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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锦衣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少穿的内裤

    无赖胡尘暗自撇了撇嘴,怎么听罗祖的意思,他这是在夸奖苏立言呢。

    “可是,苏立言若真破了局,那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啊”胡尘说完,就看到罗梦鸿慢慢站起身,他手中攥着一颗棋子,淡淡的说道,“什么是好处,什么又是坏处世上之事,本就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好与坏也是在随时间而变化。你在盯着四周的风景,而老夫却在盯着风景中伫立的人,人,往往比事情更重要。只要人在,好事能变坏事,坏事能变好事。”

    胡尘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他根本没听明白罗梦鸿在说什么。而罗梦鸿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多做解释。

    浙江之局,看得就是苏立言的能耐。若破局,苏立言就会一飞冲天,若依旧是死局,那苏立言这辈子也就只能困在围城中,做一个庸庸碌碌的大众了。

    .........

    在扬州城内待了三天时间,置办好车马,一行人便离开扬州,往南京城而去。出扬州,只需一日便可抵达江都。

    此时江都城大牢内,一名面容秀丽的女子靠在墙壁上,静静地望着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牢门口,一名四十余岁的男子一脸焦急之色。

    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身陷牢狱之灾的萧绮月,牢门外那名男子则是萧绮月的心腹宋波廉宋掌柜。

    “大小姐,扬州那边刚传来消息,苏公子已经抵达扬州。你看,要不要请苏公子出马,只要苏公子肯出面保你,想来衙门这边肯定会给他几分面子的。”

    萧绮月黛眉蹙起,想也未想便摇了摇头,“不准告诉他,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老宋,家里那边怎么样了”

    宋波廉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大小姐一进大牢,其他几房就开始跳出来了,小公子倒是去衙门几趟,不过效果甚微。”

    萧绮月痛苦了闭上了眼睛,虽然早已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可是听老宋亲口说起,还是会忍不住伤心。她萧绮月进了大牢,家里的人不想着怎么救人,却忙着争权夺利。弟弟萧羽倒是有些情义,可惜他能量有限。最让萧绮月伤心的是父亲,在父亲眼中,她萧绮月无论怎么努力,依旧还是个女人。

    女人,在萧家就是联姻的牺牲品,现在徐凌业死了,她萧绮月的地位也随之一落千丈。订婚未嫁,未婚夫先暴死,此为不祥。

    大户人家的女子,一旦戴上不祥两个字,以后再想嫁个好人家就有些难了。越是大户人家,讲究就越多。

    在牢里这些天,萧绮月一直在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那天徐凌业邀自己去独院叙话。徐凌业具体想干嘛,萧绮月一清二楚,无非是想占占便宜罢了。反正已经订了婚,身子早晚也是徐凌业的,所以,也就答应下来。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徐凌业竟然死在了房中,他坐在椅子里,胸口鲜血横流,地上还有一把刀。再然后,就有人喊了起来,她萧绮月就成了杀人凶手。

    ........

    江都,一时江南兴起之地,风景秀丽,当年隋炀帝三次乘龙舟驾临江都,是何等的兴盛。如今的江都褪去往日繁华,变得平静。当年隋炀帝被绞死在江都城的时候,可否会想到江南会有今日之繁华杨广造就了江南富庶,却没有机会亲眼见证。

    来到江都城,茶楼酒肆之中议论的多是萧家大小姐的事情,关于萧绮月的事,想不听都不行。

    萧氏,崛起于南北朝时期,在隋朝年间逐渐走向没落,历经唐宋,萧氏俨然变成了一个以经商为主的世家。不过,在江南一带,尤其是苏扬附近,萧氏依旧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听着众人谈论萧绮月的事情,张紫涵和苏瞻却渐渐皱起了眉头。萧绮月被关进大牢之中,萧家人却忙着如何夺权,这可真够让人心寒的。

    不知为何,张紫涵竟然有点想帮帮萧绮月了。一日赶路,颇有些疲乏,简单的吃了些东西,苏瞻便和张紫涵往租住的客栈走去。

    此时华灯初上,凉风习习,正是江都盛夏最为惬意的时光。一名中年男子在客栈门口走来走去,他双手不断搓着,时不时地叹口气。

    苏瞻总觉得此人有点面熟,还未开口,那人神色一喜,急呼呼的跑了过来,“苏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家大小姐啊,你若是不管,这次大小姐八成是难逃干系了。”

