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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孤在上
一尊者接话,“军团长说得对,这一位置,正是无咎道场中,有名的琅环水洞所在。”
“到底是什么都不剩下了。”信飞子对降娄元帅道,“北罗这尊者竟决绝地选择了自爆,毁了这大界上仅有的生机之地,然也幸好道友没出意外,若被此等向死之徒牵累,可是件冤事。”
降娄元帅轻易地揭过了此页,“事已至此,再提也无用,至少北罗界域的价值,不单单在北罗大界上。”
“这一大界存不了多久了,全部都离开吧,洪大将、信飞子尊者,你们率人将大界附近封锁起来,别让死气污染虚空,扩散到其他星界去,另外的尊者与我回战舰上,商议接手北罗诸界的事宜。”
危贞元帅发了话,诸尊皆应是。
降娄元帅最后瞥了眼此界,也踏上虚空,入了战舰里。
却说普世佛国之中,新任佛国大护法胎藏佛正坐在高座上给诸方佛修讲法。
在佛国之中,佛的道境最深,菩萨次之,总体而言,有五尊过去佛,一尊现在佛,一尊未来佛,二十四大菩萨。
以现在佛南无释真世尊为界限,在他之前成佛的,都是过去佛,在他之后成佛的,是未来佛。
过去佛中,上迦慈悲世尊已化道消陨,但他的一部分元神化身为阿弥陀佛,至今都在苦海中行舟,行度化受苦受难众生之宏愿。
至舍离佛本乃上迦慈悲世尊的弟子,南无释真世尊的师父,为护佛国道统,自降为菩萨,现已成至舍离魔,被湛长风封印于孤独地狱。
无上士佛为佛道真理凝成的佛身,净琉璃佛则身合佛国净土,可视作佛国化身,这二位与阿弥陀佛都是不出世的古佛。
今日为诸菩萨与阿罗汉讲法的佛,乃未来佛——胎藏,自南无释真世尊闭关渡劫后,便由他主持着佛国。
端看他浑身金黄色,左手掐愿印,右手结功德印,坐在莲花台上,左右依次是代表智慧的文德菩萨、通心觉的殊途菩萨、明因果的殊怀菩萨、有法王子之称的贤胜菩萨等一众大修士。
胎藏佛讲到一半,问贤胜菩萨,“何故心神不属。”
贤胜菩萨站出来道,“有人冒用我的名义,将传教地拱手送人了。”
他被称为法王子,是因为他专门协助佛陀弘扬佛法,除佛外,论在世间的信众,第一多。
北罗界域,便是他的一个主要传教地。
胎藏佛闻言,天眼通达寰宇,叹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三命。”
贤胜菩萨颔首,“弟子并非不舍北罗界域,只是帝王征战,佛法难扬,世间之苦,日益增多,坏果堆积,长此以往,佛法没落,知佛的生灵越来越少了。”
“若为传教,我有一言。”殊怀菩萨开口,“因果已结,可往神都或太一,二择其一,或有福报。”
“二择其一?”贤胜菩萨疑惑,“为何?”
“休问,问便是不可说。”
再说那边,“贤胜菩萨”还不知道自己被远在佛国的真菩萨揭穿了伪装,带着三尊太上长老一股脑往北罗界域外冲。
远见北罗大界形势不对,打算离开此界域的朝暮帝君等人恰好看见了他们,朝暮帝君以为他们是逃出来的,热心喊道,“菩萨,北罗道教的一些弟子被卫道军救走了,你若想找地方歇脚,可先去太一。”
“贤胜菩萨”觉得太一之名耳熟,就问,“能否带路?”
“能能能,走吧。”朝暮帝君一点也不觉得身为佛国菩萨,他会怕联盟军,此番恐是在救穿烟海台道袍的这三位尊者,不禁求证,“北罗道教彻底败了?”
