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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子是皇上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然后又瞧过此时才下马的穿着沅陵县几个守卒,这才道:“县令稍待,本将这就去禀报!”

    他倒也不担心这县令会有什么古怪,毕竟现在封合璧等人已是降了,大宋在辰州境内再无大敌为患。

    沅陵县县令用力点头,“劳烦将军了!”

    高兴拍马往军中赶去。

    很快,张珏和赵洞庭等人便赶到了军前来。

    县令瞧着张珏甲胄,连忙拱手道:“下官沅陵县令梁翰墨见过张元帅!”

    他旁侧几个守卒更是单膝跪倒。

    张珏点点头,“县令请起。”

    紧接着便又道:“信在何处”

    梁翰墨忙将信递到张珏面前。

    竹筒上还有泥封,是未拆解过的。

    张珏接过信,却是向着旁侧穿着锦袍的赵洞庭递去。这直让得梁翰墨好生意外。

    赵洞庭也不刻意坦明自己身份,只接过信拆开看。数秒,嘴角便有笑容浮现。

    张珏瞧他这样,不禁问道:“皇上,有喜事”

    梁翰墨霎时眼睛瞪得滚圆,噗通跪在地上喊道:“微臣沅陵县令梁翰墨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守卒也忙不迭双膝跪倒。

    但眼神,却都是紧紧凝聚在赵洞庭的脸上。有着极为激动之色。

    他们谁都没想过竟然会在这里瞧见皇上。

    而已赵洞庭现在在大宋的威望,那几乎和神明都没有什么两样了。对于这些守卒而言,瞧见他,是终生难忘的幸事。

    哪怕是县令梁翰墨,此刻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因为以他区区县令官职,或许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回瞻仰天颜的机会。

    “平身吧!”

    赵洞庭微笑着摆摆手,然后将信递给张珏,道:“苏泉荡在江陵府大破元军,连耶律铸都被俘了。”

    紧接着却又是轻轻叹息,“只可惜吕文焕死了,要不然,他定能成为我大宋名将啊……”

    张珏、高兴等人听得他这些话,脸上也是立刻都浮现出狂喜之色来。

    张珏忙低头看信,然后不禁是大笑两声,对赵洞庭道:“皇上,看来这些元贼蹦跶不得多少时日了。”

    赵洞庭点点头,笑道:“是啊,苏泉荡这回大捷,可谓是彻底破了北疆僵局了。”

    说着,他瞧了瞧后面的大军,又道:“副军机令,你便不必再率军前往江陵府去了,这便回往镇南军区吧!”

    张珏微愣,然后微微皱眉道:“皇上,鄂州、隆兴府尚且还有不少元军,如此是不是……”

    赵洞庭摆摆手,道:“有岳鹏、赵大、肖玉林他们率军过来,朕有信心平定北疆了。”

    然后贴近了张珏些许,低声又道:“副军机令你且先率着大军和这些降卒回到镇南军区去休整,朕赶回长沙后会即刻传旨于你,让你再组建天微、天究、天退三军。你将这些降卒打乱补充到各军之中,严加训练他们,北疆战事不必再理会。只等苗军长他们攻破大理皇城,朕会再设大理军区。届时,这些降卒,都将是咱们安定大理的助力。”

    张珏动容,“皇上是要就此拿下大理”

    赵洞庭道:“这时不拿,何时拿”

    张珏便不再多说,只拱手道:“张珏领命!”

    赵洞庭却又道:“若是这些降卒到得军区以后很老实,副军机令你可以再酌情让高兴或是任伟率军也去大理境内。”

    张珏轻轻点头。

    赵洞庭对着旁侧高兴道:“高将军,去将空前辈他们都叫来吧!朕回宫去了。”

    高兴领命往军中去。

    赵洞庭笑吟吟扫过远处近处原野,喃喃道:“平定大理、蜀中,朕就可以全力收复临安了……”

    张珏在旁微笑,“等皇上您光复临安,老臣也可以退休颐养天年了。”

    赵洞庭用力点头,“茹儿在皇宫之内也是常常念着您,虽不能言,但朕心里清楚。您再不回长沙去,她怕是会怨朕咯!”

