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晓苏
单仁邪的尾巴兴奋的翘了起来,而后都向武玄月的方向飞去,那毛茸茸瞬时包围了武玄月全身。
一根尾巴在武玄月的脖颈之间骚动,而另外几只分别在武玄月的发间、手背、肩膀、腰身蹭来蹭去。
不过,单仁邪算的上是正人君子,他的尾巴虽然不安分,却没有逗留与武玄月的身体敏感部位,成功避开了武玄月最为介意的地方。
武玄月为这八条尾巴伺候的哈哈大笑,虽是痒得难受,但是武玄月还是爱不释手。
一想到这可是简直连城的狐狸尾巴,曾经那些年自己巴巴道看着长姐脖颈之上不同颜色的狐狸围脖,那叫一个羡慕嫉妒,多少次想要跟母亲开口索要一条同款的狐狸围脖,可是一看到自己母亲穿衣打扮过分简素,一手捧着竹笸给自己亲手缝制衣服的时候,武玄月就再也看不了口了……
她虽年岁不大,但是她明白,那些奢华的生活,那些名贵的衣装,那些漂亮的首饰,注定与自己无缘,与其奢望,不如干点实际的,来壮大自己的心性。
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再强悍的女子,在如何麻痹自己的内心,一直暗示自己,有些首饰衣裳给自己没有关系,的人生势必要与舞刀弄枪链接在一起。
但是,在武玄月内心小女人觉醒的那一瞬间,她意识到了,自己真的对漂亮的衣裳还有精致的首饰,也有一定的眷。
这不,送上门的狐狸围脖,她虽然没有奢望真的要上一条狐狸围脖(毕竟,以残害一条生命为代价的美丽,武玄月还是打心眼里不认同),但是她知道自己奢求也只能够是奢求了,想想而已罢了。
但是即便如此,有了这样的机会,自己还不好好过一过瘾。
要知道,这九尾狐的皮毛可不是一般狐狸毛可以媲比的,这皮毛的柔顺度和光滑度,非一般触感。
小时候,在单灵遥没有变成人形的时候,武玄月没少这样抱着单灵遥亲近,可是待单灵遥完全成了人心之后,竟不知道为何,再也不跟自己如同从前那般亲近。
武玄月几次想要抓住单灵遥的尾巴,回忆一下小时候的感觉,结果人家就跟炸了毛了一般,夹着尾巴就逃了——
这人还真是越大越不可爱,天天看着单灵遥一张认真表情的脸,还真是让人食之无味。
武玄月大概是太过怀小时候的感觉,就这样忘我的抱着单仁邪的尾巴,痴迷其中,陶醉其中……
(iishu)是,,,,!
814.往事在目(武玄月再次回忆道自己与单灵遥过往种种)
【】(iishu),
从什么开始起,灵遥在自己面前就变得不那么乖巧,事事都躲着自己了呢?
想不起来了,以前明明是那一个自己稍稍一逗她,她就会露出羞涩笑容,却还是陪着自己胡闹,明明她自己心里很开心,却显得非常被动。
没错,灵遥就是这样被动,却急于附和别人的人,她总是会委屈着自己的性子,讨好别人。
所以,武玄月每每看到这种没有自我的单灵遥的时候,连笑都要看着场合来,这样的生活,她是怎么忍受的呢?
到了只有武玄月与单灵遥的时候,武玄月就会坏心眼的去欺负一下单灵遥,大概是她太气愤了单灵遥这样畏首畏尾,看人脸色的一面,凡是乖巧都是伪装,凡是的听从都不是发自内心,就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改变自己的颜色来。
武玄月似乎在单灵遥的身上看到了放大版的自己,因为在武府事事不得志,所以必须要乖巧,必须要听话,必须要改变自己的颜色,仿佛活得像自己就会活不下去一般。
武玄月哪里是想要一条好狐裘围脖,那是想要与武朝阳同样的待遇和地位罢了……
而就是这样太多的不公平的对待,让武玄月明白了自己,从生下来起,自己就注定了低人一等,不尽人意。
武玄月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自己不服命不信命,却只能望着别人的光芒万丈,自己舔舐伤口,自惭形秽……
都是人,都是命,有什么不同呢?
自己已经活得够窝囊,所以呢?自己的姐妹,因为与自己沾亲带故,所以也要跟着自己一样窝囊的活下去?
武玄月不想苦着自己,更不想苦着自己视为珍宝的姐妹,时常会在人后逗弄单灵遥,还经常把自己心中的忿忿不平灌输给单灵遥——
“灵遥!你就要这样子窝窝囊囊过一辈子吗?看尽人家的脸色,委屈自己的性格,你不觉得可惜委屈吗?”
