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锦衣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少穿的内裤
苏瞻不禁有些心急道,“郎中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
萦袖能理解苏瞻的心情,小声说道,“如今这个时间,郎中大多都已经睡下,恐怕还要等一会儿。”
苏瞻很急,看陌生男子的情况,如果郎中再不来,恐怕连半盏茶功夫也撑不住了。
陌生男子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苏瞻,脸上神情像是哭,又像是在笑,喉头涌动,想说些什么,流出的却都是鲜血。
苏瞻蹲下身,靠近陌生男子,“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咯.....咳......”
男子努力想说话,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右手在地上轻轻搓动,画着什么.....
可生命迅速流逝,他的手突然没了动作,整个人软软的靠在墙上,两只眼睛还茫然的睁着。
他死了,到最后都没能说一句话。
这个陌生的男子,突然来到界北巷,又突然地死在苏府门前。
苏瞻让萦袖将火把拿过来一些,仔细看着陌生男子的右手,那是一朵用鲜血描摹的一朵花,陌生男子用尽生命里最后一丝力气,留下一朵血花。
这是他留下来的唯一线索,他是谁,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苏瞻慢慢站起身,清风吹动脸庞,感受到阵阵凉意。
突然,苏瞻眼中透出惊恐,冲着萦袖以及铁虎等人急声道,“备马,速去杏花营!”
杏花营
那朵血花代表的是杏花营小镇么
没人会怀疑苏瞻的判断,他既然认定是杏花营,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片刻之后,界北巷响起马蹄声,苏瞻领着萦袖等人马不停蹄朝着杏花营奔去,而张紫涵也被惊动,留在府上掌控大局。
苏瞻相信自己的判断,陌生男子想说的一定是杏花营,与花有关,又牵涉诸多,除了杏花营,苏瞻想不出第二个地方。
那个如同乞丐,脸上带着几道疤痕的陌生男子,到底是谁呢难道与自己前去宫重的府邸有关难道他就是宫重
祥符到杏花营小镇,快马加鞭,半个时辰便到,此时整个杏花营小镇已经是躁乱不堪,位于西面的一家院子火光冲天,镇民正在忙着呼喊救火。
还是来晚了么
靠近那处院子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声呵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火是不是你们放的”
“娘的,不想死的话,别挡路,小心爷爷让你们家鸡犬不留!”
苏瞻听到这个声音,冷着脸怒道,“赶上那些人。”
其实不用苏瞻吩咐,铁虎已经领人扑了上去,不久之后,在镇子西边就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一共七名蒙面刺客,一个也没逃掉,同样,也没能留下活口,这些人全都是不要命的死士。
那些刺客的死活,苏瞻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处着火的院子。
镇民们忙着救火,苏瞻仔细的观察着这处院落,不久之后,就发现了一丝异常。也许是大家都忙着救火的原因吧,镇民们居然没有发现在角落大榆树下坐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坐着一个死人,这个人留着短须,年约四十左右,身中数刀。
萦袖叫过来一个镇民,这个镇民倒是认识这个死去的男子。
他叫付南,是十年前来到镇上的,没人知道他是做什么营生的,这个人深居浅出,沉默寡言,与杏花营小镇格格不入。
付南,十年前才来到小镇。
深居浅出,沉默寡言!
莫名的,苏瞻想起了一个人
第201章 感激与心痛
第201章感激与心痛
“彭结巴让人送来了信,他竟然拦着我不让我回祥符,他说现在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老长官临死前留下话,让我们暗中调查叛徒一事儿,同时保护好老长官留下的骨血!”
“我知道老长官的意思,连他都被逼死了,我和彭结巴恐怕也不是那叛徒的对手,可是真的不甘心!”
“今天又碰到几个刺客,这些人真的好狠,如果不是彭结巴及时赶到,恐怕就死在那些人手中了!”
“弘治五年八月初九,彭结巴被人砍了好几刀,好几个兄弟也死在了刺客手上,我受够这种日子了。我想回祥符,可是彭结巴又阻止了我。或许,老长官说得对,想要查出这个叛徒,我们只能暗中调查,所以,我们只能消失,让自己变成不存在的人。”
“弘治五年八月十二日,按照彭结巴的计划,我来到了驼山,与山匪们厮杀一番,最后消失在驼山之中。彭结巴去了兽医口,他要在那里制造自己的死亡骗局,可是,等到夜里亥时,依旧没等到彭结巴回来,难道出意外了”
“终于找到彭结巴,他已经奄奄一息,整张脸被人砍烂,我要救他,没有了彭结巴,我一个人如何坚持下去.....彭结巴,你不能死.....”
