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晓苏
她很清楚,敦罗田作恶太甚,天理不容,而这一次他在龙王陛下重病期间再次倒戈上官诸侯这边,他所犯下的罪行,上官侯爵不可能再原谅他。
但是,以上官侯爵的做派,他恨透了一个人,却不会亲自出手杀了对方,因为他要权衡利弊,顾及自己的脸面,更不想因为一个畜生脏了自己的手……
所以这个时候,就非常需要一个替罪羊站出来帮他提刀杀了这脏东西。
而无疑,程素素就是最好的人选……
程素素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没有妥善处理好这层关系,那她将会是下一个蠪侄。
与天门来说,自己这个异乡人,从始至终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不过是在自己还有些价值时,被物尽其用,用完了连同自己的死也要大做文章一番。
经过三思后,程素素想到了只有把这证据交去天门才是最合适的。
因为只有通过天门来揭露敦罗田的恶行,上官侯爵才不能拿对方怎么着,还非得要杀了那敦罗田不可。
比起两国之间的和平来说,一个朝臣的性命似乎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吧。
若是这件事情放在朝堂上议论,为了保全权族的名声,也为了给天门一个交代,没人会在明面上的大义上犯糊涂,也不在会有力保他敦罗田的劝言——
所以,到了那个地步,根本不用自己动手,那敦罗田非死不可!
岳阁老在暗地里着人观察程素素时久,他以为程素素会亲自动手杀了那敦罗田,而其结果倒是让岳阁老意外之余,更是对自己的徒弟刮目相看。
此女已经突破了自己的内心的魔障,虽说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她却能够忍辱负重,更知道该如何利用自己的身边的关系,杀掉对方的同时,却给争取活下来的权利。
看来,这丫头这些年的锻炼没有白费,她果然是一个不错的谍战人才。
“为什么不选择亲自杀了那敦罗田,这样子岂不是很痛快?”
岳阁老故意问了程素素这个问题,虽然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定数,可是他还是向亲口听这个女子怎么回答自己。
“痛快是要付出代价的——与其选择与那烂人同归于尽,我还想好好地活下去,因为在世间除了仇恨,我还有一桩未了的心愿。”
“一桩未了的心愿?不妨说与为师听,没准我还可以帮到你的忙呢?”
一说到这里,程素素脑海中突然跳出来上官侯爵的身影。
对于自己的这位老师,程素素还是有所隐瞒,她微微一笑,说道:“这就不用岳阁老操心了,这是素素个人的私事,自当会自己处理好,岳阁老诸事繁忙,不必因为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劳心。”
岳阁老听到此,他明白程素素是不愿告诉自己,这才说了那么多的漂亮话。
不过,岳阁老也不是一个多事之人,人家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必追问太多,和谐最要紧。
况且,日后之还要对自己这个徒弟委以重任,连同这么复杂的局面,她都能够冷静处之,找到对自己最有利方式解决困局,这丫头日后一定会是岳世阁不可或缺的人才。
“行吧,你现在处事已经非常老练成熟,自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不想说自然有你的道理,为师也就不再多问了,不过——看到你能够克服自己心中的仇恨,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谍战人员应该有的素质,欢迎你决定留在岳世阁,继续为权族效力。”
程素素冷笑了一声,懒得说什么虚应敷衍的话,她向后撤了一步,朝着那岳阁老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看着程素素离开的背影,岳阁老头转向程素素的方向,只是他的脸始终是一个谜。
而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却被躲在暗处的单灵遥偷窥地一清二楚。
这一刻,单灵遥终于明白了程素素的立场,和岳世阁真实存在的意义……
单灵遥眼神一沉,对于权族之间的党政,她当真十分的厌恶,可是为了报仇和生存之道,她不得不选择继续在这漩涡中随波逐流。
说到底,自己从本质上讲,又与那程素素有什么不同呢?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518.八珍玉食(岳阁老深夜私会黄莆华睿)
目送走程素素之后,岳阁老又化成了一道黑影,穿梭与天际间,说时迟那时快,单灵遥紧跟步伐,跟在那岳阁老的身后,追踪而去——
这一路跟踪而去,让单灵遥意外的是,这岳阁老并不是朝向岳世阁飞去,而是往狄九黎北方的花孽亭飞去。
单灵遥越发对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感兴趣,她轻功极好,一路上与那岳阁老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却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然,这岳阁老到底是谍战头子,他的警觉性极强,近乎每到一个路口,他都会回头看一看。
单灵遥藏得及时,倒是没让那岳阁老发现出端倪来。
而岳阁老越是这般的小心翼翼,单灵遥则是越感兴趣,这等大人物深更半夜这是要见谁人呢?
