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子是皇上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这位上元境供奉的眼神颇为复杂。
他其实并不想就这么死去的。
之前躲在屋檐下,选择舍身为苗右里争取生机时,他犹豫过。
他选择成为安卫殿供奉,是想得到善终的。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这样做了。
兴许,是因为职责。又兴许,是因为整个重庆府。
在那个刹那间,他的思想是有升华的。
他最后的眼神,有着对世界的不舍,也同样有着因为自己的选择而生出的欣慰。
虽死无悔。
他这辈子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即便修为是上元境,人生也远远称不上跌宕起伏。
但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死亡,无疑算是伟大的。
他的死亡,不是句号。而是感叹号。
这兴许是他整个人生中最为光辉的时刻。
而那新宋高手在斩杀他以后,果真又以极快的速度掠回到院子里来。
重归于冷静的他自然能想得到院子里可能还躲着其他人。
只当他落到院子里的时候,自是看不到已经多到水缸里去的苗右里。
再看向屋内。
油灯仍在亮着。
他并没有闯进屋去。
因为他刚刚并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若是院子里还有其余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躲到屋子里去。即便躲进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重归于平静。
毕竟从他落到院中的那刻起,到他重新落回到院子里的这刻,时间总共才过去那么十余秒时间。
这真武境高手的眼神在院落中游离起来。
而在院外大街旁侧的几个民宅内,也同样都有新宋高手在搜寻着。
破军副宫主等人仍然留在街上。
时间约莫又过去那么十余秒,这真武境高手的眼神也定格在院子里的水缸上面。
这是个很寻常的人家,院落中的摆设也很悉数寻常。除去这个大水缸外,再也没有能容人的地方。
真武境高手眼中杀意渐渐升起,向着水缸走去。
到离着水缸不过那么数米远处,他忽的将自己手中的剑给举了起来。
他甚至都不打算去打开水缸。
因他自信,只自己的剑芒掠过,这水缸内若是躲着人,也定然没法幸免。
而这个时候,仍然躲在水缸里的苗右里自是不知情的。
他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自院外大街上却是有轻喝声响起。
是破军副宫主的身影。
他们在大街上看到有宋军军卒正向着这里驰马。
他这声低喝,算是又惊又险的救下了苗右里的性命。
院内听到低喝的真武境高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是都不愿再耗费丁点时间摧毁水缸,直接向着院外掠去。
兴许,是他心中觉得那人躲在水缸内的可能性并不大。
因为若是按常理来推断,若是院子里之前还躲着其余的人。在自己追杀那上元境家伙的时候,这人应该会惶惶逃走才是。
这才是正常人应该会作出的选择。
他终是不知道躲在水缸里的会是天伤军的军长苗右里,没有太过重视。要不然,绝不会就这般离开院子的。
即便是宋军就杀到眼前,他都怕仍会现在这院子里找到苗右里斩杀了再说。
转眼间,这真武境供奉便落到街道上,破军副宫主等人旁边。
谁也没问他有没有什么收获。
因为刚刚他斩杀上元境供奉的动静,实都被破军副宫主这些人看在眼里。
破军副宫主只微微问:“就那一人”
这真武境剑客点点头,“没发现其他人。”
两人对话间,其余高手也都是重新落到大街上。
而这时,在前面大街上,大宋铁骑的身影距离着这里已经不过数百米。军中士卒持着的火把清晰可见。
破军副宫主带着众高手再往屋顶上掠去。
他之所以这般匆匆叫众人出来,自是不想继续和宋军厮杀下去。
不是怕,而是担心会被这些宋军士卒给缠住。
虽然他们有足够实力斩杀这些宋军,但他们在城内的位置也必然会暴露。到时候可能接连有宋军会杀过来。
他们再想忽然到城头暴起,也就将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宋铁骑在街道上掠过。
夜色中,他们刚刚并未能发现破军副宫主这些人的身影。
只是之后,破军副宫主这些人也没有再找到继续落下去搜查的机会。
因为街道上不断有宋军铁骑驰骋而过。
这自是城内军营的大宋铁骑们接到苗右里的调令了。
当然,这也和破军副宫主等人没太将那两匹马放在心上有极大关系。
他们没去想过自己会走大运的在这里碰上天伤军的军长。军长大概是不可能单独行动的。
而区区上元境高手,也不那么被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这些人都是真武境高手,纵是那个幸存的家伙最后到得城头上,于他们而言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夜色中,破军副宫主等人只是找到僻静地方躲藏起来。
杀到现在,他们也是有些许疲乏了。
天色,渐渐亮了。
黎明前的黑暗最沉,也最是让人不可捉摸。便如黄昏,说逝去便逝去了。
重庆府内极大部分将士都已经赶到西城墙。
这让得西城墙处士卒看起来熙熙攘攘。
将士们神色多是愤慨。
那些新宋的高手杀进重庆府,让得军中有不少袍泽阵亡。
城头上那些袍泽们的遗体,还有血迹,于大宋禁军而言都是种屈辱。
大宋禁军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过。
哪怕是江湖高手,也鲜有人敢在大宋禁军头上作威作福。
1130.泸州军到
苗右里在水缸内躲藏半晌,没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也早从水缸中出来。
屋内的百姓始终没有出来看,或许是怕,或许是没听到外面动静。
苗右里从水缸中出来后也没敢再往大街上去,浑身**的从院墙翻过,只向着屋顶上掠去。
他找到那位上元境供奉的遗体,将之背在了背上。然后才往西城头。
这位供奉的喉咙处有着血淋淋的剑伤。
身子也早就冰冷了。
苗右里作为军长,当然不会因此而流泪。但眼中压抑的愤怒,却足以在他眼中形成两团熊熊火焰。
到西城头时,他**的模样看起来自是颇为狼狈的。
背上还背着具尸体,就更是引人注目。
有天伤军士卒见到他,都是微怔,然后忙跑到他近前,“军长!您!”
