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缘由是,师徒俩遇到了点儿麻烦。
刚开始住进古索勒家的时候,只知道古索勒和古雅丽兄妹二人,竟还没听说他兄妹二人还有一个父亲的。
关键是这父亲不是别个,正正是来南夷那天,在岔路口遇到的那人,他们问逝以寻允充往哪个方向走,逝以寻随手就指了一个方向。
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啊,那天向逝以寻们问路的人,就是古索勒的父亲。
他一回来,古索勒和古雅丽就出去迎接,一个牵马,一个接行囊,然后热情洋溢地交谈。
地方口音儿浓重,但逝以寻听了个大致,惊吓不已。
古索勒说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会儿给他父亲引见,然后就问他父亲此次走生意还顺不顺利。
古索勒一提,他父亲就激动起来,说本来很顺利的,但路上遇到了两个白痴,他向两个白痴问路,结果那两个白痴给他指错了,害得他们马队走了很远又绕回来,简直是太倒霉了。
当时宋白玉也在屋里,听到了这一茬儿以后,出了屋,安静地往外瞄了一眼,然后开始扶额,
逝以寻瞬间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时候,古雅丽偏偏跟她父亲说,要带客人下去见他,于是很快就响起了欢快的上楼的脚步声。
逝以寻一慌乱,无法顾及其他,抓起包袱,拉着宋白玉就跳窗跃出,逃之夭夭。
宋白玉比较实际,被逝以寻拉着跑之前,还晓得放一锭银子,在房间里的桌上。
总的来说,在南夷,他们玩得还是不错的。在往西的路上,师徒俩能问路人搭一截顺风路,便搭一截,如此轻轻松松,不多久就捱到了蜀中。
蜀中的天气也越发热了起来,他们俩将一身道袍,清轻减到了最大程度。
原本从行程上讲,他们应该绕过蜀中,先去西蛮游历一下,在那边等年后过了捉鬼节再回来。
只是看到宋白玉对她体贴入微,温柔宠溺,她便是再贪恋,也觉得不能再耽搁。
站在蜀山脚下,宋白玉轻握她的手,嗓音柔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师父,我们回来了。不是说好了,要去西蛮么”
逝以寻眯着眼睛,看烈日炎炎下高耸入云的蜀山,故作轻松地咧嘴笑:“行程临时发生了点儿改变,为师觉得还是先回来向你掌门师叔报告一声比较好,随后,你我师徒可再下山来游历。唔,下山游历多少次都没有关系。”
说着,逝以寻便看着他的侧脸,略微有点儿酸痛沉重,“还是说白玉你现在就想去西蛮那行,现在我们就掉头!”
逝以寻拉着他就要走,宋白玉对她的说风就是雨有些无奈,笑着摇摇头,紧了紧相握的手,道:“都已经要到门口了。”
他抬头看了看山巅,“况且已经来不及了。”
确实来不及了。逝以寻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蜀山巅上正急速掠过一抹白
第一百七十四章 深入骨髓
他放开了她,定定地凝视她的双眼。
逝以寻心间一痛,下一刻,身体比思绪快了一步,踮起脚,捧着他的头便猛,吻,了,上去。
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抵在门上,两人热烈狂,乱地相,wen。
他渐渐di上她的身体,让逝以寻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他双手紧紧握着她的yao,而她的双腿,缓慢而笨拙地pan在他的yao上……
呼吸之间,尽是两人低低的呢喃。
那双一向清澈如水的眼睛,逝以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眸色发生了变化,变得妖娆而嫣然。
面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明媚而魅惑的笑意。
宋白玉已经不是单纯的宋白玉。她想知道的是,他对她的感觉,是不是真的也只是幻象而已
趁着宋白玉亲wenkenyao她的脖颈时,逝以寻颤抖着手指,轻轻拨开宋白玉的衣襟,锁骨那里有一枚忽隐忽现的桃花印记,狠下心指尖,在那印记上用力一摁,像是摁在了宋白玉的心上一样,让他痛得倏地就放开了她,身体紧缩。
眼里逐渐被清明所代替,宋白玉很纠结,努力克制着有种喷薄yu出的情感,低低道:“师父……对不起……”
逝以寻抱着宋白玉,道:“白玉啊,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忘了,你曾说过你对为师的真心。”
“对不起师父……”他横冲直撞,摔门逃离。
逝以寻若无其事地理了理道袍,手指拭了拭火辣辣的嘴唇,一站起身的时候,头顶蓦然笼罩下一片阴影。
逝以寻掀起眼皮一看,却见是慕涟微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脸色不怎么好地站在她面前。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压抑着问:“你们做了什么”
