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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逝以寻问他




第一百九十七章 遗憾
    小虎儿抱头猫着身,小心翼翼:“就说说而已嘛,你这么较真干什么,说不赢就动手,你怎么这么没风度啊!”

    逝以寻叉腰道:“那说罢,你想吃了我,这笔账咋算就这样算了吗”

    小虎儿想了想,然后很大度地摆手:“算了算了你走罢,今儿手气不好算我倒霉,我放了你!”

    逝以寻想了想,盯着他呲道:“这么容易就放了我可是我突然觉得……”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才你变成猛虎的时候,那身儿虎皮还不错。”

    “你……”小虎儿惊悚地捂紧自己,好似生怕一个松懈他就要贞洁不保了一般,“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很厉害的,就、就算我有那么一丢丢不、不厉害但我师父还是很厉害的!你敢动我,我师父一定会收拾你!”

    “嗬,原来你还有一个师父”,逝以寻挑了挑眉,道,“你师父是何方神圣啊你且报上名来,看姑奶奶我有没有听过。”

    “我师父是……”小虎儿想了一阵,约莫是没想到一个响亮的名头,气鼓鼓地,“反正他很厉害就是了!”

    逝以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道:“那你且带我去见见你师父,我也好与他评评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虎儿究竟是受何高人教养,也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说出这么大胃口的话。”

    桃花树下桃花落。

    说来逝以寻和黎非,只有过一面之缘。大抵是他生好看,且人又温柔的缘故,逝以寻一直没能将他忘记了。他救过她一命,逝以寻将他当朋友。

    上回,可追溯到好几千年以前了。那时逝以寻成长遇到了点儿困难,难免有些多愁善感,和玄想的关系也处得不冷不淡。和玄想闹矛盾那天,逝以寻从东海跑出来,稀里糊涂地瞎晃悠着,寻了一棵老树睡大觉。

    怎料一觉醒来,被她碰上了一个狼群。年少的时候自诩意气风发,对付它们只需要略施仙法便可完事儿,可她心里不痛快,又想寻刺激,于是徒手跟狼群干了起来。狼群锋利的爪子划破了她的衣裳,险些划破了她的皮肤。

    就在那个时候,黎非突然从天而降,一身黑衣黑发墨色翩然,自后搂住了她,带她脱离狼群。

    小溪泛着黄昏薄暮的金色光芒,欢腾地流向远方。两人草草相互认识,后来逝以寻靠着树脚便睡着了去,一觉醒来的时候,他人就已经不见。

    慕罹规规矩矩地进屋搬了一坛酒,黎非花下煮酒。见逝以寻蹲得有些远,便好笑地问:“你不能饮酒”

    逝以寻嘿然笑道:“难得与你相聚,我酒量浅,醉了让你笑话。”

    他温润的指尖都泛着莹润的光泽,舀酒的动作十分之优美,广袖之下递了一杯酒给逝以寻,道:“大不了一醉一梦,今晚便歇在这里了。”

    大不了一醉一梦。逝以寻接过来,呷了两口,黎非煮的酒清冽得很,完全可以当做花蜜果汁来喝,不由赞道:“你酿的酒真好!”

    黎非挑挑眉:“也不及沧溟帝君你厉害。”

    逝以寻愣了愣,笑:“我也是自己摸索的,我母亲喜欢喝酒,便想出来招想讨她欢心罢了。黎非吖,这些年你都在什么地方呢,既然知道我的事情,我找不到你,你完全可以来找我啊”

    黎非道:“若是有缘,总会再见,现在不是就挺好么。本是想找你,那时你人已经睡在了东极崖底了,怕打扰了你便没有去。你,没事罢”

    “早就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不好好儿的”

    “你没事就好,凡事看开些。”

    逝以寻不知道为什么,黎非的每一言每一行,总能给她一种意外安定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言语间的温和态度,也可能是因为他眉眼间的温柔神色。

    他的酒清冽,但劲儿在后头。逝以寻一觉睡到大天亮。如此在他这里叨扰了数日。

    慕罹相当识时务,这日他迟疑了半天,半是恐惧半是勇敢地走出来跟逝以寻说:“我想好了,你、你既然是我师父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这样,我们讲和罢,以后要是哪个敢欺负你,要打架你找我!”