单灵遥仰头驰目,先是摇了摇头,赶忙又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急于附和武玄月罢了。
武玄月看着这样呆板无趣的单灵遥,一脸懵懂不知错,这样的样子既可爱又可气。
武玄月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一度挥动手中武学教导单灵遥的短拐,狠狠一个发力,这短拐横向敲打在了树桩之上。
武玄月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我武玄月在武府之中的地位微贱,在我这一辈上,有三个哥哥,一个嫡长姐压制着,我事事看人眼色,做人小心低调,但是不代表这一辈子都会这样子——灵遥你懂我吗?终有一天,我一定要让那些欺辱我的人明白,我武玄月不是一个无用之才,曾经那些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不管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迟早是要物归原主!”
单灵遥听罢,错愕一瞬,继而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连连点头道:“是的!姐姐,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这辈子我只认定姐姐你——”
武玄月听到这里,收回自己手中的短拐,脸上扬起奇怪的笑容,她走向站在自己面前笔直,一动不动的单灵遥面前,一手举起短拐,点了点对方的肩膀道——
“你果真什么都听我的?绝不违逆我吗?”
单灵遥不假思索的连连点头,心中惊慌万分。
武玄月哼哼一笑道:“那我命令你,今晚上陪我一起去喝酒,你怎么想?”
听到这里,单灵遥脸上的表情又错愕转化成了惊愕,原没想武玄月会说出这样的要求。
大概是因为曹云飞离开了有些时日,这中岳华都的天气已经到了冷冻,再加上武朝阳那一条价值连城了狐裘围脖的闹得,武玄月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就只能够靠着借酒消愁的手段,化解自己郁郁不得志的心情。
单灵遥犹豫不决,她不敢妄下断言,直接答应武玄月的要求,毕竟……
她不仅仅是武玄月的姐妹,还是这二房的长房丫鬟,武玄月的一举一动,所有不轨行为,她都要及时规劝,若不然她就要把武玄月的这些行为,如实禀报给纳兰雨落。
武玄月太过单纯,自以为这单灵遥一心只跟随自己,殊不知她心里真正侍奉尊重的主人,不仅仅是这个大小姐,而是武玄月的娘亲。
武玄月看出了单灵遥的犹豫之色,顿时脸色耷拉下来,冷声质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刚才豪言壮志哪里去了,刚才发自肺腑的追随之言,都是哄着我的玩的是吗?其实你也跟他们一样对吗?也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这个庶出二小姐,但是无可奈何,你被分进了我们二房,却只能够夹着尾巴做人,这乖巧这听话,都是做给我看的?其实你打心眼里,也是看不起我这个武家二小姐对吗?”
单灵遥惊恐双眼,登时吓得不知该如何言语,她整个人都傻了,支支吾吾道:“不……不……不是那样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小姐!小姐你误会我了!”
武玄月瞥了一眼单灵遥,继续冷言冷语道:“那若不是因为这样,你到底在惧怕什么呢?”
单灵遥低头双手扣着衣角,小声嘀咕道:“武门师规家法……武门门生学徒禁止喝酒……我……我……”
武玄月呵呵一笑道:“就是因为这个吗?呵呵~你还真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家规这种东西只是规范像你这样太过听话的孩子,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武玄侯和那武玄华经常出没华都,哪一次不是醉醺醺的归来?父尊有责难过他们吗?连父尊自己也时常小酌一杯,大快朵颐之时如此,心情不佳亦是如此,这家规难不成就是为了规范你我的吗?”
单灵遥嘴笨,跟不上武玄月的脑速,但是她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可是……可是……他们都是男子啊……小姐……小姐与我都是女子……这样贸然出入酒楼场合……合适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更加荒唐大笑起来:“什么?男子?女子??习武之人,战场之上,论其输赢,谁还真正在意过性别了呢?你见那武玄侯欺负我的时候,何时把我当过女子来看呢?我与他对弈的时候,他向来使出全力,却不及我六分之力,在较技较力上,他武玄侯一个男子,已经输给了我这个小女子!凭什么他能喝酒买醉,我就不行呢?况且,你若是在乎身份,下山之时,你我更换一身男装,便可掩人耳目,此事你不说我不说,谁还会说呢?”
单灵遥彻底被武玄月说服了——即便她心中有一千个不乐意,却还是顺了武玄月的心意,无奈之中,夜半之时,跟着武玄月翻墙爬梁,偷偷溜了出去……
(iishu)是,,,,!
