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桥玉
舒安歌穿着碎花长裙,笑吟吟的向温维雍问话。
按理说温维雍作为温家长子,这个年纪也该娶妻生子了。
但温广厚像是忘记了这茬一样,只以历练为名义,让温维雍到铺子里帮忙——像他当年做学徒时那样。
不,还不如温广厚做学徒时。
他因为脑袋聪明手脚麻利,被梅老爷子看上,亲自带在身边培养,温广厚却没亲自指点儿子的意思。
他只想让温维雍受苦,只有桂香生的儿子,才有资格继承温家家业。
“你要的书。”
温维雍将买来的几册书递给舒安歌,特地叮嘱了一句:“有一本是各校往年招生的试题,你可以多看看。”
所以,任何年代都有参考资料,考试前都得多联系。
舒安歌将书搂在怀中,抿着唇用力点头:“谢谢大哥。”
“大哥,你又给她买了什么东西。”
温慧君气得直跺脚,想一把扯掉舒安歌脸上灿烂的笑容。
凭她也配问大哥要东西,她才是大哥嫡亲的妹妹!
温慧君越想越委屈,看向温维雍的眼神充满控诉,像是被夺走宠爱的小狸猫。
“慧君,三妹打算考学堂,我帮她带几本书,不值钱的。”
“就她,还考学堂?哥,她今天跟我顶嘴,气死我了,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温慧君气咻咻的瞪着舒安歌,只恨二太太没在这里,不能拧着她耳朵打嘴巴。
“好了,天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哥,你向着她,你到底是谁的哥哥。”
温慧君喊声拉的极长,眼睛红红的,委屈的像只小兔子。
“二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也是大哥的妹妹。你要是真的特别讨厌我,下次在外面遇见时,就装作不认识我。”
舒安歌一口气将话说完,又一脸感激的看向温维雍:“谢谢大哥替我买书,我会认真学习,早日还你钱的。”
“好好学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们是兄妹。”
“哥,哥,哥!”
温慧君跺脚,一脸不乐意。
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 第1876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8
民国教育水平相对落后,识字的人不多,初中入学考试极其简单。
舒安歌让温维雍为自己买书回来,只是想将她会的东西过明路。
除此之外,她还趁着不注意,悄悄到书房拿了一些《本草纲目》以及《珍藏偏方大全》等。
温家靠卖草药起家,又接收了梅家的产业,家中关于中医类的书籍自然多。
上面的药方,舒安歌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还是耐着性子,一页一页的认真翻看。
“温慧娟,快给我滚出来!”
柳桂香不知发什么癫,扯着嗓子拍房门。
“稍等。”
舒安歌将书塞到抽屉里,调整了一下神情,一脸怯懦的打开房门。
柳桂香挑剔的瞪了她一眼,朝丫鬟呶呶嘴:“金铃,把新衣服给她,便宜这个臭丫头了。”
金铃生着圆脸庞,眉毛粗粗的横在眼睛上,滚粗的胳膊像男人一样。
她人不坏,不像府里其它丫鬟那样,喜欢踩高捧低,明里暗里的欺负原主。
柳桂香重用金铃,正是因为她的老实。她自己亏心事做多了,总觉得人人都想害她,怕漂亮的小丫鬟,在她身边伺候着伺候着爬到温广厚床上。
“三小姐,新衣服。”
舒安歌刚接过衣服,柳桂香抬着下巴,一脸不耐烦的说:“快换上,别拖拖拉拉,今天要来贵客,别丢老娘的人。”
当了这么多年富家太太,柳桂香还是改不掉粗鄙的口头禅。
或者说,每次在梅纯如母女面前,柳桂香都会暴露出最粗鄙恶俗的一面。
掐身的浅蓝绣花旗袍,捧在手中冰凉顺滑,针脚做的很细致,镶金线盘扣也是用了心的。
舒安歌换上旗袍,腰身处空出一截,衣摆也比平日略长些。
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对着巴掌大的梳妆镜认真照了照,猜测这旗袍应该是给温慧君做的衣裳,现在穿到了她身上。
府中来了什么贵客,需要她亲自换衣裳。
舒安歌第一个想到的是耿先生,但又觉他要是来温家,肯定不给他们动手脚的机会。
但要说是陈副官,在原主记忆中,对方来温家提亲,应该是在温慧娟生日后。
现在离温慧娟生日,还有一段时间。
贵客究竟会是谁?
