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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晓苏
武玄月赔笑又往内侍官袖子中塞了一锭银子,偷偷摸摸道:“达大人伺候殿下辛苦了,这不过是几杯茶水钱,应该的应该的!大人就不要客气了,静官知道大人顾虑什么,你看这样成不?就跟静官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静官在屋中呆了超过半个时辰,大人大可不必顾及,破门而入,直接将静官强行带走如何?”
有了武玄月这一番话保底,内侍官心中算是吃了定心丸,这抖了抖袖子,藏好了银子,换了一副嘴脸迎笑道:“兰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自己人不说二话,兰大人速去速回,东西不急慢慢找,小的都在门口候着大人呢——”
武玄月微微一笑,这次推门而入。
武玄月走进房门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她摆了一眼,很是厌烦这应付小人的小脸,却有在这大形势下,不得不昧着良心为之。
武玄月关闭好房门,当即运气而生,在这个房间中都设下了结界。
适才,武玄月才敢大喘气,她二话不说,激活了天灵地罗大轮盘,小心调整时间轴。
经她掐指一算,脸色露出难看颜色。
接下里一段时日,自己唯独与单仁邪时间上有交集的几率非常小,即便是对接上了时间轴,也是七日之后。
七日后自己见到了单仁邪,告诉他青藏王现在的处境,单仁邪与青藏王相见的时间交集,竟又要向后推移十天的时间,方才等来第二次机会。
别看这武玄月跳进灵盘一瞬间可以在时间轴上来回穿梭,可是她想在同一个时间轴上,平行穿梭空间,根本不可能实现。
平行穿梭空间,从来都不是修武之道的范畴之内。
武道四大家各有分工,能力各有不同,天门修武之道玄妙,能够掌控这世间百态的“天时”,却无法掌控“地利”。
而这世道能够随意平行空间穿梭之人,唯有他曹家后人才有的本事。
这个时候,武玄月多么想希望曹云飞就在自己身边,只要他曹云飞一招白虎啸吟,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什么问题。
自己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他单仁邪就乖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现在呢?
自己也是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却是一眼十多日时间,如过眼云烟一般随意,而时间变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
十多天的时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青藏王到底能不能够坚守自己的承诺硬撑到底呢?
武玄月虽是心中疑惑烦躁,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来了,只有积极争取,正常心态面对,才能够妥善解决问题。
不管这十几日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要努力将那单仁邪给带回来,因为他是现在唯一能够解决鬼族困境的钥匙,他的归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武玄月犹豫片刻,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只见她运气而发,一掌拍到了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的魂魄拍出纳兰静官的体外,轻飘飘的魂魄,“嗖”得一下,钻进了正在缓缓旋转的黑极一侧中……
武玄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单仁邪的脸在自己眼前晃荡。
眼看武玄月醒来,单仁邪惊喜万分,他赶忙起身去水缸处用盆打水。
单仁邪一边打水,一边絮絮叨叨而来。
“琳琳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让我找了好久,我竟在荒山野岭中发现就剩下半条命的琳琳姑娘,我将你背了回来……你……你为什么总是要逃跑呢?难道是我做的哪里不好吗?我若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啊!我改还不成?”
说着单仁邪端着盆过来,笨手笨脚的蘸湿毛巾,用力拧了两下,递了上来。
“这一跑好家伙!七日不见,吓死我了——我是在荒郊野发现琳琳姑娘身体及时,你可知道你正被一群乌鸦围着打转,我再晚来一会儿,只怕琳琳姑娘就成了那一群黑鸦的口中美食了吧!”
武玄月听罢愣神,环顾四周环境,顿时心疼起来。
单仁邪身处一处陋室,茅草屋子,墙漏风,顶泄光,屋子里破破烂烂每一处完好的家具。
单仁邪一声粗布裹身,早已经失去大将军的光彩,跟乡下耕地农户没有区别。
武玄月警惕一眼,接过单仁邪手中的湿布,擦了一把脸,这不擦不知道,一擦吓一跳——
“我去!我俩上这是涂锅灰了吗?怎么会这么脏?我昏迷多久了?”
单仁邪尴尬挠头,苦笑道:“一天一夜——”
武玄月抿嘴怒视,望着手中脏兮兮的抹布,抬眸质问道:“我昏迷一天一夜你也不说帮我擦拭干净?你可心真够大的!”