815.月下人家(往事回忆,月下人家之事)
【】(iishu),
那一日酒醉归来,武玄月大概是因为曹云飞离开之后,生活再一次陷入一片黯淡和无尽的痛苦之中。
人的一生,总是再被打压,总是再被否定,一直在坚强的人,时间久了也会质疑自己的能力。
难道说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武玄月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自己,但是她一想到之前曹云飞赠与自己的临别赠言——
你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做好自己,你永远不知道,你远远要比很多人优秀的多!那些人总是说一些恶心你的话,打击你、抨击你、讽刺你、恶心你,就是怕你行走的速度太快,自己赶不上你的步伐,就只能试图通过言论来拉低你的水准。
旁人的话,你当了真,你就成功掉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做好自己就足够了……
这些话,每每在武玄月受打击的时候,她都会拎出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是自己真的错了,还是别人的嫉妒之心的结果。
只是……
那个人离开了太久太久了,他的话在自己耳边总归是,也越来越远……
自己就像是一个深陷泥潭的人一般,总是想要翻腾挣扎,往岸上走去,然而自己脚下的淤泥和海草总是牵扯着自己腿脚,奋力向把自己拖进这泥潭之中,时间久了,自己挣扎的累了,也有想过随波逐流……
可若是真的这样放弃了自我,变成了别人心目中的人,那自己过着还有什么意义?
从小自己武学钻研刻苦,父尊总说自己根骨惊奇,学武奇才,自己不管学什么武艺总是比别人快一步甚至于好几步,自己在武学上的造诣,可谓是痴狂的地步。
然而,为了让自己周全周围的所有人,而放弃自己最引以为豪的武学成就……
这怎么可能!!
明明从小到大自己就不是一个软骨头怂包,这些年再苦再累不也是熬过来了吗?怎么?如同往常的讽刺打击,武玄月你怎么又当回事了呢?
事到如今,那些根本你就根本不该放心上的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你怎么还是太把他当回事了呢?
武玄月越是想,这心中愁绪越多,喝得就越猛。
此时,单灵遥端坐在武玄月的对面,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这一杯接着一杯的酒水往肚里灌的情景,心中千头万绪,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对方。
而周遭旁人倒是格外稀奇这一桌上两个标志的双生子,连同“月下人家”的老板也甚是好奇。
武玄月之前与曹云飞来此地,老板就有了深刻的影响,毕竟这武府的白色校服中,独树一帜冒出来了一个黑衣小子,个头不高,长了一张女人脸就算了,摆明还是一个小孩子,却被乌压压一片的武府学徒带着进了酒店。
后来,楼上雅阁突然传来砰砰砰地打斗声,老板心惊肉跳,就命小二赶紧去二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屋中雅舍一片狼藉,留下打斗的痕迹,剩下一众白衣男子,七倒八歪,喝的醉醺醺异常,而偏偏少了这其中长得最俊俏的两个男子。
从那以后,“月下人家”的老板,就已经记下了武玄月的脸。
没曾想,这小子倒是一个脸皮厚的,明明之前在月下人家中祸害一片,虽是赔了钱,但是老板多少对此人心有余悸。
大概是“月下人家”的桂花酿太过馋人,武玄月在曹云飞离开之后,偷偷跑出武府,偷酒去喝。
虽然“月下人家”的老板对武玄月这个人心中防范,但是这酒店不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吗?
哪里说是有人送上门来送银子,自己不招待生意的呢?
“月下人家”的老板战战兢兢找小二招待武玄月,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小子独自一人来此处的时候,倒是格外安生。
人家不要多,一壶美酒,两个小菜,倚着床边,吹着夜风,望着这楼下车水马龙,灯火两天的街景。
武玄月饮着美酒,品着愁绪,时而嘴角傻乐,时而眉目紧蹙,愁眉不展,两眼空洞望着窗外美景,眼神越发的缥缈远去。
喝完一喝酒,武玄月也算是半醉,她倒是对自己又节制,放下酒钱,踏窗而出,飞跃与中岳华都的高台楼阁之上……
老板起初的警戒心,在武玄月光顾“月下人家”的余下时日,逐渐消减。
武玄月在“月下人家”已经算是熟客,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一壶美酒,两道小菜,还是那道牡丹酥,还是那道“一统天下”,亘古不变。
有时候老板都觉得乏味,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两道菜,难道说是自己家的厨子这两道菜特别拿手,才让对方如此爱不释手吗?
老板哪里晓得睹物思人的道理。
武玄月多半是吃不完下酒菜,剩下一半,就已经没了美酒,无奈一叹,便飞脚离去。
而今日,让老板惊奇的是,这俊俏古怪的小子,竟然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兄弟吗?
两个人对立而坐,简直就如同对照镜一半,完全分不出了谁人是谁人。
老板今日心情不错,加上之前武玄月七七八八在此地消费不少,便命下人多做了两个下酒菜。
小二笑盈盈端上来了“荷塘月色”和“翻江倒海”两道月下人家的名菜品,并且按照老板的意思如实相告——
“这位公子,这是老板今日特别附送,还请两位公子吃得开心,饮得舒畅,日后多多光顾我们月下人家。”
武玄月两眼泛红,微醺瞟了一眼小二,略带酒强道:“呵呵~今日老板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大发善心了那?这是免费的吗?这果真是免费的吗?”
小二被武玄月问得哭笑不得,看着这张精致可人的小脸,坏心眼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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