舒安歌刚换好旗袍,刚拿起梳子,急促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三小姐,二太太催你快一点。”
是金铃在外面催,舒安歌嗯了一声,匆匆梳了头发,在耳边别了一个旧玳瑁发卡。
这是原主为数不多的饰品,被她很是珍重的放在简陋梳妆匣中。
舒安歌下了楼,人往客厅走,还没到下面,就听到柳桂香宛若老母鸡下蛋一样的笑声。
“陈副官真是风趣幽默,我一把年纪了,哪儿有花骨朵似的小姑娘漂亮。”
“呵呵,小姑娘太青嫩,太太这样的年纪,最是迷人,就像水蜜桃一样,笑一笑就让人心肝儿颤。”
金铃木愣愣的站在柳桂香身后,仿佛一点都没听出两人是在打情骂俏。
当下人的总要有眼力劲儿,金铃不够聪明,也没蠢到是非不辨。
她娘生了八个孩子,她小时候排行老四,等长大后就排行老二了,八个孩子只有三个长大成人。
金铃怕饿肚子,所以她很听柳姨娘话。
陈副官对熟透的女人没兴趣,柳桂香生过三个孩子,腰身再细也比不过小姑娘。他恭维这娘们儿,只是为了从温家弄些钱花花。
“慧娟丫头,做过来。”
柳桂香抬头看到舒安歌,笑容腻歪的朝她招招手。
这笑蕴含的感情活像养大一头猪,终于到杀肉卖钱时的欣喜激动。
舒安歌垂着眼眸,找了个小矮凳坐下,没往柳桂香旁边做。
柳桂香拿手帕按着嘴角,朝陈副官抛了个媚眼:“这孩子还害羞了,十四五的年纪,搁在前朝都当孩子妈了。”
陈副官目光少女苍白青涩的脸蛋上流连,人靠衣装,她换了身素净清丽的旗袍,人比在戏园门前秀气美丽了许多。
她皮肤嫩滑,让陈副官想起刚做好的水豆腐。
一口咬上去,那滋味实在是销魂。
“小姑娘们,都爱害羞,叔叔给你带了糖,快尝一尝。”
陈副官将一个铁盒子,推到舒安歌面前,主动请她吃糖。
被变态盯上的感觉很糟糕,舒安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牙疼,不吃。”
好漂亮的眼睛!
陈副官唇齿发干,想用手指蒙上那双乌玉似的眼睛,轻轻掐住她纤细修长的脖颈,让她疼的小脸煞白泪眼朦朦。
“吃一颗不碍事,叔叔剥糖给你吃。”
陈副官舔舔嘴唇,拿起一颗杏仁糖,剥开糖纸后,从沙发上站起来,举着糖往舒安歌跟前凑。
柳桂香靠在椅子上,拿眼斜着舒安歌,没好气的吩咐:“平日那么贪嘴,在陈副官面前又讲究起来了。”
此时,陈副官的手已经快伸到了舒安歌的唇边。
看他紧绷的身体,兴奋的眼神,不像是喂糖给人吃,活像喂du药的。
“啪”。
舒安歌拍了陈副官手背一下,糖掉在地上,他手背上多了个印字。
她用了很大力道,疼的陈副官眉头皱起。
柳桂香怒了,她一心想巴结陈副官,同时折辱老贱人生的女儿。没想到往日榆木疙瘩似的温慧娟,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
“给我跪下,向陈副官敬茶赔不是!”
金铃握捏着袖子,有些担心的望着三小姐。
她实在想不通,柳姨娘为什么这样讨要自己生的女儿。三小姐长得不丑,人也不像她这么笨,还能识字念书。
“姨娘,我是温家小姐,学不来窑子里的做派。”
舒安歌从矮凳上站起,挺直了脊背,直勾勾的盯住柳桂香。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桂香想让她生不如死,先对着夜香桶照照,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再犟嘴,反了天不是,金铃,把戒尺拿过来!”
