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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我说先不管旁的,我去找静海来,看能不能先解了半鬼降。

    哪知道静海进了屋,只看了一眼就说:她的降头我解不了。

    瞎子和窦大宝当场就要翻脸。

    “你他妈的耍我们不是说好只要我们帮你下矿井找宝贝,你就帮她解降吗”瞎子说着就想动手。

    静海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头上被他敲出的包,又指了指窦大宝,回过头对我说:

    “就算是看在小佛爷的面上,能帮我也会帮她。可她现在的情况很特别,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




第九卷 阴阳行第三十九章 东北往事
    忙忙叨叨一阵子,饭菜总算是摆上了桌。

    好在是主屋的大炕,两张炕桌一拼,也不算多挤。

    本来我还想问瞎子和段四毛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变成’淳朴老东北的段乘风热情的过了头,根本没给我们叙话的机会。

    瞎子也是沉得住气,上了桌,就嬉皮笑脸的跟老头喝酒开玩笑,没喝几盅酒,对段乘风的称呼就从‘老丈人’改成了‘爹’、‘亲爹’。

    静海也是到哪儿都不客气,仗着自己年纪比段乘风小点有限,瞎子喊一声‘爹’,他就喊一声‘老哥哥‘’。气人的是,在喊之前,非得先拉着长音“哎”一声,就好像瞎子是在喊他爹似的。

    我本来还一肚子心事,被这对冤家对头一搅合,再加上听段乘风净说些‘想当年’的事,一来二去也被气氛感染,暂时不想别的,跟着吃喝起来。

    酒喝了一半,我不经意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她咬了咬嘴唇,竟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我碗里,低声让我少喝点酒,多吃菜。

    我从暂时的‘逃避’中回过神来,想了想,试探着问酒意正浓的段乘风:“老叔,能跟您打听个人吗”

    段乘风看着我皱了皱眉,“我怎么就觉得,你这么叫我,我有点别扭呢”

    我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只能干笑着遮掩过去。

    上次下了火车,我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大哥’改成‘前辈’了。

    “你想打听谁啊?”现在的段乘风已经是一嘴的地道东北话了。

    我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试着问段乘风:

    “您记得咱这村里有个叫徐秋萍的吗”

    出乎意料的,段乘风竟想都没想:“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嘴上说着,他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拿过窗台上的火柴,点上烟袋锅深深的吸了一口:

    “秋萍是跟我同一年插队到这儿的,是个川妹子。我还记得刚见她的时候,她扎着俩小辫子,圆脸盘,眼睛又大,挺漂亮一姑娘。她后来和我一样,在村里落了户,嫁给了明春哥。在蛟鳞河出那档子事以前,他们两口子是村里唯一把我和娟子当人看的。”

    他忽然像是反应过来,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说:“唉,我这是上年纪,老糊涂了。你们头一回来,哪能知道当年的事啊。既然说到这儿了,我就从头说吧。我跟你们说,当年我和娟子因为成分不好,是村里最穷的一户人家,后来有一年冬天……”

    段佳音这会儿也没之前那么烦闷了,斜眼看着他含糊的说:“你是老糊涂了,这段你前头刚说过。”

    “我说过了”

    “说过了!”段佳音从牙缝里挤着说道。

    后来瞎子私下跟我说,段佳音从懂事开始,就管段乘风叫师父。虽然是父女,可一直以来,段佳音都感觉两人之间有层隔膜。

    段乘风糊涂以后,就让段佳音喊他爹,这才让段佳音觉得两人有了父女间的亲近,还有了几分小女儿跟大人撒娇任性的感觉。

    “我说老叔,这段你刚才确实说过了,你就接着说说徐秋萍的事就行了。”潘颖大咧咧的说道。

    段乘风横了她一眼:“好好一个女娃,弄的跟个假小子似的。你看看你那头发,比旧社会地主家的少爷还油光锃亮呢!”