这一路飞行,狄九黎的北面便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杏林花海,单灵遥满眼琳琅,一片片的白色的杏花林,在这夜色中格外的显眼,让人心情愉悦。
杏花开得漫山遍野,一阵风儿吹来,清香扑鼻,那花瓣也在随风飘落,杏叶慢慢的吐绿,小杏显出了几分雏形,样子十分的可爱。
而这花孽亭身处杏林深处,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石亭子。
然,这亭子中间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了单灵遥的眼帘,而当单灵遥看清楚此人的真面目时,她更是吃惊万分。
单灵遥随即找到一棵观赏角度好的大树,藏身于树叶中,只为观察此二人动向。
花孽亭中的老者见到从天而降的岳阁老,登时满脸笑容,客客气气地响起行了一个大礼。
“岳阁老好久不见了,华睿早早已经备上了上好的酒菜,就等着岳阁老大驾光临。”
岳阁老并没有放下斗篷的帽檐,而是向前一步,坐在了石凳上,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何必说这些没用,说吧——此番前来又寻我何事?”
黄莆华睿见状,他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弓着腰与那岳阁老杯中填满了酒水。
“看看~岳阁老依然是一个急性子,这一路劳顿,倒是应该想吃些酒水活泛活泛腿脚,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岳阁老没吭声,也没有拒绝黄莆华睿的邀请,他先是看了对方良久,而后举起举杯一饮而尽。
让人奇怪的是,这岳阁老到了这种地步,仍是摘掉头上的帽子,他的面容始终是一个谜。
“我是急性子不假,那是我手头工作太多,我可没有华睿兄这般清闲,说说吧,自打你投靠了义门后,是不是要比咱们这里逍遥自在了多?”
“这个吗?老实说,到了西疆那边,的确比较自由,可就是……生活条件艰苦了些,不比在权族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呵呵,有失必有得,既然你选择了自由,那权利方面,使得有所舍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权族中,华睿兄也未必能够再重获圣宠,再拾重权,这西疆来说也未曾不是一个好的出路。”
说到这里,黄莆华睿赔笑举杯而上,有意邀请岳阁老与自己一同共饮。
没曾想如同岳阁老这等大人物,却一点都不嫌弃这黄莆华睿,竟然真的举起杯子,与其碰了一下后,二人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时,黄莆华睿缓缓开口道:“哎,只无奈那曹镇主非常看重我家犬儿,将其留在身边重用,我在权族经营了大半辈子,没曾想到了晚年时,却要带着自己家的犬儿仓皇而逃,去了那西疆的蛮荒之地。”
说着,那黄莆华睿脸上闪过一丝忧伤。
而他的悲伤,根本打动不了岳阁老,倒是惹来对方一丝冷笑。
“还算了吧,华睿兄这套就不要在我的面前演了,狐狸的眼泪我见多了,如同华睿兄这般的,我早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说到此,黄莆华睿登时嘴角一抖一抖抽笑,当真是尴尬得尽。
“岳阁老还是这般的直截了当,你这直脾气在这权族可是不吃香的。”
岳阁老没有理会那黄莆华睿,他自顾自给自己倒酒,冷眼看那黄莆华睿演戏。
黄莆华睿看这岳阁老不上当,自己演着没劲儿,也就不再演了。
“嗨~岳阁老是火眼金睛,我这点雕虫小技在岳阁老这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我打交道这么多年,也算是旧相识,你我谁不了解谁人的个性呢?”
