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晓苏
纳兰凤鸣会意一笑,点了点头,让纳兰鸢岫继续说下去。
纳兰鸢岫轻轻牵起来纳兰静官的手,宛若姐妹一般的亲近,她虽是高兴,但是却不会欣喜若狂,喜怒于色。
纳兰鸢岫微笑之:“有妹妹这句话,我与次皇殿下就放心了,你的赤诚之心会庇佑我南湘大地,你的怜悯之心会福泽北冥之土,我想只要你愿意,和解之事在次皇殿下的带领下,一定能够顺利促成。”
纳兰若叶始终低头,不管纳兰鸢岫多么亲近的动作,她知道自己娘亲的身份,就算是被强行提到了二品阶的位置上,自己娘亲的能力一般,若不是因为可以直接接触到了青藏王这个契机,她何来这样好的机会呢?
虽然纳兰静官有了天门高品阶的地位,但是纳兰若叶清楚,她并非真凭实力到了这个位置上,而不过是因为一个不错的契机罢了。
纳兰鸢岫是何人,天门三大长老之一,天门开创者之一,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官,一次机遇鸡犬升天,但家雀就是家雀,怎么改变不了自己本质的低微。
纳兰若叶恭驯谦卑,从不敢恃宠而骄,小声回应之:“纳兰女官过奖了,这都是静官分内的工作,作为南湘天门修士的一份子,纳兰静官责无旁贷!只是……不知道次皇殿下需要静官做些什么呢?难道说,次皇殿下希望静官现在就向青藏王殿下亮明了身份,说明自己的来意吗?”
纳兰凤鸣注视纳兰若叶片刻,思索一阵,方才开口道:“听静官女官的意思是,现在不是绝佳的时机吗?”
纳兰若叶弯了弯腰,再次奉礼而行,合谷垂头,毕恭毕敬道:“下官是这么认为,青藏王殿下疑心病很重,下官能够走进青藏王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稍稍取得青藏王殿下一点的信任,若是这个时候,下官就亮明自己的身份,是不是……适得其反,让青藏王殿下觉得我接近他别有用心呢?”
纳兰凤鸣垂眸思考,深沉良久后,方才开口道:“这个事情却是有待考量,天门最注重时机,若是时机不到,急于求成,反倒是欲速则不达,静官女官在青藏王殿下时间最久,自然是了解青藏王个性胜于旁人,依你之见,该如何去做方为良策呢?”
纳兰若叶早有准备,却不急于一时,她故装姿态,低头沉思良久,适才缓缓道出自己心中计策。
“次皇殿下,以小的之见,与其急于一时,让青藏王殿下觉得咱们别有用心,不如诱敌深入,先遂了他青藏王的心愿,让他尝到了一丝甜头后,再一点一点灌输天门为正道良术,修身养性,才是青藏王救国救己的根本,若是时机可以的话,我希望二位尊上可以亲自见一见青藏王殿下本人,毕竟有些事情,我一个小小使者并不能够完全代表天门的意愿,二位尊尚意下如何?”
听到这里,纳兰凤鸣微微易购最,似有几分心有灵犀之意,他点了点头道:“静官女官还是想得周到,你所荐之意,正好与本皇不谋而合,与其急于求成,不如缓缓而入,他青藏王不是想要我国名医吗?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就把这位医生送到玄武宫中如何?”
听此话,纳兰若叶大喜,却不敢太表露声色,她低头合礼依旧,谢旨道:“次皇殿下深明大义,若是如此,甚好——”
纳兰凤鸣轻生一笑,城府意味十足,他再次张口道:“静官女官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呢?难道说是本皇面目狰狞,不堪入目吗?”
纳兰若尔紧张一抖,仍是不敢抬头,怯生生道:“殿下多虑了,下官不敢抬头,只是敬畏殿下之意,并没有其他恶意。”
纳兰凤鸣洪厚嗓音,低沉轻喝道:“把头抬起来——”
纳兰若叶闻听一颤,这般君王霸气,谁敢抗拒?
纳兰若叶怯懦抬头,却在目光落在纳兰凤鸣脸上的时候,惊悚一颤,瞠目结舌。
竟没想,纳兰凤鸣的脸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张睿智长者,鹤发童颜的脸。
纳兰若叶清楚的记得,这一张脸就是天门名人志典故记载,自己娘亲师傅的尊容!