    “你是,萧绮月身边的人”

    “正是,小的宋波廉,以前跟大小姐在祥符待过一段时间,与苏公子见过几次面!”听宋波廉这般说,苏瞻笑着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么眼熟。

    让宋波廉跟着进了客栈,张紫涵笑眯眯的问道,“你这次来找苏立言,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萧绮月的主意”

    “是小的自作主张,之前小的劝萧小姐,可是萧小姐说什么也不找苏公子,小的




第413章 焚香点血衣
    第413章焚香点血衣

    苏瞻一直觉得萧绮月的案子挺怪的,徐凌业可是被人用刀捅死的,为何徐家下人会没反应萧绮月是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要说她用刀捅死徐凌业,可能性很小,最重要的是萧绮月从进独院,到发现徐凌业已死,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算徐凌业被捅死,难道他连叫唤两声的能耐都没有

    由于案子还没有结,所以徐凌业的尸体还在敛房中放着。不过,苏瞻就算再粗神经,也没有半夜进敛房看尸体的习惯。

    第二天一早,苏瞻才领着人来到敛房之中,一入敛房,就闻到一股子臭味儿。如今天气炎热,江都这边湿气又大,尸体腐烂发臭的速度非常快。苏瞻恶心的不行,只能硬着头皮检查一番,正如仵作尸格记录所写,尸体身中四刀,两刀为致命伤。

    从刀入肉深度看,凶手是男子的可能性很大,女子很难刺出近三寸的深度。女子力气弱,这是天生的,就算练武的女子,往往也是用巧劲,而不是猛力。

    离开敛房之后,呼吸了下新鲜空气,总算舒服了许多。苏瞻一直在想,是不是要找个私人仵作呢以后碰上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仵作去办,自己可实在受不了那种尸臭。

    没过多久,一行人来到了徐凌业居住的独院。真要说起来,独院距离县衙并不远,隔着三个胡同,正常步行也就一炷香的时间。

    说是独院,却是亭台水榭,花团锦簇,池塘之中还养着成群的鲤鱼。这徐家真不愧是江南世家,徐公子临时入住的院子都如此典雅,那徐家本宅府邸将是何等的富丽堂皇。

    出事时,徐家下人还都留在独院之中,陈文虽然有些怕事,但这一点做的非常好。如果独院中的人各自离开的话,那这件案子就永远也别想查清楚了。

    自徐凌业死后,徐家可谓是震怒异常,徐家家主徐丰前亲自来到江都,就是希望江都县衙尽快给徐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在徐丰前看来,儿子徐凌业必是被萧绮月所杀,可是江都方面迟迟不下判决,这不是有意偏袒萧家么萧绮月之前就不想嫁到徐家,只是没想到,此女竟然如此狠。

    因为对江都县衙有所不满,所以陈文陪着苏瞻再来独院的时候,徐丰前反应有些淡淡的,双方见了面,不咸不淡的行了个礼,徐丰前便板着脸不说话了。

    陈文心里也有气,你当本官不想早点结案呢,可一边是徐家,一边是萧家,两家都不是好惹的。万一要是判错案,陈某人这辈子的仕途可就全毁了,不得不谨慎啊。大家都有难处,就不能互相体谅一下你徐丰前绷着一张臭脸,这是给谁看呢,再说了,今天来的可是苏公子。

    “咳咳,徐家主,本官为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连中三元的苏瞻苏公子,他被朝廷委任为刑部郎中,浙江副按察使。此次路过江都,特帮忙勘察徐公子一案!”

    “苏瞻”徐丰前立刻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见过苏公子!”

