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玄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抠脚大猫
王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是因为自己长期以来的折磨,不经意之间也变得与公羊木、吴奇甚至淳于复一般了,冷血无情还是暴戾易怒又或者是如吴奇一般的深沉自己心思,不愿外露丝毫,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露出丝毫破绽都会被抓住,便是万劫不复。
或许不是自己付出代价,但却会让王夕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她如今就已经受到了创伤,王夕方才的通讯是让她找机会离开,自然指的就是那似乎已经被连番情绪轰炸的公羊木给遗忘的钥匙了,那是可以操纵监牢禁制的钥匙,只要掌握了这钥匙,或许她就有机会从公羊木手中夺走令牌,也就是解除王夕体内禁锢的“钥匙”,两个钥匙的作用对王夕来说都是相似,得其一即可。
不过对于她来说,自然是这“被遗忘的钥匙”要好下手得多,再不济也至少能够自保,这禁制足以让她争取时间离开。
而令牌只是能够解除王夕的禁锢,将一切寄托在王夕修为的迅速恢复,身体修复需要时间,这风险很大,而且最重要的还是王夕并不认为她可以从明显已经有了警惕的公羊木手中夺走那令牌,或者是偷走,这都不太现实,那么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
少女目光若有若无地看了那距离她并不远的钥匙,但是公羊木同样如此,二者距离相似,也就是两个角到那钥匙的距离是两条几乎等距的直线,但是此刻的拓跋月儿是站着所在角落保持“惊慌失色状态”,而公羊木则是盘坐下来,浑身血气蒸腾,小腹有赤线扭动的“全心治疗状态”。
二者状态都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拓跋月儿心中自然是冲着钥匙去,而公羊木的目的是修复自己子孙根,但是王夕并不能洞察人心,不知道此刻他是否还有心念寄托外界,或者干脆就是早已经注意到那钥匙,留了个心眼,这一切都只能交给拓跋月儿来判断最好的时机。
不过相比王夕的心思电转,拓跋月儿却是没想这么多,只是在惊慌失措的表象之下,仔细思考着自己是直接去飞扑取钥匙,还是先闹出一些别的动静她的手中此刻有一颗珠子
正在闪烁,乃是子母爆弹,子弹只有拇指大小,只要丢出子弹的瞬间再捏碎母弹,就能爆发出强大的威能,不足以伤害天台境界,但是却已经足够让他陷入短暂的无法判断。
这两个办法的前提都是在公羊木的确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如果他一直注意着拓跋月儿的话,那她的计划便无法成功,毕竟他可不是靶子,而他的治疗似乎很是顺利,那赤线的扭动让他时不时闷哼一声,身下不断有血气逸散,但同时也吞下了一颗血色丹丸。
充足的血气从全身爆发,然后汇集在小腹下,那赤线粗壮了一些,继续再生残肢。
拓跋月儿咬牙下定决心,她知道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她犹豫,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如今又是一次关键点摆在自己面前,若是因为犹豫白白错过,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仅是让大哥哥危险,自己也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她不敢去想自己的下场,公羊木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当即不再犹豫,直接飞扑向那钥匙,要掌握这空牢的禁制!
就在同一时间,角落盘坐的男人也张开了眼,嘴角露出一抹狞笑,他已经想好要怎样对待小羊羔了。
少女并未察觉这一幕,只是早已经有所准备的,按部就班地在空中抛出一颗拇指大小的黑色丸子,黑色丸子滚到男人的脚边,一发入魂,直接从两腿/之间准确无误地跃入了球门。
公羊木呆愣地看着自己两腿/之间那颗渐渐停滞跳动,沉闷声音渐渐消失,慢慢停止了旋转的丸子,似乎有些眼熟
“咔哒!”
一声脆响在场中响起,少女在空中掐碎了母弹,公羊木则是揉了揉眼眶,怎么感觉这丸子在发光呢
疑惑。
吃惊。
惊叫。
剧烈的白光从胯下绽放出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佛此刻还在耳边轰鸣,果然,公羊木陷入了失神,各种情绪在脑海里打转,浑身发抖,白光淹没了他,只能对他的身体外表造成一些伤害,因为他下意识地催动了修为护体,但还是无法彻底保护住自己,那条赤线最终还是被绞碎了。
血雾从小腹下逸散出来,这次的量很大
而与此同时,白光闪耀的时候,少女也终于扑到了这金晃晃的钥匙前,赶忙抓住了钥匙,王夕目光一定,也是一喜,此刻另外一个角落满是白光,少女的眼中也满是光芒。
下意识看了王夕一眼,二人眼中都有惊喜之色。
王夕顾不得其他,骤然看了一眼那白光之中,他已经回过神了,喊道:“快点催动禁制,压制他!”