到此纳兰若叶惊愕呆滞,她已经傻傻的分不清楚,到底是纳兰凤鸣的分身是天门圣医,还是纳兰凤鸣只是为了两国和解事宜,而假扮起来天门圣医呢……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923.医道之祖(纳兰凤鸣开创天门医学盛典)
纳兰若叶痴痴望着纳兰凤鸣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纳兰凤鸣倒是自觉,装模作样的捋了一把胡须,调笑之:“怎么?静官医师,见到老师,还不赶紧行敬师礼?”
纳兰若叶脑子一片乱,她告诉自己镇静,理智让她恢复了自信,她可以确定的是,母亲说的师尊天门确有其人,并非是纳兰凤鸣的分身。
在自己确认信息后,纳兰若叶嘴巴一张一翕,支支吾吾发出声音道:“这个……这个……总归不太好吧……虽然次皇殿下遗骨换容之术天下一绝,可是……可是……这医者虽是神似,但是总归不能够以假乱真……次皇殿下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冒风险了呢?”
显然,纳兰若叶此话在明显不过,这是在质疑纳兰凤鸣的医术,毕竟这假扮圣医之事不是儿戏,骗得了一时容貌,可是若真是到了真枪实战,青藏王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若是这个时候露出马脚,那就是百口莫辩,自寻死路。
却不想,纳兰若叶此话一出,纳兰鸢岫掩面噗嗤一笑,这一声笑意,意味深长。
纳兰若叶疑惑而视,好奇问道:“怎么?难道是静官说错了什么话吗?”
纳兰鸢岫微笑摆手,好意解释道:“静官医师没有说错什么话……次皇殿下假扮圣医之举确有不妥,但是若是静官医师担心的是次皇殿下的医术的话,那您就大可不用太过担心了——”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更加疑惑了,皱眉追问道:“鸢岫女官这话何意?静官愚钝,还请鸢岫女官明示——”
纳兰鸢岫巧笑眉眼,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纳兰凤鸣,纳兰凤鸣一副故弄玄虚笑意,点了点头。
纳兰鸢岫适才张口解释道:“静官女官只知自己师傅医术高超,天下一绝,可是你又曾知晓家事师从何门呢?”
此话一出,纳兰若叶惊醒,她似乎在纳兰鸢岫的奸坏笑容中听出来了言外之意。
纳兰若叶瞠目而视,张口结舌问询:“家师师从何门……下官还真是惭愧汗颜,不曾知晓——”
纳兰鸢岫拍了拍纳兰若叶的肩膀,意味深长解释道:“为师自然师出名门,天门医术远近闻名,延年益寿,永葆青春,而创立黄芪之术的尊者,不是别人就是你眼前的次皇殿下!”
纳兰若叶登时内心狂跳,兴奋而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声。
在纳兰鸢岫的暗示下,她其实已经有所察觉,但是在确定之后,她的内心像是发了疯一样,狂跳不止。
这怎么可能?呵呵~~黄芪之术开创者,竟是纳兰凤鸣吗???
这怎么不可能呢?别忘记了,想当初你的易骨换容之术是谁教授的呢?
纳兰若叶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从前——
当初,纳兰凤鸣虽然没有在自己面前完全展示自己的真本事,但是她清楚,他绝对不是一个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的人。
但凡一个高人向来深藏不露,看家本领更不会向世人展露过多,果然纳兰凤鸣对自己还是有所保留……
不过仔细想想,在自己研究医学药理的时候,纳兰凤鸣看似不怎么在意,也时长跟自己大闹嘻哈,但是每每他嬉闹过后,自己曾经想不通搞不明白的难题,突然间迎刃而解,豁然开朗了。
这种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那个时候纳兰若叶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想若不是纳兰凤鸣暗自操作,私下诱导方向,自己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破解一些医学难题呢?
纳兰若叶从吃惊,变成苦笑,她这才看清楚一个男人,一个曾经自己那么信任,那么看重的男人,在修武之道的修养上果真没让自己失望,却在对自己的信任度的问题上,纳兰若叶失望至极。
不过还是算了,因为纳兰凤鸣从来都没有真正把自己当过知心人来看,他对自己的好,不过是派遣无聊的方式,就跟养了一只猫猫狗狗一般,打发时间又善意泛滥无处发泄,刚刚好这个时候自己出现了,他不怎么讨厌自己这个人,就选择了时而点拨自己时而提拔自己罢了。
现在想来,纳兰若叶苦笑脸面,认清了现实,也只能够理智处理之,毕竟自己是来自微来的人,对于现在的处境,纳兰凤鸣并不知情。
纳兰若叶只能够按照自己母亲的人设去处理现在的关系——
纳兰若叶伪装表情,极尽可能收敛自己的情绪,表现出了吃惊的模样而后赶忙合谷行礼,再次埋头发出敬仰声道:“下官无知,还请次皇殿下恕罪!”
