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沈洛琛当即就不干了!
“我又不是小狗,你们想让我来就来,嫌我烦就赶我走!我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是督军府的少帅!”
“好,那你就好好呆着。”
溪草疲惫地揉揉额角,沈洛琛将她的不对劲望在眼里,再对比小洋楼今日种种异状,略略思索了下,坐到溪草身畔。
“二嫂,我能帮你什么吗”
溪草笑了笑。
“那你能不能帮我出小洋楼”
本是一句不报期待的问询,没想到沈洛琛却一口答应。他转了转眼睛,见素菊和金嬷嬷的注意力都没有在这边,这才压低声音道。
“不过你得告诉我,二哥为什么不让你出去。”
如果溪草知道,她也不用胡思乱想一天一夜!不过这是她能把握住的唯一机会,溪草不想放弃。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个笑,道。
“因为我们为一些事发生了不愉快,你二哥一气之下就让人把我关了起来,他那个人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故意说得含糊,沈洛琛却感同身受。
活阎王的霸道强势,身为弟弟的他也体会不少,他有些同情地看着溪草,竟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二哥确实不讲道理!我一会就找机会带你出去,不过这之前,你得先吃点东西!”
溪草哪里有心思吃饭,只听沈洛琛认真道。
“否则你一个人出去,又这幅样子,我是绝不会帮你的!”
见溪草不反对,沈洛琛跳下沙发,蹦蹦跳跳地去小厨房交代了。
听到溪草肯吃东西,金嬷嬷和素菊俱是松了一口气,可溪草油盐不进,现下竟松了口,两人不免都有些好奇沈洛琛是如何劝住了溪草。
到底是主仆区别,有些东西不好直言,金嬷嬷拦住沈洛琛,婉转道。
“洛琛少爷,二爷把少夫人禁足,都是为少夫人考虑,你如果打算做什么,还请慎重啊。”
沈洛琛唇角一勾,表情是与稚嫩外表不同的成熟。
“那是自然,外面已经闹得人仰马翻,现在再放二嫂出去,督军府可要翻天了!”沈洛琛狡黠一笑,又低声向金嬷嬷交代了句什么。
在金嬷嬷诧异的目光中,沈洛琛噙着嘴角。
“你尽管去做就行了。”
小厨房准备地很快,餐桌上很快就摆满了好几样菜。沈洛琛近日在长身体,饭桌上很多都是他最喜欢的淮阳菜;而照顾溪草一整日没有进食,还做了好几道爽口的小菜,另有一碗闪着黄橙橙油光的鸡肉粥也端到了她面前,光让人闻闻味道就饿了。
见她拿起勺子搅着粥很快喝完,金嬷嬷和沈洛琛对视一眼,俱是松了一口气。
按照和沈洛琛的约定,吃过饭溪草先佯作去起居间休息,他负责引开其他人,等一切就绪再来楼上叫她。
溪草于是回到房间,可她在房中左等右等,都不见沈洛琛,困意却一阵阵袭来,她撑着下巴,终是坚持不住睡着了。
守在门外的金嬷嬷和素菊半天没有听到声响,踮着脚尖为进来查看,见状,轻轻合上了门。
“二嫂已经睡着了”
沈洛琛负着手站在外面,听得金嬷嬷的肯定,扬了扬下巴。
“二嫂醒后止不住还要闹,我先给二哥打个电话,剩下的只能交给他了。”
 
第320章 明日行刑
“你姐姐不会来见你的。”
“不会”
润沁一愣,随即缓缓地笑了。
“是你不让她来吗你在怕什么呢姐夫”
那声音又娇又软,带着勾撩的弧度,换作其他男人,即便意志不动摇,至少也会往女子的方向看上一看,谢洛白却目光不动,根本没有半点触动、
润沁也不死心,在审判椅上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也不知她碰到了哪里,领口处哗啦一声响,贴身穿着的旗袍就撕拉出一个大口子。
她原本的黑色风衣,已经在一开始的搜身过程中被除了,下面是一袭紧身旗袍,谢洛白命人搜身的时候,原本丢给她一件牢衣,不想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穿。
现在她胸口大敞,润沁歪着头,分明自己衣冠不整,可那双眼却肆意地盯着谢洛白,其中寓意不言自明。
在周遭护兵情不自禁地抽气声中,谢洛白额上青筋阵阵鼓起,他忍住给润沁用刑的冲动,森冷的目光往左右一扫,见护兵们纷纷移开视线,才命何湛送来一件牢衣,兜头就扔在润沁身上。
“别给你姐姐丢脸!”