    不怪徐丰前脸色难看,他可是听说过苏立言和萧绮月的事情,据不少人说,这二人关系非常暧昧。怪不得陈知县拖着不判,敢情是等着苏立言到来呢。

    一看徐丰前这个表情,苏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懒得解释了。这个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徐丰前都会认为自己是在偏袒萧绮月。

    来到徐凌业出事的房间,苏瞻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又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房间位于北边,门前就是走廊。院子为前后两进,挨的非常近,徐凌业被刺死在房中,为何没被人发现就算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徐凌业叫不出声,但肯定会弄出一些动静吧。

    如果有动静,下人门为何毫无察觉这不合常理啊,徐凌业被杀的时间应该是在戌时左右,这个时候下人们还在忙活呢。

    心下想不通,便将几个下人喊了进来,“本公子问你们,你们要照实回答,徐公子出事那晚,你们就真的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也没发现任何的异常”

    几个下人全都摇了摇头,犹豫片刻,一名年长的仆人小声说道,“那晚上大公子发下话来,让我们没事儿不要在后院晃荡,免得打扰他休息。所以,我们根本没听到什么动静。”

    “哦”苏瞻微微一笑,徐凌业可真够可以的,他之所以支走下人,是想给自己提供方便啊。他知道萧绮月肯定会来,便想着借机占占便宜,又怕下人不开眼,扰了自己的兴致,这才下了这种命令。怪不得下人说起话来犹犹豫豫的,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既然后院下人都被支走,那想悄悄地弄死徐凌业就太简单了,不过,时机把握的那么巧妙,就很不简单了。据萧绮月所说,她进屋后,徐凌业胸口的血还在往外流,也就是说徐凌业死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不超过一盏茶功夫。如此短的时间内,杀人然后隐匿不被人发现,然后嫁祸给萧绮月,要说不是提前计划好的,那就见鬼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排除萧绮月是杀人凶手。客观来说,排除感情因素,这个案子的主要嫌犯还是萧绮月。

    真是有意思,是谁要陷害萧绮月呢真正的凶手又是谁苏瞻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或许,萧绮月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吧,否则,她不会看上去如此平静。

    第一个发现萧绮月杀人,并喊出声的,乃是徐家下人王巧,随后进屋的是徐凌业的随从徐长山。再接下来,管家徐奇令人抓住萧绮月,局面就有些乱了。

    苏瞻静静地思考着,凶手杀完人,身上难道会没有血迹可为什么没人发现这一点呢

    来到屋外,苏瞻沿着长廊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后院的一草一木。走了没一会儿,苏瞻咦了一声,他看到有一片草有些蔫,逞暗绿色,与周围的草皮明显不同。使个眼色,小王找了把铁锹便挖了起来,土质很松软,挖了几下,小王便挖出来一样东西。

    “公子,你看,这上边有血”小王惊呼一声,慢慢将那东西摊开,这是一件男子长跑,里边隔着一层类似皮类的东西。长袍表面有着很多血渍,但由于里边有皮类隔层的原因,血根本无法浸透。

    看到这件血衣,苏瞻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原来如此,怪不得凶手身上会没有血渍。行凶的时候,穿上这件袍子,待杀完人,脱去袍子埋在地里。由于袍子里边有皮类隔层,表面的血渍浸透不到下边的袍子,所以只要脱去外袍,里边的袍子毫无血渍。

    发现这件血袍,几乎可以断定萧绮月乃是被人陷害了。苏瞻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萧绮月开脱,事情到了这里,可以说基本完成任务了。

    至于能不能抓到真凶,一切随缘,也不强求。招手将陈文喊过来,小声说道,“陈县尊,看到这件血衣了么如此一来,基本可以排除萧小姐行凶的可能性了。”

    陈文又不是傻子,萧小姐可



第414章 真相往往很丑陋
    第414章真相往往很丑陋

    衙役们突然冲进独院,逮捕徐奇,这样徐丰前很生气。此时陈文和苏瞻就跟在不远处,看到陈文后,徐丰前便气呼呼的冲了上来,大声质问道,“陈知县,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儿被害,你们县衙到现在未能破案,反而把老夫的人抓了起来。”

    陈文多少也是一名朝廷命官,老是吃这些江南世家的气,心里也憋着火呢,于是他翻个白眼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徐家主,本官现在不正是在破案么”

    “陈知县,你这是何意”徐丰前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衙门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动徐奇,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事情不成

    苏瞻可懒得跟徐丰前磨嘴皮子,等着徐奇被押上来之后,他使个眼色,铁虎便照着徐奇啪啪就是两巴掌,“徐奇,这件血袍你可认得”