少女下意识哦了一声,双手紧紧攥着钥匙,心念一动,恐怖的压力骤然降临全场,也波及到了王夕,只有她自己除外。
只见此刻她瞳孔微缩,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虚空中坠落而下,她赶快操纵禁制之力将其压制,但小黑还是在挣扎,这位黑炭般的少侠自然就是公羊木了。
此刻他身上满是烤肉的芬芳,眼中血丝缠绕,声音有些古怪:“贱人害我!”
少女又是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催动压制之力增大,不断增大的压制之力让其身体不断往下压,最终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而这时候王夕开口:“先将门打开,你有通讯的方法罢,你是拓跋家主的女儿,留下信息,说你被公羊木绑架,意图奸/淫,设下定时发送传音,直接将其丢出去,然后再从他身上搜刮那令牌解开我的禁制。”
少女愣愣地看了王夕一眼,心中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还是照办了,当着小黑的面念完了王夕所说的信息,然后打开了门,操纵禁制揭开了那层层青铜片的壁垒,冷风吹在脸上,少女有些恍然如梦。
但此刻不是感慨的的时候,她直接将那通讯珠丢了出去,,随风而消逝,转瞬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这下子她才微微放下心来。
转身关上了门,看了眼王夕,见他点了点头,这才看向黑炭。
有些怀疑那令牌是否还存在,毕竟这子母爆弹威力似乎有些强大过了头,黑炭似乎沉默了,没再作声,他的后路已经被王夕断绝,无论他做出任何反应都是死路一条,而且此刻那女人掌握了禁制的钥匙,他已经没办法杀她了。
不过,他公羊木乃是集天地之灵秀,如今被奸人算计只能悲壮赴死,可是即便是死也不能放过这出谋划策的小子!
心中算计着王夕的时候,却不知王夕居高临下看着那黑炭的目光闪烁之间,心底暗暗叹息一声:“为什么你想事情总要动眼珠子,谁教你的蠢模样”
308 逃离空牢
万丈玄光
第四卷代天行道
第八章
008逃离空牢
就在他心中歹毒心思成计的时候,王夕骤然开口:“月儿,杀了他吧。”
拓跋月儿一愣,呆呆地看着王夕,而黑炭样子的公羊木则是猛然挣扎起来,居然短暂挣脱了禁制的压力,原来他自知自己只有一击偷袭机会,一旦失手之后就再无法对付拓跋月儿抢回钥匙,故而他才装作完全无法抵抗压制,其实不然,他并未完全被压制得死死的,其实尚且有余力能够挣开压制之力。
就在拓跋月儿还在疑惑王夕这忽然的话语的含义的时候,公羊木就已经给了她解答,他这是在隐忍,只是在找机会偷袭王夕而已,因为自己有着能够调动这空牢禁制之力的令牌,他根本不可能接近自己。
那么他就只剩下一个目标了,看着猛烈挣扎起来的公羊木,拓跋月儿赶快催动禁制之力猛然压下去,一股比之前要强上许多的许多的压力就这样从四面八方挤压公羊木本就已经焦黑的身体,身体上许多伤痕都在扩张,绽放出那散发着诱人烤肉香味的软/肉,但是公羊木却是只能感受到那剧烈的疼痛,除了这刺骨的痛苦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感官,双目充血得有些可怕,完全是赤色的双眸了,天台境界的修为在此刻爆发,来与这禁制之力作对抗,但是这禁制之力乃是用来克制最高天梯境界的修士,仅仅凭借他的实力自然是不可能抵挡的。
但是却并非是不可能,因为这禁制终究并非是为了抵挡敌人,只不过是围困之力,并不存在灭杀的效用,一般被关押到了这空牢之中的修士都已经半死不活,要么就是被废了灵池,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且这空牢最厉害的还是其困敌能力,只要进了这空牢,没有天梯境界上三境界的实力基本是没办法离开的,据说是因为其不一般的材质实在是太过于坚固,更是可以阻断灵力,也就是说灵力是不可能破坏这牢房的,当然,也并非绝对,只要达到了极限,依然是可以瓦解这号称不破的空牢的,当然,王夕是做不到的,虽然他是龙珠巅峰境界,距离龙宫境界也只有一线之隔,但却远远不足以破坏这空牢,这早在之前王夕就已经试过了,那时候,自己被孤身丢在里面,修为都没有被封禁,后来听说是因为四海的乱子淳于复顾不上自己,现在想起来,淳于复对于这空牢倒还真是信任,不过这信任也没有错付。
此刻足以镇压天梯境界的力量直接就将这公羊木死死地压制下去,周围恐怖的波动甚至让虚空微微颤抖,即便不是冲着王夕来,却还是让他身体上刺痛难忍,是被余波震裂了伤口,这也算是飞来横祸,王夕咬咬牙道:“动手!”