    说完,他自己先憋不住笑了。

    被潘颖这一打岔,他倒是没再说旁的闲话,直接述说起了关于徐秋萍的事。

    同是插队的知青,来自四川的徐秋萍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

    因为成分比段乘风好,又是女孩子,所以在蛟鳞河的日子也比段乘风要过的舒服。

    后来她也在蛟鳞河村成了家,嫁给了村里唯一的一个教书先生。这个教书先生就是楚明春。

    同样是因为成分问题,徐秋萍两口子比起段乘风和娟子,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就像段乘风说的,或许和徐秋萍同是知青,又或者两口子都是有文化的人,所以徐秋萍和楚明春夫妇在段乘风他们家揭不开锅的时候,是唯一肯帮他们的人。

    因为临近几个村就楚明春这一个教书的,所以两口子很受村民尊重。

    按理说这样的好人,日子会越过越好,可随着那一场浩劫的到来,两口子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楚明春被打成了臭老九,关了牛棚,受尽了折磨羞辱。

    徐秋萍因为是知青‘下嫁’,倒是没受牵累,可因为人长得漂亮,丈夫被关了牛棚后,她就没少受那个特殊时代的特殊骚扰。

    好在当时段乘风和娟子因为蛟鳞河浮尸那件事,受到了村民的保护,出于感恩,把徐秋萍接到了自己家里,这才避免了更大的悲剧发生。

    在那个特殊的背景环境下

    ,许多人都‘疯了’。

    而在经受了几年非人的折磨后,楚明春虽然还活着,但却是真的快要疯了。

    那年的冬天,徐秋萍去探望丈夫,看到楚明春的惨状,精神彻底崩溃了。

    为了能救楚明春,徐秋萍在明知道后果的情况下,走进了当时一个‘头目’的办公室。

    就在这个对徐秋萍垂涎已久的头目快要达到龌蹉目的的时候,徐秋萍突然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泪眼婆娑间,她竟看到自己的丈夫正飘忽在房间的角落,满脸愤怒的看着自己!

    “啊……”

    徐秋萍猛地推开了那个‘头目’,哭着跑向墙角,想要去拉楚明春。

    楚明春并没有消失,但却一直躲着她。

    那个头目估计是被当时的情



第九卷 阴阳行第四十章 段乘风封卦
    听我把昨晚的事一说,段乘风竟朝我拱了拱手,“兄弟,我替明春哥一家谢谢你了。”

    瞎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你倒是不忘旧情,还‘记得’这个兄弟,我可亏大咯。”

    段乘风端起酒杯又喝了口酒,接着往下述说起当年的事来。

    当时他去牛棚看过,楚明春虽然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可的确还活着。

    他以为徐秋萍说见到鬼魂,是她精神崩溃时的幻想。

    可娟子却说,徐秋萍的确见到了明春哥的魂魄。

    楚明春虽然还活着,但魂魄已经不全了。

    在徐秋萍探望楚明春的时候,他虽然活着,却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徐秋萍走后,他也差不多就该死了。

    可偏偏在将死未死的时候,刚离体的魂魄见到了妻子被侮辱的一幕。

    人常说‘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口气’,看到妻子受辱,他竟被这口气硬生生的将魂魄又顶了回去。

    楚明春在将死时不肯死,是逆天而行之举,魂魄虽然回去了,但却受了极大的损伤,不但再没有了轮回的机会,而且人也变得浑浑噩噩,就和活死人没区别。在普通人眼里,他就是傻了、疯了。

    听娟子说完这番话,徐秋萍又一次哭昏过去,醒来后,苦苦哀求她无论如何都要帮帮自己的丈夫。

    出于感恩,段乘风只好咬牙又从箱底拿出了铁算盘。

    算珠一动,他的心也跟着猛地一动。

    他竟算出,楚明春还有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段乘风又点了一锅烟。

    不等他开口,静海就说:

    “你所谓的生机,就是在他快死的时候用悬魂索把他吊死,将他的魂魄拘禁到悬魂索里吧”

    “把魂魄拘到悬魂索里,又怎么能救人”窦大宝忍不住问。

    静海微微一笑,“小佛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该死的不死,是逆天而行。真到死了以后,那个楚明春的残魂也只能浑浑噩噩的永远徘徊迷失下去,再不可能轮回。把残魂拘禁到悬魂索内,虽然要受折磨,但残魂吸聚了柴仙残留的法力,未尝不是另一种苦修。等到魂魄复原,不就又可以轮回咯”

    他转向段乘风,摇了摇头,“说起来你胆子也够大的,你就没想过,如果没人能将悬魂索中的魂魄放出来,那他同样是万劫不复”

