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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风湿”殷倪有些疑惑,“这可是夏天,师叔怎么会患上风湿的”

    逝以寻胡乱道:“人老了,什么毛病都会有的嘛,嗳,你别啰嗦了,什么药,你给我!”

    于是殷倪上前给了逝以寻三只瓷瓶,道:“宋师兄叮嘱我说,这药让师叔身上哪里有伤痕便抹哪里。说来奇怪,宋师兄什么时候也懂药理了,我记得他往常虽有自己配个什么药,但都是配错了药方的呀……这回的药我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方子,但闻其芬芳就晓得,是药界极品了……”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以后,殷倪再做了总结,“不行我觉得我这方面的造诣还很不到位,连宋师兄都比不过,怎么能安心当咱玉泱山上名副其实的第一丹药师呢,我还得继续学习,我这就向宋师兄讨教去。”

    殷倪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去。逝以寻怔愣地看着手里三只精致的瓷瓶,忽而觉得格外地烫手。

    宋白玉天生药痴,他连自制一个金疮药药效都歪去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制得出殷倪所说的这药界极品

    逝以寻有些发颤地打开了药瓶,里面的透明药膏芬芳沁鼻,令人心生舒坦,心生安定,平白使得这炎炎夏日都舒爽了起来。

    捞起宽大的衣袖,逝以寻抠了有点药膏往手臂青紫的痕迹抹去,凉凉的触感带着一丝酥,浸入到了皮肉里。

    很快,手臂上的痕迹就淡了下来,直至最终看不见丝毫异色。

    这药委实是难得的好药,对于掩盖犯罪事实,隐藏犯罪真相的效果尤为显著。

    后来逝以寻甚少再见到宋白玉。莫说宋白玉,就连玄想,逝以寻也很少见到了。她只将自己局限在院子这方窄小的天地里,不去想那诸多烦心的事情。

    她知道,这次重回梦境劝宋白玉放弃修道的事情,却却是失败了。眼下宋白玉和重砚相融合,就似慕涟微和玄想那般,她又如何能再劝得动他只怕是重砚会不住地点拨宋白玉,让他突飞猛进地成长。

    逝以寻也知道,这梦里的结界不长久了。天都快被烧成了红色。想必不久即将有一场漫天的天火,与她或者是宋白玉的历劫相吻合。

    这天傍晚,逝以寻正躺在回廊上吹着风,树叶遮住了眼,闭目养神。殷倪带着满身八卦气息跑来她院子里,吃了她梨树上的梨,坐在逝以寻身边兴致洋洋地说:“师叔,我觉得我师父和宋师兄,唔,有猫腻。”

    逝以寻揭开覆眼的叶片儿,好笑地睨着他,道:“你怎知道他俩有猫腻有些啥猫腻”

    殷倪道:“今下午我师父把宋师兄叫进房里去了,老久老久都不出来,里面乒乒乓乓的像是在打架一般。可宋师兄是个讲素质的人,怎么可能对我师父动手呢,而我师父要想打宋师兄的话,又何必在房间里掖着藏着打呢,因而我揣测两人在房里必然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做某项很费体力的剧烈运动。师叔你说,这不是有猫腻是什么。”

    逝以寻噎了一噎,有些能猜测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飘忽地问:“后来呢”

    殷倪道:“后来房门开了啊,宋师兄就若无其事地走出来了。表情很冷。”

    逝以寻再问:“你有没有看到你师父如何”

    殷倪啃了一口梨子,道:“我师父貌似脾气很差,我才将将想上前去慰问一番就被他吼了一声滚”,说着他耸耸肩,“于是我就滚了啊。诶师叔,你说我师父和宋师兄……是不是那方面不和谐啊”

    逝以寻长叹一声:“有可能是。”

    殷倪走后接下来的时间里,逝以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惴惴不安的状态。担心着玄想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进,然后将她翻来覆去揍上个千百遍。

    他要揍她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她自己也恨不得将她自己给揍一顿。要是那天晚上的事,传到了仙界任一神仙的耳朵里,很快她就会被冠上侮辱佛界尊神的罪名。

    原本这也不算太严重,大不了等出了梦境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只当是做了一个猥琐的梦。只是,她误把重砚当做宋白玉的事……无论如何也磨灭不了。

    索性一直到入夜,玄想都没有来找她兴师问罪。逝以寻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些,回屋倒床就睡。

    夜半时分,也不知是什么缘由,从本就不安稳的睡梦里陡然惊醒,弹坐了起来。

    额上汗涔涔。

    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暗夜里,她床边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人影,不吭声不说话,让人好不心惊肉跳。

    屋子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伽南香。

    “做噩梦了”声音清清淡淡,尾音拔高,语气却寻常,似在闲话家常一般。

    逝以寻紧了紧喉咙,张口就唤道:“白玉……”

    “嗯”

    “……重、重重……重砚。”

    “嗯。”

    “我……”半天不晓得该找什么样的话来说,过去的事情她也没胆再提,话到喉咙最终只憋出一句,“你怎的来了……”