整个温家,大约只有柳桂香一个人注意到,温慧娟的眼睛,长得特别像梅纯如。
就是那双眼睛,总是清清冷冷高高在上,让她自惭形秽,受了那么多年委屈。
以前温慧娟性格怯懦,总是用长长的刘海眼睛,谁也瞧不出她的真实模样。
(下个故事写现代,嘿嘿~~0
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 第1877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9
铁戒尺通体黝黑沉甸甸的,看起来打人就很疼。
舒安歌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任她打骂。
就是说原主,要不是误以为柳姨娘是自己生母,心中总怀着一丝期盼,也不会任由柳桂香把她往死里作践。
“你要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舒安歌一把抓住戒尺,反手往地上一丢,柳桂香被她的动作惊呆了。
这真的是那个不开窍的蠢丫头,她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
金铃也呆了,她觉得今天的三小姐,格外的厉害,眼神锐利让人有些害怕。
陈副官见母女俩闹成这样,假充好人打起了圆场:“好了,柳太太,小姑娘长大了脸皮薄,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打骂了。”
“陈副官,您是不知道,这丫头不服管教,有时候实在很招人恨。”
黑色戒尺静静躺在地上,柳姨娘恨得牙齿发痒,想揪住舒安歌耳朵,把她按到污水沟里,好让她明白这个家究竟谁在当家做主。
“二太太,二太太,耿先生来了!”
“大白天的,慌里慌张像什么话!”
柳姨娘瞪了一眼门房,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作揖赔不是:“太太,外面来了很多人,腰里还别着家伙,说是梅老爷的故人。”
“梅老爷的故人?”
柳姨娘攥着手帕,柳眉微拧,面上有些不高兴。
这是温家,哪个不开眼的打着梅家故人的旗号来拜访。
“耿先生是这样说的,您看要不要把老爷请回来。”
“请什么请,告诉对方老爷不在家,让他们留个名帖,改日再过来。”
“你说的耿先生,可是生着一张国字脸,人看着格外威武庄严,让人心生惧意的中年男子?”
“是,是,就是这样一位先生。”
门房罗赖哈着腰,殷勤的回陈副官话。
陈副官听完急忙站起身来,用手整理下武装带,接着又戴上帽子,这才回头对柳桂香说:“柳太太,这位耿先生不是普通人,你可千万别怠慢了。”
他一脸慎重,柳桂香心中泛起嘀咕,整理了下发簪冲陈副官妩媚一笑:“多谢陈副官提点,罗赖还不快把人迎进来,快让人请老爷回来,就说贵客登门。”
“小的这就去。”
罗赖转身就走,跑的比兔子还快。
柳桂香整理好衣裳,让金铃将茶点端下去换上新的,接着一脸嫌弃的白了舒安歌一眼:“还杵在这儿干嘛,没听到贵客来了,回屋呆着去。”
“我和耿先生刚好有一面之缘,想向对方道个谢。”
舒安歌答的不卑不亢,陈副官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生出许多疑惑来。
这丫头到底真的认识耿先生,还是扯虎皮做大旗,为了炸他一炸。
要是她真的与耿先生有交情,他就不好纳她做姨娘了。
陈副官想到这里,心中格外可惜,这么漂亮水灵的小姑娘,他可舍不得放手。
待会儿他要细细观察,决不能让舒安歌糊弄过去。
至于柳桂香,听到舒安歌话直接冲她翻了个白眼,要是这丫头能跟贵人有交情,她的柳字就倒着写。
青翠欲滴的爬山虎,爬满了整个墙壁,鸟儿在屋檐下筑巢,时不时飞到花丛中觅食。
耿无相今日穿的更正式一些,笔挺厚重的黑呢大衣里面,套着条纹衬衫,裤子从上到下没一丝褶皱。
他带着四个下属进了客厅,气氛顿时沉重下来。
“耿先生,您好,我是陈副官,在历城曾远远的见过您一面。”
陈副官笑容满面,弯腰弓背的向耿无相问好。
柳姨娘头一次见到如此英武的男人,脸色微红,扭扭捏捏的朝对方行了一礼:“见过耿先生,外子在外忙生意,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您先坐下喝茶。”
“你就是柳姨娘?”