少女手中攥着令牌正在操纵禁制之力压制着公羊木,但是如此近距离之下,她甚至能够完全听清楚那已经非人形的怪物发出的低吼之声,血红的双目怨毒地盯着自己,口水飞溅,骨骼在发出难听的声音,仿佛正在经受莫大的痛苦,拓跋月儿的牙都有些酸了,但是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刻,要知道夜长梦多,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少女再一次将那曾经伤害公羊木的菱形水晶射出,这一次没有手抖了,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一个不能动的靶子自然不存在脱靶的情况,血色水晶钻入了公羊木的额头,一声灵魂尖啸缓缓飘出,少女一咬牙,低喝了一声,一声爆炸在公羊木头颅里炸响,整个头颅炸碎开来,虚空之中都是红白雾气,很是干脆利落的一次引爆。
看着那具无头尸体慢慢停止了挣扎,点点金色光芒从逸散,这是他已经失去控制的灵力正在缓缓回归天地,而灵识之体大概在爆炸之中已经被湮灭了,拓跋月儿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只是顿在原地看着王夕,一句话也没说。
王夕默然片刻,眯了迷眼,挣扎了一下身子道:“快找一找那令牌状的东西,先解除我身上的禁制,只要修为恢复,我便能尽快恢复部分伤势,至少能够离开这里了,我总感觉一直有人在窥视我们,别再发呆了,时间很紧急,以后我再跟你讲我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拓跋月儿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好歹能够说话了,点了点头道了声好,或许不仅仅是在回应王夕的话,也是在告诉王夕不必为她担心,她很好。
王夕目光之中有些愧疚,自己将她卷进来,让她接触了这一切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死啊,她还在等我。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月儿。
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在这已经千疮百孔的牢房之中回荡,腐朽的木板上许
多血迹已经有些黯淡,王夕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洒在上面的鲜血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在这里呆的三年时间,还真是漫长啊,数不清的刑罚都被使在自己身上,辱骂与虐待,这都是家常便饭,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温暖了
不知不觉间,看向少女的眼神有些柔和了,此刻少女正捏着鼻子从那黑炭般的尸体之中扒开烂肉在腹部找到了一柄紫色的匕首以及一颗水汪汪的珠子,不过让人眼前一亮的还是那菱形令牌,令牌看起来十分平凡,只是用朽木雕刻而成,这就足够稀奇了,人们都说朽木不可雕,这令牌古怪的特质让少女立刻就注意到了,将那匕首与珠子随意丢开,以水流冲洗了一番那令牌,才捏着令牌抬头看向王夕,这一眼便是正巧看见王夕那柔和的目光,这目光似乎和过去记忆中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过去的目光是温暖的,但始终都是一种看小孩子的神情,可是具体是哪里有了变化,拓跋月儿也不明白。
“就是这个吧”少女自言自语着站起来,走到王夕身前仰头看向王夕,此刻他被一圈圈地青铜锁链牢牢捆缚在那铜柱之上,这粗大的铜柱上满是小孔,嗡嗡的虫鸣从其中传出,这铜柱里面乃是虫巢,这奇异的虫子只有当某种香料被洒在王夕身上的时候才会发狂了一般在王夕身上啃噬,王夕这烂肉一般的体貌也是它们造成的,这是最可怕的一种刑罚,也是最痛苦的,感受血肉被一点点吞噬的感觉王夕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在那种情况下,周围一片黑暗,只有虫鸣伴随这你,你会不自主的提高对身体的敏感度,尤其是修士本就灵敏的五感,在这种特殊情况之下更加发达,痛苦也在加倍,让人身心饱受折磨,王夕如今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过来的。
