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武大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寂寞宇宙
又或将阵法摆在史家村口,人家不从你这阵法经过不行么三四百人本来就无法完成对一个村庄的包围,更何况使用阵法围困再者说,他山上的粮草也不足以支撑三四百人长期围在某处。
总而言之,当初陈达被擒之时,神机军师空负神机,却只能使出一招苦肉计来撞大运。
只好在史进不是奸诈之人,算是中了他的计了,一来二去不仅放了陈达,还被他少华山拖下了水。
第三一九五章 京兆府虚晃一枪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过后,山下大军继续前行,而白胜却在少华山寨里等了一个时辰。
他逗留这一个时辰,除了修复更换那些运载火炮的车辆之外,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等候史进的消息。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从山下返回的喽兵禀告,说史进很可能是被涧溪冲到下游的黄河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此白胜就只能带领朱武等人下山赶路,与之前他在十字坡的处理方式不同,他没有同意朱武放火烧毁山寨。
留得山寨在,他日或重游。
由于受到炮队的限制,大军以每时辰十里的速度前进,不到一个昼夜就来到了京兆府城外。
如同潼关守将的反应一样,在探知了田虎旗号的大军来袭时,京兆府的城门早已紧闭,城头上已是壁垒森严。
却不知到了这里白胜就无需攻城了,他只留了一万将士在城外扎营作势,另一万兵马护着炮队转而向北绕城而过,径往延州方向开进。
至此,中军帐里陪在白胜身边的赵楷已经把白胜视作了死敌。
只看白胜调兵遣将的态势即可知道,他定然是反叛大宋无疑了,只不过似乎有些不自量力。
于是讥讽道:“一万多兵马就想打下延州来么如果这样也能行得通,延州早就是西夏的了,还留着给你打真不知你做的是什么梦!”
白胜对大舅子的讥讽恍若未闻,除非把自己跟狄烈商议好的计策全部曝光之外,这事根本没法解释。
他不理赵楷,赵楷却不肯就此闭嘴,又道:“从函谷关内搜刮的军粮不过两天之用,你觉得你围住京兆府两天就能拿下这座城池么”
见白胜始终不肯辩驳,就一改之前的讥讽为语重心长:“我大宋何曾亏待于你你又何须行此忤逆之事父皇待你不好么蔡太师待你不好么我劝你还是迷途知返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既然胁之以威和晓之以理都不管用,就只好动之以情:
“本王不认为你跟茂德帝姬的情义都是欺骗和敷衍,你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你对琼英这样的美女动了心又如何你可以三妻四妾啊,你为了琼英就投靠田虎,对本王的皇妹是不是不公平呢”
白胜笑呵呵地听着大舅子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忽然感觉他像极了唐僧。
就在这时,帐外有人禀报,说洛丽妲将军和水凝珠将军从渭州返回了,白胜连忙出门去接。
赵楷站在帐中没有跟出去,绝望的情绪充满了胸怀,这白胜身边的美女太多了,只凭福金妹子是无法拉他回头了。
他知道不论白胜反宋是成是败,他这个郓王都是难逃一死。
白胜若败,必会将他当做人质;白胜若胜,说不得第一个就得拿他祭旗。
白胜怎会去管大舅子心里想什么,出来看见水凝珠手里的那只信鸽,知道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下去了,对两位美女好一通夸赞。
洛水二女连忙谦逊,她们从潼关出来之后就快马绕过京兆府去了渭州,与早已到达渭州的皇甫端会面,学会了护理孟州城外截获的那只信鸽的方法,然后匆匆赶回,没有半分延误。
在白胜与二女交谈之时,又有芒砀山一系的亲兵前来禀报,说营地之外有一名骑士指名要找洛丽妲或水凝珠,白胜更喜,急忙传令把人放进来。
来人正是金毛犬段景住,牵着穿了一身“衣服”的照夜玉狮子,
段景住一时之间没能认出扮成头陀的白胜,只对洛水二女行礼,口称任务已经完成。
 
第三九六章 白日做梦
赵楷的想法是对的,白胜统帅的这支军队的确不具备什么攻击能力,连最起码的粮草补给都没有,又无法就食于敌,饿都饿死了,怎么形成战斗力
所以当白胜带着他走到延州城下,乘坐从城头上垂下的吊篮蹬城时,他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虽然白胜已经做出了解释,说此番来到延州不是来跟宋军作战的而是攻击西夏的,但是他依然不信,你连打延州的能力都没有,你打什么西夏鬼才相信!
