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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你老婆又作死了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顾翩然

    她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抱在怀里,递给了温西礼。

    “给。”

    男人看着她,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向日葵。”

    “跟他没关系。”姜酒道,“祝贺你抗癌结束,以后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温西礼笑了笑,把花接过来,低头看了一会儿怀里金灿灿的花束,才道“酒儿,你知道的,没有你,我快乐不起来。”

    姜酒往前看去,没有应声,只是沿着人行道,慢慢的走。

    她在温西礼和她同居的四个月里,也想过,要不要原谅这些年他的欺骗,就住下来,和他一起生活在芝加哥。

    但是这个念头一浮起来,心里就不舒服,骨子里是排斥的。

    她没办法原谅温西礼,感情基础没有办法同意他的欺骗,即使,他觉得理直气壮,情有可原。

    他们是不平等的。

    即使他再爱她,终究,以各自的社会条件,和出生来看,都是不平等的。

    以后,如果发生什么事,他或许还会以为她好的理由,再来骗她,他完全可以骗她一辈子也不被她知晓。

    就跟这次一样。

    路局者迷。

    他或许没有很好的演技,但是因为爱他,她很容易就轻信。

    姜酒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承受一次那样的欺骗了。

    即使温西礼会向她保证,今后不会了,但是他的欺骗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她倘若每一次都这样轻而易举的原谅,他肯定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

    而其实每一次欺骗,都是不可原谅的。

    即使理由再冠冕堂皇,骗了,就是骗了。

    口头上的道歉,已经毫无任何意义。

    等姜酒走出去一百多米,温西礼才迈步走了过来,跟在她身后三四米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走着。

    他注视着她纤细笔直的背影,良久,才有几分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口气。

    笑了笑。

    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不会有比姜酒这样的女人。

    而她倘若不是如此,跟世界上那些轻而易举被掌控的女人一样,或许,也不会让人爱得这么深刻。




他才不会想念她。
    姜酒收拾行李,打算回榕城。

    因为温凤眠的原因,姜酒这些年带着姜辞东躲西藏,整整三年,都没有再踏入家乡的土地。

    就算是跟老朋友见面,也是秘密的进行,唯恐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如今大局已定,姜酒虽然不清楚温西礼对温凤眠做了什么,只是听温西礼的口音,温凤眠坐牢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以后她恐怕再也不会来芝加哥了吧。

    温西礼见她心意已决,便也没有再挽留,甚至在姜酒收拾衣服的时候,蹲下来帮她整理。

    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姜酒原以为他还要使上什么手段,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乖乖的,倒也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

    姜小辞似乎也明白她要走了,姜酒虽然没有问他,他以后想跟谁一起生活,但是从他对她最近的依赖上,也有了答案。

    订了两张机票,时间在三天以后。

    离开的前一天,姜酒找了温相柳,告诉他她明天要走了。

    这孩子还是整天逃学的样子,并不怎么听话,楚晚宁虽然是他的母亲,但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却是温西礼,他也只能住在温家,不能被楚晚宁带出去,很多时候,楚晚宁都没办法管他。

    这个嚣张跋扈的孩子,现在还是那个脾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整天闹得温家鸡飞狗跳。

    但是温家下人对待他的态度,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没有了温凤眠对他无条件的宠溺,温相柳在温家,不过就是一个不受温西礼宠爱的孩子。

    除了是温西礼的私生子,他已经什么都不是。

    天然水清,阳光正好,温相柳从书房里逃出来,正躺在湖边的草地上睡懒觉。

    姜酒也不知道怎么的,直觉的知道这孩子就躲那里去了,在一棵树的树荫下找到了乘凉睡觉的温相柳。

    听到脚步声,小孩警惕心很强的立刻坐了起来,见到她,才有放松的躺在。

    “你怎么过来了”他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倒映出她的脸。

    姜酒坐在旁边坐下,“你不是叫我离开的时候跟你知会一声吗我明天就要走了,怕来不及的跟你说。”

    温相柳眨了眨眼睛,看着姜酒一会儿,才轻轻地“哦”了一下。

    “你也要走了啊”

    姜酒低头看着他,笑了一下,调笑道“舍不得我走吗”

    “没有。”温相柳盘腿坐了起来,“我早就知道你住不长的。”

    “哦”姜酒闻言,挑了挑眉。

    “你跟我们家这里的人都不一样,你不适合这里的生活。”温相柳低头,拔了一根草,拿在手里把玩,“我只是觉得这里人越来越少了。”

    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语气里却透出了寂寞。

    他的身世带给她和温西礼难以磨灭的伤害,但是他却是无辜的。

    姜酒伸出手,把他揽到怀里来,揉了揉他小小的脑袋。

    “你以后想我了,就来找我玩,我会招待你的呀。”

    “哼。”温相柳七手八脚的推开她,按着自己被姜酒揉的乱七八糟的柔软短发,傲娇道,“我才不会想你,你走了以后,我明天就把你忘了”

    姜酒看着他,小小的孩子神情带着早熟的倔强,令她想到了以前的姜辞。

    她温声道“那我会想你的。”

    “”温相柳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姜酒,他轮廓精致秀气,其实长得非常漂亮,温凤眠把他养的非常好。

    除了脾气。

    姜酒轻声道“真的,以后你想我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接你。我带你去吃龙虾面,好不好呀”

    温相柳小脸鼓了起来,似乎是开始有点生气,他低着头,有些不大高兴道“你们女人都是骗子。”

    声音闷闷的。

    姜酒闻言,有点想笑“谁说的”

    “老师说的。”

    “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话呀。起码我没骗过人。”

    温相柳抬起头,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啧了一声“大骗子。”