    “我算到他有一线生机,他就一定没事,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段乘风刹那间又透出了以往的傲然气势。

    “你厉害!”静海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又问:“徐秋萍后来又是怎么回事从哪儿学来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

    “唉,那个时代是能把活人逼疯、逼死,能把死人逼活的……”

    段乘风说,当时那个头目因为心虚,没过多久,真把楚明春给放了。

    不过被放出来的楚明春已经成了傻子。

    徐秋萍先前流过一次产,因为身子弱,大夫说她不能够再生育,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可为了能给丈夫留个后,她硬是跟变成傻子的楚明春生了个儿子。

    但就在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孩子的当晚,楚明春就不见了。

    转过天早上,就传来消息,说是楚明春吊死在了那个‘头目’的屋里,就吊死在了他的床边上。

    而那个头目睁开眼看到屋里吊着个死人,竟活活被吓死了。

    让段乘风和娟子都感到不解的是,楚明春上吊的绳子,居然就是娟子一直藏在鸡窝底下的那根悬魂索。

    楚明春吊死以后,徐秋萍也变得神神叨叨,不怎么正常。

    她先是缠着娟子,问怎么才能见到鬼,后来又问死了以后怎么能够找到自己想见的鬼,到最后干脆是从早到晚,逢人就说些鬼啊仙的。

    村里人都说,她这是受了刺激,变成半魔道了。

    那场浩劫过去以后,又过了几年,徐秋萍就带着儿子离开了蛟鳞河。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她也再没有回过蛟鳞河。

    段乘风说,她不是魔道了,魔道的人又怎么会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她是想自己的丈夫,用尽各种办法,想和丈夫再见面。

    “她那些歪门邪道都是自学成才”静海一脸诧异。

    “不是。”我摇了摇头,“她离开这里,先是回了四川老家,跟一个苗家的蛊婆学蛊术。后来又离开四川,去了福建一带,一边给人干活养孩子,一边找人学问米之类的阴阳术。她瞎了的那只眼睛,是因为在粮食局给人扛大米卸车的时候,身体单薄,支撑不住,摔在地上,被板车的一角戳瞎的。”

    静海叹了口气,“唉,她这也算是应了五弊三缺了。”

    “这些都是你通过悬魂索看到的”段乘风问我。

    我点点

    头。

    段乘风皱了皱眉:“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当初明春哥是怎么知道悬魂索的事,又怎么能进到那个‘头目’屋里,吊死在他床边的呢”

    静海呵呵一笑,“阴阳事深似海,你我活了这把年纪,敢说什么都了解吗不敢!就像是某人能用刀把魂魄从悬魂索里解脱出来,我可是连听都没听过呢!”

    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目光又转向了董亚茹。

    见她被看的不自在,桑岚忍不住问我:“你怎么了真喝多了老看妈干什么”

    “徐秋萍直到昨天早上才死,借尸还魂的是谁”

    桑岚等人,包括窦大宝和潘颖都是一愣。

    我现在已经确定了借尸还魂的‘人’的身份,可她不现身,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先说出来。

    这时,静海和尚忽然尖着嗓子“哎呀”了一声。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啊”瞎子皱着眉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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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阴阳行第四十一章 请神
    我听的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段乘风。

    段乘风还在看着生了锈的铁算盘愣神。

    他忽然抬起头,含糊的对段佳音说:“妮儿,快过年了,明天你去城里买点烧纸啥的,咱去给你娘上个坟去吧。”

    说完,居然歪倒在炕上,呼呼睡了过去。

    等段佳音和瞎子把他伺候好,我问段佳音,箱子里都有什么。

    段佳音这会儿也是没了主意,干脆爬上炕,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我看看她拿出的东西,再看看季雅云,更狐疑起来。

    段佳音拿出来的是一面周围绑了铜钱、背面嵌了响铃的手鼓;一条三尺多长四股筋的皮鞭子;一件样式古怪颜色鲜艳的袍子;还有一个五彩描画的大木头面具。

    “爸说,这些都是我妈留下的。”段佳音神情有些黯然。

    “文王鼓、赶仙鞭……这些都是跳大神用的东西。”瞎子疑惑的看向季雅云。

    其他人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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