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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溪草眼尖地发现郑金花的筷子顿了一下,安潜农面色也微微一变。

    她唇角微勾。

    根据谢洛白查到的情报,当初宋启北被忠顺王府收留,而他的妹妹和妻儿则在逃亡途中失散,宋司南孤身一人,只得做阴师讨生活,后来嫁了人,夫妻两拉扯着儿子,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可多年之后,她们夫妻突然发了一笔财,到东印度买下一片甘蔗种植园,做起了糖商。

    溪草怀疑,宋司南夫妻是受了宣容姑姑的资助,所以他们的儿子,才愿为宣容姑姑效力。

    既然安潜农是道铜墙铁壁,那不如试试从他的父母身上下手,或许能查到什么。

    “我已经写信告知他们,二老都很欣慰,只不过手上的生意丢不开,便只在回信中祝福了我们,何况我和浮舟也只打算低调结婚,并没准备兴师动众。”

    那就是不会来了,这样的大事父母怎会不出席

    宋启北都能在王府隐姓埋名多年,何况默默无闻的宋司南,又有几个人认得她何况她的身份即便被识破,也不能证明安潜农就是保皇党,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一定有问题!

    溪草似嗅到血腥味的野兽,追着这一点穷追不舍。

    “东印度并不算远,坐飞机来回耽误不了几天,何况我听说,十月的甘蔗最好,越到后头越老,所以糖厂在三、四月,就会停止榨糖,两位长辈不肯前来,该不会是不同意安叔叔和姆妈的婚事吧毕竟听说您已故的原配,深得二老喜爱,我实在不愿姆妈因为得不到长辈的祝福,重蹈沈家覆辙。”

    一席话,深深说进了谢夫人心中。

    她前一段婚姻,就是毁在没有得到长辈认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中意安潜农,她也不会走当初的老路。

    “潜农,你不要骗我,我们的事,你真的征询过老人的意思吗”

    安潜农眉目微沉,这位少夫人,真是个棘手的丫头。

    三言两语,就蛊惑得谢夫人不安起来。

    “那是当然了,我的双亲都是同意的,怎么会让你受委屈”

    “既然如此,难道他们不想回来见一见儿媳妇吗若实在抽不开身,我随你去东印度举行婚礼也是可以的。”

    谢夫人果然紧张了。

    打蛇打七寸,看来宋司南夫妻就是安潜民的七寸,溪草步步紧逼。

    “那多不方便,我看这样吧,我去和洛白说,让他派几个亲信走一趟东印度,亲自




第401章 一场冷战
    这个想法让溪草不寒而栗。

    虽然还没有与小姑姑宣容直接见面,可她的打算,自己是万分不赞同的。

    她要掌握保皇党,进而通过掌控华夏的军队力量,最后达到复辟颠覆的目的。这与其说是荒唐,不若说是自私。

    这种明显发国难财的行径,溪草自不会做。

    可她答应了安潜农,要帮他救出父母。宣容控住安潜农的双亲,乃是为了实现把谢洛白的军队收入囊中;要让她放过他们,那只能让她相信,自己已经接受了她的思想,不用再劳驾他手。

    而这其中的关键,便是要速速见宣容一面。

    可这个结果,要执行起来光是想想都觉得困难重重。

    不说她现在大腹便便,且自从和谢洛白结婚,实在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出国,除非和他坦承;还有去东印度调查一事,要避开郑金花,恐怕也只能求助对方。

    说起这个男人,溪草就火大。

    答应邵谦生去**,在隆庆堂外又一言不吭,这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溪草更不想回官邸。她立即掀开帘子,报了一个饭店地址,打算今晚就住在外面。

    花迹饭店的豪华套房,溪草洗完澡,正要去妆台前擦头发,刚走出舆洗室就顿住了脚步。

    套间的沙发上,有个人背对大门坐着,溪草吓了一跳。可下一秒认出那熟悉的身影,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引出先前的气怒。

    她装做没有看见,蹬蹬蹬越过他坐到妆台前,赌气一般地用力擦着湿发,可头发都几乎擦了个半干,这个该打的男人还没有过来赔礼道歉。

    不来低头认错,那不请自来到底要干什么

    溪草咬唇,本还逼着自己不去看他,可最后终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往谢洛白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曾想竟和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撞了个正着。

    谢洛白大衣微敞,支颐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捕捉到溪草的视线,他从鼻子中发出一声轻笑,听起来一如平常愉悦,好似二人先前的争吵以及隆庆堂外的不睦都是错觉。