单仁邪登时耷拉脸色,委屈道:“不是姑娘说让我别碰你,离你远点吗?我还没有靠近姑娘一点,你就发疯似的要死要活……仁邪那还敢碰琳琳姑娘你啊……”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1023.再次相见(得知单仁邪处境,武玄月顿生恶趣味)
武玄月低头放开手,她清楚可见自己手心里斑斑驳驳的大小口子,一看就是攀石爬树所致……
欧阳琳琳到底是有多强的逃生欲呢?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就这么害怕?
也对啊,曾经那些时日,一直与单仁邪打交道的人是自己,而非这个身体的主人,待她意识清醒的时候,自然被自己占舍时候的记忆恍恍惚惚,混混沌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
单仁邪对于欧阳琳琳来说却只是一个模糊印象的人,而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
这一对冤家孽缘皆由自己而起,一个因为付出太多,而只想死死将其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而另一个则是浑然不知,一觉醒来,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欧阳琳琳自然是要逃走的,因为她对单仁邪本身是没有感情的,而作为天门的奸细,她流放在外是实事,却始终恪守自己的本分,不敢僭越男女之事。
一个男人突然间闯进了自己的生活中,说什么要跟自己浪迹天涯,众生相守,偏偏这个男人又是天门的挂了名号的恶敌,欧阳琳琳醒来之时,想要逃跑再正常不过了。
武玄月低头苦笑,这一切她突然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纠结于此。
单仁邪则是在一边小心观看欧阳琳琳的脸色,嘴巴抖抖索索劝说道:“琳琳姑娘……不是仁邪不让你走……我也知道限制你的自由是不对的。可是……可是……琳琳姑娘仁邪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现在可是鬼族的重犯,青藏王殿下会启动一切实力,来寻找你的下落,我带你逃到了西疆之地,就是为了躲避鬼族的抓捕,这里虽然苦寒了些,但是相对武道四国最安全,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啊!有我在你身边一天,我就安心一点……若不然……若不然……等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了,你若先走……你若先走,我单仁邪绝不拦着……”
听到这里,武玄月猛然回头,目光犀利,狠狠责问道:“你是不是傻?有必要付出到这个地步吗?欧阳琳琳给了你,就是让你随心所欲对待的,你到现在为止,还这么一味的为她考虑,值得吗?”
单仁邪惊傻,他彻底愣住了,这说话的语气,还有这犀利的眼神,摆明不是自己这些时日认识的欧阳琳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仁邪嘴巴咿咿呀呀一阵,瞠目间不知所措。
武玄月坐直了身子,两脚放在地上,站了起来,两步上前,直逼单仁邪,这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单仁邪心跳到窒息——
“怎么?美色当前下不去嘴了吗?你不是非常喜欢这个女人吗?喜欢到为了她连命到可以不要的地步!现在这个人就在你的眼前,你在忍着什么呢?早早吃下去了,不就安心了吗?”
单仁邪惊慌失措,被武玄月这气势逼得步步倒退,一脚没站稳,一个趔跌摔了一个屁股蹲,样子何其狼狈。
单仁邪满脸通红,手脚狼狈,这吓得简直是丢了魂!
这突如其来的福利,是怎么回事?这丫头一天一个样子,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简直就跟见了鬼一般,失声尖叫,还拿着刀子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以死相逼。
虽然单仁邪听兰静官的话,知道这丫头因为在牢狱中吃了不少苦,这行径疯狂,脑子意识不清楚是正常现象,但是被自己心爱的人拿刀要挟,单仁邪心里真的很受伤。
来西疆的数日,欧阳琳琳只要逮着机会就往外跑,单仁邪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将其拎了回来,看着这满身的刮伤淤痕,就足以看出欧阳琳琳想要摆脱单仁邪的决心。
单仁邪虽是痛苦无奈,但是一想到欧阳琳琳的处境,一次次硬着头皮的抓捕,换来欧阳琳琳更加强烈的反抗意识……
单仁邪这些日子过得多痛苦,自己心里清楚,而他不后悔,因为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
而现在呢?眼前的女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一般,这般咄咄逼人,这般气势磅礴,简直就不是自己认知中的疯丫头。
单仁邪惊吓万状,一手捂着眼睛,一手空中胡乱挥舞,倒像是他成了迫害者,而武玄月变成了施害者。
“别别别!!琳琳姑娘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呢?你饶了仁邪吧~你这天天一出一出的,这变脸比翻书还快!仁邪这小心脏实在受不了。”
武玄月左侧嘴角上扬,狡黠一抹嘴角,她外头俯视眼前的男人,时日不见,还是那般的简单可爱。
武玄月望着眼下男人的怂样,所想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单仁邪吗?那个将相之气,叱刹风云的大将军哪里去了呢?怎么在一个女人面前可以这般怂模样呢?
