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子是皇上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他们这时才是意会到自己和年纪差不多的皇上之间的差别。皇上身上。那真正是有着龙威的。
这种龙威寻常时赵洞庭不显露还好,显露出来,便让张破虏和张庭恩有种面对身居高位的爷爷震怒时的感觉,还要更甚。
”拟旨!”
正有些颤颤惊惊,便听得赵洞庭道:”朕着令镇**区全力配合陈副国务令严查广南西路之事,直查到底,个个部门皆不得遗漏,若是情况特殊时。可先斩后奏。镇**区需以最快速度清除匪患,如有进展,火速传报长沙。”
张庭恩两人忙走过来,张破虏磨墨。张庭恩拟旨。
这是密旨。
没走国务省那道程序,就由宫中信使经驿站火速传往静江府。
……
陈文龙于翌日随着高兴到得镇**区内。
足足两千天孤禁军同行,旌旗飘扬,途中无人敢触虎须。
刚到镇**区门口,柳弘屹已是在这里等候。
陈文龙之前已经收到柳弘屹派遣出的信使所传达的静江府粗略情况,见到柳弘屹匆匆上前,道:”柳帅,静江府详情如何”
他神色显得有几分匆匆。
柳弘屹便请陈文龙进军区,边说道:”温哲彦、黄全祷还有洪全波等人以城外匪患为由,分散我军区兵力,其后蛊惑城内捕快和守军开火,意欲强行出城,被我率领禁军拦下。现在我已经下令缉拿他们的家人以及和他们关系密切的商贾、官吏等人,那些乱军都被关押,静江府也已派禁军将士接管,城内官吏、商贾,暂且谁也不许出城。”
”嗯。”
陈文龙点点头,又问:”那其余城池现在可有什么动静”
柳弘屹道:”现在尚且还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陈文龙脚步更快几分,”广南西路境内府城、县城近百数,温哲彦那些人的党羽绝对不仅仅只限于静江府内。那些文官还好。如社安局、守军中若是有将领出现问题,眼下温哲彦等人被缉拿,消息若是传出去,他们很可能也会如温哲彦等人这般选择狗急跳墙,到时候情况将会难以预料。柳帅,我要立刻去见温哲彦,另外,也得劳你镇**区监察部的监察官们加紧审讯,不管牵扯到谁,都需得立刻派人将其控制起来。这广南西路境内,决不能再发生如静江府这样的事情了。”
”好!”
柳弘屹用力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除去静江府外,其余城池中也有守军、社安局被腐蚀,这是完全可以断定的事情。
而守军和社安局都是具备火器的部门,他们作乱,影响将会十分恶劣。
陈文龙连口热茶都顾不得喝,就匆匆赶往镇**区地牢内。
这里常年阴暗潮湿。
原本颇为空档的地牢因为温哲彦、黄全祷等官吏被捕而变得颇为拥挤起来。
随着他们出城的官员有二十余人,再加上他们的家人等等,更是有数百人之多。
陈文龙在高兴的陪伴下,直接到了温哲彦被关押的那间牢房里。
陈文龙没有直接进去。在门口轻轻叹息,对高兴道:”高总都统,你去弄壶好酒,弄点儿下酒菜来。”
高兴点点头,吩咐旁边的将士。
其后,陈文龙亲自端着酒菜,在狱卒打开牢门以后,走了进去。
温哲彦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虽仍旧穿着官袍,却是披头散发,还带着脚链、手铐。
陈文龙进来,他只是抬头瞥了眼,然后便又低下头去。
”温节度使,喝两杯”
陈文龙自顾自将酒菜放在地牢内那斑驳破旧的小方桌上,对着温哲彦说道。
温哲彦抬头,”成王败寇。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这条命保不住了,副国务令又何必想着还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陈文龙并不辩驳,只自己在方桌旁坐下。给自己和温哲彦的杯子里斟酒,缓缓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在景炎七年被皇上封任为国务省疆域地理部任侍郎的吧,那时候疆域地理部恰恰还由我分管,我也算作了你两年的上官。然后短短数年,皇上闻你为官清正廉洁,且颇为才干,有意将你派往这广南西路任节度使。当时皇上还询问过我以及陆国务令等人的意思。我们对此都是赞同的,觉得你必然有能力将广南西路治理好,真没想到,我再到广南西路来,却是奉命来查你。不瞒你说,当皇上派我来查你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甚至希望是穆康巽诬告才好。可惜……可惜啊……”