    “三日后,我们离开这里。”重砚半晌才平平淡淡道,“天火中有魔焰四起,你需得和我一起,否则难以独善其身。”

    “魔焰”逝以寻疑惑地问,“怎么会有魔焰”

    重砚看着逝以寻,道:“七音绝本就难以控制,走火入魔属家常便饭。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悔之晚矣。”

    逝以寻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道:“不是说你常住佛界清净地么,不管俗世不惹绯闻,竟也知道这些天界里的事情。”

    他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袖摆,垂着眼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她当然知道,黎非嘛。可逝以寻就是莫名地信任他,可能是因为他闲淡而与世无争的性子,也可能是他那双温暖无人可比拟的眼睛。

    他能够帮她重回梦境,就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惠了,就是为此付出一点儿代价,也属礼尚往来不是

    打从年少的时候黎非救了她一命,逝以寻便将他当做是朋友。

    除了玄想这个青梅竹马外,逝以寻就只有他一个朋友。

    逝以寻道:“进来这里本就是一件颇具风险的事情,他早已经跟我言明。因而若有差池,也不是他的过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重砚淡淡的看了逝以寻一眼,拂袖起身:“言尽于此,你仍执迷不悟,我也无法。”

    逝以寻颓然盯着身上盖着的薄毯,听闻他走到门口,不由酸楚叹道:“我和他有约定,要做一对神仙眷侣,我因此才历劫成仙的。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不喜欢食言,不喜欢被人抛弃,也不喜欢当抛弃别人的那一个。好不容易,能够重逢罢,你们又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逝以寻迷茫地看着那抹清冷孤傲的挺拔背影,喃喃道,“重砚,我花了许长的时间才能分清你和他,你这样,却又是教我混淆了,对现实抱着一丝侥幸一丝期待。”

    后来,门声未响,人已不在。

    逝以寻觉得她应该是有点怨重砚的。抱着这样的怨,睡梦里画面纷纷扰扰,弄得她焦头烂额。

    只不过,三日后,她不得不和重砚一起历劫,准确地说,加上玄想,他们三人一起历劫,突破这个逝以寻百般依恋的梦境。

    这天天火漫漫,如落雨一般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顷刻整个世界地动山摇。

    看着一山比着一山沉沦塌陷,逝以寻的心头也跟着下沉。玉泱的弟子们惶恐不堪,无法独自面对这场天灾,一幅幅惨烈的画面呈现在她眼前,让人心惊胆寒。

    看着殷倪于关键时候反而收敛起了平时的冒失,已然能担起重任,临危不乱地指挥着玉泱弟子井井有条地退出玉泱往山下跑,她的心情亦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一起一伏。直到一轮天火直奔玉泱山,刺目的火光似要焚烧了一切……

    “殷倪!”

    他仿佛能够听见逝以寻的呼喊,转过白衣身影来,带着满满的沉重。只需要一把火,就能将那样美好年纪的少年烧成灰烬了……

    “阿寻!”玄想狠命地拉住逝以寻,与她说,“别闹,你饶是现在下去也救不了他们。他们都是从你的幻境里滋生的,并非真实!”

    幻境,真实。

    只消一瞬间的犹豫,逝以寻便眼睁睁看见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化为了乌有。重砚在前,抬手结下一层金印,笼罩在三人四周,阻去了天火的侵袭抵挡了炎炎的热度。热风撩起他银长的发,一双细长的琥珀色眼半窄,金袍盈风猎




第两百零二章 生米煮成熟饭
    在逝以寻的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迫切地想了解一个人。

    似乎,她再也没做过梦。而玄想一直没来看她,逝以寻感觉自己挺想念他的,夜里醒了睡,睡了醒,一直都不安分。

    月凉半边纱。张开眼来时,窗未锁,空气里夹杂着竹翠的芬芳和清缓的幽香。

    床边,安静坐了一个人。夜色里看不透彻,但却再熟悉不过。

    逝以寻侧身朝外,枕着手臂,笑道:“还以为你有了新欢,在东海日日流连温柔乡,不曾想起我,连我俩的友谊也岌岌可危了。玄想,你可是故意的”

    玄想闻言轻笑,手指替她捻了捻衾被,道:“东海近日有些琐事,抽不开身。”

    两人默了半晌,逝以寻道:“不对,我觉得我应该是惹你生气了,否则你不会那么久不来看我。你一生气便会不理我。我究竟哪里惹你生气了”

    逝以寻坐起来与他面面相对,感觉到他的呼吸似乎有一丝轻颤。

    玄想伸手轻抚她的面,低低道:“还疼么一身血污,偏生倔强得将天刑当做儿戏,反反复复在我脑海里辗转,成了梦魇。要是真生你气,这么多年,早被你气死八百回了。”

    那一刻,逝以寻很踏实。她蹭了蹭他的手心,依恋道:“所以你还是忍不住,半夜偷偷摸摸地跑来看我了,还是爬的窗。”