“你别笑,你必须记住,进城之后我是狄烈,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胜只能威胁蒙在鼓里的大舅子,以免他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引起种师道的误会,而一旦种师道误会了自己,就会发生流血事件,他可不希望在这里发生流血事件。
虽然前些天拿下函谷关时做到了兵不血刃,但是想要兵不血刃拿下延州则毫无可能,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拿下延州,而是打算在一定保密的环境下与种师道摊牌。
一切如他所料,他的确无法做到兵不血刃拿下延州,因为延州的实力太强了,不仅强在军民,更是强在将帅。
从宋仁宗时期与西夏开战至今,历经七十多年的战争,延州不曾失守。即便是西夏开国皇帝元昊倾举国之兵来犯那次,最终也不过是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术大败宋军,却始终无法啃下延州这块硬骨头。
而那一次延州的守将正是种谔和狄青。
自从王安石变法以来,对大宋西军的影响最为显著。
因为对夏战争的需要,在大宋西军这个独立系统里,一改以往“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武将没有兵权以及指挥权”的尴尬局面,变成了武将总揽一州边防的体制。
种师道扼守延州、折可适镇守环州、种师中把守渭州。
在一州城池之内,守将权力最大,拥有募兵、练兵、养兵、小规模战斗的临时处置权等权限。这就极大提高了这些边关重镇的武装实力。
延州城里,种师道是当仁不让的一哥,虽然在他的手下也设有一些类似于监军性质的文官,但是只要种师道不造反,这些文官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身为文官,当然有认识赵楷的,看见城下来的两名敌军使者里竟然有一个郓王,顿时失声惊呼。
于是种师道没有选择在城头动武,而是把头陀和郓王请到了经略府公堂。
在公堂中,白胜将昨天才命萧让填写的一张“介绍信”递交种师道,“介绍信”就是盖着玉玺的密旨。
种师道看过之后不禁动容,道:“原来你就是狄烈久仰大名!”
如今的种师道已经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将,脸上有着刀刻斧划一样的皱纹。所以尊敬他的人们会称他为“老种经略相公”。
而把守渭州的“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是他的弟弟,并非晚辈。
种师道的爷爷种世衡跟狄烈的祖父狄青算得上是“老同事”,两人同属范仲淹手下战将,只不过当时种世衡已是成名老将,而狄青则是初出茅庐的小将。
种家军的第二代领袖人物是种谔,又与狄烈的父亲狄咏相交莫逆,且曾并肩作战于西北战场,所以种狄两家算得上是将门世交。
即便是种师道本人,也是与狄咏熟识的,因此看见“狄烈”这个名门之后时不禁百感交集。
既是世交,且有皇帝的密旨在手,再加上随行者被文官指认为郓王,那就不能当做敌军来使对待了,种师道连忙命人看座。
白胜与种师道见过礼,就与赵楷坐在了公堂正中。
公堂两侧坐满了文臣武将,满座之中唯有一人盯着白胜看个不停,心说这头陀是狄烈么我怎么看着有些不像呢只是头陀的长发垂下掩住了两鬓半张脸孔,只凭口鼻眉眼无法确认这个怀疑。
白胜也注意到了这人的存在,只见这是个年约五十的老者,一脸正气,颌下蓄有一部胡须,身高六尺,一副身板挺得笔直,目光炯炯有神,却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索性不与他对视,只待摊牌之后再问究竟。
双方落座之后,种师道就问出了最为紧要之事:“狄世兄和郓王怎会统帅田虎贼军前来”
白胜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回答的赵楷,回道:“此乃圣上定下的绝密军机,种将军你这公堂上的人未免多了些。”
这话的意思很名表,就是让种师道屏退左右。
种师道家传武功非同寻常,兼之左右多有武功高强之士,不怕出什么意外变故,当即挥退了大部分文官武将,只留下四个人陪坐在他两旁,其中就包括那个盯着白胜看个不停的五旬老者。
种师道介绍道:“这几位都是我手下的亲信干将……”
说话间手指那五旬老者:“这位是前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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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七章 接风宴会
白胜这么一说众人更是哗然一片,若不是种师道在场,只怕立时就有人要开口质问了,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延州这些人都没用么
种师道已是满腹不悦,只不过看在种狄两家多年的交情上不好发作,只能尽量克制着问道:“计将安出”
他这样问,已经是在最大限度地尊重“狄烈”了——你有什么高招,给我讲讲总可以吧如果你能说得天花乱坠,我就信你。
白胜的回答却令人七窍生烟:“此乃在下和官家共同商议出来的计策,恕在下不能直言。”
这回答就过分了。有着一种“不解释”的蛮横无理,顿时犯了众怒。
其实白胜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
因为他终究是要造反的,而种师道却是死忠赵宋的,将来双方互为敌对是一定的。
