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退散,本妃不好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兔一双
赵忠被这无厘头的责怪弄得瞠目结舌,但也只有苦巴巴地点头领命。
组已经分好,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比试了。
时非清这个王八蛋,可千万别受伤啊!
顾盼兮默默祈祷了一句。
她既担心时非清在马长乐手下吃亏,更担心错过了那个奉真凶命令往那座院子里安插断剑的帮凶,连忙拍了拍顾岳飞的肩膀,叮嘱道:“小飞,可要瞪大眼睛看清楚咯!”
顾岳飞郑重点头,两只眼睛瞪成了锣鼓般大,生怕眨一下眼,就会错过认出目标的关键动作。
时问政一样感到紧张。这场擂台赛,本来是准备得天衣无缝的,可是在马长乐的搅局下,一下子多了很多变数。
这种局面脱离掌控的感觉,令他厌恶至极。
时问政抬眼看了马长乐一眼,眸底透出精光,心里责骂的却是马长乐背后真正的祸首:时非正,你总是跟朕作对,难道就能为你的生母伸冤了吗!
李鱼知道时问政心中烦闷,只能硬着头皮替他宣布比赛开始。
清了清嗓子,李鱼高声唱道:“今日切磋,重在交流;点到即止,勿伤和气;擂台比武,正式开始!”
这个命令一下,分成对垒双方的十二对对手,就自然有序地登上擂台比试。闪舞www
每场比试,限时一炷香时间,以倒地不起或一方认输告终。
前面的比赛,看点不少,对垒双方,各有胜负,总的来说,是大武胜多败少,东瀛好手被打得节节败退。时问政见状如此,总算稍感宽慰,但心中对时非正的责怪,却不减半点。
前面那些比试,顾岳飞都没有认出可疑的人物,不过顾盼兮丝毫没有感到气馁,因为她重点怀疑的两个对象,都在后头。
一是时非笃的随从赵大海,一是时有行的随从彭玉勇。
这两个人是竞逐皇位的对手,他们母凭子贵的母妃,自然也想加一把劲,好让自己晚年得保,坐上皇太后的宝座。若说那个安插断剑蛊惑顾盼兮的事情谁嫌疑最大,显然非这两人莫属!
赵大海排在第八场,彭玉勇排在第十一场。眼下只比到了第六场,所以目前顾岳飞没认出可疑人物,顾盼兮心中还算不上多么着急。
血光四溅,时间飞逝。
比试,终于来到了第八场。赵大海上场了。
顾盼兮抓住顾岳飞双肩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一下子让顾岳飞也无比地紧张起来。
赵大海的对手,恰恰是东瀛使者团领头的加藤鹤。
赵大海和加藤鹤相互打个招呼,说两句场面话,然后就从武器架上,取出了称手的无开边的武器。
加藤鹤拿的,是东瀛刀。赵大海提的,是一柄长剑。
一见到赵大海剑,顾盼兮就更加兴奋了,抓得顾岳飞双肩作痛。无奈顾岳飞是个哑巴,无口难言,有苦也叫不出来。
赵大海跟加藤鹤相互摆好架势,观望了一阵,同时动身。
两条人影飞射,乍合又分。等到他们落地之时,已经双方易位,以背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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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赵王得胜,满座皆惊
李鱼一唱,对阵的时非清和马长乐两人,当下利落地上到擂台之上,四目相对。闪舞www
时非清冷冷地看着马长乐,开门见山问道:“皇兄为什么要搅局”
马长乐嘿嘿一笑,对于这个敏感的问题,也不装糊涂,毫不忌讳地回道:“王爷,我家皇子跟您是亲兄弟,您尽管去问他啊。问我这个做奴才的干嘛”
时非清点了点头,竟然对马长乐的回答予以赞成,“所言有理。马长乐,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马长乐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掏了掏耳朵,反问道:“王爷,‘一日三醉’教您的是武术还是吹牛皮这话说出来,未免太狂了吧!”
时非清一本正经道:“并非本王狂妄。而是本王身系恩师声名,断不能输——本王不能输,自然是你输了。”
这个逻辑游戏,马长乐是接不下去了。他只觉得时非清是自恋得脑子抽抽了,才会说出这种蠢话。
大武贼首的名字,马长乐可是用自己的鲜血和他人的尸骸换回来的!
“王爷,既然你放话出来了,那就别怪做奴才的也把丑话说在前头。奴才,可是不会留手的!”