“也是呢~想当初岳阁老拜入我黄莆家门下,还是一个毛头小子,这一转眼你可就成了权族指日可期的重臣,这样的差距,老朽是比不了。”
看着那岳阁老傲慢不屑的态度,黄莆华睿心中怒恨,嘴上却笑盈盈道来,这是在提醒对方自己的出身。
听到这里,岳阁老愣了一下,但他似乎对于黄莆华睿的威胁根本不当回事,幽幽道:“华睿兄这是在提醒本阁老做人要学会知恩图报是吗?呵呵~我若不是念及黄莆家族对我的栽培提携之恩,这些年来华睿兄的情报哪里来的那么容易呢?要知道,我可是冒着杀头的死罪,于华睿兄来说,算是对得起你们黄莆家族了吧?”
黄莆华睿登时陪着笑脸,好声好气道:“可就是这么说吗!就知道岳阁老是一个长情的人,到底会念及你我兄弟情,若不然也不会对我黄莆家族见死不救。”
“这话倒是说的是实话,想当初我在岳世阁办差的时候,一听说龙王陛下要那黄莆家族开刀,我便是冒着杀头的风险,赶紧向你们黄莆家族通风报信,黄莆大人倒也是销毁证据及时,这才保全你和大公子的性命。”
“所说说吗——我黄莆华睿欠了岳阁老一个偌大的人情,只怕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只等下辈子再来偿还。”
“得了吧!这种虚话还是别说了,下辈子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先把这辈子活明白了再说吧!好了,咱们也不说那么虚套话了,说说吧,今天你的来意。”
岳阁老是一点都不想与那黄莆华睿浪费时间,因为这种人不配占有自己太多的时间。
“这个……还是想向你打听点事情……”
“你!这是又过分了!就知道你找我准没有好事!我就不该来此赴宴……”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519.八珍玉食(黄莆华睿要挟岳阁老)
“这个……还是想向你打听点事情……”
“你!这是又过分了!就知道你找我准没有好事!我就不该来此赴宴。”
一看到黄莆华睿这一副贱兮兮的赔笑,那岳阁老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是第一回,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回,黄莆华睿就是仗着自己曾经那些年被黄莆家提拔的情分,不断地向自己索取,而眼下自己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了。
这岳世阁可是权族最权威的谍战机构,虽说司徒府也是权族的情报机构,可是与岳世阁相比,那司徒府算不上什么。
要知道这岳世阁可是龙王陛下直接管辖的机构,他所普及的范围,不单单是国外的情报,连同国内情报也一揽而下,岳世阁可谓是天下之事无所不晓,无所不能。
而岳世阁的情报也是极为凶险的,对外保密,有些情报更是被视为最高机密,而就是这样要命的情报,岳阁老不知道已经偷偷告诉了黄莆华睿多少条了……
岳阁老越想越觉得后怕,一想到从自己最终说出来的情报,若是让龙王陛下追究下来了,自己只怕十颗脑袋都不够砍得了。
本以为自己的人情已经换得够可以得了,可是没曾想这黄莆华睿就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旦黏上了,自己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一想到这里,岳阁老越发气氛起来,朝着那黄莆华睿斥责道——
“华睿兄,做人要知道分寸!想当初,为了救你们黄莆家族,本阁老已经犯下了滔天罪行,虽说黄莆家最后还是在劫难逃,抄了家定了罪,可是至少是保下了你跟大公子的性命不是?”
一听到这里,黄莆华睿眼神一愣,哼笑一声后,他捏起酒杯,一饮而尽,幽幽道——
“是保住了性命~呵呵,可是那种没有尊严,没有质量的活着,对于我们父子两来说算什么呢?老天的恩赐吗?呵呵,岳阁老是没有尝试过跌落神坛的滋味,那日子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岳阁老不禁沉默了良久,而后再开口时,那语气和缓了许多,大概是对那黄莆华睿动了恻隐之心,便是客气起来。
“这个……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在你跟大公子落难送进那灵兽斗场时,我是不是也帮你了不少忙呢?但是你也不能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狠狠地攥在了手心里,凡是都来我求助我,要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上活着也甚是艰难,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黄莆华睿对于那岳阁老所谓的苦楚根本不放在心上,相反听到这一番言辞后,他邪笑了起来。
黄莆华睿没说什么,起身为那岳阁老斟满杯中酒,又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节奏,缓缓道——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像岳阁老做什么事情都是施舍咱们黄埔一族似的,要知道当初进那岳世阁是家父向上一任的阁老特意引荐,这才有了岳阁老进岳世阁的机会,至于岳阁老是怎么步步为营,从一个小小的专员,一路飙升混到了岳世阁的首席位置,就不用黄莆华睿再重新申述了吧。”
“这……你这算是要挟吗?你这是要干嘛?”
