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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小姐聪明。”

    “天色不早了,你拿纸笔来,我快些写好,你叫于嬷嬷快些去办。”

    “是。”

    …………

    这张纸,就这样誊抄过来,誊抄过去,最后辗转到了顾扶威的手中。

    顾扶威接到这张纸的时候,正在吃粉甜粉甜的藕麻酥,可惜腮帮子里的那块肉始终没愈合得好,一进东西就硌得疼。

    他蹙眉慢咬,雀枝给他端温水下咽,他别开雀枝的递来的水,漫不经心的接过纸条子展开一看,面上划过一丝真切的不悦,映进了茶盏里潋滟荡漾。

    纸条被他放在桌上,他低头喝了口温水用盏底压了上去,雀枝低头一看,纸条上的字迹被茶盏掩住,只隐约漏出个“离”字。

    再看顾扶威的表情,雀枝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细微末节,身为人精的杨管家也看在眼里,他挥手默默的屏退了伺候左右的下人,雀枝心事重重的再看了顾扶威一眼,带着下人离开。

    房间里安静入止,只剩顾扶威和杨管家两个人。

    “这纸条是谁递来的”顾扶威问。

    “不知道,守门的侍卫问了,那人什么也没说,只讲了这封秘信十分要紧,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顾扶威嘴角慢慢浮起一丝戏谑的笑。“那丫头,不长记性。”

    “殿下是说,离……离小姐”

    顾扶威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离小姐怎么了”

    “太子请她看戏。”顾扶威转头看向杨管家,笑意愈发深刻。“她答应了,你说她是不是白眼狼”

    杨管家伫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

    不过离盏也太过火了些,顾扶威对她的管控就如同一张慢慢缩紧的巨网,她如今还没察觉,委实太大意了些。

    杨管家手心摩挲着拐杖头,“这事情恐有蹊跷,也不知是什么人偷摸摸的递条子呢。”

    “本王这样护宠她,眼红的人还少么上次去盏林药局,许骁发现两个宫里的丫鬟乔装打扮在外面游荡。本王估摸着,这条子跟霁月公主脱不了干系。”

    “那便更是阴谋了,霁月公主最是怨恨离二小姐!”杨管家也不知怎的,一张口就忍不住的往离盏那边偏帮。

    他深看了顾扶威两眼,顾扶威表情淡淡,似乎并没有听进自己所说。“殿下相信这信中所言”

    “离盏接近太子不是头一回了。东宫采选上,没人教她,她自己就朝太子投怀送抱。如果太子主动邀她看戏,她确有应约之嫌。”

    “那……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顾扶威从茶盏下抽起纸条,攥在手中一握,再松开,便成了白色粉末末从掌心的沟谷中窸窸窣窣的掉下。

    “这丫头虽然聪明,但顾越泽道行也深,本王不去看看,又怎能放心呢”

    …………

    城北官宦人家是最多的,每条街上总有一户朱门大院。

    院子未必精奢的,但个个都讲求别致典雅,黄家戏院就城北墙角附近,比起别的戏院来说,算不上十分气派。不过到处都透露着高贵清雅,倒是十分别致。

    离盏独自去到黄家戏院的大门口,从拱门进去,入眼是一溜石屏,石屏后头兵分两道,一路是去前堂子,一路是去后堂子。

    前堂子大,热闹,且收钱也便宜些,就是有个缺点——太闹腾。

    后堂子便清幽得多,专供达官贵人看戏所用,连点的茶水糕点都比前堂子贵上许多,当然,唱戏的也是黄家戏院最好的戏班子——金鳞角!

    前堂子里络绎不断的有人流涌出,离盏进不去石屏,眼看着人群涌出来,一个个摇头叹气,似是十分扫兴的模样,小厮们挨个的赔礼道歉,“对不住啊,今儿咱们戏剧包场了!”