“嗯。”
“这不是要完蛋吗。”
朝暮帝君几人比他还急了,匆匆往太一疆域去,帝会拿下北罗界域,下一个目标就可能是整个朱天!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帝会是在拿北罗当跳板,北罗一败,朱天就裂开了一角,定会趁热打铁,掰下更多地盘!





帝神通鉴 第1540章 因果循环
朝暮帝君几人护送“贤胜菩萨”、三尊太上长老进入太一疆域,而后被太一的虚空战舰接到了和宪大界。
暂歇清微山的寻不了、罗良、刘尊者一听闻,急忙跑下山,恰好在山道上遇到了向疾尊者接引来的“贤胜菩萨”和三尊。
他们俱都喜不自禁,寻不了直接拜上前,激动道,“能再见到三位师祖,死而无憾了。”
三尊太上长老也没想到他们竟真能平安逃出来,浑浊的目光清醒了几分,连连道好。
崆武的罗良和炎亭的刘尊者左顾右盼,见后面没人了,心中一沉。
“其他人呢,没了吗?”刘尊者急切地询问着“贤胜菩萨”,得到对方的摇头后,甩袖大叹,背着人不言语。
罗良亦一拳打在树干上,将头也砸了上去。
向疾安抚道,“北罗诸位想必有话要说,不妨先去楼宇中歇歇,另外这位菩萨,陛下想见你一面,请随我上清微顶。”
“贤胜菩萨”都来人家的地盘上了,哪能拒绝,当即就随他上了山顶。
山顶白玉作地,仙雾缭绕,司殿真龙们盘柱而舞,龙威似天沉,宝座下立着执扇道者,最是优雅清贵不过,而那宝座上之人,着闲适的白色帝袍,凤眸深邃,如有洞悉一切的力量。
“贤胜菩萨”施礼,“见过长生帝君。”
.湛长风却仍问,“来者是谁。”
这菩萨心知自己被识破了,变换身形,化为了一串泡泡,顷刻又显出少年模样来,再执道礼,“琅环水洞,水生尊者。”
这从水中诞生而来的先天圣灵虽化出了人形,但无男身女身的象征,相貌纯净,不辨雌雄。
“原来是见过的。”湛长风像是现在才看穿祂的身份,疑道,“水生尊者为何扮作贤胜菩萨的模样?”
水生尊者尴尬不已,“这皆是权宜之计。”
说罢,又控诉道,“长生帝君你诓我啊,说什么北罗大界毁灭之时,就是重见世界火种之日,还要我夺回它,那来敌,怎是我斗得过的。”
祂也非不通世故,借了贤胜菩萨的身份脱身,否则就真被困住了。
“水生尊者说笑了,孤只是建议你找事主,能不能夺,在你。”湛长风道,“界毁灭时,火种完整,它们之间还有最后一点能量交换,因此,北罗大界开始毁灭时,世界火种必然是要在场的,你见到它了?”
“没见到,但我知晓它在,且被禁锢着,仅这点,我就知道我是抢不过来的。”
世界火种和祂一同诞生在琅环水洞,一个是死地开出的希望,一个是一界生机孕育的最后一个圣灵,祂们之间冥冥之中就有着联系,而祂的化虚为实之道,就是从世界火种里领悟出来的。
所以,距离近时,祂能感受到世界火种的情况。
那会儿,祂感知到了世界火种的存在,却也感知到自己斗不过禁锢世界火种的那人,只能寻机离开。
思及此,水生尊者怅然,“我现在好像感觉不到它了。”
“感觉不到?”湛长风一下一下地敲着扶手,“可否为孤讲讲当时的具体情境?”
水生尊者却不买账,“我为何要讲?”
湛长风被祂问住了,笑回,“大概是因为,你在孤的疆域中。”
水生尊者一想,是那么回事儿!