武玄月抬脚踢了踢单仁邪的屁股,恶趣味泛滥,继续调侃单仁邪道:“你怕什么呢?这不是你心心念念之事吗?别告诉我,你喜欢我就是为了供着当祖宗用的?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欲望都没有吗?呵呵~~还真是枉为男人!白瞎了这一身的腱子肉!”
单仁邪不为所动,憋得那叫一个满脸通红,他一手捂着眼睛,咬了咬嘴唇,将那来势汹汹的欲望生生咽了下去,支支吾吾道——
“姑娘过分了!琳琳姑娘明知道我对你的情义,为什么还要这样逼迫仁邪呢?琳琳姑娘不要太为难的仁邪好不好?”
武玄月来了兴致,她就喜欢挑逗老实人,一看到单仁邪这被逼墙角的窘态,像极了好姐妹单灵遥,顿时恶趣味悠然心生。
武玄月一手抓住单仁邪的手腕,将其捂着眼睛的手,硬生生的扒开,她脸上露出得意邪坏的笑容——
“什么?我逼迫你?大人!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见过哪个女子会主动投还送抱的?琳琳是被大人的真心所感动,这些时日大人是怎么对琳琳的!琳琳心知肚明,与其激进反抗,一次次出逃北大人带回来,不如就此认命好了!反正琳琳怎么也逃不过大人的手掌心,琳琳也累了~所想如了大人的心愿,以身相许可好?”
单仁邪惊怔眼神,整个人都被武玄月给整懵了……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1024.从中调和(武玄月向单仁邪汇报青藏王近况)
单仁邪惊呆了,这突如其来的桃花运,让自己怎么可能抵抗呢?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平日礼欧阳琳琳神志不清,疯狂抵抗的时候,自己没有办法,只能够忍着性子迎合对方,而现在不一样……
这一次,可是她自己愿意成为自己的女人,这样的好事,是自己多少日夜梦寐以求,却因为欧阳琳琳过分激动的反抗反应,而只能够落空作罢的结果……
无疑,武玄月再次的出现,重新燃起单仁邪作为男人的欲望。
单仁邪眼神一晃,情欲暴涨的一瞬间,他看欧阳琳琳的神情情色了好多——
说不动心,那是骗人骗己!
看到这里,武玄月轻嗤,自己撩拨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够了——
眼前的男人,只怕这辈子也逃不出欧阳琳琳的五指山,说到底都是自己造的孽。
也罢,若是没有自己造孽,自己的好姐妹又怎么降临于世呢?
武玄月狡黠勾嘴,微微敛眸道:“怎样?这一次机会,要不要好好把握一下?”
单仁邪满脸通红,那卡在喉间干痒难耐的欲望,即将呼之欲出的情欲,却在理智的强烈谴责下,他冷静了下来——
单仁邪眼神黯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而理智下的男人,最可怕。
单仁邪一手摆开武玄月的手,一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武玄月双眉微挑,意料之外的结果,倒是让她更加兴奋起来——
“我?欧阳琳琳——你单仁邪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女人!有疑问吗?”
武玄月也随之站了起来,抬眸轻笑,眼中满是轻佻之意。
单仁邪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目不转睛盯着武玄月的眼睛,良久,对方那不卑不亢,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让单仁邪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女人!
单仁邪缓缓举起了手,一瞬间的功夫,武玄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单仁邪的手已经稳稳掐住了武玄月的脖子!