    “这什么人啊,这么阔气后堂子包圆也就算了,前堂子也买下了,有这么多亲戚朋友来看吗”

    “唉,这没办法,客观慢走……”

    顾越泽果然小心谨慎啊,前堂子都不留人。

    离盏慢慢岔开人群,往石屏后面走,还没能挤进道上,被小二眼尖拦住。

    &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这是,醉了?
    他含混着没提包场的价钱,离盏就更是怀疑、

    只是,如果幕后的老板真的是顾越泽,小厮对客人的一再追问肯定十分警惕。

    她得尽量再自然些才成。

    离盏摸着雕花的凭栏,用一种突缝知己的口吻道:“你这么一说,我倒对你们老板挺好奇的,一手布置出这么好的戏院子,好叫人羡慕。我初来京城,很多大人物都没听说过,不知黄家戏院的老板是”

    小厮头渐低,目光有些晦涩,隔着半响才笑着答,“我们家老板不是什么大人物,说出来小姐可能也不认识。”

    “姓黄对吧”离盏自消他的顾虑。

    小厮笑:“对,黄家戏院嘛,咱们老板姓黄,东城的斗金楼也是我们老板开的。”

    “黄三窟”

    “咦”小厮惊讶,“离二小姐知道”

    斗金楼是京城有名的赌坊,以前黎盛回京就时不时约着几个狐朋狗友去,绪王也是那的常客。

    所以曾听黎盛提起过斗金楼的老板,黄三窟。

    这名字听着就不太讨喜,总让人想起狡兔三窟的那种奸诈劲儿。

    但据说这名字跟狡兔三窟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生于贫苦人家,两脚沾地的时候,家里房子都还没有一座,住在京城外凉风坳的窟缝儿里,他大哥叫黄大窟,二哥叫黄二窟,他是老三,自然就是黄三窟。

    没怎么读过书,斗鸡走狗,打架围殴,一身的匪气。

    年轻的时候是在西面以勒索清贫商人为生,后来不知怎的,发了笔横财,陆陆续续开了些小赌坊,后来名气越来越大,他干脆撤了小赌坊不做,在东面建了做斗金楼,专供有钱人赌钱。

    在黎盛嘴里,黄三窟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只不过是个财大气粗而已。

    斗金楼是他开的,她还尚能理解,黄家戏院这般高贵雅致,跟他一比,就如同那金秤砣和墨玉簪,如何掰扯都掰扯不到一块去。

    顾越泽经商是一定不会放在自己名下的,不然征收关税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以黄三窟的阅历和性格,这家黄家戏院不大可能出自他手。

    再说了,京城繁华,鱼龙混杂,想在这里发财,没有殷实的家境,想靠点什么小聪明,是决计不成的。

    黄三窟家里穷得叮当响,没念过书,估计字儿也不识几个。

    要脑子没脑子,只有一条诨命,他是如何莫名其奥妙发了一笔横财呢

    离盏越发觉得,他背后是有金主的。搞不好,那斗金楼也是顾越泽名下的实业,虽然赌钱不是他的作风,但这行来钱。

    而且敢在京城明目张胆开赌坊的,背后肯定有官场的势力。

    如此一分析,顾越泽的嫌疑就越来越大。

    只是小厮已经把冒牌老板给翻面了,再问也问不出更深的来。离盏不想招惹太多怀疑,索性信服的点头,由着小厮带路穿到了后堂。

    一行大红灯笼挂在檐下,照亮了青石垒砌的戏台子。

    戏台子上铺了一层艳丽的厚绒布,霎是好看。

    后堂子并不算大,但有亭楼,有高阶,各处坐人都能不碍眼的看到戏台的全貌,可谓照顾周详。

    但今儿一眼望出去,离盏觉得有些陌生。

    场地上没有一张桌椅,空旷得很是骇人,她寻忘了一通,二重的小楼上亮着一排黄烛,上头隐隐有个人影,似乎正看着她。

    那地方她熟,上辈子与他看戏时,他便总是能定到楼上的位置,四周无人,说话方便。

    “离小姐,您楼上请。”小厮在顾越泽的视线里,变得愈发殷勤。

    离盏随小厮上了二重的小楼,下人为她挑开碧珠帘子,离盏躬身进里,顾越泽对她温柔一笑,招她过来,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离小姐,这边坐。”

    他今儿个也乔装打扮了一通,玄色的金暗纹绸衫,腰间绑着一根墨色涡纹腰带,腰带上还是拴着那颗三眼天河石,绿得发蓝。

    一双桃花眼正定定的欣赏着她的面容,眼角都微微上翘着,似是觉得她今日别样的好看。

    这辈子她极其讲究容貌穿着,自然是好看的。

    普蓝底桃蝴蝶穿花妆花曳地裙,绛紫色羽纱面蝉翼纱将她如雪的肌肤藏匿得恰到好处,腰细得两手一掐得拢,胸口却玲珑有致,曼妙的撑起柔软的锦布来。

    这样的身姿,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关键她一颦一笑,惊艳而不染粗俗,与那书中描述的狐仙并无二致。