此刻,说话的岳阁老早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底气,变得有些慌乱。
“要挟?我干嘛要要挟岳阁老呢?现在黄莆华睿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又有什么资格跟岳阁老谈条件呢?只是,想当初,岳阁老好心帮助我与东泽活下去,难道说是目的就是单纯地想要报恩吗?还是说,岳阁老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留下我与东泽,对岳阁老有百利而无一害呢?”
听到这里,岳阁老又沉默了,此刻的他一度陷入了惊慌之中,只是他的惊慌不会像寻常然表现的那么明显,他是用冷静的态度来压制自己惊慌的心情。
眼看岳阁老已经不说什么了,黄莆华睿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他又继续说道。
“想当初呢,岳阁老也不过是岳世阁一个不起眼的小专员,黄莆府倒了,对于岳阁老来说就是靠山倒了,自然在那个人情是非的地方,岳阁老因为黄莆家族受了不少的牵连,被人排挤,被上峰边缘化,这样的处境对于一个心怀抱负的岳阁老来说,无疑不是毁灭些的伤害,不甘心更不愿意认命,你知道若是与我黄莆家族在这个时间划清界线,非但不能改变现状,还会给自己弄一个不记久恩,狼心狗肺之名,于是乎你就把心思都打在了我黄莆华睿的身上,我说得没错吧?”
黄莆华睿此刻也不给那岳阁老留什么情面,直接道出曾经那些年的内情。
“你到底又想说什么?”
显然,黄莆华睿的一席话,彻底激怒了岳阁老,他终于不再沉默,有些气急地追问道。
“呵呵~我想说什么,岳阁老心中如明镜一般,何必跟我急眼呢?那些年你想尽办法留下我与东泽一条命,无疑不是看上我的谋略——是,我们黄莆家族是倒了,在背景上再无无法给岳阁老助力,可是我黄莆华睿还活在世上一天,只要你对我稍稍施舍片许,我便是为了活下去,而对你感恩戴德,你看重的是我的谋略,我帮你出谋划策,帮你扫清你政路上的绊脚石,帮你开山阔疆,帮你拉拢权贵,你前往这岳世阁首席的位置上,哪一件决意不是通过我黄莆华睿为你谋划的?怎么?现在坐到这个位置上,就嫌弃我们黄莆家族,成了你岳阁老政途的累赘了是吗?”
黄莆华睿皮笑肉不笑,慢悠悠道出了当年的实情,而这一番话无疑不是一个个无形的耳光,啪啪啪打在那岳阁老脸上生疼。
“话也不是那么说的……我与你本就是盟友的关系,你需要……需要我的情报保命……而我只能在岳世阁爬得越高,才能得到更要核心的情报,与你与我都是好处……”
岳阁老急于给自己开脱,只是这话说的语气,倒是心虚了不少,越发失了方寸,没了底气。
看到对方士气大减,黄莆华睿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并没用再继续追打下去,而是扯嘴一笑,举着酒壶又给那岳阁老斟满了酒……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520.八珍玉食(黄莆华睿收买岳阁老……)
岳阁老急于给自己开脱,只是这话说的语气,倒是心虚了不少,越发失了方寸,没了底气。
看到对方士气大减,黄莆华睿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并没用再继续追打下去,而是扯嘴一笑,举着酒壶又给那岳阁老的杯子中斟满了酒。
“我呢~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更不是要跟岳阁老翻旧账的意思,说白了,我们黄莆家族现在没落了,我与犬儿苟延残喘偷生,也不过是为了生计而已,还请岳阁老高抬贵手,再帮一帮我们父子二人,我黄莆华睿是已经老了,再无什么希望可言,可是……东泽则不一样啊!他可是我们黄莆家唯一的希望,就算是拼上华睿这老骨头,死不足惜,我黄莆华睿也愿意用自己的余生余力为我东泽荡平道路,助他人生顺风顺水,再无坎坷……”
听到这里,岳阁老不免一叹,此刻他没有驳黄莆华睿的面子,而是举起杯子放到嘴边,轻轻一品,说道——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长远,华睿兄这一片苦心,本阁老深切感动,只是……有些违反原则的事情,还请华睿兄也多少为我考虑一下立场,我与你什么时候隔过心?而有些事情,还请华睿兄不要太为难本官了。”
没曾想,黄莆华睿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从袖管中掏出了一个细细的竹筒,将其交给了对方。
“这是什么?”