纳兰凤鸣不以为意,一手抬起,示意免礼,纳兰若叶却迟迟不敢抬起身子来,因为真的不知道下一刻纳兰凤鸣还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与其这样恍恍惚惚,来来回回行礼,不如就维持现状最好,反正自己就是一个下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人……
纳兰若叶嬉笑道:“怎么了这是?听说我是黄芪之术的鼻祖,就吓住了吗?”
纳兰若叶埋头低声,连连求饶道:“小的卑微,有眼不识泰山,还口出狂言,还请次皇殿下赎罪——”
纳兰凤鸣呵声一笑,他从今日见到兰静官就是衣服卑躬屈膝,畏手畏脚之态,竟然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一眼,就只看到了此女后脑勺,自己多次强调自己不是一个严肃之人,而对方似乎胆子太小,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眼见如此,纳兰凤鸣也算是放弃了念想,与其改变现状让对方不适,不如就维持现状,速速了断。
纳兰凤鸣干咳了一声,纳兰鸢岫眼神问询,是不是要再次扶正纳兰若叶的身子,而这一次纳兰凤鸣一手摆过,示意对方不必如此。
见状,纳兰鸢岫退到了一边。
而此时,纳兰凤鸣买起来脚步,走进纳兰若叶身边。
纳兰若叶心脏伴随着纳兰凤鸣走近跳得欲加猛烈,人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身子,更加恭卑。
纳兰凤鸣走上前来,长吁单谈一阵,继而在纳兰若叶耳边传来一阵爽朗笑意道——
“本皇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挺有自信的,可是若是静官女官总是如此寒蝉若惊的话,只怕到时候本皇的医术不会引起青藏王殿下的怀疑,倒是你我的师徒关系破绽百出,让人一抓一个准……”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924.多方筹谋(三人合计,两国和解计划周全)
纳兰若叶抬头惊讶,迎接她的则是,纳兰凤鸣那标志性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脸颊深深陷入的两个酒窝,虽已不是他那张俊俏的脸,而神情是不会骗人的——明眸善睐,明媚温婉。
纳兰凤鸣就是这样一个男子,每一次笑容中虽是由心而发,但是不知道为何,总是会带着丝丝的忧伤。
纳兰若叶对这个男人毫无抵抗力,而让他头疼的是,自己要完成一件大事情,这不仅仅是两国之间邦交的友谊,另一种意义上讲,自己这辈子最心爱的两个男人要对峙相见,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场面呢?
纳兰若叶有点不敢想象,自允自己是一个会隐藏情绪的人,洗浴怒无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人,而这一次还真是考验主自己的演技了。
纳兰若叶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演技拙劣,害怕被人一下子给揭穿。
所想,自己之前能够做到那般冷眸淡定,但是因为很多事情本不管自己关系,所以自己才会冷眼相看,淡定自若。
而这一次呢?
