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苦涩的等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悉尼米娜
“干嘛”我闭上眼继续赖在床上。
“把尿排了。”
“你要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他,昨天在车上折腾那一下子,到现在大腿还疼呢。
他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个盒子,说:“测排卵期,不能用早晨第一次的尿。”
天!他功课做得还真足!我只能起来去上了个厕所,然后洗漱准备下楼吃早饭。
“不能喝水,喝水了就不准了。”他追到楼下叮嘱。
我索性早饭也不吃了,坐在沙发上存尿。子获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是工作上的事,刚开年他一定很忙。
“要不你去上班吧,我自己测就行。”我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万一你操作不当测得不对怎么办没事儿,我等着你。”他坚持。
“下午的会重要吗”我随口问。
“股东大会,要上个新项目。”他淡淡地回答。
一个上市公司的股东大会就因为董事长要在家里等我的尿,硬生生地被推迟了!还有比这更祸国殃民的吗
需要召开股东大会决议的新项目估计对公司来说是个大举措。我真的不想耽误他的事,可是我也知道他是一定要等到结果才会走的,我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快点排尿。
所幸我的膀胱还算争气,不到一个小时就存够了做测试的量。
测试结果,一道杠“小队长”。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子获也没有太失望。“明天接着测。”
“子获,咱们顺其自然行不行”我苦着脸问。
“现在干什么不讲究效率要么就不干,要干就一举拿下。”他挑挑眉。
“你干……就只是为了要孩子”我睨着他问。
他低头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暧昧地笑着说:“要是只为了要孩子,昨天就用不着干两次了,这种事也不是靠量取胜的。”
说完他披上大衣准备出门上班,我跟上去给他整了整衣领。
“天要下雨了,好好在家呆着,别出门了。”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说,“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回来检查我是不是出门了”
他邪恶地一笑说:“回来干你!勤耕细作才能有好收成。”说完便扬长而去。
我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开开心心地送他出门了,看着他车子喷出的尾气似乎都比平时欢乐些。
可这样的开心到底和从前不同了。发生了太多的事,太多的伤痛委屈,疏离隔阂。这些从未真的消散,也无法消散,只是被我们努力封印了起来。可谁能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它们冲破封印,继续为祸人间
下午云姨来了,还给我带了她亲手做的酥油馅饼。
她一边抱怨着我也不给她打电话,一边打量我住的房子,我们的小别墅比起如园实在是太简陋了。
“真好。我一直就想和尚武住这么一个小房子,家里哪儿哪儿都能闻到他的味儿。地方太大了,聚不住气。”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难怪我最喜欢住的地方就是这个房子,因为它充满了子获的气息,强烈,浓郁,让我迷恋。
晚上,子获加班,回到家都已经快十点了。他看上去很疲惫,但情绪还不错。
他洗完澡,又像平时一样大剌剌地往床边一坐,丢给我一块干毛巾。我跪在床上给他擦干背上的水珠,又擦头发。
转了一下身给他擦额发,胸口不可避免地一下一下地擦着他的肩。他大手突然一揽,我便跌落在他的怀里,他俯下身狂热地在我的胸口蹭着,吻着……
一番深耕细灌,他终于满意地荷锄而卧,而
208. 喋血
在电瓶车突然加速冲向我的时候,斜刺里猛地冲出来一个人,把我推向路边。我一下子跌坐在花坛的软土上,电瓶车擦着那人疾驰而过。
“关小姐,你没事吧。”陈姐连忙扶起我。
“小姐,你没事吧”我抬头看见那人是小六子。
我拍拍裤子上的土,笑笑说:“我没事儿。”
“啊!血,血!”陈姐突然尖叫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一把匕首插在小六子的胸腹之间,在他浅蓝色的牛仔外套上一滩血迹,而且迅速扩大,宛如一朵快速绽开的鲜红的大丽花!
“小六子,你怎么了”我惊恐地颤声问。
“小姐,我没事儿,你,你别怕……”说着他缓缓地倒下。
“小六子!快来人啊!救人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凄厉。
马上王哥便急奔过来,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便开始打电话。
我攥着小六子的手,拼命地哭喊:“小六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满眼都是鲜红的血。
警车,救护车呼啸着来到小区,猴子和青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我看着小六子被抬上救护车,也要跟着去。
王哥一脸严肃,看了看我,说:“好,你一步也不能离开我身边。”
我点点头,他拉着我的手腕,和我一起上了救护车。
刚才的一幕,我也想明白了,那把刀是冲着我的,是小六子替我挡了一刀!我紧紧握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小六子的手,泪如雨下。
我想起他平时一脸谄媚地跟在我身后的样子,他鬼鬼祟祟地给我通风报信的样子,他一边说不给我赢钱一边不动声色给我点炮,他想各种笑话哄我高兴……
他这是第二次救了我,拿他的命去救我!
小六子进了手术室,子获接到消息也赶到了。
他冲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焦急地问:“观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六子,小六子在里面,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啊!”