没地盘的圣灵,果真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水生尊者心戚戚,却也将发生的事都讲述了一遍。
湛长风听完,略微有数,沉吟道,“水生尊者今后有何打算,如无去处,不如留在太一,是要当那帝庭中的尊者,或一方镇守使,皆由你选择,纵使你都不选,朱天各界也欢迎你落脚。”
趁着祂思索,湛长风火上浇了把油,“水生尊者你借贤胜菩萨的名义脱身,将人家的传教地送了出去,贤胜菩萨可早晚会找你要交代,你真要赔起来,兴许会将自己赔进去。”
水生尊者悚然而惊,忙摆手,“我可不要当和尚。”
这桩事,坏也就坏在祂的化虚为实之道上,祂扮作贤胜菩萨做出的承诺,这承诺的因果线,连的不是祂和帝会,是贤胜菩萨和帝会!
若非这等“假即是真”,祂怎么躲得过危贞等尊者的眼皮子。
此举的坏处就是,祂替贤胜菩萨增加了因果,贤胜菩萨肯定要朝祂讨回来的。
其实就祂本人而言,祂并不注重因果,欠了就欠了,若因此惹来劫数,能硬抗过去就算清了,不能就当祂倒霉,所以扮贤胜尊者时,没想那么多。
可如果贤胜菩萨追着祂讨要,祂恐怕受不了那聒噪,何况还有被佛国强行带回赎罪的可能。
见祂这反应,湛长风循循善诱,“这事也简单,你入我太一,贤胜菩萨那边若有意见,孤替你挡了,如何?”
水生尊者不答应也不拒绝,“可我生性散漫,喜静恶动,更无法兢兢业业做事。”
“那你可领一处水域的镇守使之职,无须待在帝庭,也不用跟在孤身边,只需到了述职时间,呈上一份奏章即可。”
“这......”水生尊者考虑到自己的处境,拱手道,“听候陛下安排。”
“水生尊者真是果决之辈,且回去听封吧。”
祂一离去,花间辞便展开折扇,叹说,“往来无刀光剑影,生死却已过几遭。”
她的叹息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战争的前提下,北罗大界的毁灭因果,分摊到了帝会、北罗道教上,其中自爆而炸毁无咎道场,彻底引发死气的烨康尊者要担大部分责,神都大帝和神都天朝作为这场战争的推手,受到的因果牵累几乎可以不计,至少比牵头的扬汤天朝少。
而结合水生尊者的讲述,降娄元帅九成是神都大帝,或与神都大帝有关,因为祂对世界火种的感应,来自降娄元帅那处。
说来说去,最亏的还是水生尊者,降娄元帅说出“那假菩萨该如何”时,就知道祂是假的了,这时祂提出可以放祂走,但要祂远离此地。
实际,这是将刀架在了水生尊者的脖子上,要水生尊者在性命与世界火种间做选择。
水生尊者答应离开,就相当于,以与世界火种间的联系,换取了自己的性命。这时,祂跟世界火种之间的因果就断了,祂也就感应不到它了。这方便了神都大帝掌控世界火种。
接着祂又被危贞等尊者拦住,无奈将佛道传教地许诺了出去,欠了贤胜尊者的因果。
然湛长风主动接过这份因果,惜才仅是其一,接洽佛道才是重点。
等贤胜尊者知晓冒用他名义的水生尊者到了太一,那么在失去北罗界域的情况下,为了弘扬佛道,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借因果之由,要求到太一境内传教,这也是湛长风的目的。她要用佛道平衡境内的道门、妖族,也要用圣地,增强太一对外的威慑力。
第二个选择,和神都天朝合作——以敌对之法,跟水生尊者或太一了断这一因果。




帝神通鉴 第1541章 逢帝将临
信仰向来排他,天朝也好,宗派也罢,没有例外的,只不过有的排斥性小,有的排斥性大,即使太一这样一个号称包容万法的国度,在信仰上,也有长生大帝这样一个至高存在,凡疆域内的散修、宗派、大族必须敬她为帝,涵盖了各条法脉的太一神系,也以其为尊,这是底线。