“弘治五年十月初三,看到彭结巴终于可以下床了,总算放下了心,彭结巴真的很命大,被砍成那个样子,还能活下来。他现在这幅鬼样子,恐怕站在他爹娘面前,都认不出他来。可是,彭结巴哭了,因为,他爹他娘早就死了.....”
“弘治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彭结巴要回祥符,他要继续暗中调查叛徒一事,另外也能就近照看老长官的孩子。也许是老长官已死的原因,那叛徒倒没有对夫人和小公子动手,或许,那个叛徒也怕做的太过分,引起别人注意吧!”
“彭结巴最终还是回到了祥符,他成了一名乞丐,就住在我的宅院中,而我也来到了杏花营小镇。从今天开始,我叫付南,这世上再无叫宫重的人,老长官说过,很多事情,从哪里开始,就会从哪里结束。我不是很明白,可是我知道,杏花营小镇已经藏着更深的秘密,我要留在这里当一双眼睛!”
“........”
“弘治七年三月十一日,一场小雨落了下来,彭结巴带回来一个消息,夫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弘治八年四月初四,夫人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去,留下小公子一个人活在祥符。我想去照顾小公子,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宫重已经失踪了,甚至已经死了,我要是去了,岂不是害了小公子若是累的老长官唯一的骨血也被人所害,那我就百死难赎了。”
“弘治八年四月二十一日,彭结巴来了一趟杏花营,他说小公子进了白鹿书院,也许这是好事吧,如果小公子这辈子都不接触这些事情,或许,对他是一件好事。哎,彭结巴又哭了,他说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字都不认得,他也想去白鹿书院读书。他哭的稀里哗啦,我却笑了,他长得像个鬼,去了书院要吓死多少先生!”
“弘治十年六月初八,鬼院哪边果然有猫腻,原来是无生老母教,他们居然在找宝藏,鬼院里有宝藏吗真的看不出哪里能藏东西。”
“弘治十年六月二十日,金国宝藏么原来有两处,一处在鬼院内,另一处在祥符,可是,依旧解释不了,为什么逆党要劫银车。”
“逆党为什么劫银车呢这不是自找麻烦么还有,劫走的官银在哪里,俞家声的尸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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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0 开棺验尸
第202章开棺验尸
为了老长官的一句吩咐,两个铁打的汉子放弃身份,像鬼魂一样活着。
夜鬼哭嚎,黎明将至,在森冷的黑暗,终会重见天日。
这是苏瞻对宫重与彭易北的诺言,同样也是对自己的诺言,他苏立言对天发誓,一定会查出真相,血洗无生老母教。
弘治十五年六月十七日,两具棺材被抬到祥符千户所,同时,还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消失十年的锦衣卫百户宫重和彭易北重回千户所,他们死了,被无生老母教分别刺杀于东城和杏花营小镇。
苏瞻留下棺材后,便离开了千户所,他什么都没有说,可谁都感受到了苏立言身上散发出的杀意。
莽夫一怒,血溅三尺,书生一怒,血流成河。
苏立言怒了,他这一次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无生老母教付出惨重的代价。
当年彭易北和宫重乃是老千户苏乔的得力干将,深受苏千户信任,如今过去了十年时间,找回来的却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苏立言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十年前失踪的三个人找了回来,从总旗俞家声,再到现在的百户彭易北和宫重,他做了很多事情,却什么话都不说。
廖云襄不是傻子,万林和陈晖同样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苏立言现在对他们已经失去了信任。
莫说是苏立言,就连佟耀林以及石克楠等下属,也投来怀疑的目光。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祥符千户所出了内贼,而这个内贼能量还不小,十年前就能不声不响的逼得两个百户失去踪迹,暗害一名总旗,可见此人地位不会低。十年时间过去,那个人不可能原地踏步,至少也该是个副千户了,所以,千户所三位长官的可能性最大。
如今,眼看着当年的事情要有眉目了,贼人却在祥符千户所眼皮子底下连杀宫重和彭易北,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对整个锦衣卫的侮辱,什么时候锦衣卫被人耍的团团转了
苏瞻离开千户所不久,本来该在龙亭湖畔当值的牟斌就带人来到指挥所内,跟在牟斌身后的,除了几名亲信校尉,还有两名来自济南府的副千户。
虽然牟斌什么都没说,可是明眼人都明白,牟斌要暂时接管千户所指挥权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是不会冒太大风险的。
对于这种情况,廖云襄无法辩驳,也没法阻拦,因为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未时中旬,一处宅院里,廖云襄将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精致的茶杯立刻变成了碎片。
屋子里,石克楠低着头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廖云襄看了石克楠一眼,眸中带着无奈的笑,“石百户,你也怀疑本千户么呵呵,我廖云襄勤于王事,忠心耿耿,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卑职不敢,廖长官,说句大不敬的话,你觉得眼下还能怎么办当年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卑职还是一名小小的小旗,可廖长官呢,已经贵为副千户了,除了苏乔长官,就属廖长官权利最大,所以,廖长官的嫌疑最大。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没得选择!”