耿无相没理会陈副官,直接问话柳姨娘。
“妾身柳桂香,是温家二房太太。”
柳桂香最讨厌别人叫自己姨娘,她连二太太那一个“二”字都听不得。
但人站在耿无相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耿先生好。”
舒安歌向耿无相问好,他微微颔首,接着示意雷风上前:“邹家寻回小少爷,特地备上谢礼,托我转交给你。他们还想登门致谢,若你愿意透露身份。”
耿无相办事很妥帖,在没得到舒安歌允许前,他没透露她的身份。
“谢谢耿先生,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兴师动众。”
雷风递给舒安歌一个精致的盒子,笑呵呵到:“邹家备的谢礼,还请温小姐收下。”
柳桂香被忽略的彻底,脸上笑差点维持不住,假装亲和的问舒安歌:“是哪个邹家?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慧娟丫头提起过。”
什么时候起,这小丫头片子也有秘密了。
柳桂香心中充满怨毒,巴不得立马把温慧娟送给陈副官玩弄。
“姨娘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我也就没提。”
舒安歌叫了声姨娘,接过雷风递过来的盒子,再次向耿无相道谢。
陈副官见两人熟络的样子,心中暗道一声好险。
幸亏他还没正式跟柳姨娘提,将温慧娟弄过来做小妾,眼下只要当没这回事儿就行了。
耿先生是什么人物,别说他了,就是他要大帅都不敢轻易招惹。
听人说耿先生此人最嫉恶如仇,不仅约束手下军士不做恶事,也看不得他人欺负百姓。
都说现在当兵的稂莠不齐,连士官都喜欢吞云吐雾,身子坏的一塌糊涂,连木仓都扛不动。
耿先生带的部队军纪严明,比起外国军队都差不到哪儿去。
陈副官对他是又敬又怕,生怕在他跟前挂上号。
“家父是梅老先生故交,我这次前来拜访,是为见梅夫人一面。”
柳桂香“呀”了一声,不太自在的回:“耿先生,夫人身体欠安,已经有两年不见外客了。待会儿老爷就回来了,不如您跟老爷还有大少爷一起用顿便饭?”
她面上笑容和煦,心里不停的咒骂梅老爷子:不消停的老东西,人死了还不让人安生。至于梅纯如,她就不该发善心留她一条命。
柳桂香忘记了,她留梅纯如一条命,是为了在她面前炫耀当家夫人的身份,用各种手段折辱她。
(谢谢大家支持~~~0
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 第1878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10
“不必,带我去见梅夫人。”
耿无相微扬着头,语调缓慢沉稳,完全一副高贵严肃的气派。
他进门时就打量了客厅内的陈设,枣红色真皮沙发上搭着颜色鲜亮的丝绒毯子,墙壁上挂的是写意山水画。
中西合璧的布局,和这个时代许多富庶人家没有两样。
温家不缺钱,柳桂香手指上戴着几枚戒指,有金有宝石很是风光。与她相比,舒安歌就真的是个寒酸小可怜了。
不合身的新旗袍,旧到褪色的玳瑁发卡,比他们上次见面看起来更寒酸。
柳桂香手心急出了汗,在耿无相面前,她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感:“耿先生,您先喝茶,我这就派人问一下梅夫人,是否方便待客。”
“耿先生,我替您带路。”
“温慧娟!”