看着这熟悉的竹筒,岳阁老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
“前些时日与岳阁老相会时,偶然听说你为了间谍出任南湘时未完成任务而头疼,而眼下这情报我帮你弄来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华睿的一点诚意。”
听到这里,岳阁老当即两眼放金光,这就迫不及待地拔开竹筒上面的塞子,道出纸条,细细看过其中的情报,登时大悦,兴奋朝着黄莆华睿问道——
“你这情报是怎么弄来的?渠道可靠吗?”
黄莆华睿呵呵一笑,应道:“我做事什么时候让岳阁老这么不放心了?”
“也是!你做事想来稳重,既然能拿到这里来,势必是一定经过证实的,这我就放心了!”
说着,岳阁老便将那纸条重新塞回竹筒里,将其一并收进了自己的袖管中。
而后,岳阁老不等黄莆华睿开口,便是主动举起酒杯来,相邀对方。
“来来来,华睿兄用心了,又帮本阁老解决了一个燃眉之急,这叫岳某怎么是好呢?岳某先干为敬,大恩不言谢,全都在这酒水里了!”
说着,那岳阁老抬头一仰,一饮而尽。
黄莆华睿倒是深沉一笑,对于这岳阁老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是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无利不起早,你若是想要从他手中拿出情报,就一定要提供对方等额的价值情报才行。
岳阁老这个男人既不爱财,又不好色,偏偏特别贪恋权贵,只要是能够让他邀功受赏之事,他都乐此不疲。
而黄莆华睿正是利用他这一点,正中下怀,算是收买了对方。
听着那岳阁老兴奋的笑声,黄莆华睿勾嘴一乐,沉稳举杯,应之对方。
“这是哪里的话?正如岳阁老所说一般,你我本就是兄弟,你仕途平顺,扶摇直上,才会给予黄莆华睿更多的帮助,想当初家父不遗余力扶持提拔岳阁老,也是希望阁老在功成名就之时,能够多多照拂我黄莆子嗣,日后犬子东泽就要靠岳阁老多多关照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岳阁老翻脸比翻书还快,只为了一条情报,这变脸之速堪称神速。
“那……眼下不知道黄莆华睿可否再向岳阁老打听些事情来?”
“这个吗……还要视华睿兄的情报的内容而定。”
只是,这岳阁老做事还是谨慎得很,他不会贸贸然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而是视情况而定。
听到这里,黄莆华睿别有深意一笑,他知道此事有门,便张口说道:“其实吧,我要打听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关于那龙王陛下的病情,到底有没有可能好转?”
岳阁老一听这里,沉默良久后,方才说了实话:“这个本是宫闱秘事,不让外传,龙王陛下现在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太医署已经下了定论,这梦魇来势凶猛,若是龙王陛下能够挺过最后三日,苏醒过来便是大吉,若是就此睡死了过去……这事情就不好说了……”
听到这里,黄莆华睿眼神一敛,紧接着又问道:“那……龙王陛下并无子嗣,若是他真的……那个了,关于立储之事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了?朝堂之上大臣们又是怎样的一个意向呢?”
“朝堂上那群人不还是见风使舵,各个看着形势走,不过有这么一个说法,说是若是龙王陛下真的不在了,那这个皇位理应顺位与龙皇殿下,因为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坐在这大殿的正统之位上。”
“这倒也是,眼下看来也就是他上官诸侯能够坐得稳这个位置来。不过,若是如此,那你们岳世阁不就麻烦了吗?要是让那龙皇陛下知道你们青龙十二使的存在,只怕……”
“谁说不是呢?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要知道这青龙十二使就是他上官侯爵亲自设立的机构,为得就是监视朝廷重臣的一举一动,为何权族的安稳,说白了就是因为武明道事件,让龙王陛下怕了,为防止旧事重来,他才选择了这样一条路来……只是,若是此事真的让新王知道了,并且他也是被监视的对象之一,那咱们岳世阁算是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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