逝以寻如实道:“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她说着,进屋倒头就扑在床上,心里有些发闷,“再给我几天,几天的时间,我一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法。”
慕涟微走进来,坐在她的床头,气呼呼地问:“看样子,你打算一直瞒着他”
逝以寻懒得回答,迷迷糊糊之间,却不见慕涟微罢休,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给拽了起来,与他咫尺相隔。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皮上,抿着唇,看着逝以寻,低低道:“将桃花孽从宋白玉身上抽走,不会有什么风险,你究竟是要什么万全之策”
逝以寻头痛地望着慕涟微,道:“那样他会忘了我,别以为我会不知道。”
看见慕涟微怔了怔,逝以寻继续道,“轻则从在皇宫除掉艳鬼开始,会不记得我和他经历的种种,重则,连我是他师父他都会忘了,一点都不会再记得我。”
这么多年来,和宋白玉的相处,好不容易他能够对她敞开心扉,现在即将毁于一旦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也无法忍受。
“你还有我,阿寻。”
“请问你是宋白玉吗”逝以寻固执的仰头看着他,他无言以对。
最终,慕涟微留逝以寻独自一人,在屋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到第二天,逝以寻又继续在藏书阁里日夜奋战。
现在想来,她是个贪心,且有点儿自私的师父。
当初在京城发现点儿端倪的时候,就应该及时带宋白玉回来。他就不会平白无故就对她那般热情,而难以抑制,只有中了桃花孽,才会身不由己,六根清净的心灵,受红尘俗事所扰。
可逝以寻就是无法抗拒,无法抗拒宋白玉的热情和温柔。
尽管她晓得,那就是一场梦,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将来,一旦桃花孽从他身上抽除,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蛛丝马迹了。
所以逝以寻一直拖,一直拖,直到再也拖不下去了。
桃花孽深入骨髓,他抵制不住,有可能就会成为第二个艳鬼。
在藏书阁思绪混乱的时候,逝以寻一番胡思乱想,才发现,她在冒一个多大的风险。
藏书阁里很乱,到处都是古籍。她坐在书堆里,翻来覆去地找,一定能有万全之法,让宋白玉的身体和记忆不受任何伤害,将桃花孽抽出来。
这天,外面电闪雷鸣,逝以寻身骨发寒得麻木,她知道,外面即将有一场倾盆大雨。
后来雨水将落,藏书阁的门被人猛力退开,惊扰了里面悠然的烛火。
宋白玉道袍半湿,贸贸然就闯了进来。
这里是所有玉泱弟子的禁地。
逝以寻有一刹那的惊愕,看到他的眼神坚定而清冽,一步步朝她走来,然后跪坐在她面前。
逝以寻干干问:“怎么了”
他面上缓缓浮现出往日的云淡风轻,似松了一口气地说:“原来我不喜欢师父。”
这句话,如外面的雷鸣霹雳,劈在她的心头。
逝以寻不确定地出声:“你说什么”
宋白玉道:“我以为我冒了天下之大不韪,结果没有。那都是错觉,我差点儿以为我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
说着他便笑,笑得满室生辉。
一本书从逝以寻手上颓然跌落,逝以寻笑得有些勉强,垂下眼,不去看他,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她就知道,这徒儿愣得很,不会轻易就开窍的。
“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宋白玉在逝以寻面前,一点点拨开自己的衣襟,上面赫然一朵艳丽无比的桃花,“弟子是被艳鬼附身了”
逝以寻没有说话,他继续道,“所以师父才没日没夜地为弟子找救助之法。”
“白玉……”
宋白玉自顾自地说完,逝以寻原以为他已经放开了心结,既然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有感觉,就应该豁然开朗。
但这徒弟还是在纠结,笑过之后又蹙眉,深邃地看着她,双手扶上了她的肩,问:“师父,白玉就这样不好吗这样师父就能如愿,和白玉永远在一起。”
逝以寻挣开他,摇头道:“那不是你,白玉。为师不要。”
下一刻,宋白玉将逝以寻用力地揽进怀,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深深浅浅地呢喃:“可是,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要么,让我完完全全断了对你的念想,你要么,让我深受你的毒害,永远也别解脱我……”