“别看了,再看也不会自己好起来,快帮我解开禁制,这些伤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只不过是挠痒痒而已,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明明受到折磨的是自己,偏偏还在安慰别人,这让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的拓跋月儿更加难过,但还是知道自己每耽误一分一秒都是在延长他的痛苦。
手中捧着令牌,红红的眼睛看向那被直接贯入头部的钉子,她还是忍不住捂嘴深吸了一口气,捧住令牌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王夕对此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再催她了,她的心情王夕也能理解一些,若是在王夕尚未经历这一路的艰险之前,自己恐怕也会如她一般,甚至还会更深,这可不是王夕自视过低,毕竟少女早在当初就已经见识过王夕与梅罡的战斗,那可是天梯级别的实力,一定程度上也开阔了她的视野,不至于让她随便遇到点什么事情就哭哭啼啼,至少不至于看到蟑螂老鼠就大喊大叫。
如今她经过这一切,或许也会有所成长,看着并未哭出来的拓跋月儿,王夕第一次将过去的那个孩子与如今已经越发长成的少女模样分割开来,她终究还是会长大的,自己要做的,就是守护住她如今尚存的纯真,王夕下定决心,今后要守护的人又多了一个,不只是因为她救了自己的命,而是王夕对于她认可了,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妹的感情,王夕在心里已经将她当成妹妹了,以后要是谁欺负她,他肯定第一个站出来。
令牌上焕发出赤色的光华,光华闪烁之间,一个赤色光球没入了额头内,王夕只觉得额头处那已经被钉入三年的钉子似乎有些松动,自己龙宫之内的修为也若坚冰化水一般开始运转,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咣当!”
赤色的螺旋纹钉子落在了地上,少女忍不住看了过去,暗红色血浆已经凝结,带有乌黑的阴气慢慢消散。
王夕缓缓闭上了眼,一股修为的波动慢慢扩散开来,很是温和,没有任何冲击,让拓跋月儿感到身体一阵舒适。
尘封的力量在流向四肢百骸,无数光点在四肢闪耀,王夕正在消耗体内的灵力交换造化光点来修复身体,至少要先恢复行动力才好。
淡淡龙吼之声从额头处那血洞内传出,一圈波纹慢慢荡漾开来,一颗光点在那血洞出闪耀,不多时就开始了修复,血肉组织都在重生,体内的生机在此刻迅速恢复。
青铜锁链缓缓落在地上,王夕有些不习惯地走了几步,却是险些摔倒,好在拓跋月儿扶住了他,她眉头紧皱,眉眼中有着遮不住担心,但是却笑着道:“你要是走不了,我可以背你。”
王夕摇摇头,浑身修为气息猛然释放而出,像是大龙腾空,但很快却如同毒蛟潜水,又隐匿了下去,这一切始终都在这空牢之中呈现,并没有传到外界去,到了此刻,王夕才算是恢复了行动力,修为已经可以调动,只不过灵力储量不太够了,这三年来自动流逝了许多,方才又催动
造化之力修复身躯,消耗很大,如今只余下三成灵力,不过灵力的多少最多只能影响一些灵力需求很大的神通威能上限,却不会影响王夕发挥自己的实力,只不过无法持久战斗,不过最好还是不用动手就离开奇蛮族,毕竟王夕在这种情况下可没有把握能够冲杀出去。
拓跋月儿见王夕似乎已经回复过来,脸色已经好转,不再是死人一般的惨白,只是那干枯的暗紫色头发有些扎眼,破衣烂衫的状态下,王夕的身体几乎是被拓跋月儿都给看光了,实在是太多破孔了,王夕也有些尴尬,处处都是漏风,让他不禁微微脸上发烫,要知道他这三年都是这样,居然也习惯过来了,不行,一定得改正。
从须弥戒指内取出了一套不太合身的玄色长袍,显得有些宽大,不过问题不大,王夕没心情再作其他的打扮,只是草草穿上这长袍就准备离开了。
不过,正当二人走到了出口前的时候,王夕却是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去看向了那无头尸体,拓跋月儿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吗”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如今这里也就只剩下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以及满是血迹的铜柱锁链以及各种刑具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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