而如神都,在信仰上更为严格,变天天域内,有且只有神都这一道主信仰,几乎所有门派大族培养出来的英才,最终都汇聚于神都帝庭,以入帝庭为最高成就。
鉴于它的独尊,其他外来信仰即使插入了变天,也往往是翻不起风浪的,没落消失只是早晚问题,所以若要传教,神都并不是好去处,佛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总体作风,也不允许他们为了从水生尊者那里讨因果,转为敌对关系。
这样看来,贤胜菩萨来寻太一的几率非常高,只是近来太一和神都、扬汤,卫道庭和帝会,暗波汹涌,他暂时可能不会出现。
“北罗被征服,尚未全部在掌控之中的白牙、龙慈就有危险了,向疾,你亲自前往这俩大界,知会那些已归附或未归附的势力,这两界域从现在开始由太一代管。”
“是。”
白牙和龙慈虽没有完全归附太一,但大部分是已经归附了的,还有一部分独立的势力,也已是卫道庭的成员,因此在这情形下,太一要求临时代管,算是合情合理的战略需求。
北罗界域是完整的独立势力,除了卫道庭,太一想插手也没处插,可白牙龙慈在内的其他界域就不一样了,帝会联盟军若有一丝越线,太一就有理由,或者说必须反击进攻。
北罗被破以来,朱天气氛十分紧张,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帝会忙着瓜分北罗界域的缘故,那一仗过后就安静了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闹出动静。
湛长风乐观地猜测扬汤大帝兴许察觉到了不对劲,然比起等他们内讧,她将心思主要放在了军备制造和招揽战力上。
军备上,外有翊天族,内有太一自家的兵工坊,不论是材料,亦或制造技术,都不需她操心,战力方面,主要依靠战宫,不过返虚、准圣层级的战力,始终都是稀缺的。
早有人说,招上万上百万的灵鉴神通,不如收入一位返虚尊者,奋斗数百年数千年,不如引来一尊准圣的青睐,话虽夸大,却也是事实。
目前,太一在返虚层级的战力,其实是不缺的,毕竟妖族一来就是七八十尊,但在实打实的准圣层级上,就只有敛微、龙尊了。
偏偏,到了准圣这一层级,除非特殊原因,是不会心血来潮加入天朝,卷入纷争的,像神都、扬汤供奉或交好的准圣,要么本身就是这两位大帝的尊长至交,要么就是存在利益牵扯的盟友,想要半途拉来一位无亲无故的准圣坐镇,几乎痴心妄想。
太一成立时间短,又是白手起家,虽跟几位准圣级的人物有点关系,然也浅薄如纸,万没到请他们为太一掠阵的程度,再说了,身为主心骨的湛长风都不是准圣呢。
纵使她战力如何强大,不是准圣,意味着道果不成熟,意味着变数,要不是紫微帝星和神躯,她根本不会被准圣记在心上,给予正视。即使正视了,也没有敬服尊崇,怎会甘愿供其驱使。
准圣层级战力的缺少,也是她不得不用借势、联盟等手段聚人脉的原因,天乐上尊、终南道祖不会贸然干涉战争,但至少被她拉入了卫道庭这一阵营来,真到了危亡之际,也许能请得动他们。
湛长风思了又思,深觉临时请来一位能为太一拼命的准圣是不现实的,有这侥幸妄念,还不如多赚点财,战争耗资可是巨大的。
没隔多久,帝会那边竟传出了要好好整顿北罗诸界和尽力维护北罗大界的消息。
“扬汤大帝确实起疑了,希望这能让太一安宁一段日子。”湛长风让炎天战宫和钧天驻军积极搜罗战力,莫浪费了时间。
这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再回首,居然临近逢帝会了。
逢帝会的主场地,在古天庭,按照规则,众返虚尊者和逢王会选拔出来的预备天官们可去观战,诸位帝君可参与四大辅帝之选,每天域天地榜上的第一帝君可参与天帝之选。
逢帝规则再度成为九天热议,好似到这时,他们陡然发现,太一天朝的长生帝君没有天帝资格?!