“你清醒一下,等为师帮你分离了艳鬼的余息,你就不会再这样迷茫了。”
逝以寻很想哭,她确实想要宋白玉,但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宋白玉。
宋白玉再抿唇看逝以寻的时候,双眼里的漩涡忽明忽暗,一半幽邃一半明华。
他似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受桃花孽的控制。这个中滋味,非常人所能忍受,只感受到他十指嵌着她的肩膀,她就知道,他此刻定然难过至极。
逝以寻想抱他,想安慰他,他却惊恐地抽身,退出她的怀抱,最终如来时那样,冒冒失失再跑开了去,冲进外面的大雨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逝以寻曲腿坐在地上,手肘支撑着膝盖,扶额困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对了,逝以寻忽然间才想起来,她之前中了雨妖的寒毒,说好回玉泱来,要让慕涟微给她好好调理的……
神思间,门口就有轻微的响动,逝以寻以为是宋白玉又折回来了,掀起眼皮惊喜地看去,顿时更加低落。
是慕涟微,将伞靠在墙边,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
看见逝以寻坐在地上,他很体贴地关门,阻挡了外面大雨带进来的凉意。回身看见逝以寻在发抖,他问:“很冷”
他只是随口问一问,没想到逝以寻会看着他,然后认真地点点头。
慕涟微感到有点儿诧异,蹲过来拿她的手。
指尖一触碰,慕涟微就开始皱眉,修长的手指立马游离到她的腕脉处。
逝以寻咧嘴笑笑,道:“师弟你来得正好,正好帮师姐看看,这身体还能不能调养得好”
慕涟微手指倏地一松,然后用一种要杀人的眼光看着她,竟大怒道:“师姐好本事,用了禁术逆天损寿,中了寒毒为什么不早点儿回来在外面晃荡什么以为这闹着好玩儿!”
逝以寻没想到,慕涟微会发这么大的火。
毕竟用禁术又不是损他的寿,寒毒也不是闹在他身上,他完全没有必要。
逝以寻缩了缩手,好口气道:“师弟先别发火啊,先说说病情成么以师弟的一手好医术,我相信很快就能药到病除的。”
慕涟微咬牙道:“什么病情,寒毒残余早已深入骨髓血液,你还想要个什么病情药到病除”
慕涟微冷飕飕地笑了两声,“莫不是你以为我是神医降世”
逝以寻下意识的点头,却看见他更加凶狠的眼神时,不自觉又摇了摇头。
后来,慕涟微残酷地告诉逝以寻,入了骨髓血液的寒毒残余,无法再清除。
意思就是,她这副身体,一辈子都要畏寒了,每逢下雨,不论寒暑,都会冷得牙槽哆嗦。
不过逝以寻表现出真的很难受,慕涟微就是想再骂也骂不下去了。
逝以寻凑了过去,道:“师、师弟啊,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给师姐暖一暖……”她依偎进慕涟微的怀里,慕涟微僵持着没动。
一缕夹杂着湿气的风,从门缝里拂了进来,霎时吹熄了烛火。
慕涟微抬起袖摆替她遮挡了凉风,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来把她紧紧裹住,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乱来。”慕涟微叹息着,语气连逝以寻听了都有点儿悲凉。
逝以寻话不着题,道:“宋白玉那里,是你,是你告诉他的罢”
“反正也瞒不了多久。”慕涟微轻声问,“阿寻开始怪我了”
“确实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逝以寻道,“不应该瞒着他的,不然他以后还要怨我。”
“为什么是宋白玉,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温暖的手掌,拍着逝以寻的后背,轻柔而有节奏,他道:“没有他,我也可以陪着你。大不了此生成不了仙,天涯海角和你一起快意一遭,也未尝不好。”
逝以寻总觉得,这是一番她承受不起的说白。
她笑出了声,伸手摸索着慕涟微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唇,道:“师弟千万莫要再这样说,要是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定又要怪我拖你下水。这罪过可就大了。”
慕涟微亦笑,道:“师姐老早不就说要拉我入红尘现在却又不敢了。”
“委实不敢。”逝以寻如实道。
“如果没有宋白玉,你会不会……”
她打断他:“哪有那么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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