他喃喃自语,”当初我等跟着皇上在广南西路和元军打仗的时候,你尚且还在长沙隐居,或许不知道当初咱们打下这广南西路有多么不容易。硇洲之战、琼州海战、梧州之战,那一场场战事,都有无数的将士折戟沉沙。为给这广南西路兴修道路、水利,当时咱们这些人真是没日没夜,百姓们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不是没有人累死、病死。这广南西路的繁华,来得不容易。你说你好好的,本是前程无量,又何苦要做这些事呢皇上有哪点待你不好”
温哲彦缓缓抬头,终是走到陈文龙的对面坐下。
他端起酒杯,灌进嘴里,火辣辣的感觉从舌尖直接蔓延到腹部。
”呼……”
温哲彦长长呼了口气,忽的轻笑起来。”哪里不好……陈大人,我想问问,难道您就真觉得皇上有那般圣明”
陈文龙神色微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哲彦道:”温某虽不如陈大人你们那般自硇洲时起便跟在皇上身边南征北伐。呕心沥血,但也自问自被皇上启用以后,为这大宋也算是付出过不少心血。可皇上,除去让我们这些人的孩子能够有较之寻常百姓稍好的读书环境。还有什么一辈子都蹉跎在国事上,到头来若孩子不是读书的料,咱们这些家族便逃不出后继无人的结果。官场上人走茶凉,这点陈大人您应该较之温某有更深的领会吧敢问陈大人。现在家中可有在朝中为官的子侄”
陈文龙缓缓摇头,道:”我两个儿子都早已死在征杀之中。仅有的侄儿,如今也不过在长沙城内经商而已,无人为官。”
温哲彦嗤笑,”那陈大人为大宋呕心沥血这么多年,最后又能得到什么青史留名那又有什么用”
陈文龙深深看着温哲彦,”你觉得自己对大宋有功,便想求个世袭罔替之类的事,但你可曾想过,咱们这些人是有付出不假,但咱们身居高位,受百姓爱戴便是回报。如果人人都如你这般,那那些家中有子侄从军投伍而战死沙场、为大宋开荒、抗灾不幸身亡的百姓们,向朝廷求个爵位,求些许封地,也同样不过分吧”
温哲彦道:”他们为国家立的功劳岂有你我这般大”
陈文龙反问道:”可他们付出的难道就比你我少当初皇上率军和元军厮杀,你可曾想过这广南西路境内十室九空的景象”
温哲彦被陈文龙问住,良久无言,最终发笑,”多说无益……多说无益了啊……”
陈文龙又道:”你可知,其实皇上和我,都是给过你机会的。”
1458.空竹到长
温哲彦仰头灌酒,低声道:”陈大人不过是想让温某开口而已,何须用这样的伎俩呢”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也就懒得跟你说我离开长沙之前皇上对我说的那些话。只拿我到静江府以后来说,有穆监察使手里掌握的那些线索,我完全可以借柳帅之力先将你们这些人全部擒下再说。到了大牢里。便是你不招供,也有的是人招供,到时候定你们的罪轻而易举。我特意到各处巡查,虽是搜集你们的罪证,其实未免没有让你醒悟,主动找我悔悟的心思。”
陈文龙缓缓说着。”再说皇上那边,若是那么想治你们于死地,也就不会派遣我来了。他知道我和你有些旧交。朝廷的军情处、天网还有武鼎堂才是真正不讲情面的地方,皇上要想你们死,直接动用那些部门,你们全都活不到今天。可惜,你们自己执迷不悟,越走越远。纵是以前对大宋有再大的功劳,如今,也不可能活了。”
温哲彦闻言,怔怔出神。
他当初只想着如何毁灭罪证,对付陈文龙,却是压根没有想到这些。
到这刻,他终是松了口,道:”陈大人有什么想问的,便开口问吧……”
他也没说什么忏悔的话,因为到这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的同党还有哪些朝中可还有你们的人”
陈文龙也没再说那些掏心窝子的话,”你应该不希望再看到有更多的人如你们这样举兵作乱吧”
温哲彦抬头对着外面喊:”拿笔墨进来。”
陈文龙对着外面点头。
有狱卒端着笔墨进来。
陈文龙亲自给温哲彦磨墨。
温哲彦落笔前的刹那抬头问陈文龙,”陈大人,我大儿子温东成罪孽深重,我自知他不能免死。但我幼子生性纯良,从未掺和过我们这些龌龊事,不知……他可否有不受到牵连的可能”
陈文龙轻轻叹道:”这些得经过我们调查再论。不过若你幼子真无问题,我想皇上应该不会赶尽杀绝的。”
温哲彦不再问,落笔写字。
一个个官职、名字随着他笔走游龙,出现在纸上。
到写完,他随手将毛笔扔掉,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至于他们犯下的那些罪行,陈大人你们自行去审讯吧!”