    可这种神秘的疏离感中又夹杂着一种莫名的熟悉,他总觉得她身上潜藏着黎盏的一种特殊韵味……引着人遐想非凡。

    离盏牵着裙摆就着灯笼椅坐下。

    小圆桌上盛满的佳肴美酒。

    下人过来为他俩布菜,离盏指着楼下的戏台子说,“我们就站在这处看他们唱戏么”

     



第二百九十七章 捉奸
    短暂的疑问,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

    两人的酒是从一个壶里倒出来的,顾越泽并不方便在酒里下药。

    再说了,从始至终她都未对顾越泽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以顾越泽的自傲,他难道觉得自己连一个乡下女子都摆不平,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除非无路可退,否则他向来是个体面的人。

    “不了不了……”离盏连连摆手推辞,“我酒量不好,真的不能多喝了。”

    “离姑娘不喝,本宫会觉得离姑娘是不珍视我二人的缘分,”顾越泽故意拿话逼她。

    “不是……”

    “此酒并不醉人,喝了这几杯,再吃几口菜压一压,很快劲儿就过去了。离姑娘难道连这几分薄面都不想给”

    “最后一杯……”

    “最后一杯。”顾越泽干脆。

    她摇摇晃晃的举起酒杯,一饮而下,杯子哐啷一声落在桌上,她尤自未觉。

    眼皮子越来越重,她恍恍惚惚中努力撑开千斤重的眼帘子,顾越泽长着三个头坐在她对面,掩面一杯接一杯的痛饮着。

    胃里像点着一把火,鼻腔里,嘴里全都是黍米酒的甜香味。

    真是好酒啊……

    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腔,像是梦里人在哭笑,火光晃得她眼睛愈发的疲累。

    她想着自己大概快醉了,此次赴约已经看出了黄家戏院的端倪,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撤为上。

    离盏向顾越泽拱手:“殿下……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要扫兴先回去了。您慢慢吃,慢慢喝,今日的宴席,民女谢过了。”

    “离小姐这么急做什么,戏还没唱完,梁王还没向梁王妃求亲呢。”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她总觉得顾越泽眼睛在朝着自己放光,语气有些混混沌沌的,像在蜜里浸过再捞起来一般,黏着她的耳膜难受得慌。

    恶心。

    “这戏我听过结局的,无妨,下次再听也是一样,今日真是不行了……”

    离盏说着就要站起来,可膝盖就如同两团刚弹松的棉花一般,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撑着桌面站起来,又重重地跌回了椅子上。

    “离姑娘小心!”顾越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离了坐绕到她身边来。

    该死……这鬼医也忒不胜酒力了!

    上次在东宫采选上,她只饮了两杯,没什么感觉,这次便有些高看了自己。

    但是,她已算十分小心了,左右就喝了五六杯的样子,杯子也十分的小,至高不过拇指的高度。

    换做上辈子,她能连饮三十杯都屹立不倒!

    真没料到,鬼医样样都好,就是酒量这般不济……

    而且现在还不是酒劲最上头的时候,她现在意识尚且清醒,要是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她怕是连自己醉没醉都不知道了。

    到时候和顾越泽发生点什么事情,或许都不是最坏的地步,最坏的情况是她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把自己当成黎盏对着顾越泽一顿乱骂,这就彻底玩完了。

    “你还真是醉了。”顾越泽抓着胳膊:“本宫送你回去。”

    “不不不……”离盏嘴上还知道客气,“一介庶民怎好劳动殿下我自己可以的。”

    顾越泽的目光在她香肌玉肤上不停游走,最后落在她玲珑的锁骨根处,当真曼妙至极。

    紫色的薄纱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映出一片神秘的华彩,柔细的发丝用茉莉花浸泡的水洗过,阁楼上清风拂来,便带出一阵宜人的香气,着实勾得人心痒痒。

    “秋日天黑得早,你连站都站不稳,本宫怎好放你独自回去不要胡闹。来,你勾着我的脖子。”

    他揽住她的腰,作势要打横抱起她。

    离盏警觉的缩着身子,摸上了手腕的红手镯。

    “殿下……你别这样,叫人看见了有**份。”

    “戏院里没有旁人。”

    “戏班子……戏班子的人还看着呢……”离盏舌头都有些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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