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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监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剑白骨哀
    可就在他以为断浪胸膛会被踢碎,惨死脚下以泄他心中愤恨的时候,他的脚已被一只手牢牢接住,脚腕处就仿佛多出一道铁箍,痛的他直冒冷汗。

    “什么”

    前一刻还狞笑的独孤鸣,下一刻是失声脱口而出。

    他脸色猛然变得惨白,如同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道:“你……原来你一直隐藏了实力”

    “嘿嘿,原来你的心中,我断浪不过是一条狗”答非所问的话语,古怪的笑声,那笑声就像是一只孤魂在私语一般让人遍体发寒,特别是那张脸上的古怪诡谲的笑。

    目睹这样的惊变,他正欲挣脱开来,那想自己体内驭使的内力居然是如泥牛入海似的不见踪影,紧接着,那气海里的内力更猛的一泄,恰如决堤的水一样朝他脚腕处涌去。

    看着那只手,独孤鸣那还反应不过来,是直接被骇的面无人色,颤声道:“断浪……你练的莫非就……就是江湖隐匿多年的回元血手”

    可怕的是他一开始说话声音还如一个青年,只是到最后那语调已微弱无比,俨然成了一个老人。

    “你……你……我妹妹……一定会……”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独孤鸣眼睛瞪得滚圆,惊恐到了极点,只不过却是再无下句,浑身血肉精气尽去,整个人就如风化的朽木般。

    “嘿嘿,放心,我巴不得你妹妹去请第一邪皇出关,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我就会变得更强。”

    他笑着,说着,然后一抖手中如干尸般的尸体,登时是簌簌落地成粉,眨眼的功夫,地上就只剩下一件脏兮兮的锦袍。

    可陡然,断浪笑容一滞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颗树下,眼神一凝,冷喝道:“谁”

    同时他心中暗自凝神,已摸上火麟剑,此人能无声无息追上来,一身功力显然不弱。

    那是一个老人,一个紫衣老人,老的已不成人形了,尽管他的身形魁梧高大,双肩极宽,但那一头花白发丝下的容貌却布满了一张张密密麻麻的皱纹,沟沟壑壑。

    他身上的紫衣华丽无比,无论是材质还是手工均属上乘,但可惜的是他只有一只右手,空荡荡的左袖在迎风飘荡。

    而现在,他那一双眼睛发光似的盯着断浪,如同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让人很不自在。

    “放心吧,追上来的,只有我一个!”

    他的声音也苍老无比,更加沙哑刺耳,话语无疑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亦是来追杀他们的。

    只不过断浪瞧的却是他仅存的右手,因为上面提着个东西,那是一颗血肉模糊被人割下来的头颅。

    似乎刚死没多久,血水仍在滴落,甚至那脸还有着几分未褪尽的红润,那是一个和尚,正是无双城的护法,释武尊。

    见断浪看着自己手中的头颅,紫衣老人咧嘴笑道:

    “他一身宗师修为虽说比不过我功力深厚,但真要动起手来说不定我还得费上一番手脚,可惜,和尚到底还是和尚,我只是略施小计,便轻易的取了他的性命。”

    那笑容就好像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蛇,居然像是在给断浪解释。

    可是见断浪始终没有开口,他干瘪的腮帮子动了动。“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说话间,他右手五指一紧,那颗紧闭双眼的头颅竟在断浪的注视下生生化作一滩血泥。

    “嘿嘿,我练的,叫做回元血手。”

    闻言,断浪一愕,但看着地上那一滩烂泥一样的肉,他心中已是恍然,此人练的功夫,居然和他有几分相似之处,怪不得独孤鸣会那样说,然而两者一比是高下立分。

    断浪嘴里是不屑的嗤笑一声,可下一瞬他双眼一眯,人已掠了过去。

    ……

    另一头。

    就见一条小径上,正在与一黑裙女子同行的青年忽心血来潮的一止脚步,目光若有所思的投向某个方向,好一会,才蹙眉低声道:“不堪大用。”

    “怎么了”

    魔主见姜宁停下不解问道,目睹了先前的一切后,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她心中莫名的是多了几分敬畏。

    “没事,只是有人弄丢了我的一些东西。”姜宁如今眼中已现老态,眼角开始多出细纹,连声音都有些变化,但他却恍若未觉,轻叹一声。

    目光微动,他忽又道:“罢了,如今我一身生机去了不少,若想痊愈少不了一番功夫,就去走一趟,权当收回点代价吧。”