陈文龙将纸张拿到手里,又叫狱卒进来,”交给柳帅。让他拿人。”
但他自己却并未离开,又给温哲彦斟酒,”皇上待你们温家真是不薄,你赴任广南西路,官居节度使,你弟弟温园里也是长沙府尹,遍数朝中,如你们温家这般倍受皇恩的家族也是不多。连你侄女温庆书,也被皇上封了现在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爵位。而现在,更是有意让她执掌为民请命的明镜台,这事,你可有耳闻”
温哲彦些微变色。”皇上有意让庆书执掌明镜台”
”确切的说,这事已经定下来了。”陈文龙轻轻点头。
温哲彦又是沉默,然后深深看着陈文龙道:”陈大人你应该是想问园里和我做的这些事有没有关系吧。我可以告诉你,没有。虽这些年我们经常有着联系,但他对我在广南西路做的这些事并不知情,您可以去查。在朝中,也并没有哪位大臣掺和我这档子事,你们都对皇上忠心耿耿。这点我很清楚,不会去主动招惹这样的麻烦。而且……您觉得以我在广南西路的权利,我还会想着调回朝中么”
陈文龙微怔,”我信你。”
其后两人再无话,只是在地牢内喝酒、吃菜。
但外面并不平静。
镇**区内接连有骑兵驰骋而出。
温哲彦作为节度使,也是他们这个山头的主事人。那些个上得些台面的、和他有牵连的官员。他都有数。
所牵扯的官员,多达十余个州之多。
距离静江府近的如柳州、宜州,远的,更是波及到雷州、廉州、化州那等偏远之地。
正如陈文龙所料那般,石城守军团都统也有问题,出现在温哲彦的这个名册之上。而如他这样的守军都统,还有足足四人。
各地社安局和温哲彦等人有着牵连的官员更是多不胜数。
温哲彦的名册上有足足近百人,让人心中发寒。
纵是柳弘屹要拿下这些人,也需得出动禁军的力量才行。甚至,很可能得出动禁军武鼎堂的力量。
大风暴,真正要在广南西路席卷起来了。
其后又十余日的时间里,镇**区内的监察部官员们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随着温哲彦交代。黄全祷、全洪波等人也没有再紧咬牙关。
越来越多的罪官交代罪行以后,各种事件串联起来,其中的蝇营狗苟。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温哲彦在这广南西路境内打造的这个”山头”简直丧心病狂,其罪名便是砍十次脑袋都不为过。
赵洞庭的密旨传到柳弘屹这里。
柳弘屹、陈文龙两人不断将调查出来的结果经驿站传报长沙,没有半点隐瞒。
就算是温哲彦这些人都是有功之臣。凭他们犯下的这些罪行,也不可能有幸免的理由。
而那些依附在他们身边的人,如温东成、劭立果的儿子邵安得等。虽不为官,但许多事情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罪当万死。
赵洞庭这时候也收到柳弘屹关于温哲彦等人率军暴动的奏折,更是怒不可遏。他还真没想到,温哲彦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广南西路禁军云动。
天空、天微、天罪等军几乎全都参与到缉捕的行列里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拽出水面的官员、商贾等越来越多。这场必定要轰动整个大宋的大事,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尘埃落定。
天孤军出去剿匪的两个团将士这时候倒是已经早早回到军区给柳弘屹复命。
他们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对付那千余盗匪自是手到擒来。
这几股被黄全祷等人刻意豢养的固匪,总算是就此彻底被灭。
时间仍是流逝。
赵洞庭在长沙不断收到陈文龙、柳弘屹两人奏折。上面的名字、罪行,让人触目惊心。
他也因为这个而再度忙碌起来。
温哲彦算是摧毁广南西路半边天了,他们这些人死则死矣,而这个漏,却还得由赵洞庭来补。
且不说别的,光是派遣什么人去接任温哲彦等人的职位便是劳心费力的事情。
总不能等到温哲彦等人彻底被定罪,再派人去填补他们的空缺。
转眼都到十二月了。
长沙迎来第一场雪,刚来便是来势汹汹,让得长沙内外都是白雪皑皑。
那只显露出些微黄色的官道上人迹罕至,鲜有行人。
雪茫茫。
只在近夜的时候,却是有两人顶着斗笠,向着长沙城缓缓走来。身后的脚印,渐渐又被白雪覆盖。
两人都身形颇有些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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