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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晓苏

    所以,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能跟着二公子这样的主上,当这是自己这个做下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更何况二公子那些年对自己有恩大于天,不遗余力地救治自己身怀绝症的老娘亲,若不是二公子着意去寻那天下独一无二的天山雪莲,只怕自己的老娘亲早就已经在三年前,命归西去……

    东方朔的娘亲在东方家就是不一个不起眼的二房,他的父亲东方明又是一个软柿子,惧惮大房出身上官家,而自己母亲身份特殊,在东方家并不受宠,并且时常受人排挤冷艳。

    失宠的女人在大家族自然是被排挤被冷落,不多久东方朔的母亲就久病缠身,若不是上官侯爵命自己的军医来东方府上亲自给东方朔的母亲看诊,后果不堪设想。

    待东方朔的母亲身体痊愈,上官侯爵竟然给东方朔的母亲求来一方圣旨——

    因为东方朔屡破战绩,战功显赫,特别钦封东方朔的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她的官阶仅次于东方朔的嫡长母的身份。

    如此天大恩赐,东方朔明白,这便是上官侯爵特别的青睐,自己的母亲在东方家地位提升,日子也就好过了许多。

    从此之后,东方朔对于上挂侯爵的崇敬发自肺腑,他时刻告知自己,自己这条命就是上官侯爵的,不论上刀山下火海,必当尽心尽力,绝不推辞。

    到此,东方朔低头瞄了上官侯爵一眼,暗自兴叹——

    自己主上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显山不漏水,就把所有的事情给办了,并且总是关键时机,挺身而出,帮你化解危机,排除万难,事后也不求功,总是这般静若泰然,跟着这样的主上,自己无怨无悔。

    此时,上官侯爵又饮了一杯,司徒兰满脸的殷勤,就像是一个做错的事的小孩,各种委屈可怜在妈妈面前卖好表现一般,各种讨家长欢心。

    司徒兰又是夹菜,又是伺候上官侯爵饮酒,那委屈可怜相,就为了让上官侯爵把刚才的那口气给出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吧,得罪了的自己主上,司徒兰清楚,以后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想当初,因为司徒兰独爱戏剧,痴迷花旦这一角色,自己台上演出可谓一绝,那惟妙惟肖女装扮相,让台下多少观众为之着迷,赞不绝口,哪里有人会想到这有名花旦背后,竟是一个男儿身。

    男儿身就算了,司徒兰可是一个比女子还懂女子的男儿,只看他那身段比女子更妖娆,那唱腔比女子更**,那眉眼比女子更妩媚,一眼倾城去,一曲魂归来。

    只可惜,司徒兰是鼎鼎有名司徒家族的大公子,嫡出长子,竟有这扮演女装的喜好,不喜武学不喜权谋,却独独恋上这戏曲。

    司徒兰乐此不疲,沉迷于戏剧之中,天天浓妆艳抹,戏服加身,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丢尽了司徒家的颜面。

    为此司徒家不止一次烧了那司徒兰的戏服,拆了他的戏台子,赶跑了观众,以暴制暴,就是希望自己家的这个逆子,浪子回头,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还有作为司徒家嫡长子的责任和担当。

    然而,当一个人沉迷于此自己的喜好,岂是旁人能够强加干涉,司徒兰不顾族人和家人的反对,一如既往继续自己的爱好,不管家人多反对,手段多极端,他都咬着牙关,坚持自己的兴趣。

    因为在他的眼里,戏曲已经不再是爱好和兴趣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美的享受,和一种对生活的诠释和态度。

    司徒兰不爱权谋,不喜人事,只想沉浸在自己的舞台之上,只当台中央那一颗金星——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司徒家眼看这混账嫡长子已经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索性就放弃治疗,随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任意而去。

    只是这司徒兰的身份尴尬,偏偏是司徒家众多子弟羡慕嫉妒恨的嫡长子的身份。

    所以,当司徒老爷彻底放弃司徒兰的时候,他的厄运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从此之后,司徒兰的多少弟弟为了能够取而代之自己的身份,暗杀、投毒、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为了把自己从那个位置上扒下来,手段之狠毒,可想而知。

    司徒兰走投无路,自知道自己没了父亲的庇佑,就是烂泥一篮,什么都不是,没了权贵来做自己的支撑,连一件像样的戏服自己都是奢望。

    各种势力的冲击而来,司徒兰对人生看透,憎恶,更是嗤笑自己就是人家最傻的傻子。

    那一晚上,司徒兰在自己舞台之上,画上了最美的装,穿上了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彩衣,一曲终不悔,了却自己的残生余命……

    只愿自己来世,再也不要投胎去那高门权贵之家,安安稳稳只当一个戏班子的花旦便已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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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江湖术士(千机算在黑市露头)
    上官侯爵不动声色,心中明了这司徒兰如此乖巧伶俐之意,而上官侯爵的态度,则是不烦之也不应之,冷眼旁观。