    说完径直一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这一步跨出,便已在百丈之外。

    ……

    荒林内,两道身影正彼此你来我往,厮杀的是难分难解。

    拳劲,掌影,腿风,剑气……伴随着两人兔起鹘落间的出招,阵阵可怕轰爆于林中是接二连三的炸起,本就萧瑟的草木立时再受摧折,诸般劲力席卷开来是飞沙走石。

    这越交手断浪心中越是惊讶,只因为眼前这个不知根底的神秘紫衣老人施展的赫然是雄霸赖以成名于江湖的的拳掌腿三绝。

    他眼中寒意大起,此人必是雄霸亲近之人,本未出鞘的火麟剑是“呛啷”应声出鞘,一抹炽热的火劲霎时弥散开来,烤的人肤发生焦,那紫衣老人更是被这股邪异火劲迫开,眼前就见一团火红剑影如光如影跃然而出。

    “白阳破晓!”

    剑式一出,那个苍老的不成人形的紫衣老人也是讶异连连,他眼里满是可惜,叹道:“唉,他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事恐怕是没有收你为徒。”

    二人相斗百余招,就连紫衣老人也未断浪一身不凡功力而赞叹,但越是如此他眼中的光便越炽烈。

    就在那一剑斩出,老人却是不慌不忙的递出一指,刹然,涌泻而出的内力就如一股水箭般是直迎而上。

    就见。

    如初生之阳般的火红剑影,遇到这一指,竟是如春雪般消散无形。那古怪指劲却非一招即散,而是余势不减。

    本来,若是寻常劲力临身,他皆可纳为己用,但出乎断浪意料的是,这一指之力虽被他吸摄了大半,但却仍有一部分结结实实的点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瞬间,断浪脸色猛的涨红起来,这一指竟点在他的天池穴上,右臂一麻的同时他口中亦喷出一口血来,浑身本是运行无阻的内力刹那间是猛的一滞。

    到底还是老江湖,见此情景




第449章 邪皇出
    自远及近瞧去。

    就见一条狭长古道上一道倩影正提着食盒朝深处走去。

    周遭莽莽荒山,石林突兀生根,或纵或横的倒长在两侧石壁,或是悬于头顶,放眼望去,却是不见丁点生机与绿意,莫说花草,就是飞鸟走兽都不见半点踪迹,一旁荒芜,让人是说不出的心悸。

    四季虽变,可这里终年却是难见阳光,只有一道道投下来的阴影,如一条条被拉长变形的手臂,显得怪诞而狰狞,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只见女子一直沉默缓行,直走到狭道尽头阴暗处的一扇古怪石门前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以额触底。

    就在她跪下后。

    “怎么了”

    石门里面居然传出一道声来,那声音不悲不喜,仿佛已脱离了七情六欲之厄,平淡的紧。

    那女子却不曾抬头,只是已泣不成声,似是悲痛欲绝,难以自抑。

    “哭什么”

    那声音又问了。

    女子按在地上的双手闻言一紧,而后慢慢合住,只是十指却在地上划出数道血痕,抬起了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就在三日前,天下皆知,剑圣陨落于天山,无双城残存旧部是悉数死绝,她大哥独孤鸣更是下落不知,多半已是毙命。加之她父亲独孤一方命陨乾天宫风云之手,新仇旧恨只怕滔尽五湖四海之水也是难以洗净。

    若说只是独孤鸣倒也罢了,她自小看不惯兄长的飞扬跋扈,更不喜他为非作歹,江湖胜负争的就是个生死,死便死了。

    可独孤一方不行,无双城被灭族绝种,大伯更是命陨天山,她却再也无法释怀。

    “弟子要报仇!”

    石门里的人听到这句话多半已是猜到了前因后果,默然半晌叹了口气。

    “为谁啊”

    女子那秀美面容再添几分哀色。

    “为我父亲,为我无双城子民,为我大伯,还有……为我兄长……”

    闻言,石门里的人又是一阵沉默。

    见状。

    “砰砰砰……砰!”