润沁甩头,好几秒才把牢衣从面上抖落,冷笑。
“她都不来看我,还算我哪门子姐姐”
她一反常态,忽地露出了怨毒的表情。
这幅样子,比起过去二十多个小时的胡搅蛮缠,装疯卖傻,更对谢洛白的胃口。
他抖了抖指尖的烟灰,决定换一个问法。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口口声声说不想让你的姐姐跟着我,做前朝的叛徒,家族的罪人!实际上是你自己想留在雍州,利用这张和她分外相似的脸,做点什么吧”
润沁微怔,可下一秒就掩住了方才的失态,饶有兴趣地顺着谢洛白的话说下去。
“姐夫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比如李代桃僵,混入督军府杀人”
谢洛白盯着润沁,不放过她面上丝毫变化,然而眼前人还是方才的浮夸表情,失笑。
“我只想找回姐姐,姐夫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联想”
其实谢洛白没有猜错,他们那日抓了红绣,除了想通过她探及一些督军府的秘密,更重要的还是想从她的口中套出关于溪草的性格习惯,这样,届时模仿溪草混入督军府自会事半功倍。
加之梅凤官愿意帮忙,这个计划并不是没有实施的可能。
对于不能拉拢的朋友,自是要永绝后患才算安全!
润沁脸颊上还是带着笑,可目光已经开始变冷。
谢洛白没有再问,从座上站起。润沁见他要走,竟主动叫住他。
“姐夫,我什么都没有说,难道你就不问了”她舔了舔舌头。
“你既不许我姐姐来看我,莫非要把我扔给这些臭男人吗”
谢洛白没有回头。
“放心,你是溪草的妹妹,我会给你该有的尊重。”
他叫了一声黄珍妮,一个军装打扮的高个女子阔步走了进来。谢洛白对她略点了点头,与其擦肩而过。
谢洛白才走出军政府监牢,有护兵就来报展若男到了。
会客厅的门甫一推开,展若男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有些焦躁。
“这么晚了,不知谢司令让我来是有什么事”
谢洛白开门见山。
“关于赫舍里润沁的处决,我决定越快越好,最好能安排在明天大早!”
展若男吓了一跳,她安静了几秒,这才掩下面上其余情绪,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久之前我曾致电军政府,传达了淮城方面的意向。当时是司令身边的何副官接的电话,如果他还没来得及向你传达的话,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谢洛白嗤笑一声。
“淮城打的是什么主意,展小姐比我还清楚。把婉珍公主押解淮城审判,拖延时间,无非是想给雍州沈氏制造混乱。如若在押送过程中,保皇党把人救走了,这算谁的届时是不是还要再给雍州沈氏扣一顶,和漠城小朝廷里应外合的帽子毕竟,我的妻子一日还是赫舍里家族的四格格,就有人永远舍不得放弃这个把柄!”
展若男哑口无言,电话是她亲手拨的,提出让雍州督军府的人押送婉珍公主的也是她,只因为她笃定谢洛白不会杀了妻妹,如此也不介意再借着这件事浑水摸鱼,给雍州沈氏致命一击。
可事实却和她想象中出入太多,奇怪,难道赫舍里润龄没有闹吗!