话音未落,马长乐已经化成了一道残影朝时非清冲了过去!
“卧槽!好快啊!这人博尔特祖先吗!”
顾盼兮脱口而出说出的这句时髦话,又让旁人大为惶惑不解,但核心意思,大家都是赞成的。闪舞www
那就是马长乐,快,很快!
以马长乐的速度,外行根本跟不上他的动作,就是顾岳飞这种半道出家的学武奇才,也只是勉强看了个五分,唯有赵忠、流川这种水平的真正高手,才将马长乐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不好!马长乐瞄准了王爷的左侧腹,是要一击击倒王爷!”
顾盼兮一听,心真是紧张得提上嗓子眼了。可惜赵忠和流川的警示,传不到时非清的耳中。
王八蛋,你可千万别中招啊!
马长乐是存了一击击倒时非清的心思,但他知道时非清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所以料定,时非清要么格挡,要么闪避。
他在大脑之中,凭借多年的对敌经验,模拟出时非清格挡和闪避的各种可能,已经准备好了后手以供变招,一旦时非清做出反应,立刻就能对他再施展一轮狂风暴雨般的击打。
嘿什么“一日三醉”的高徒赵王爷,老子今日就让你变成“一日三叫”,痛得嗷嗷叫的叫!
眼见招数就要打到,马长乐都做好了变招的准备了,可是令他倍感意外的是,时非清既然既不格挡,也没有躲闪,就这么生生受下了他打向侧腹的要害一击!
卧槽!
这么粗鲁又时髦的惊叫,出自顾盼兮。www
什么!
这么克制又收敛的惊叫,出自在场的一众古人。
马长乐完全懵了,这个结果,他怎么都没料到。时非清最下的一根肋骨,当场断裂,那清脆的骨裂声,如钻一般扎入他的耳窝。
赵王是个草包!
赵王怎么可能是个草包!
这个卷大的疑问席卷了马长乐的大脑,接踵而来的,是一种如有实形的恐怖。
马长乐依靠敏锐的直觉,推测到时非清将要做什么,可惜就算他知道了,现在也来不及躲避了。
这个可能,本来马长乐是可以推断出来的,可惜他根本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试问谁会想到,一个尊贵的王爷,竟然会为了捍卫自己那闲散师傅的名声,宁愿豁出命去,以身受重伤,换来重击对手的机会
这个赵王时非清……比老子还疯啊……
此时此刻,忍着剧痛的时非清已经将手中无刃长剑高举过头,他看着腾在半空无处躲闪的马长乐,淡淡道:
“马长乐,本王告诫过你了。本王不会输,就只可能是你输。”
话音一落,时非清手起剑下,重击马长乐身上要害。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东瀛臣服,深夜演练
尽管有马长乐在时非正的授意下搅局,打乱了时问政原先的安排,但整场军演加擂台比试,依旧取得了时问政想象中希望达到的效果。闪舞www
大武的精兵强将,和皇子随从们的高强武功,赫然在四国使臣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比试结束后,云闵、蒙哈和百越,当即迫不及待地向时问政表达了自身永远臣服于大武,托庇于大武羽翼下的强烈,指天笃地赌了一轮咒,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而东瀛人则表现得更为干脆,为首的加藤鹤,当晚差人连夜向时问政送上一件礼物。
当李鱼打开加藤鹤送来的锦盒时,惊得怪叫了一声,就想喊御前侍卫来。好在时问政见多识广,及时叫停了他。
让李鱼受惊的礼物本体,乃是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李鱼下意识地以为,加藤鹤这是公然叫嚣,这才担心锦盒有问题,急着要叫御前侍卫。
时问政却一眼认出,这把短刀,名为“怀剑”,其实是东瀛贵族用于剖腹自尽的器具。
东瀛贵族对待怀剑,都是珍而重之。那是他们行使武士道精神的重要器具,轻易不会让人触碰,遑论送人。
此刻加藤鹤加怀剑双手送上,毫无疑问,意思只有一个——宣示臣服。
时问政一拈长须,难得地笑得双眼成缝。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眼下的顾盼兮,就很愁。
顾盼兮看着躺在床上的时非清,皮笑肉不笑问:“王爷,您不是左肋骨断了吗”
时非清点头,“没错。”
顾盼兮又问:“左肋骨受伤,左手就发不了劲,是不是”
“当然。”
“那王爷,您是左撇子,哦,就是惯于使左手的吗”
“哪里话。本王自来是用右手的。”
“那——你——要——我——喂——个——毛——啊!”