    女子是对着石门磕起了头,直将雪白额头磕的一片淤青隐见血迹仍还不止,口中却不开一言,像是在等待什么。

    要知道,连她那位称“圣”的大伯都死了,仅凭他自己的力量是何其微薄,只怕终其一生也不能达到剑圣的高度,更遑论报仇了,估计等到死也无法如愿。

    但,她有个第一的师傅。

    第一邪皇。

    成名更是在她那个大伯之前,二人只因未生于一个时代,故而未有一战。早在剑圣名震天下之际,第一邪皇便因魔刀而隐遁生死门中,立誓此生不再踏足江湖。

    刀剑刀剑,江湖之中,各门各派兵器驳杂,可这刀剑却无疑是最多的,其中所出高手更是如那大江潮水,一浪接一浪,故此,未见二人一战,一直是江湖中的憾事。

    地上已是斑斑血迹,女子尽管身怀不俗内力但却未曾动用分毫,额头也已开始变的血肉模糊,身体摇摇欲坠,但她仍是紧抿着嘴,一个劲的磕着头。

    “砰砰砰……”

    血肉与地面的碰撞在这幽静的山道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正邪道,一条位于河北群山中的狭长山道,世间曾有流传,“一入正邪道,从此魔满途”,只是,别人不知她却明白,所谓的正邪道也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山道,与这世间大半山道没什么不同。

    真正可怕的,是那山道尽头的石窟,或者说是里面的人,这条路的主人。

    十二惊惶,虽说英雄剑与无双剑皆名列其中,但两剑流传于江湖早已日久,若要细说却与无名和剑圣没太多关系,可这正邪道不同,乃是这第一邪皇以一己之力令其位列其中,自平凡变作不凡,其实力当真不可想象。

    “够了!”

    终于,石窟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轰!”

    本是紧闭的石门猛的一转,已然打开。

    视线投去,就见一白发苍苍,面容枯槁的老人正盘坐在一石床上,他身穿褴褛衣衫,面前落有棋盘,其上黑白作子。

    “起来吧!”

    说罢,老者一甩那破烂的不成样子的大袖,门口的独孤梦当即被一股力道托起。

    他从始至终都是默然的看着面前的棋盘,最后幽幽一叹,话语却是很是古怪。“唉,世事如棋,隐遁半生,我原以为自己本已逃开,现在看来,这盘大棋我到底还是没能逃出去啊。”

    语罢,他眼中红芒一闪而过,最后缓缓的合上了眼。

    “魔刀非你能习之……”

    他话语平和,显然是对着独孤梦说的,分明是早已洞察了自家徒儿的心思。

    女子眼中本来希冀的目光当即黯淡了下来,可第一邪皇的下一句让她先是一愕,继而双腿一曲却是又跪了下来。

    “为师一生唯有一子,只可惜被我错手杀死,练了一辈子的刀,求了一辈子的道,原以为我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是如今蹉跎一生,再回头去看,才发现自己原来已一无所有……”

    第一邪皇紧闭双目,话语平淡至极,只是他眼角却暗自滑出了泪来,不知想到了什么。。

    听到那细语呢喃,独孤梦肩膀一抖,语带哭腔道:“弟子……弟子……弟子愿意尽此余生陪伴师傅……”

    话语竟是难以完整,泣不成声。

    “那你的仇又该谁报”闻听弟子这番话,第一邪皇呵呵笑道,既有欣慰也有几分释然。“罢了,魔刀虽非你能习,但你既为我弟子,此战,便由为师亲去吧。”

    第一邪皇竟然要破誓出关,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只怕天下都会震惊。

    独孤梦立时面露惶恐,她一开始只想习得魔刀报仇雪恨,却从未想过令第一邪皇破誓而出,现在自然是内心愧疚万分。

    第一邪皇长身而起,他一边朝石窟深处走去,一遍复杂道:“只是,若为师也败了,你便莫再念着报仇之事,需知为师此行,既为你,也是为了自己,不得不出啊!”

    行到深处,第一邪皇眼中红芒愈胜,似是心念所致,只见不远处一石洞内忽流出殷红血水来,涌向他面前的一口深潭。

    “离开吧,越远越好。”

    说罢,他不去看门口跪伏未起的弟子,纵身一跃。

    近一段时间江湖可实在是风起云涌。

    无双城灭,独孤一方死,剑圣亡,一件又一件这在平日里都难得一见的大事如今像是凑到了一起,更是顷刻改变了整个江湖的局势,成了乾天宫一家独大。

    至于那死在剑圣手下的,原来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

    剑圣那一剑虽超凡入圣,几达至仙佛之境,足可称之无敌。可结果他却死了,雄霸寻来替死鬼,无疑是自认不敌剑圣,但最后却活了。

    生生死死,成王败寇,本是输家如今却成了赢家,称霸武林,其中变故当真让人措手不及。

    只是让人们更感兴趣的,是那日接了剑圣半招未死的可怕高手,这其中却也有目睹钱塘江一战的,两者一较,才发现竟是一人。

    无双城余孽更死了个干净,老少数十颗头颅可都挂在天山脚下高悬着呢,至于独孤鸣,释武尊之流,据说已死无全尸。

    ……

    “哪来的臭乞丐,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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