窒息的痛苦,呼吸的憋闷,武玄月慌神一愣,再一眼望去,单仁邪的眼中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情义,除了冷漠就是敌意。
“说——你是谁?为什么会上了欧阳琳琳的神?果然那游离还是不准备放过我们是吗?我们已经逃了那么远!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说着,单仁邪五指愈加用力气了,恨不能一把将欧阳琳琳的脖子给拧断了。
武玄月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看自己就要被单仁邪掐晕了过去,实在无法忍受的她,终于还是出手,一拳头挥到了单仁邪的脸上。
单仁邪总算是回过神来,他捂着被拳头打的生疼的脸,另一只导最终还是松开了。
他痴痴地望着已经被掐得奄奄一息的武玄月,对方面色惨白,瘫落在地,干咳几声后,武玄月抬头怒视,愤怒咒骂道:“你是疯子吗?我是谁到现在你还没有搞清楚吗?”
单仁邪皱眉质疑,目光又审视了一遍武玄月,迟疑良久,小心揣测道:“你是……兰医师?”
武玄月闭眼深吸,无奈苦笑道:“还真是一点没变,迟钝要命!”
单仁邪适才惊醒,他赶忙蹲下身去,紧张询问道:“兰医师?真的你是吗?还有……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在琳琳姑娘身上?”
武玄月又是一副苦笑不得模样,她瞥了单仁邪一眼,一手举起,示意让单仁邪搀自己起来。
单仁邪适才意识,赶忙双手恭驯,搀着武玄月起来,好生搀扶,将其扶到了床跟前。
武玄月缓缓坐落,白了一眼单仁邪,顿时好声没好气道:“单大人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这宠人程度让人叹为观止,这警觉程度也让人发指——你是准备活活掐死这个身体的主人吗?”
单仁邪紧张愧疚,低头认错道:“兰医师,仁邪错了……仁邪不是还是担心出事吗?你不知道半个多月,仁邪是怎么熬过来,琳琳姑娘时常发疯,这癫症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作,就开始胡乱嚎叫,根本就不认得我单仁邪了……这还不是最差的,北镇抚司的玄武兵暗杀行动一波接着一波,仁邪一边要稳住琳琳姑娘情绪,一边要应付暗杀,早已经精疲力竭,我都不知道这段时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神微颤,大概是真的心疼眼前的男人。
武玄月深吸,缓缓道:“后悔了吗?若是当初你选择了青藏王给你指的明路,就不会过得那么辛苦。”
单仁邪却诚实地摇了摇头道:“没有后悔,只有愧疚——我的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哪怕是一路走到黑,我也不会后悔,唯独觉得自己对不起青藏王殿下的厚爱……到底,还是我辜负了他……”
说着这里,单仁邪两眼泛红,鼻音沉重,闷哼了两声后,单仁邪小声问道:“殿下过得怎么样了?”
武玄月唉声叹气一阵,直言不讳道:“不好——若是殿下好的话,也不至于说用这移魂幻影之术,将我送到你这里来。”
听到这里,单仁邪猛地抬头,心急如焚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殿下到底怎么了?兰医师快说啊!”
武玄月抬头而视,低头沉吟道:“殿下自打你走了以后就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病情越发恶化,而即便如此,殿下还不忘记你们兄弟情义,他暗下指令,一定要逮着鬼族内鬼,为你洗脱嫌疑——终于在殿下的不懈努力下,那内鬼渐渐浮出了水面来。”
听到这里,单仁邪眼中忽闪泪光,一触即发,却在他低头深哼两声鼻腔下,将那泪意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内鬼……内鬼是谁?”
武玄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大人应该猜到了吧?”
单仁邪试探道:“游离?”
武玄月点了点头。
单仁邪皱眉追加询问道:“怎么抓到的?”
武玄月轻叹,道出实情来:“青藏王殿下亲眼看到了游离深夜私会纳兰紫英的全过程,这件事情已经坐实,那游离再也没有任何狡辩的机会,而现在北冥之地,形势严峻,殿下虽是为了大人洗清了嫌疑,但同时所有的祸端都指向了殿下一个人身上——”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1025.仁邪自述(单仁邪向武玄月诉说自己的真心)
武玄月来此目的不就是为了给青藏王排忧解难,化解难题的吗?