苗右里摇摇头,只道:“我没事。都打起精神,准备迎敌吧!”
他背负着上元境供奉的尸体上城头。
大宋士卒这时候已是又遍布城头。
有些将领在注意到苗右里后,都向着他跑过来。
看他模样,个个脸色都是震惊。
苗军长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事的,要不然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但苗右里始终都没有多说,只是让将士们准备迎敌。到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泸州军应该也快赶到重庆府了。
毕竟泸州距离重庆府只有这么远的距离。
最后,苗右里找到了庞文波。
庞文波看他模样,刚要发问,苗右里却已是率先说道:“那些刺客又都藏到城内去了”
庞文波点点头,这才问:“苗军长您这是”
苗右里道:“我在赶往城头的路上遇到他们,若非是老何替我引走他们,我现在已经死了。”
庞文波些微惊讶,“那何供奉他……”
苗右里道:“他的遗体,我放在城头了。我要让他看着,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为他还有那些死去的将士复仇。”
庞文波轻轻叹息,“我们却是小瞧这些新宋人了。”
然后他看向城内,“现在那些刺客都躲到城内去,等泸州军到,他们怕是会再杀出来。咱们如何应对”
城下,已经看不到粗眉毛老头和另外那两个新宋高手的影子。
连那屁股中弹的家伙,在稍微压制住伤势以后,也已经远远离开城下。
不过他的伤势想要痊愈怕是难了。
命门被破,以后这些修为也十有**会要大打折扣。
如此,破军副宫主带来的这些高手算是折损两人。
苗右里也看向城内,沉吟不语。
这些新宋高手的确是个颇大的威胁。
虽然他们最终没能得偿所愿的让重庆府内彻底大乱,但藏在城内,也如同时刻都能择人而噬的毒蛇。
若是在大宋、泸州两军厮杀之时,这些高手从城头袭杀上城头,无疑会给大宋将士造成极大麻烦。
而要想挡住他们,无疑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十余个真武境高手,在内气无休无尽的情况下,能挡数万大军了。
当然,并非是大宋禁军这样的精锐部队。
但即便是大宋禁军,想要挡住他们,也不是易事。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们在重庆府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最终,苗右里说道:“庞军长,你让你麾下守备军提防这些高手。泸州军,便交给我们天伤军吧!”
庞文波诧异,“苗军长你要以天伤军当泸州军这……这是否过于牵强了”
泸州城内到底有着数万新宋军。
而新宋既然派遣这么多高手前来扰乱重庆府,那大军,极可能也是会倾巢而出的。
他们做出这么大的阵仗,总不可能大军只是过来做做样子。
苗右里却只道:“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泸州军虽众,但这些高手,也同样不好对付啊!”
从对重庆府的威胁来说,破军副宫主这些人的威胁可以说不在泸州军之下。
若是不事先安排好士卒防住他们,让他们轻易杀上城头,到时候整个城头都会大乱。
而届时,大宋军中纵是有掷弹筒,想要挡住泸州军也是为难了。
庞文波心中其实也是苗右里这样的计较,闻言,只得轻轻点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重庆府内只有两支军队。他纵是儒将大才,也很难想得出什么万全的计策来。
然后,他便没有再和苗右里多说,匆匆离开,吩咐麾下将士去了。
苗右里也是如此。
重庆府守备军中众神龙铳手和些许步卒汇聚于瓮城,枪口对着城内。
其余许多士卒则是汇聚在城下各处。
骑兵皆是弃马。
天伤军剩余的八千余将士则是立于城头壕沟之内,对城外严阵以待。
只守备军中掷弹筒和冲天炮也被调到城头上。
再有热气球军也是时刻准备升空。
至于重庆府的两千守军,他们到底不是精锐。在这样的战事面前,便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们承担的任务,多是弹药运输等等。
过不多时,天空中可见到有数百热气球向着这重庆府飞来。
地面上有黄尘飞扬。
泸州军铁骑漫山遍野。
他们来势汹汹。
城头号角声响彻不绝。
秦寒和轻舞两人也驰马于军中,就在大纛下。
泸州大军到得城外千米,这才驻足。
铁骑缓缓停住。
秦寒放眼看着重庆城头,眼中有些疑惑、诧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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