她侧眸瞟了眼纳兰鸢岫——
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集聚一堂,爱人,亲人和友人……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机遇,能把这三个人集中到了一起,而且还是要搞大事情的样子。
所谓两国邦交之事,若能成事两国共进退,可谓是共同发展相安无事;
而若是不成事,一言错既有可嫩引发两国争端,惹来更大的事端。
这些事情,在场的每一位都心知肚明,大家能够聚在这里,都是希望事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谁不都不想看到两国兵戎相交,血流成河的场面。
那么既然决定好了,那就试着去踏出这一步来——
纳兰若叶不知道自己走出这一步是对是错,也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两国的关系陷入僵局。
而就现在的局面来看,天门愿意示弱低头,青藏王只要肯踏出这一步,两国的关系从此冰释前嫌,那便是一片光明。
只是,纳兰若叶是了解青藏王殿下的性格,这样突如其来的示好,对方不会轻易接受,反倒是疑心病颇重,会怀疑纳兰凤鸣的初衷。
当一个人有了疑虑,那么信任这种东西就会逐渐土崩瓦解。
所以,现在的局面,不是让纳兰凤鸣直接送到了青藏王殿下的嘴里那么轻易,必须要做一个局,一个让青藏王自己主动的局。
想到这里,纳兰若叶思考良久,缓缓抬头道:“次皇,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纳兰凤鸣点头应准道:“静官女官请讲——”
纳兰若叶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就现在的局面来讲,南湘有求和之心,但是曾经那些年的宿怨在青族中早已经根深蒂固,想要靠三言两语的化解,只怕不太相识,而现在这个时机,即便是圣医主动请缨为青藏王殿下看病,青藏王殿下未必会领情,倒是会滋生他的疑心,青藏王虽然喜怒无常,但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他暴戾归暴戾,却警备心非常强,若不是非常手段,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纳兰凤鸣听罢眉宇微皱,似乎有些不太满意道:“听静官女官的意思,即便是我能够变成圣医殿下也无济于事,若是如此,那我这么多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纳兰若叶冷静道:“次皇殿下莫着急,怕是殿下误会静官的意思了——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怎么可能白费呢?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看来是要借一借上官王上的东风了?”
纳兰凤鸣略显得疑惑道:“此话怎讲?”
纳兰若叶颇有深意道:“每个月初,我师傅大人要去权门为上官王上诊治头疼病对吗?若是这个时机,青藏王殿下知道了我师傅的心动轨迹,你觉得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打算呢?”
听到这里,纳兰凤鸣恍然大悟,登时开怀一笑,赞许地点了点头道——
“此计妙啊!与其主动送上门让人怀疑,不如就卖一个破绽给对方,青藏王得此消息肯定大快人心,他能够掳了你纳兰静官为自己看病,为什么就不能故技重施掳走我朝名医呢?趁着这个时机,还可以将这个罪状推到上官王上哪里,因为在为上官王上看病丢失我朝重臣,这可真是一石二鸟之计!看他上官晚上还怎么给他王父交差去~~”
纳兰鸢岫同时也向纳兰若叶投以欣羡眼神,她虽然没有多余话语,但是通过这个眼神,纳兰若叶看到了善意和赞赏。
事后,纳兰鸢岫提出疑问道:“静官女官思虑周全,鸢岫佩服,只是有件事情我多一句嘴,二位不要烦我便是。”
纳兰若叶歪了歪头,她也清楚纳兰鸢岫的性格,凡是不动声色,但是思虑周全,总是能够考虑旁人考虑不到的细节。
纳兰鸢岫若有所思道:“鬼族一直不知道我朝医生每个月只出关一次去为权门皇子看病,那么这个消息该怎么走喽比较合适?难不成静官女官亲自送上这份情报,这样会不会也会显得太过突兀了呢?”
纳兰若叶听罢愣了一下神,登时陷入深思之中,良久她醒目抬头,张口道:“北镇抚司新晋升了一位大人,名叫游离,经由单仁邪引荐,倒是可用之才,若是天门那边有鬼族的细作暗线,可以启用此人——”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垂眸咬食指,纳兰凤鸣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此二人都陷入思考中,前前后后再计谋一边,看一看还有哪里想不到的地方。
此二人沉默期间,纳兰若叶不敢多语,小心翼翼观察二人的脸色。
纳兰凤鸣起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事情就先这么计划着,时间不早了,我与鸢岫女官就先回去了,若是计划有变,我们会及时通知静官女官,总而言之静官女官此番在宫中多加小心,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撤离,保护自己才是完全。”