    溪草哼了一声,生硬地转过脸。

    “脾性这样大,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溪草手上不停,发泄一般地又重重把头发擦了擦,心中突然涌出一丝委屈。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反过来还来质问她脾气大,果真是大男子主义,难不成因为结婚了,认定自己对他死心塌地,就能这样作践自己吗

    “再擦,头发都要搅起来乱成一团了。”

    镜中人影一晃,谢洛白已经站在了溪草的身后,他轻而易举就夺去了她手中的毛巾,拿起桌上的梳子轻轻地帮她理顺弄乱的头发,生怕扯痛了她,他的表情异常专注柔软,这样小心翼翼地被对待,很容易让人心生一种被珍惜呵护的错觉。

    溪草一下从椅上站起。

    “谢洛白,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有意思吗我不是你训养的宠物!你不就欺负我娘家没人了吗吃定我受了气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本来想竭力展现心中气闷,然没有几秒眼眶就先红了,溪草鼻子一酸,试图控住眼泪不要往下流,却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泪糊双眼。

    都道相爱容易相处难,溪草突然对那个遥不可及的将来失去了信心。

    她越想越难过,低下头正要转身,身子已经从后面被环住。

    “溪草,我们之间有误会,你说的这些我从未想过,不过今天确实是我处理不当,让你受到了这样大的伤害,终究还是我错了。”

    “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

    溪草才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讽笑。

    “你别告诉我,去风雪楼,只是为了和邵谦生应酬,而那个董怜,只是一个手艺不错的厨子。”

    平素看起来温温婉婉,吵起架来这样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

    谢洛白承认,那时候答应邵谦生,存在故意气溪草的心思,即便他真的去了那劳什子风雪楼,还能做什么事夫妇之间就不能多一些信任吗

    当他这样说出时,溪草沉默片刻,冷笑。

    “信任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打着应酬的幌子,捧几个戏子,顺便附庸风雅和他们约约会反正只是逢场作戏,我也不会做出什么事。”

    陆军总长展锦荣喜好豢养戏子,淮城三百六十五天新旧戏班子更迭不断,有很多志不在兔儿爷的戏子,便热衷勾搭淮城闺中寂寞的贵妇,找寻金主,图一个各取所需的畅快。

    即便知道溪草不会如此堕落,可一听到戏子二字,谢洛白不由就联想到梅凤官,面上笑意瞬时收敛。

    “你敢!”

    溪草当仁不让。

    “你都能去逛书寓,我有什么不敢的”

    谢洛白都要气死了,想一走了之,又舍不得抛下自己的小妻子,他是为了道歉而来,一个人回去像什么话溪草就不能服服软偏生要说这些话来气他

    他一脚踢在茶几上,瞬时,原本好端端的桌面霎时断成了两截。

    这个声响,让守在门外一直注意动静的何湛和小四吓了一跳,想敲门又不敢,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达成共识。

    “老何,你好好守在这里,我现在就去把夫人请过来。”

    溪草和谢洛白这一场冷战,毫无预兆地就这样发酵了下去。

     



第402章 风雪玉烟
    沈洛晴也听说二弟夫妻最近感情不睦,已经很久没有一同公开露面了,此时邀请两人一同赴宴,恐怕不是太合适。

    但沈慕贞已经答应了向咏育,她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沈洛晴就十分抱怨母亲,她明知自己和二弟一家水火不容,却偏又要借人家的东风,如今骑虎难下,她自己不出面,却推女儿厚着脸皮来求谢夫人。

    “那……我在饭店等芳姨的电话。”

    沈洛晴忐忑离去,谢夫人也犯难,只得先差了个得力的佣人金保去告知谢洛白此事,叫他今晚必须回家。

    溪草一直在楼上睡觉,谢夫人不欲打扰,便打算晚间再告诉她,自己起身去了厨房,亲自督促佣人给溪草炖山药鸽子汤。

    天色擦黑之时,溪草总算起身了,她这几日心情不佳,其实并没睡好,也不扑脂粉,两鬓松散着就下楼来了。

    谢夫人连忙命佣人摆晚上饭,这是她亲自制定的菜谱,面对如此丰盛营养的一桌菜,溪草却没什么胃口。

    桌上只摆了三副碗筷,看样子谢洛白今天也是不会回来了,溪草冷笑一声,恹恹地喝了小半碗鸽子汤,又吃了几口蔬菜粥,就放下了碗。

    “怎么不多吃些这些菜都是夫人亲自守着人专程为你做的呢!”