她看得出单仁邪对青藏王的情义厚重,正如自己所料一般,单仁邪是一个不记前仇,知恩图报之人。
即便如此,武玄月还是要亲自确定一下对方的心意:“那个……其实青藏王殿下希望你回去,毕竟现在内鬼已经找到了,大人蒙冤之事水落石出,就完全没有必要在流落在外,可是殿下心里还是有个梗结……”
此话一出,单仁邪急张拘诸,急切追问道:“殿下……殿下担心的是什么?”
武玄月直眸而视,一手举起,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处,张口道:“是大人这里,殿下心中有愧,知道自己当初下手太重,刻了大人的面,伤了大人的心……”
单仁邪一手扶额,无颜面对,愧疚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记恨殿下呢?下官就是再怎么蠢笨,也知道那个时候自己的作为有多伤害殿下的心!殿下在我脸上刻面,而这刀子可是生生刻在殿下的心头啊!我到现在还记得殿下下手时的表情,那般绝望,那般声嘶力竭的挣扎……到底是我单仁邪有错在先,殿下只是迫于形势,不得已为之罢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她虽是心里早已经对单仁邪的人品钉上了标签,知道单仁邪不会憎恨青藏王,但是在没有得到确切答复前,武玄月心里到底没底。
这个时候能听到对方这样的话,武玄月总算是可以松了一口气,果然这一段君臣,情深义重,在自己的眼中,对方的感受才是第一位,如此为对方着想的君臣,武玄月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一份深情,早早就超越了君臣之情,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到底算得了什么呢?
武玄月思考时久,方才开口继续试探单仁邪的心意——
“你可知道吗?青藏王殿下现在一个人要面对群臣压力,因为大人的离开,鬼门朝堂之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而现在殿下又囚禁了游离,现在朝中权臣大将一一落难,想想便可知,殿下的作为怎可能堵住那悠悠之口,殿下现在的处境就是放在火上烤的鱼,水深火热只有殿下一个人承受。”
单仁邪听罢,心中更加焦灼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殿下不能向世人证实游离投敌卖国的证据吗?”
武玄月嗤笑:“怎么证明?鬼族之人,人心狡诈,他们看中的不是谁是真正的内鬼,而是谁能能够给自己带来真正的利益,青族这一脉是怎么渐渐走向日渐消亡的,旁人不知情,大人还不清楚吗?在鬼族之地,有谁人会真正在乎过殿下的生死,朝中重臣各个都是唯利是图,见钱眼开之人,他们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的锦绣前程,荣华富贵!现在游离叛国是真,但是朝中重臣各个都在游离哪里得来不好好处,况且又天门权族撑腰,游离就更加有恃无恐了起来!”
此话一出,单仁邪当即闭上了嘴,陷入沉思之中。
武玄月捂着自己刚才疼痛的脖颈,干咳了几声,咳中带血,样子十分痛苦。
单仁邪抬头瞟视,心中愧疚,赶忙去倒了一杯清水,送了上来。
“兰医师少说些话吧,都怪仁邪眼拙,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下了狠手,医师喝点水。”
武玄月却是趁着接杯子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单仁邪的手腕,眼神坚决,脸色认真道:“大人——你还愿意回到殿下身边吗?殿下……殿下需要你!”
单仁邪一下子被武玄月的认真给问懵了,而他却在这一刻犹豫退却了。
单仁邪顿时垂头丧气,一脸痛苦折磨表情——
“我……还能回得去吗?”
武玄月蹙眉间,反问之:“为什么这样问?”
单仁邪耷拉眼角,满脸愧疚道:“想当初,殿下那么信任我,为了保我,他可以得罪整个鬼族的人……我何尝不知道从我踏进鬼族那一刻,关于我身世的流言蜚语就没有断过,我入仕也好,我斩获敌军屡获功绩也好,直到我成为了这鬼族最高的将领,青藏王的贴身心腹,关于我的流言从来都没有断过……青藏王是一个极度敏感之人,他却没有怀疑过我,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如何,他甚至连听都不听,却对我信任非常……而我呢?最好还是伤了他的心……我还有什么脸,回到他的身边呢?”
武玄月听到这里,白眼摇头,无奈至极——
这还真是一对有趣的主仆,既然都那么在乎对方的感受,为什么都不愿意退一步呢?有时候把对方逼得太紧了,反倒是起了反效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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