    张珏笑容更浓。

    他不是那么在乎权势的人,对于退休,也就没有什么舍不得。

    于他而言,能够陪着覃香,此生已是足矣。如果不是尚且未光复临安,军中暂且又无人能接任,纵是让他现在退休,他也愿意。

    很快,空千古、齐武烈、李雁南等人便也都赶到军前来。

    赵洞庭对着张珏、高兴等人拱拱手,道:“诸位,这南疆,朕便托付于你们了!”

    然后便带着空千古等人拍马离开大军,向着沅陵方向而去。

    梁翰墨,他并没有过多理会。不是不愿意理会,而是作为皇上,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切朝中每个臣民。




1005.木娃之伤
    张珏等人静静看着赵洞庭、空千古等人远去。

    有空千古、齐武烈这些高手同行,他们自也不必担心赵洞庭会遭遇到什么意外。

    只是这回分别,不知道又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再见到皇上了。

    大宋光复,开疆扩土。众将领分封各地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他们已经难以再像以前那样,和皇上在军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直到赵洞庭一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张珏才命令大军调头,向南往荆湖北路靖州而去。

    军前有信差先行,往沿途各城内报信。让其城内主官筹措粮食。

    现在大军中押着五万降卒,原本便不富余的粮草自是显得紧巴巴的。

    张珏、覃香还有君天放坐在车辇上,张珏始终沉思。

    覃香见他始终这般,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张珏握住覃香的手,微笑道:“夫人你可知道刚刚皇上离去时和我说了什么”

    “什么”

    “皇上说让我再组建天微、天究、天退三支禁军,等刘诸温他们攻下大理,我便大概可以往皇城去颐养天年了。”

    覃香微笑,“这是好事啊!”

    张珏点头道:“当然是好事,等退休,我也就能好好陪着你了。”

    覃香道:“那你刚刚皱着眉头在想什么”

    张珏轻叹,“我退休前,军中总要有人接任镇南军区元帅之职。而且皇上还说会在设立大理军区,那元帅之职,想来也是要从我们军中挑人担任的。我只在想,谁适合这两个职务。”

    覃香莞尔,翻着白眼道:“这些皇上心中自是有谱的,要你这般操心做什么”

    张珏哭笑不得,“皇上要是心中有谱,便不会早早就跟我说这些了。你等着看吧,到时候各军区元帅,皇上定然还是会让我们这些人推举的。皇上不是寻常帝王,心胸宽阔如海,对我们的信任已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覃香轻轻点头,不禁深深道:“难道皇上就不担心……”

    张珏抬手止住她继续说下去,道:“这就是我为何谨慎的原因了。皇上待我们如此,我总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覃香又点点头,不再说话。

    张珏偏头向着旁侧始终不言不语的君天放看去,问道:“君兄,你觉得哪位将领最是能够接任我的职位”

    他和君天放是许多年的兄弟。自然也愿意听听君天放的意思。

    君天放虽不会打仗,但看人,眼神还是很准的。

    “我看你也不必如此着急。”

    君天放微微笑道:“等这消息传下来,到时候谁适合、谁不适合,咱们能看得更准些。镇南军区、大理军区元帅于我们大宋而言那都是至关重要的官衔,要居其职,忠心、品行,远远比才干、威望还要更为重要得多。军中能有可能升任元帅之职的就那么几位将领,到时候你再细细观察,择优而下也是不迟。”

    张珏微怔,然后自嘲地笑,“你说得在理。我倒是有些自乱方寸了。”

    说罢,便忽的哈哈大笑起来。

    日头渐渐西沉。

    福州城东。

    木娃子和那些斥候们沿着小道驰马许远,这才敢又回到官道上。

    这时候的官道自是静悄悄的。

    元军过境,福州城周围的百姓要么都到福州城内避难去了,要么,也是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便是连福州城内海以往如火如荼的海上贸易,这些天也都不再有什么动静。