    司徒兰可怜兮兮,从未在家中干过这等下等活的他,不屑于如此,更是觉得这种活给自己一点都不搭边。

    虽说这司徒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装大佬,旁人看去多少觉得有些变态不正常。

    可是人家也是鼎鼎有名文史司徒家族的嫡长子,虽说这位大公子喜好偏爱有些让旁人不敢苟同,可是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正经百八的主,也是一个身娇肉贵,手不沾阳春水,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端茶倒水,做些伺候人的下做动作。

    这就是为何,他司徒兰从来只动嘴皮子,却从来不见其感谢身体力行的活的缘故,身份不一样,自然行事作为也不一样。

    不过还好,东方朔倒是一个不喜与人计较的个性,凡是自己能够身体力行去做的工作,也懒得推人半分,自己能干就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估计也是跟东方朔在家的地位的缘故,毕竟不得宠的庶出之子,本来家中地位不过,发言权这种东西更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不得宠的庶子身上,一个人在家中没有立场,没有靠山,哪里有发言权,说得多招惹的是非的多,索性就少说多做,少受闲气。

    上官侯爵心如明镜,自知道自己身边的两个高位,秉性如何,有迹可循,偏偏要有的放矢,好生压压那司徒兰的锐气。

    司徒兰到谁跟前都不会如此下作,低头哈腰给人端茶倒水,还要看人冷脸,赔笑求饶,若是换作旁人,他家司徒大公子早已经爆发了。

    而偏偏到了这上官侯爵面前,司徒兰如何作践自己,赔笑迎笑,也觉得不够,只为了博得自己主上脸上一丝笑意。

    司徒兰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官侯爵脸色行事,而对方脸上仍是一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冷漠,司徒兰的心掉在了嗓子眼,越发的焦灼,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侯爵眼看自己的压制司徒兰的时机差不多,这方脸上的冷厉倒是放松了不少,缓缓抬头之间,方才开口询问你道——

    “好了,司徒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让东方朔来伺候我,有事情我还要问你。”

    此话一出,司徒兰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方急慌生乱,连连作揖拜谢上官侯爵道:“是——感谢主上不罚之恩,感谢主上不罚之恩!”

    东方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上官侯爵的身边,一手拿过司徒兰手中的筷子,使了一个眼色过去,示意对方换个地方站着,站在这里碍事。

    司徒兰被东方朔挤到了一边,有几分不悦,却又不敢多声张,到底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谁人都得罪不起。

    司徒兰只能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从上官侯爵身旁走到了对方的桌对面。

    上官侯爵询问之:“这段时日,黑市之上还有什么奇闻异事,又有什么特别的人际出入”

    说到这里,司徒兰思索片刻,双手奉拳而上,张口应声道:“若是什么新的人家往来,倒是有这么一桩奇人异事,突然绝地而出出现在黑市之上,此人名为千机算,个头不高,年岁不大,皮相细嫩,却是一个有点能力的江湖术士。”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来了兴致,微微抬眼而去,继续问道:“江湖术士”

    司徒兰道:“嗯——是一个江湖术士,专为人占卜天命,不管是古往还是今来,没有他算不准的卦象,起初以为他有什么妖术,暗巫一党,不过若是说着暗巫一党,中蛊行妖可以,可若是说这晓看天机,知人天命,他们暗巫一族没有这个能耐。我命人查过千机算的气脉,竟发现并非是什么妖气,而是……”

    上官侯爵有几分揣度之意道:“难不成是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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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干戈玉帛(武玄月首次生意遇到地头蛇)
    若问这千机算是何方神圣

    便是这纳兰雨落伪装其在黑市的男子术士身份是也——

    所谓英雄气短,人总是要为五斗米而折腰,所想你再英雄本事,连最起码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人,何来用武之地

    武玄月好歹有个专长可以出去忽悠人,既能够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又能够稳固自己在弥世遗孤家中的地位。

    自从武玄月算卦一举成名天下知,她千机算的名号已经在黑市响亮了起来,一天不多算命数,七人限额足以,施恩的香火钱看求卦者的心情。

    若是这占卜生意,武玄月经营第一日,还真碰到了难题——

    第一日,开业大酬宾活动中已启动,武玄月本着不论门槛不论贫贱的原则,随意给光顾生意的好奇者算上几卦,就是为了给自己招揽生意,做个宣传

    然而,其结果相当惊人!