    姜酒笑了起来,“真的不骗你。”

    说实话,姜酒其实挺舍不得这个小孩儿的。

    也算是从小看到大,看着他从一个飞扬跋扈的小奶包长成现在这个瘦条条的贵气小少爷。

    以后温西礼掌权,他在温家的日子,恐怕会越发不好过了。

    出生就是原罪,温西礼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只是冠了他的姓,楚晚宁也没办法把他从温家带走。

    以后,他不知道会怎么样。

    姜酒给他编了一只草蚂蚱,塞到他的手心里,“给,离别礼。”

    温相柳一言难尽的看着手上廉价的礼物,气得要丢掉“你这个女人也太小气了吧”

    姜酒从地上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我穷嘛。”

    温相柳捏着草蚂蚱,仰起头看向她,“你明天真的要走啊”

    “你要送我”

    “懒得。”他不屑的撇了撇嘴,扭过头去,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其实,我们家也挺好的,地方又大,房子又多,你不喜欢住这边,可以换到东边去,那里很安静啊。”

    “”姜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也能感觉的出来,温相柳是有点舍不得她的,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过来跟他告别。

    他是个好孩子,只是小时候,走过一点弯路,改过来就好了。

    她抬起手,朝他挥了挥“我走了。”

    “”温相柳看着她,抿了抿唇,没有吭声,只是有些恼怒似的,转过身背对着她,不理会她了。

    姜酒发现,比起离开温西礼,她心里竟然还更舍不得这个小屁孩,可能是因为温西礼是个大人,他再怎么作也不会把自己作死,但是温相柳还是个小朋友,没有温凤眠罩着,有把自己作死的可能性。

    但是毕竟她也不是他的亲妈。

    姜酒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温相柳侧躺着,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他睁开眼,摊开自己的手心,看着那只被姜酒编的丑丑的蚂蚱,然后又缓缓的重新闭上眼。

    真丑,还没有他编的好看。

    一点也不心灵手巧,

    才不会。

    他抿了抿唇,把眼泪忍了回去。



“祝你和coco幸福。”
    以温西礼的尿性,姜酒一直觉得他应该没那么容易放她走。

    毕竟这个男人当初丧心病狂起来,还有过绑架和囚禁的经历。

    姜酒小心翼翼提防着,就连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都观察了一波,因为精神太紧张,晚上差点都没睡着。

    一觉到了天亮。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近十点钟了。

    她睁开眼,看着窗外明亮的日光,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睡在她身侧的男人已经早早的起床,楼下的草坪上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温西礼正在跟姜辞在说什么,她赤着脚下床,走到阳台往下看去,父子两精神奕奕的站在一起,姜小辞最先发现了她,抬起头喊了她一声“妈咪”

    姜酒挥了挥手,又看了一眼温西礼,男人站在姜辞神色,长身玉立,神色平静。

    她收回视线,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温西礼这种平淡的样子,不太对劲。

    他倘若真的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他们这些年也不至于纠缠这么久了。

    但是他确实又什么都没做,这让姜酒有点心里没底。

    其实她还宁愿两个人大吵一架,然后一拍两散,各飞东西。

    然而温西礼没给她这个机会,他不仅给她整理了行李,连飞机票都给她准备好了。

    温柔可亲,让姜酒心里毛毛的。

    订的是下午三点钟飞榕城的机票,姜酒并不需要很着急的赶路,她下楼吃了一点东西垫了垫肚子,打算再等一会儿和姜辞一起吃一顿午饭。

    从屋内走到门口,就看到姜小辞和温西礼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椅上,父子两有说有笑,竟然没有一点离别的伤感。

    姜酒暗中观察,又回忆了一下这几天温西礼有没有什么骚操作,发现他竟然也乖乖的,除了在家里养病,连楚燃都没有联系过。

    不科学

    姜酒心里冒出这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盯着温西礼的背影一会儿,神情凝重的收回视线。

    中午,一家人如常的吃了一顿午餐。

    温西礼对她道“一点钟我送你们去机场。”

    姜酒客气道“不用,我打个的就行。”

    男人语气温和“你都要跟我分居两地,以后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一面,这点小小的请求,总不能不答应我吧”

    他说得情真意切,可怜巴巴,姜酒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女人,遂允了他这个“卑微”的要求。

    “”姜小辞坐在餐椅上,咬着筷子,左看看姜酒,右看看温西礼,搞不懂他的爹地和妈咪在搞什么鬼。

    中午一点,温西礼哼着小调,开车送姜酒和儿子去机场。

    姜酒看他这副心情愉悦的一样,脑中忍不住冒出一点诡异的猜想难道这三年,温西礼跟弄假成真了

    前段时间在她面前一副相思成疾的模样,是他精湛的演技

    现在把她送走,他终于忍不住原形毕露

    想起前段时间不小心看到得东西,姜酒的脸色逐渐变的微妙

    温西礼不知道姜酒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一路上跟姜小辞有说有笑,来到机场,还给姜小辞买了一个海绵宝宝的玩偶作为离别礼物。

    姜酒牵着姜辞,对他道“小辞,跟他说白白。”

    姜小辞搂着海绵宝宝玩偶,乖乖抬起手对着温西礼挥挥。

    温西礼点了点头,将登机牌递给姜酒。

    姜酒伸手接过,看了温西礼一会儿,然后对他露齿一笑

    一直游刃有余的温西礼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姜酒并不解释,牵着姜小辞转身离开。

    到了候机室,姜酒还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温西礼没进来。

    难不成,他和是真的

    姜酒看着姜小辞搂着那只玩偶,小家伙情绪良好,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也算没白养他,如果他跟温西礼哭哭啼啼,难舍难分,她估计得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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