纳兰若叶合谷行礼,望着此二人打开天灵地罗大轮盘,逐个跳进了黑极一侧。
送走了两位尊尚,纳兰若叶顿时常常叹了一口,待她回过神的时候,竟不知何时自己胸前出现了一串名贵的胸穗——
这是代表着天门天武金灵身份的二品阶胸穗!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925.贪欲膨胀(游离平步青云之际,却开始记恨单仁邪)
经由游离提供的情报来源,单仁邪亲自出马,在“圣医”回归天门的途中,成功“虏获”连带“圣医”与其贴身“徒弟”。
青藏王大喜,嘉奖了单仁邪之后,并且也一同提拔了游离。
正如武玄月所说一般,游离从此之后,连升三级,可谓是平步青云,在官场他低调谦逊,逢人都只是一副哈腰点头,从来不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却能够套出别人的情报,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中。
因为眼盲的缘故,不少鬼臣似乎并不看好一个瞎子,游离也没有什么大本事,武技和实力平平,在众多鬼将之中,他根本显示不出来自己的实力,论气战场点兵,勇猛杀敌,他自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些凶将的对手,为保自己性命周全,他从来不冲动行事,也不会呈一时英雄,将自己保护的非常好。
他身处北镇抚司,鬼族最有名气的情报处,就是因为他谦逊的态度,还有给人无害的感觉,再加上单仁邪多次向青藏王推荐,这小子当真是时来运转,连生三级从一个小组长,直接奔到了北镇抚司都把交椅——北镇大法司,官居二品,仅次于单仁邪的地位。
这手里权利的大了,得来的情报来源也就更加充分了,游离却不骄不躁,稳操兵权。
他自低沉混的时间久了,自然了解这北镇抚司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有了这样的职位,他游离如鱼得水,如何收买人心,如何鼓动人心,他游离可谓是玩转了整个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将四国内部的情报收集上来,按照轻重缓急的顺序,递交相关部门,特别紧急的情报,直接上送青藏王殿下。
而四国的眼线所有的情报来源,第一手都要经过游离过目,游离虽是新上位,但是他做事稳妥,心思细腻,考虑周全,总是能够找到最合适的方案,提交情报的时候,同时提供给青藏王殿下一份相关对策书。
而这样一个举动,深得青藏王的喜爱,替主分忧,忧国忧民,这样的好帮手,青藏王怎么可能不青睐呢?
渐渐地青藏王也注意到了游离的存在,他开始器重游离,虽然他没有明着提拔游离的官衔,却给了他不少处理朝中的实权。
毕竟游离这段时日升官速度太快,一切来得太突然,到底人红是非多,朝中关于他的微言渐渐也多了起来。
若是青藏王明白自己可以倚重一个朝臣,但是过分倚重,反倒是会害了他,青藏王还想把游离留在自己身边多一阵子,所以他不会让游离升官太快,但是却给了他不少的机会。
游离明白青藏王的意思,所以他接受青藏王的任务的时候,却不曾心存抱怨,因为他清楚,自己现在朝中处境危机,一个新生官员太过冒尖儿,只会引来其他重臣的反感和打击,与其得来更高的位置被人排挤,不如低下头做事。
游离抗压能力极强,旁人说什么难听话,他都听得忍得,只要能够走进青藏王殿下的心里面,成为他的心腹,这些风言风语,阴损算计的打压算得了什么?
但是,经过了一些是非之后,游离渐渐发现了一些苗头……
游离是一个聪明人,他能够看得出来,青藏王对他的倚重是出于国政需要,而青藏王对单仁邪的倚重,不仅仅是出于国策需要,青藏王对单仁邪的依赖早已经超出的朝臣的范畴,而是出于一个人情感的依赖。
这一点上,单仁邪的存在无疑让游离感觉到了无限危机感。
当一个权高者极度信任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会处于不败之地,因为他身后永远会有一个臂膀支撑着他。
君臣之间的请疏远近,游离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若是单仁邪不倒,这辈子自己别想成为青藏王的心腹,单仁邪就是青藏王的精神支柱,朝中只要单仁邪在,他的每一句话,青藏王都深信不疑。
在这一点上,游离非常的不爽——
同样都是君臣,只不过单仁邪比自己更早接触你青藏王,虽是武技高超,无可挑剔,但是他的脑子确实蠢笨的要死。
一个国家,需要的不是莽撞武夫,而是一个能够为国家提供良策的智者。
在一点上,单仁邪就输了!
在时间的积累下,游离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渐渐他的实力已经可以与单仁邪比肩的时候,他开始讨厌烦躁甚至于极度憎恨单仁邪的存在!
凭什么他手中军权在明,出阵打仗战功赫赫,名利双收的总是他,而身为北镇抚司一个只能够藏在暗处的机密组织,干着危险要人命的差事,却永远见不得光?
凭什么他单仁邪总是受到青藏王的褒奖和信赖,而自己不管多么努力,青藏王对自己的态度远远只是不近不远,不冷不热的态度呢?
自己为国家付出的少吗?自己的交心力瘁不够吗?
为什么自己已经那么努力了,却还是换不来青藏王的一眼青睐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