    姜萱见状,忍不住开口劝溪草。

    溪草闻言,也不忍辜负了谢夫人一番心意,又勉强吃了几筷子菜下去,不想竟犯起恶心,起身冲到盥洗室便干呕起来。

    姜萱和谢夫人连忙跟过去给她拍背,谢夫人是过来人,怀孕的女人最是多愁善感,不免要影响身体,谢洛白这时候不知道体贴媳妇,反而专门气她,谢夫人看得着急,直问金嬷嬷。

    “金保呢派他出去是死外头了吗怎么还不找洛白回家”

    金嬷嬷显得有些难为情。

    “金保早回来了,我让他先在外间侯着,等夫人和少夫人吃过饭再来回话。”

    “还吃什么,快把人叫进来!”

    溪草心如明镜,金嬷嬷一向做事稳妥,若是好消息,早就来通报了,不让人进来回禀,只是唯恐她听了之后,越发气得吃不下饭了。

    果然不出溪草所料,金保一脸紧张,连回话都是字斟句酌的。

    “二爷、二爷政府里头有公务,说是要……开会,今晚就不回来了,他叫我带句话给大小姐,说对不住,明天就不过去吃饭了,叫大小姐别怕,若是婚后向咏育敢亏待她,自有二爷给她撑腰。”

    溪草正漱了口,朝珐琅痰盂里吐了一口水,挑眉笑问。

    “你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这么句话,说得舌头都打结了,我看二爷这会,恐怕是在风雪楼开的吧”

    金保手里的鸭舌帽捏得发皱,挤出一张欲哭欲笑的脸。

    “这、这……”

    谢夫人气死了,她养谢洛白那么大,还不知道他那臭脾气!无非就是服个软的事,就这么拉不下面子还越闹越凶,搞得家宅不宁的。

    “备车!我亲自去把他揪回来!”

    “姆妈,别去。”

    溪草叫住谢夫人,温柔地笑了笑。

    “官场上的应酬,多半都在风月之地,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您亲自过去教训,他堂堂一个三军副司令,岂不叫人笑话不免损了他在人前的面子。他既不愿意去,那就由我给大姐撑场子吧,姆妈也不必去了,免得遇上爸爸,又闹得不愉快。”

    溪草虽然心里赌闷,却依旧事事想得周到熨帖,懂事得叫谢夫人心酸,她也不想让儿子没脸,只得歉然安慰溪草。

    “你放心,等洛白回来,我一定拿大棒子抽他,叫他给你赔礼道歉。”

    溪草笑笑,说谢谢姆妈,便扶着郑金花到花园散步去了。

    “男人终究是不可靠的,追求的时候千辛万苦,到手之后,渐渐地也就乏味了,能过多少日子,到底也就丢开了。”

    逮着这个机会,郑金花不忘给溪草吹耳边风。

    “宣容格格曾说,男人如水,依附男人的女人,便如无根浮萍,水到哪里,浮萍便只能漂到哪里,半点不得自主,可如今时代不同了,女人也能成就一番大事。”

    溪草伸手折了一支早开的桃花,在手中把玩。

    “姑姑这番话,我倒是极其赞同的,不知我那位姑父,是个怎么样的人待姑姑可好抑或也和谢洛白这般蛮横”

    她目光清湛,似乎没有别的意思,但郑金花却觉得她是在讽刺宣容,一样也是依靠男人。

    “您的姑父,是个开明的绅士,对格格很是尊重,也没有眠花宿柳的恶习,他们即是夫妻,又是搭档,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

    还真是护主,溪草心中轻哼,状似闲聊地问。

    “你此前说过,我这位姑父本事很大,他是英国人是做官还是经商”

    郑金花斟酌了一下,才道。

    “先生是英国人,做大生意的。”

    溪草嗤笑。

    “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英国人的大生意,不就是烟土勾当想当年姑姑痛斥国人吸食鸦片,怎么如今自己却嫁了鸦片贩子”

    见她如此不屑,郑金花连忙辩解。

    “格格误会了,鸦片商人算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勾当罢了,先生怎么会做那个。”

    郑金花说话遮遮掩掩,半含半露,显然不愿意明说对方的身份,那么溪草就想办法自己猜出来。

    “既然不是烟土,那必定是军火了,只有军火商,在战争里才有话语权,对政治家有大作用,姑姑需要军队,也需要武器,所以嫁了个军火商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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