    黄华早让人将内海封禁,那些个得到消息的海商或是逗留在福州城内,或是呆在海外岛上还有流求。

    如此,官道上自然不可能再有车来车往的热闹景象。

    石晓木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前方,充斥着你浓烈的期盼。

    他多么希望,高天纵他们能够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直过去许远,他都并没有看到官道上有人影出现。眼眶不禁又渐渐泛红起来。

    要不是心中始终念叨着老李头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句话,石晓木的眼泪怕已经又是绷不住。

    斥候们脸色也是不好看。

    元军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却都仍没有能看到高天纵等人身影。这很大程度上能够说明,高天纵他们已是遭遇不测了。

    只这个时候到底还没有发现高天纵他们的尸体,是以他们心中也就还有着浅浅的希望。

    “头!你看前面!”

    数骑刚沿着山脚弯道驰过,忽的有斥候指向前面。

    在仅仅数十米开外,官道上、荒野中躺着为数不少的凌乱尸体。

    有破烂的旗帜孤零零的斜插在地上。

    地面上布满焦黑坑洞。

    石晓木的眼睛瞬间通红起来,嘶声大喊:“团长!”

    破烂的旗帜上,那个镶金丝的宋字还在飘扬。

    “驾!”

    十夫长连忙拍马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而去。

    一行人在凌乱的战场前立马,石晓木几是滚下马去,哭喊着向前爬。

    地面上,有元军的尸体,也有宋军的尸体。只他们甲胄还有兵刃等等,都已经被元军给拿走了。

    大宋的甲胄对于元军而言,而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一张张泛青的面孔。

    石晓木宛若癫狂,踉踉跄跄,摇晃这个,又摇晃那个,嘴里不住呼喊。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再回应他。

    “老李头!”

    木娃子看到熟悉的面孔。

    是老李头。

    是那个年纪要长他将近三十岁,平素里总是笑呵呵,不摆老兵派头,待他如亲人般的老李头。

    在家里,他有父母。

    在军中,老李头便是他的父亲。

    只这时,鲜血却早是染红老李头的衣襟,且凝结成疙瘩了。

    他的右手,也不见了。

    喉咙处有让人触目惊心的血洞。

    几个斥候看着这满地的尸体,还有大喊大叫的木娃子,都是沉默不语。

    “手!”

    “手!”

    木娃子泪水淌过脸颊,混着灰尘低落。他却只是浑然未觉,不断在老李头旁边寻找着什么。

    他在寻找老李头的手。

    老李头曾跟他说过,死在战场上没什么可怕的,他从军这些年已经不知道死里逃生过多少回。就担心啊,担心死后不能落个全尸,那样下辈子投胎会是个残缺的人。

    直过去好阵子,木娃子才总算是找到老李头的手。

    他的手是被硬生生切下来的。

    木娃子颤抖着扑回到老李头旁边,将手放回到老李头断臂处,“老李头,手,你的手,我给你找回来了……”

    只再怎么放,这手自是已经不可能还能接得上。

    木娃子哭得像个泪人。

    他扒拉开旁边元军的尸体,从下面扯出一面残破的军旗,给老李头捆扎着断手,“我、我不会让你下辈子做残疾的!”

    几个斥候看石晓木这般,都是轻轻叹息。

    他们和石晓木不同,都是军中老卒。这样的场面,不能说是见得多,但也见得不少了。

    这小兵是还年轻。

    等以后,他大概也会渐渐学会坦然面对吧!

    十夫长喃喃叹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可归,又能归多少人……”

    过阵子,前面的木娃子忽没了动静。

    他就这般硬生生哭晕了过去。

    十夫长走过去,瞧了瞧地面上没有声息的老李头,抬手将木娃子给背到了背上。

    旁侧有斥候道:“头,咱们是不是回去复命”

    十夫长点头,“嗯,回去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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