若是此时将全部计划照实说出,就等于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曝光,他日西军奉旨围剿之时,岂不是知己知彼
种师道已经不再留有情面,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打横山好了,又何必进城又或者你是故意来耻笑我延州将士的”
这话说得没什么毛病,白胜的大军的确可以直接绕城北进,直入横山。
白胜笑道:“种老相公息怒,在下进城有几件要事亟待办理,第一是请种相公传令命横山南部我方军寨给予放行;第二借取三日粮草;第三要在城中搜捕一下一品堂的奸细。”
他这两万大军从南部开入横山,首先面对的并不是西夏的军寨和堡垒,而是大宋的城寨,如果大宋守军对其存有敌意,那么这两万大军将会举步维艰。
设若大宋城寨里的守军施以明枪暗箭,自己这两万军队是打还是不打就算把大宋城寨当做敌军来打且打赢了,其结果也是大大的不利,因为这样一来对西夏的进攻就失去了突然性。
所以在这一点上必须征得种师道的谅解,才能真正做到出其不意、攻敌不备。
听了这话,种师道却更加恼怒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只需三日就能拿下横山了你当我们西军都是一些无知小儿么”
护卫统领上官剑南也忍不住说话了:“延安府地面上确有西夏的细作,长期以来我们也在时时搜捕,或许也有个别潜伏较深的没有挖出,只是你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把他们揪出来”
这意思很明白,你不过是初来乍到的一个外人,对本地情况一无所知,你怎么可能抓出那些我们抓不到的奸细
白胜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就不劳你操心了。”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对话进行到这里,种师道已经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说道:
“随你吧,就送你三日粮草,你要抓奸细也由着你,待粮草备齐,你该干嘛干嘛去,老夫有些疲倦,这晚宴就由世忠你们几个作陪罢。”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不管怎么说,皇帝的密旨都是无法抗拒的大杀器,种师道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
不止是种师道不愿再与白胜聊天,在场的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杨可世借口前往城北横山城寨传达种师道的将令回避了晚宴,王进以到城内整备粮草为由道了失陪,只留下韩世忠和上官剑南责无旁贷,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白胜和赵楷出席宴会。
种师道的经略府与延安府东西毗邻,延安府的官员已经备好了一场丰盛的宴席。
种师道敢对钦差撂脸子,延安府的文官们可不敢,之前那些被种师道屏退的官员们早已等在酒席桌旁,今后能否调离边关回到内地享福,就看今晚钦差喝得爽不爽。
白胜却不肯就此入席,说道:“我麾下将士还在城外挨饿受冻,这让我如何安心吃喝至少要把将官们喊进来一起吃饭。”
韩世忠正愁着没法躲过这一场酒,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离席而去,说是去东门接人进城,只留下上官剑南一人。
按照规矩,上官剑南是不能离开白胜身边的,他必须负责两位朝中大员的安保工作
第三九八章 酒后一定要有节目
上官剑南这么一打岔,引得满座官员皆惊。
因为人们大多知道上官剑南是从不嫖宿青楼的,更不会出入军妓营地。
从不沾染女色的他为何会向钦差推荐军妓这事岂不怪哉
并不是每个人都感到奇怪,在座也有明白人,知道这梁红玉已是名花有主,早就被韩世忠看上了。而此刻上官剑南之所以推荐军妓出来,自然是为了转移钦差的兴趣,借以保护韩世忠的未来老婆不被钦差染指。
延安府尹自是八面玲珑之人,闻言仅仅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上官剑南的意思,当即顺着上官剑南的话语说道:
“是啊是啊,这营妓之中也是有着许多美女的,不比梁红玉稍差,若是论起伺候男人的功夫来,还要更胜一筹。”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恚怒,上官剑南这样多少是落了他这个府尹的面子的,就算你是为了顾全韩世忠的利益,也不能这么没大没小不是
白胜却问道:“这军妓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汴京的禁军没有且说来听听。”
府尹解释道;“军妓是西军早年立下的传统,早在真宗仁宗皇帝时期,来这里戍边的将士都是中原人,他们舍家撇业多年,又不能回家探亲,先皇就允许设立军妓营,将掳来的敌国女子养为军妓,这掳来的女子里面属银州美女姿色最佳。”
白胜回想了一下狄烈交给他的图纸,知道那银州位于横山山脉以东,无定河中游西岸,应该是属于大宋的防区,就有些想不通,既然是自己的地盘,为何还要去掳人这不是强抢民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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