    起初顾客坐在武玄月的摊子前,本是出于好奇亦或是挑衅之意,结果可想而知,武玄月以精湛的卦象技艺,三下五除二就摆平的对方。

    所谓的未来的命数,旁人不知所谓,而过去的是非,总是在那里摆着的实事。

    武玄月会先帮求卦者算一卦对方最介意的过去之事,一语中的,三两言语说准了对方的心事,自然惊羡求问者,结果已然了然。

    曾是那求卦者,不管起初来武玄月的摊位是何等姿态,有试探的,有傲慢的,有好奇的,有无所谓围观看好戏的。结果已出,无一例外,求卦者各个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的实事,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卦辞。

    而这神算手,眼前看似一脸清秀,年纪轻轻的小道士,竟不知道是何等高人,这卦象一算一个准,精确到让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坐在摊位前面。

    然而好景不长,武玄月这算卦摊,上午生意兴隆,下午就麻烦上门——

    申时,当地有名的帮派,黑龙帮的头目,带着一众地痞流氓闻声而来,断有几分砸摊子闹事的意图。

    见势,武玄月断不用掐指一算,单凭从目测来看,就能过断定,此一众人马来者不善。

    带头的则是这一代的地头蛇,有了名的地痞流氓,黑龙帮帮派头目“黑子”——

    一听说武玄月这新开的摊位一晌午的时间生意火爆,财源广进,哪个帮派哪里又不眼红的道理,特此来滋事闹事,就是为了能够从新来的摊主手中抠出来点保护费。

    只是这黑龙帮千算万算,完全失算,这武玄月是何等人也

    天门未来的继承人,若不是因为犯了错误,会沦落到黑市街头,以占卜卖艺维生

    论其武学打斗,武玄月何时怕过人连那鲲鹏神兽都能够收拾的服服帖帖,更别说这等市井无赖,凡夫俗子。

    别看各个气势汹汹,一脸无赖之相,来势庞大,众人不少,各个长着一张歪瓜裂枣,纹身刀疤横竖,从中根本找不到一个长相棱正,看得过眼的正常人,不是恶徒就是流氓。

    地头蛇“黑子”大驾光临,自然武玄月的生意大受影响,本来排队求卦者,见此场景,哪个不是吓得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武玄月斜睨一眼,心中心知肚明,各种咒骂不爽,脸上却还是佯装镇静,目不斜视,继续做卦算命。

    黑子一手揪起来正在看相问卦的中年妇女,随手一抛扔至一边,一脚踩在武玄月的摊位之上,挑衅威吓道——

    “你就是这一代有了名的千机算”

    妇人见状,吓得不敢吱声,敢怒不敢言,也不敢人事生非,讪讪然之间,撒腿就跑。

    武玄月不急不躁,稳若泰山,抬眸笑意间,竟是那一点也不谄媚畏惧强权的清澈笑意,惯会装傻充愣道——

    “不知道施主来此是看卦还是求解”

    地头蛇横肌抖动,放浪大笑不止:“哈哈哈你小子倒是难得的从容镇静!我几步看卦,也不求解,我就是想知道你小子本事挺大,知不知道你能够活多久的命数今天你有一劫,是否逃得过”

    武玄月嘴角一勾,佯装惧意,小心翼翼道:“敢问这位师尊言下何意千机算不知其意,可否指点迷津难不成施主也是易卦同道中人,欲要跟千机算一较高下一番”

    此言一出,地头蛇身后一种奇形怪状的小弟,哄笑一片。

    武玄月不予理会,继续装傻可怜道:“各位施主为何这般笑意难道我说错了吗”

    地头蛇脸上的横肌抖搂的更加狰狞起来,不知道武玄月的演技是不是太逼真,让他看得可乐,更觉得眼前这瘦瘦弱弱,白白净净的小道士软弱可欺,更加气焰嚣张跋扈起来。

    地头蛇哈哈大笑不止道:“你小子还真是慧眼识英才,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可不是什么术士同道中人,这种三教九流的骗人把戏,我不相信,也不屑一顾!我是这一代的土阎王,这方圆百里我说的算!不管你信不信命,这里——我就是天理,你若是现在这里继续摆摊骗取钱财,那得问天王老子我愿不愿意!别人信你以为神,从今往后你便要敬我为天王老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武玄月嗤声一笑,当真有几分忍无忍可忍,皮笑肉不笑,这会子功夫她早已经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藏在袖管中的拳头蓄势待发,毫不含糊,欲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眼看那地头蛇不分形势,那脚下还故意放肆碾转了几下武玄月提前写好的摊位布,断有几分示威践踏之意。

    武玄月拔拳而起,欲要打杀四方,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却不想这时候,突然间听到一声相当熟悉的响指声,响指音落,武玄月的身子便像玉石一般僵硬,禁锢原地。

    弥世遗孤悠然冒了出来,一声爽朗极具魔性的笑容飘然而至。

    地头蛇闻听此音,不知道是不是武玄月眼花,竟然看到地头蛇一帮兄弟,顿时悚然一抖,讪然回眸间,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直。

    地头蛇牙关打颤道:“老……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弥世遗孤面带微笑,走过重重人堆,那奇形怪状的众人,形色匆匆,惊慌之余,赶忙给弥世遗孤腾出来了一条路来。

    弥世遗孤笑容而至,走至地头蛇面前,眼神微微一瞥,落在地头蛇的脚下,一语轻轻道:“把你的脚拿开——”

    地头蛇闻听,脚如触电,迅速弹开,方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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