廖云襄无话可说,瘫坐在椅子里,心中郁闷中带着股愤怒,到底是谁害了彭易北等人,到最后这黑锅全都扣在了他廖某人头上。
界北巷苏府,诸葛延神情凝重的看着苏瞻,眉宇间多是担忧之色,他本该待在龙亭湖畔的,可发生这么多事情,由不得他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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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洛水铜钱
第203章洛水铜钱
正如锦衣校尉们想的那样,如果不是被逼到没办法了,苏瞻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好好地,谁愿意当一个不忠不孝之徒
从之前宫重留下来的记录可以看出,当年的劫银案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阴谋,最可能的就是第二处金国宝藏所在,可宫重和彭易北还没能找到那处宝藏便饮恨而终。
为了找到一些可以继续调查下去的线索,苏瞻翻遍了整个苏府,当年父亲苏乔留下的笔录以及私人物品,挨个检查了好几遍,却毫无所获。
如果父亲苏乔之死与当年的事情有关,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留下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苏瞻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父亲苏乔一定会以某种方法,留下一些线索,以待当年的秘密能重见天日。
苏瞻之所以做出如此判断,是因为父亲苏乔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这一点从他留下来的案件分析记录就可以看出来。一个身居千户高位,深谋远虑之人,会被人逼得毫无作为
上香祭奠,清风徐徐,苏瞻一直跪在地上。
铁虎看了看日头,走过去弯腰说道,“三弟,时辰已经到了,该动土了。”
苏瞻点点头,等他站起身来,几名手持铁锹的锦衣校尉开始挖坟,半个时辰后,已经露出一点棺木。
十年时间过去,棺材早已腐烂,铁锹只是稍稍用力,泥土陷落,露出里边的人骨。
校尉们退下,苏瞻并没有急着取骨,而是跪在土堆上磕了几个头,方才下了坟坑。
一具白骨完好无损的躺在坑中,头顶放着一个坛子,过了这么多年,坛子竟然完好无损,就连坛子上的盖子也没有破损多少。
这就是苏乔的尸骨吗
也许灵魂意识上,两个人并不是真正的父子,可继承了真正的苏立言的记忆,同样也继承了那份感情。不知不觉中,眼睛里已经蒙上一层水雾。如果苏乔还活着,以苏乔的能力,至少也是个堂上官了,自己也算是了。
衣衫早已烂成了泥,一根红绳从嘴角穿过,苏瞻看到了一枚类似铜钱的物件,这个物件就含在白骨嘴中。
嘴中含铜钱,一是让亡者持钱,阴间买路,而不受欺负,二可替后世子孙集聚福禄。一般越是家庭条件好的,亡故之人嘴中含的物件越是贵重,一些王公子弟下葬,往往会含名贵玉器。
盗墓者判断一个墓穴的价值,其中一个重要的标准就是嘴中所含物件,物件越值钱,那墓穴就越珍贵。
苏乔贵为锦衣卫千户,不说家财万贯,但以当年苏府的财力,不可能只含一枚铜钱的。
掏出帕子,将那枚物件捏在手中,吹了吹尘土,由于时间太久,上面蒙上一层青绿色铜锈,不过依旧能看出一些端倪,这应该不是普通的铜钱。
扒着土坑,将铜钱递给上边的萦袖,“丫头,将这物件洗干净,然后再仔细瞧瞧。”
萦袖也没多言,接过了铜钱。
陪葬的瓦罐很完好,苏瞻伸手拿起盖子,只是抬手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瓦罐盖子一般都是四方薄青砖,俗称“八砖”,可是手里的盖子形状类似八砖,但重量却轻了许多。虽觉得有蹊跷,但苏瞻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用粗布裹起八砖,扔给了萦袖,同时还对萦袖使了个眼色。
萦袖时常跟在苏瞻身旁,所以深知苏瞻的意思,面上不动声色,带着八砖和铜钱走出人群。
等苏瞻处理完周围的杂物,便是取尸骨。
验骨是个很复杂的过程,洗净头骨,放于支架之上,下边放平底铁锅,倒入米醋,底下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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