顾盼兮啪啪地拍着手边小桌,震得上头一碗清粥离桌半指高。
“王爷,你自己右手好端端的,就自己捧着吃。死皮赖脸要我喂算什么!”
看见顾盼兮气鼓鼓的样子,时非清淡淡道:“王妃恐怕是不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本王眼下虽是左肋受伤,但右手活动下,未免牵动到创口,到时只怕为患无穷。”
“放屁!你就是绞尽脑汁要我服侍你,你就承认吧!”
冬梅见时非清和顾盼兮吵得凶,慌忙出来打圆场道:“王爷倘若不介意的话,不若让奴婢喂吧……”
时非清和顾盼兮同时叫停。
“不准。本王不愿意让其他女子接近/本妃就要看他能死撑多久!”
事已至此,冬梅也不敢坚持,唯有悻悻然地退出去,说道:“那……请王爷和王妃好好用膳。www有什么吩咐的话,再让冬梅进来……”
说完这句话,冬梅真是如释重负,慌忙躲了出去,在门外拍了拍胸脯喘了口大气。
“冬梅!”
冬梅气还没喘顺呢,冷不丁就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唤起,还以为是顾盼兮和时非清有事要吩咐了,当即后背一板,大声应“是”,谁想定一定神,却留心到声音不是来自屋内,而是来自屋外。
冬梅循声望去,看见的,是风风火火走来的流川。
心上人来找,冬梅的心跳登时急了起来,俏脸微红,悄声问:“流川大人,你找我”说罢,头低得都要缩进心口里了。
流川却不懂风情地一摆手:“不是!是小飞有要事要找王爷王妃!”
“噢”
冬梅见到流川身后果然跟着一脸困惑的顾岳飞,有些失落,但还是收拾好心情回道:“只是王爷王妃正在闹别扭呢。”
流川一呆,扶额叹了口气。
时非清和顾盼兮哪天不闹别扭了才算奇闻吧
顾岳飞扯了扯流川的袖子,又拉了拉冬梅的衣袖,然后掏出随身带着的手札,利落写道:急事!王妃姐姐一定想知道的!
冬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发明威亚,千古流芳
流川和赵忠站好之后,迅速地进入了状态。流川一屈身,就学着马长乐的姿态,急冲出去,直击赵忠侧腹。
赵忠模仿着时非清当时不躲不闪的样子悍然吃下这一招,当即怪叫一声,显然痛入心扉。看来那个防护措施,防御力实在有限,难怪赵忠会埋怨这是“苦差”。
演练完毕,流川和赵忠并肩站好,拱手问道:“王爷,王妃,我们模仿得像吗”
时非清毕竟是当局者,将当时马长乐的体态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利落地点出了一个问题:“流川你的速度和流畅性,及不上马长乐。不像。”
流川也不沮丧,苦笑道:“王爷,那马长乐毕竟是大武贼首,本领高超,胜属下何止一筹要属下将他的速度和流畅性学个十足,确实不能。”
时非清点了点头,“诚然。若论实力,本王不可能胜他。”
流川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要模仿马长乐的动作,那是难如登天,可是顾岳飞要求必须精准,否则就没有意义了。流川只是见顾岳飞诚恳,才答应协助,其实心里,根本没底。
眼见演练无望达到百分百精准,顾岳飞既失望又沮丧,攥紧的拳头却还是不愿意松开。
顾盼兮不通武艺,但听他们的话也算是听明白了这件事的要点和难处,说道:“咳咳,本妃现在是听明白了。现在的问题是,小飞你要求流川将马长乐的动作学出十足十像,但流川你因为实力比不上马长乐学不来,对不对”
顾岳飞和流川双双点头。
顾盼兮见了,一手托晒,脑筋一转,问:“那本妃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小飞、流川、赵忠,你们三个旁观了马长乐出招的全程,如果不用模仿出来,只是指导一个有能力模仿的人将所有细节做到位的话,能做到么”
流川和赵忠跟马长乐实力差了一截,顾岳飞跟他们两个又差了一截,唯有老实摇头,但流川和赵忠略一沉吟,齐齐答道:“如果我和老赵相互合计,将各自遗漏的细节补充完整的话,可以做到。问题是……”
问题是无人能做到马长乐的动作,就算是时非清也没有自信。
时非清习惯了顾盼兮的突破常规,知道她这么问,不会毫无理由,径直催促道:“想到什么就干脆说出来吧。别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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