    这头虎儿,很愤青。逝以寻暂时跟他和平相处。

    黎非很喜欢养花,养出来的花千娇百媚,色泽十分艳丽耀眼。听说他一出门回来,总会带一两株奇奇怪怪的花草回来,大抵山头上的奇花异草都汇集在此地了。

    这天他天还没亮便出门,趁着晨间薄雾回来。长长的发带着淡淡的湿气,衣摆轻便,脸色温润,一将手中一株花放下便与逝以寻道:“以寻,有人来寻你了。”

    若不是玄想来寻她,逝以寻不会知道黎非的结界里和结界外的巨大差异。

    她在结界里度过了几个安稳日头,等出了结界,外头竟还是当日的黄昏黑夜。

    仿佛时间已经凝滞不前了。

    见逝以寻惊疑不定地拿着树枝,一边驱赶萤火,一边拨开草叶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玄想负着双手站在月夜下,身后一派迷茫的天与地。

    夜风吹拂,扬起他的发,绯衣绝艳。他好整以暇地望着逝以寻,问:“是不是忘记要回家了”

    逝以寻丢了树枝,拂了拂裙角上的落叶,道:“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呀。”

    玄想怔了怔,唇边的笑意带着深深的弧度,捋了捋逝以寻的耳发,轻声道:“那要是有一天我忘记来找你了呢”

    逝以寻想了想,回应他:“这种事情我比较想得开,要么是你不在意我了,要么是你要成亲了不该在意我了。”

    玄想牵起她的手,不悲不喜地说:“兴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

    逝以寻僵了僵身体,随他驾着祥云一起远离这山头。话轻易说得出口,可说出口了却觉得实际上心里的感受不比口里的轻松。

    因这里隔东海近,玄想径直带逝以寻去了东海。大殿里除了一些侍奉的人,只住着他一个。

    内殿是玄想歇寝的地方,无一人伺候。他拿来一个大木盆,装了热水,二人将脚放进去泡一泡。热水很暖和,逝以寻踩着他的脚,他只笑得无奈。

    玄想的床榻十分宽大,逝以寻睡里半边,他睡外半边完全没有问题,就算逝以寻朝外翻一个身,也碰不到他。

    他拿来一些四处搜集的话本子给逝以寻看,逝以寻翻着翻着,侧头看一眼他,忽然问:“玄想,你有没有遗憾”

    玄想挑了挑英气的眉,道:“有。”

    逝以寻便道:“那要是时空能够倒流,你回去希望做一件什么事”

    玄想索性侧身支着下颚,看着逝以寻道:“但那遗憾还没有成为过去,我还有机会将它扳回。”

    后来逝以寻才知道,这么多年她没能和他在一起,一直是他的遗憾。

    第二天,逝以寻出了东海,便依着昨日的山头再度找了来,找到黎非。彼时他正在桃花树下抚琴,琴声很美。而那淡淡的笑颜,似料定她会回来找他一般。

    逝以寻坐在他身边,笑问:“黎非你是不是老天爷派来帮我的”

    黎非眸子弯弯:“怎么讲”

    逝以寻道:“多年前你帮了我,现在目测还会再帮我一次。”

    逝以寻看着他,他一点儿也不感到诧异,“我需要你的结界。你既然能让时间留住,一定也能穿梭过去。”

    琴声戛然而止。

    逝以寻继续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只是一个散仙而没有入仙籍了,你这行本事是不允许在天界使用的。”

    黎非深深地看着逝以寻,道:“斗转星移,穿梭时空,在仙界乃逆天邪术。你要我帮你重回过去,便也是跟我一起犯了天条了。”

    逝以寻摸摸鼻子,飘忽道:“犯不犯天条是其次,只是怕你不肯和我犯险。我有一个遗憾。”

    有一个遗憾,宋白玉。

    原以为只要不想,夜里强迫自己不做梦就可以了。这世上没有一个叫宋白玉的人,可是逝以寻却时时刻刻不在奢望,若他在就好了,若她还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那天,在西天佛境里,看到那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还是心痛。

    听黎非说,九重天里有一把上古天帝流传下来的琴,叫七音绝。

    那琴放在九重天里除了做摆饰外,基本上无甚作用,因为无人弹得响它。黎非靠琴音凝固结界里的时间,要想穿梭过去,非上古神器七音绝不可。

    逝以寻笑嘻嘻地问黎非:“七音绝那玩意儿一般人弹不响,这个可跟琴艺无关。你拿来也弹不响怎么办”

    黎非勾唇:“总归可以试试,见识见识也好。”

    “那成,你等我好消息。”

    要想借七音绝,还得往九重天走一趟,从天帝小叔那里着手。如今那把琴就摆放在凌霄殿,蒙了尘却无人敢近身。除非得到小叔的允许,否则必被守护神兽所伤。

    逝以寻特地亲自送新酿的梅子酒去九重天,天帝真的忒忙,听说不久之后天界有个什么盛典,感觉还挺重要的,天帝还亲自指画布置。

    逝以寻走过去,赞叹道:“小叔真是事事亲力亲为啊。”

    天帝眯着一双眼,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自己十分的认真负责。今儿又没请你来,你怎的来了,还送了酒,献的是哪门子殷勤啊”

    逝以寻正了正声,道:“实不相瞒,小叔,我最近开始学琴了。”

    “学琴了”天帝扭头看着逝以寻,用一种“你还是清醒的吗”的眼神打量她,“学到什么程度了能弹一首曲了吗”