    “不.....不认得”徐奇吐口血沫,神情坚定地摇了摇头,同时还向徐丰前苦道,“老爷,衙门这是要陷害属下,他们这是要包庇萧绮月啊。”

    苏瞻冷哼一声,接过血袍子,挥手抖了抖,很快便将血袍子抖开,“徐奇,你以为你杀害徐凌业的事情就没人知晓么亦或者说,你笃定苏某找不到证据定你的罪”

    “你们这是栽赃陷害,一心包庇萧绮月,哼,你们凭什么说徐某杀了我家公子杀我家大公子,对我有什么好处”徐奇梗着脖子,神情愤怒不已,这时独院里的徐家下人也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起来,在他们看来,衙门这是狗急跳墙,铁了心要包庇萧绮月了。

    之前就听有传闻,萧绮月与苏立言有私情,还有人说萧绮月早在祥符的时候,就把身子给了苏立言。现在想想,恐怕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否则苏立言为何这般帮萧绮月

    苏瞻仿佛没有听到旁人的议论声,左手拍了拍徐奇的脸颊,不无讥讽的笑道,“徐奇,你还真是牙尖嘴利,说句不客气的话,苏某要是有心包庇萧绮月,何须如此麻烦,只需要将案子转到锦衣卫去就行了,到时候,你们能拿本公子怎么样”

    这番话说的无比嚣张,一点都不加掩饰,可偏偏这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尤其是徐丰前,他猛地回过神来,虽然苏瞻说话很不客气,但他说的是实情啊。现任锦衣卫扬州千户所千户韩光远可是牟斌的人,这韩光远与苏立言关系甚好,若是锦衣卫千户所强行把案子接过去,到时候怎么处置萧绮月,还不是苏立言几句话的事。

    如果苏立言真的一心要包庇萧绮月,真的不用太麻烦,在扬州地界上,还没有谁会因为萧绮月这点事儿得罪韩光远,就连他徐丰前都不行。

    得罪了扬州府衙,顶多经商少点便利,可要得罪了锦衣卫千户所,那可就真是寸步难行了。韩光远要是发句话,从今往后徐家别想在扬州做生意了,徐家的商船也甭想通过扬州码头。

    锦衣卫办事,从来都不守规矩的,他们要想整谁,明着暗着黑道白道,有的是办法。就拿扬州这些地头蛇来说,锦衣卫发句话,他们屁颠屁颠的替锦衣卫办事儿。

    被苏瞻噎了几句,徐奇也叫唤不起来了,人家苏立言都这么嚣张了,他还能说什么,继续吼什么包庇萧绮月哼哼,苏立言摆明了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正常途径解决不了,老子就让锦衣卫把案子接过去,你能怎么办,你只能干瞪眼。

    “呼呼.....你到底想干嘛你抓了徐某又能如何,就算你定徐某人的罪,可没有真凭实据,你能堵住这悠悠众口”

    “真凭实据嘿嘿,徐奇,你觉得本公子要是没点倚仗,会轻易动你看到这件血袍了吧,为何跟你如此合身呢当然,你还会狡辩,跟这件袍子合身的人多着呢。可是,恐怕你不知道,这袍子上可还有指纹呢,如果袍子上的指纹也和你一致,你又该怎么说”

    “这.....不可能......”徐奇顿时脸色大变,苏瞻冷哼一声,随后将袍子里面一层翻过来,只见里层有不少黑灰色指纹。

    怎么会有指纹记得上次刚发现血袍的时候,这上边除了血,什么都没有的。众人惊奇不已,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苏瞻可没心思解释指纹是怎么扫出来的,他将血袍子放在桌上,对铁虎说道,“大哥,让徐奇按指印,跟血袍子上的指纹比对一下。”

    铁虎嘿嘿一笑,将提前准备好的印泥纸张摆在桌子上,按着徐奇的手取起指纹,此时,徐奇就像呆傻了一般,整张脸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指纹对比后,别说铁虎了,就连徐丰前都瞪起了眼睛。如果说血袍子合身是巧合,可是指纹也一样,那就不是简单的巧合了。徐丰前当然不懂得什么指纹的独一无二性,但他知道过多的巧合肯定不是巧合,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徐丰前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徐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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