柳桂香声音猛地拔高,像被人踩到尾巴的土拨鼠,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
“嗯。”
或许这样的行为不太礼貌,但耿无相不想和柳桂香多说话。
她眼里盛满了算计,心机全写在脸上。
“请这边走。”
舒安歌不管在一旁跳脚的柳桂香,带着耿无相往后院走。
进入任务世界后,她还没见过梅纯如。
原主对自己亲生母亲梅纯如的感情很复杂。相比天天苛待自己的柳桂香,她温柔善良就是活菩萨一样的人儿。
但梅纯如的爱,几乎全给了丈夫还有她生的一双儿女。
在还没失势前,她将温慧君捧在手心,手把手教她弹琴画画,亲手为她做甜甜的羹汤。
温慧娟最羡慕的,就是梅纯如母女间的默契和温情。
她不羡慕温慧君锦衣玉食,不羡慕她众星捧月,只羡慕她拥有爹爹和娘亲的爱。
大太太掌管家务时,对待庶子庶女一视同仁,温慧娟每个季度都能领到新衣裳和鞋袜。
虽然柳姨娘会找各种理由,没收了她的新衣裳,让她穿又旧又破的打补丁的烂衣裳。
她曾无数次渴望过,柳姨娘也能待她亲热一些,哪怕只有对待两个弟弟一成好。
奢望终究只是奢望,上辈子直到死,温慧娟才知,原来和蔼可亲的大太太才是她的生母,柳姨娘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造化弄人,原主恨渣爹、陈副官还有柳姨娘,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亲生母亲。
温家很大,越往里走草木越葱茏茂盛。
草木多,人气儿少,就显得景致格外荒凉,竹林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总让人疑心里面会突然钻出一条蛇来。
青石板上全是落叶,一看就是没人打扫的样子。
柳桂香拧着手帕,一脸尴尬的找补:“天热了,下人就爱偷懒。前两天下了场雨,连院子都不收拾了。”
没人搭腔,耿无相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至于舒安歌,她正琢磨着,待会儿见了梅纯如,该如何说服她搬出温家,换个地方住。
有她在,病好治,毒能解,唯独险恶人心避不开。
柳桂香眼皮子浅心思恶毒,拿捏着梅纯如的七寸,逼着她在小佛堂中不死不活的熬日子。
温维雍是个好人,但被温广厚养的不懂变通。
稍微有点心机的人,眼看着庶出的兄弟一天天长大,家产转眼就要旁落,怕是早就要想办法争夺了。
但温维雍一点也不急,他一个大少爷,安心的在药铺里做着小学徒,从没半点不情愿。
他孝经体弱多病的娘亲,却从没怀疑过她病的蹊跷,是被人陷害了。
正是因为这份坦率和赤诚,在无意中得知柳桂香调换孩子的真相后。温维雍才会不管不顾的去陈副官家中,将温慧娟带出来。
“到了,就是这里。”
舒安歌五感非常敏锐,刚到小佛堂外,就嗅到了浓郁的中药味。
是药三分毒,柳桂香一边给梅纯如下毒,一边给又用药给她吊命,真应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耿先生,下人惫懒,这里许久没打扫,不若换个地方与夫人见面。”
佛堂外的喧哗,惊动了半卧在床上的梅纯如。
她枯槁的头发只剩下细细一团,连发髻都差点梳不起来,头歪在靠枕上,神情有些茫然。
在佛堂的日子,一日又一日好似没有尽头。
梅纯如已经忘记,她有多久没见过生人了。一双儿女每个女都会过来一次,今年已经来过六次了。
窗子用薄薄的白纸糊的死死的,灰尘落满小佛龛。
梅纯如手捂着胸口,费力的咳嗽着,五脏六腑差点随着咳嗽声移了位。
“母亲,您怎么了?”
门被推开,一声母亲,让梅纯如眸中闪起亮光。
她拿手帕捂着唇,迟迟的望着进门的少女,在看清楚对方身形时,眼中亮光蓦地熄灭。
不是她的君儿,像是家里的三小姐。
与其说这是一间卧室,不如说是在佛堂中搭了一个简陋的床铺。
佛龛前放着皱巴巴的苹果,香炉中插着短如指甲的残香。明黄色的蒲团上,落了一层脏兮兮的灰。
角落盘着蜘蛛网,撑在床上的帷帐灰扑扑的。
柳桂香进门就咳嗽了一声,心中埋怨耿无相不知礼数。
为了折磨梅纯如,她每个月就让下人来这边打扫一次。掐指算一下,温维雍和温慧君来这边的日子,佛堂已经小一个月没清扫了。
“嗳,大太太是个菩萨心肠的人,下人怠慢到这份儿上,也不跟我提一句。“
柳桂香假惺惺的拿手帕揩泪,偏过脸吩咐金铃:“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将屋子收拾一下。”
她暗暗拧了金铃胳膊一下,她立马拿起扫帚,吭哧吭哧的收拾起屋子。
耿无相往里走了几步,在离床半丈距离处停下:“梅夫人,家父与梅老爷子是故交,冒昧前来拜访,还望见谅。”
梅纯如将手帕移开,露出苍白消瘦的脸庞,一对眼球凸出的有些吓人:“你是父亲世交之后?”
她声音中带着疑惑,显然不记得父亲故交之子中,有耿无相这号人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