谢洛白把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示意她先坐下,把一份已经签字画押的供词推到展若男面前。
展若男打开,发现竟是俞鸿铭的口供。上面不仅交代了楼奉彰安排其杀害孟青和嫁祸雍州沈氏的前因,还说明了他结实漠城赫舍里润沁的经过,更承认了让润沁假扮溪草杀人的整个过程……
展若男心中骂了一声“废物”,把供词丢在桌上。
“不过是一面之词,谢司令不会以为凭借这几张纸,就可以为督军府翻案了吧”
“当然不会,毕竟家贼难防,俞鸿铭不仅是淮城总统府官员,还是我沈家前女婿。只是谢某觉得,让这件事曝光,引得雍州方面和淮城各执一词,两败俱伤,给人看笑话十分不值。”
他抬了抬下巴。
“展小姐以为呢”
展若男大脑飞速转动,两方都有舆论武器,僵持下去确实浪费时间,如谢洛白的话说,真心不值。
“你想怎么样”
“展小姐是聪明人,这件事先不急着决断。不如咱们把公事先放一边,聊一聊私事。”
谢洛白略略调整了一下姿势。
“楼公子自来到雍州,一直纠缠着我家夫人不放,这让我很是困扰。以为前番已经消停了,然而在缉拿杀害孟委员真凶的现场,楼公子又出现了,彼时,他正安排俞鸿铭和婉珍公主上渡轮。”
展若男面色微变,双唇紧抿。在报刊上登载出杀害孟青和的真凶是婉珍公
第322章 我要复仇
谢洛白还想说什么,溪草却抱住自己,缩在床角。
“我不想看见你,请你让我一个人待着,可以吗”
语气虽平静,却冷漠得让谢洛白心碎,见他不动,溪草冷笑一声。
“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你这凶手都没死,我凭什么要死”
这话说得可谓难听至极,谢洛白一噎,发现呆在一处,只会继续刺激她,只好跳下床。
“那你好好休息。”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观察了溪草半晌,见她确无异状,才将地上的剪刀拾起,轻轻带上了门。
他一离开,溪草伪装的坚强瞬间崩溃了,她把脸埋进埋进被褥中,把痛哭声淹没在棉絮里,直至脱力昏睡过去。
她梦见忠顺王府出事的那天,她们姐妹两被大福晋赶下汽车,扔给刘世襄夫妇,马车后头的干稻草上,姐妹两相拥取暖。
“姐姐,我饿,我想吃酥酪,想吃芙蓉糕。”
溪草翻遍全身,从衣衫角落里掏出一块揉碎了的饼,一边喂妹妹,一边抹眼泪。
“润沁,我们没有家了,以后只剩我们俩了,你怕不怕”
四岁的小娃娃,并不能理解家意味着什么,她紧紧攥住溪草的衣摆,把小小的脑袋钻在她怀里。
“姐姐在,我不怕。”
然后是庆园春门口,老鸨和人贩子点着银钱,她被两个龟公死死按在地上,远去的马车后头,润沁探出脑袋,小短手胡乱挥舞,哭得撕心裂肺。
“姐姐!姐姐!别扔下我!”
溪草醒来的时候,枕头被褥湿了碗大的一块,哭了一整夜,她似乎再也流不下泪来。
她冷静地换了素服,在红肿的眼睛周围扑了层粉,这才下楼来。
谢洛白早已穿戴整齐在等她了,他眼下也有些乌青,显然也是一夜未合眼,见她面色平静,似乎想说什么,溪草却率先开口。
“谢司令,我请求你,放了苏和泰。据我所知,他在保皇党里,不过是个挂着虚名的傀儡,没什么罪行,我妹妹最后一程,家里总该有个扶棺守灵的哥哥,可以吗”
她的语气虽然疏离,但不再似昨夜那般歇斯底里,难得提了要求,谢洛白自是百依百顺,忙命何湛去大牢放人。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我让他们立刻去办。”
近乎讨好的语气,溪草没有表现欢喜,也没有厌恶,她淡淡道。
“那对玛瑙双雁,是我额娘的遗物,我想让它陪润沁下葬。”
谢洛白目光一沉,玛瑙双雁,是他费了很大力气才为溪草寻来的,算是个定情之物,现在要给润沁陪葬,仿佛是把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同埋葬了,他心里一万分不愿意,可眼下,他也只能顺着溪草的意愿。
“好,素菊,去卧房把那对雁子拿下来装好,送到殡仪馆去。”
和润沁同一天被枪决的,还有俞鸿铭,始终是谢洛晴的丈夫,治丧之事还是免不了要由沈家操办,可润沁毕竟不算沈家人,作为伪满特务名声又臭,沈督军不同意在沈家操办,谢洛白还要去同父亲交涉,溪草却拒绝了。
“不必,别说督军不同意,润沁也不会愿意,就在殡仪馆里设灵堂,由我和苏和泰操办,绝不要沈家人插手。”
虽然谢洛白不想让溪草劳神润沁后事,但溪草的意思,分明不需要他猫哭耗子,她素来倔强,谢洛白无可辩驳,只得同意。
“好,都按你说的办。”
谢洛白自小骄傲嚣张,何曾见他如此谨慎顺从的模样,佣人们最懂察言观色,个个垂头而立,鸦雀无声,心中都是一片哀叹。
二爷和少夫人这关系,算是破裂了,今后在这个屋檐下,不是水火不容,就是冷漠相对,以往祥和宁静的好日子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谢洛白果真言而有信,苏和泰很快就被释放了,他梳洗之后,穿戴整齐地被送到小洋楼,见一身白孝的溪草端坐在沙发上,他想过去,又战战兢兢地看了眼旁边的谢洛白,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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