    说来惭愧,逝以寻有一双才德兼备、琴棋书画精通、仙法法术了得的父母亲,相比之下,她就逊色不少。

    早年的时候有父亲逝歌亲自教导,逝以寻学琴这门艺术也没学出什么名堂来,倒毁坏了不少好琴,这件事几乎整个九重天都是知道的。

    如今逝以寻又重拾旧业,天帝感到半是惊讶半是惊悚,也是情有可原的。

    逝以寻咳了两声,道:“我这不是一曲没学完,琴就坏了嘛。听说小叔这里可有一把好琴。不如你借我玩玩儿”

    天帝挑挑眉,道:“是有一把好琴,且莫说你玩不玩得动,要是你玩折了怎



第一百九十八章 捉鬼的捉鬼节
    后来逝以寻假寐,约莫是天将明了,宋白玉起了身,套上衣衫,再温柔地给她穿衣,将她抱着出了房。

    这个时候,毓清楼里的人大都还睡着,逝以寻倚在宋白玉怀里,眯开一条眼缝儿,看见楼里的小厮见他们俩下楼,顿时傻了眼。

    毓清楼的老板还算淡定,算是个长得娟秀的美青年。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柜台前,拨响了算盘,得出一个不小的数字放到宋白玉眼前。

    宋白玉二话不说,掏出两锭银子放在柜台上,道:“多出的钱,备一辆马车。”

    老板眯眯一笑:“道长大方,不成问题。”

    宋白玉将逝以寻放进一辆马车,取过备好的衾被为她盖住,捋了捋她的耳发,轻声道:“寻儿,我们去西蛮,看捉鬼节。”

    一如当初,这辆马车由宋白玉驾着,翻越皓皓雪山最终去到西蛮。途中,还是不可避免地遇到了雪崩。一切都有惊无险。

    只可是,这毕竟是重回梦境,而不是当初依照自己意识营造的梦境。逝以寻甚至忘了,黎非说的,这个梦里的结界还不稳定,其中带有许多的不确定性。

    后来逝以寻才知道,这场雪崩,只是一个不稳定的开始。后面的光景,截然不同。

    马车行走在湿滑陡峭的山路上,里边是崖壁,外边是深不见底的雪渊。

    在马车里,逝以寻如愿听到了宋白玉说他喜欢她。

    随之山巅出现裂缝,马匹受惊奔逃,以至于雪崩纷至沓来。

    逝以寻知道宋白玉会因为她而背部受伤,故没敢多耽搁,隐魂剑一扫横空,打算带师徒俩御剑飞出,这时偏偏宋白玉却道:“师父,那匹马!”

    逝以寻惊了一惊,连忙转而以隐魂剑载了马走。宋白玉自身后护着逝以寻,逝以寻拿宋白玉的剑不断地劈开那些雪块。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巨大的雪石朝她砸来。

    真的是朝她砸来……那一刻,逝以寻觉得那雪石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逝以寻正愣神,忽而一声闷哼将她惊醒。回神一看,周身透凉。她傻傻地拎着剑,宋白玉以身挡在她后面,将她抱着……眉头轻蹙,肤色苍白……

    最终两人被逼进了洞,大雪堵住了出口。

    一切照旧,却似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宋白玉的后背还是受了伤,雪石沙砾夹杂进了皮肉里,看得人心惊肉跳。

    逝以寻将他伤口清理了,拿布条包起来。他冷,她便给他肌肤取暖,他渴,她便捂化了雪水喂他。心想待到不日天晴,一切都会好的。

    在这里她改变不了什么。但她唯一想改变的,是宋白玉的思想。

    这晚,宋白玉耍无赖,不肯睡觉。他搂着她,将她捞起坐在他大腿上,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向四周蔓延。最终轻咬她的脖颈,身体绷紧,低低道:“寻儿,我想要你了。”

    衣衫滑落肩头之际,逝以寻蓦然停下,他诧异地将她望着。

    逝以寻的手指抚着宋白玉的肩头,以自己的身子摩挲着他的,喘着道:“白玉啊,我从头到脚,从心到身,都是你的。但是,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宋白玉手指抚弄她的胸前,笑得有些邪气,半垂的睫毛在眼睑投下如花影丛丛,道:“这个时候跟我讲条件,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不过师父请说,我暂且听一听。”

    逝以寻捧着他的头,道:“为了我,放弃修道。一生一世哪怕很短,我也不会和你分离。不然我怕以后……”

    “没有你所害怕的以后”,宋白玉打断了她的话,语气笃定非凡,“修道我要,人我也要。没有谁可以阻止我想变强、想保护你、想和你厮守终生的脚步。”

    话语间,他手掌已然褪去了她的群裳,扯开了两人之间的阻碍,握着她的腰对准他的昂扬,将她用力压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充胀,让逝以寻理智一片空白,浑身颤栗。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可是,万一我们会分离……”

    “没有万一,没有万一,寻儿……”

    在洞穴里呆了几日,满心以为不日天晴洞口的积雪会慢慢融化去,却哪知似乎外面又下起了雪,非但没有消融的痕迹,反而越堵越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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