    “嗯,来看看,就走。”

    “玄想”,他起身的时候,逝以寻想也没想,掀被下床便拉住了他,道,“我知道,这回你是真生气了。我想了很久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要把七音绝从九重天弄下去梦里造结界,现在觉得委实是不应该,为了一个破梦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亏大发了。我总结了一下我大概是为情所困,可是现在梦境毁了,我就不困了啊,我应该得到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阿寻”,玄想忽而像是被掏干了力气,道,“你就是沙子,我抓得越紧,反倒流得越快。”

    他说这话的时候,蓦地让人感觉到一股悲凉。

    逝以寻脱口道:“你试试,试着抓着我,看我会不会流掉。我就在你眼前,你触手能及,试试。”

    玄想身形顿了顿,还是转身过来,低低看着她。那双眸子里隐隐流着月辉清凉的光泽,他终是长臂一捞,将她狠狠捞进怀里。

    嗓音婉转如一泓清泉叮咚,“不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嗯不记得梦里有什么人了”

    逝以寻搂抱着玄想的腰,感受到他不再有漂浮不定的孤独,忽然觉得自己也安稳了,道:“梦毁了,不就是相当于我从未做过那个梦么,梦里有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总归是梦又不是真实。只有现在,现时现刻,才是真实。”

    是了。当时话说出口的时候,逝以寻不知道自己究竟对此存有多少领悟。她只是慢慢明白过来,有些人只能是追逐不休的梦境,而有的人才是实实在在的真实。

    在地面上站久了,赤脚有些凉。逝以寻便将双脚踩在玄想的双脚上。

    他意识了过来,将逝以寻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拿被子把双脚捂了起来,有些无奈又好笑道:“冷怎么不早些说。”

    逝以寻理所当然道:“不想被你放开啊。”

    玄想忽然靠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道:“阿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傻话么。”

    “知……”逝以寻瞪大了眼,感受到腰间一紧,呼吸迫近,剩下的话全被一片温软堵进了喉咙里……

    “玄……唔……”

    那一刻,逝以寻只感觉自己大脑里都是空白的。温软的触感一遍一遍在她唇上描摹流连,带着独有的冷香,舌尖扫过齿端,小心翼翼地往里探……她僵着身体抵着他的双肩。

    一青梅一竹马,早已不复年少青涩。

    她记得这是玄想第一次吻她。

    还记得从前他说喜欢她的时候,被逝以寻拒绝了。当时她只当他是她的朋友,对男女之间的事很懵懂,经母亲一门心思开导了逼着她看了不少春宫之后,逝以寻更加地坚信她拒绝玄想是正确的。因为她无法和他做书里写的、画的那些儿女情事。

    这一陪伴,这么多年过去了。玄想一直合情守礼,却是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况下,亲吻了她。

    逝以寻也以为,她一定是不喜欢的,排斥的。可是当他的吻落在她唇上的时候,感觉却很怪异。仿佛如早春,琉璃宫外十步青檐亭里,夹杂着漫漫果香的清风,亦似沾染了晨露的叶片儿。

    “阿寻……”良久,玄想松开了她,在她嘴唇上缱绻点点,将她一把揽进了怀,低低带着薄薄的沙哑问,“我这样对你,反感么”

    逝以寻“嗡嗡嗡”地糟乱得只听得见自己个的心跳声,如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跟了我可好这样我便不会放开你。”

    这样似乎很圆满。心里有个地方又觉得不够圆满。但最终逝以寻还是点了头,道:“玄想,我觉得你跟我,在一起挺合适。怪只怪,当年我父亲母亲还在的时候,你没有这么霸道地亲过我。不然肯定我老早就能接受你了。”

    玄想愣了一愣,浅浅笑出了声道:“这就,同意了”

    逝以寻反问:“怎么,是不是我不答应你才高兴啊我觉得你挺好啊,合计着我是该找一个伴侣,放眼整个仙界与我有交情的也没几个,你又这么讨女孩子喜欢,跟了你不吃亏。”

    “没想到吃了一回亏下来,你倒想开了。”玄想将逝以寻抱紧了,拍着她的背,口吻带着点儿轻佻,“原来你喜欢我霸道地亲你早没发觉,当年明明你不喜欢。”

    逝以寻摸摸鼻子,下巴搁在他肩上:“你又没试过,我有说不喜欢吗,那时只是觉得你我是哥们儿又这么要好,你亲我什么的太别扭了。”

    “阿寻……”

    逝以寻自他怀里抽身出来,与他两两相对无言。

    逝以寻大抵也是遭了魔怔了,面对他的时候,竟喉咙阵阵发紧。

    窗外,弦月静如白霜。晚露洒在竹翠上,一点一点累积着,直到压弯了叶尖儿,缓缓滑落,汇成一滴明珠,滴答一声。

    逝以寻有些超乎自己的控制,蹭起头。几乎同一时间,他俯下了头来。两唇紧紧相贴,唇齿相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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