他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地安慰着:“观儿,别怕。他死不了,他一定会没事。”
在子获的怀抱里,我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扶着我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坐下,静静地等待。
一阵脚步声,齐爷也赶来了。他冷冷地站在子获面前,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那天怎么给我保证的”
子获比齐爷身材高大,他也不反抗,就这样任他揪着,目光平静地看着齐爷。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齐爷松了手,狠狠地说了一句:“今天算你命大。”
他又走到面前,温柔的抚了抚我的头发,说:“丫头,跟我回如园吧。过几天我和你云姨带你回你父母家,商量一下以后的事。”
说着他便拉起我的胳膊,要带走我。我懵懵懂懂地站起来,一只大手拉住了我另外一只胳膊。
“抱歉,齐爷。她是我的女人,不能跟你走。”子获语气平静而坚定。
齐爷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微微一笑说:“邢总,你觉得你拦得住吗”
周围都是齐爷的人,子获如果撕破脸肯定会吃亏。我顾不得其他,挣脱开齐爷的手站在子获旁边,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
齐爷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看了我们一眼,目光停在子获脸上。许久,他冷冷地说:“邢子获你给我听好了,今天这样的事如果再发生一次,我他妈才不管你是谁的儿子!”说完他便带人离开了。
看着齐爷离开的背影,我只觉得浑身脱力,软软地靠在子获怀里。
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后,小六子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手术是成功的,可是他却没有脱离危险,还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小姐,让邢总带您回去休息吧,这有我们盯着。”王哥对我说。
“好,我明天再过来。”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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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成了(答谢@晨曦wen)
哭了很久,累得已经哭不出声了,只剩下微微地啜泣。
子获从身后轻轻抱住我,吻着我的肩背,说:“观儿,对不起,不要恨我。”
“邢子获,你刚才做得开心吗”我抽泣着问。
他舒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说:“不开心,也得做。”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逼我小六子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你让我怎么心安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流着泪控诉。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个孩子。”他平静地说。
“这和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我不满意他这样的回答。
“有了孩子,我们就永远分不开了。观儿,你知道我多怕失去你吗”他说着把我紧紧地拥入怀中,“如果今天受伤的是你,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人是你,我一定会去杀人!”
我转过身看着他,问:“子获,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我好怕,好怕。”
子获一下把我拥入怀中,柔声说:“没有人想要你的命,今天只是个意外。警方已经定案了,是黑帮械斗。你只是碰巧在现场。”
“不,那个人就是冲我来的,小六子只是替我挡了那一刀。”我坚持着。
“相信我,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如果你不相信,明天你可以问齐爷,他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坦荡,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他。
“观儿,相信我,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今天的事,真的是个意外。我保证绝不会让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他温柔地轻轻拍着我的背,柔声哄着我,“睡吧,宝贝儿。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小六子。”
他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柔声呢喃着:“宝贝儿,睡吧,乖……”
极度的疲乏加上他催眠的呢喃,我终于在他怀里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子获没有在做那可笑的测试,也无需测试了。
他带着我来到了医院,小六子还在昏睡。王哥带着几个兄弟守在那里。
子获把我交给王哥,说:“你在这里待着,哪儿都别去。我去办点事,一会儿过来接你。”
我点点头,王哥也让他放心,会照顾好我。
“小姐,您也别太难过了。这小子昨天夜里醒了一次,医生说他的命保住了,各项生命体征都是稳定的,很快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王哥微笑着拿纸巾给我擦擦眼泪,“昨晚哭了一夜吧眼睛都肿了。”
“王哥,你知道昨天刺伤小六子的是什么人吗我觉得那个人本来是要杀我的。”我就是觉得子获没有告诉我真相,即使我愿意相信他,心中还是怀疑。
王哥一笑,说:“谁要杀你干嘛你干过什么事得罪谁了就算目标真是你,那也只能是绑架,绑了你去勒索邢总和齐爷。不过小姐你放心,谁也绑不走你,咱们可是绑人的行家!”
“那昨天的那个人是什么人”我问。
“就是以前的一个仇家。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王哥轻描淡写地说。
无论我相不相信,子获和王哥都这么说,我猜即便我去问齐爷,他也会这么说。就这样吧。什么是真相既然他们都想让我相信这就是真相,我也不想再纠结了。
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小六子,我不禁问自己,我的人生怎么就一步一步地走成这个样子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应该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每日为了房贷和菜米油盐拼搏,日子过得平静而努力。
可是命运之神却费心给我添了那么多浓墨重彩,让我体验了一次次的**蚀骨、肝肠寸断、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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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夜归
尽管是最简单的妊娠检查,子获还是不嫌麻烦的专门托了关系。
听着胖胖的李主任满脸笑容地对子获说:“恭喜你,邢总。你要当爸爸了!”
子获高兴地握着他的手,不住地感谢。
“关小姐这是第一胎,而且她四个月前又流过产,所以要格外小心。”李主任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子获像个小学生一样一一记下。
出了医院,他一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慢慢地走,仿佛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一滴水珠,稍微一抖就掉下来了!
其实我同昨天并没有分别,似乎“一道杠”变成“两道杠”之后,我整个人就变得脆弱不堪,或者说金贵无比。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一胎比我想象的还要金贵。他的能力比邢子获和齐尚武这两个霸道总裁加起来都要大。
回到家,子获安置好我,说:“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我没回家之前,你哪儿都不要去,听到了没。”
他说得很郑重,我也只能认真的点点头说:“知道了,哪儿都不去,就在家躺着。”
他笑了笑,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便出去了。
子获走后,我给云姨打了一个电话,这么大的事应该告诉他们。
云姨听说我怀孕的消息很激动,连忙把电话给了齐爷。齐爷倒是淡淡地,只嘱咐我多当心一点。
我知道他是真的把我当女儿,他一直就不太同意我和子获在一起,如今生米已成熟饭,他心里一定是不痛快的但也是无奈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家早晚要回的,总不能突然带着孩子就回去。最后,我终于鼓起勇气拨了家里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起,我听到电话那一端传来我妈的声音,“喂”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一年多了,我终于又听到我妈妈的声音了。
我哽咽着叫了一声:“妈。”
好一会儿,才听我妈说:“你还记得有个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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