她是山海大界的界主,本源深烙在玄天天域,所以她的名号始终在玄天九榜上,偏那玄天天地榜上,始终压着一个太阳神皇!
皇尚在,帝怎能越位!
“这条规则太狠了,说实话,我一直怀疑六道天尊制定这条规则,是报复你破坏了碎片身计划。”
四面无墙,映山飞水的书房中,巫非鱼靠在案面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盘中红彤彤的小个灵果,说出的话也是随意又没有遮拦的。
湛长风三番两次直接或间接打击到了碎片身,而玲珑拍卖会那次,死斗经业,迫使圣地为门下弟子围攻太一一行人而道歉,明里暗里都将原本支持碎片身计划的六大圣地得罪了。
但要说因此而定下一条规则去阻碍她......湛长风认为她还没那么大的脸。
“慎言,规则既出,不可妄议。”湛长风其实不太将这逢帝会放在心上,反正不管如何,若最后成为她的阻碍,她无论怎样都要跨过去的。
巫非鱼也对她正经的话嗤之以鼻,帝王的嘴,骗人的鬼,她是不妄议,但也没见她哪回认真遵守过什么规则。
巫非鱼刚从诸界布道回来,见湛长风还在翻阅她递上的民生卷宗,就又无聊地数起了盘中的果子。
太一的声名基本遍及封闭或开放的诸中大界,有精怪出现的小界里立起了太一祠,太一帝庭乃朱天唯一统治层、长生大帝乃天域之主这两点在布道下深入人心,她的布道任务就告一段落了。
这不等着湛长风审查通过吗。




帝神通鉴 第1542章 华盖宝座
诸界归附太一,布道宣威严,钦擅那边才方便将各地气运导向太一。
目前太一对朱天世界之力方面的掌控不是很强,外来天朝想夺过去也容易,她打算等钦擅那边将朱天气运彻底梳理好了之后,抬升帝庭,巩固统治。
但盘踞在北罗界域的帝会是一大妨碍,就怕它冷不丁搞突袭。
不过她看北罗大界毁灭就在近期了,等到那时,也许会出现转机。
湛长风看完卷宗,对巫非鱼道,“辛苦了,你这些日子好好休息。”
休不休息的,巫非鱼倒是无所谓,问,“逢帝会怎么办,你去争辅帝之位吗?”
“也没说争了辅帝之位,以后不能争天帝之位,争了天帝之位,以后不能争辅帝之位,既然现在与天帝之位无缘,那定是要去争争辅帝之位的,且据说这次成为五帝候选,能拿到道印。”
“道印究竟是什么?”
湛长风摇摇头,“不可知,不可说。”
神朝时代可以说是先天圣宝光耀寰宇的一代,有不少还修出了灵智,但从未听说过道印的存在,巫非鱼下意识便觉得再厉害的宝物,都难以比得上海世图和点将台,也就无法判断道印的厉害程度,只当它是圣地定下的天帝信物,“别的不说,花样挺多,但愿六道天尊最后能兜得住。”
她是愈发觉得新天庭儿戏了,这天帝不是靠自己闯出来的,竟是在有限的规则下选拔出来的,若参与者不满规则,它随时都可能坍塌。
“其他人都没空,你陪我去趟古天庭吧。”湛长风随意说道,“左右这次逢帝会,就是各路王侯帝君见一面,然后按功德排一下名。”
巫姓闲人点头,“乐意之至。”
这么轻快地就答应陪她出去应酬了?
湛长风多看了她一眼,惹得巫非鱼浑身不自在,想到这厮有看穿人心,听取心声的本事,恨不能抽醒嘴快的自己,怎自己送上门去了。
湛长风好脾气道,“一般情况下,我是没那爱好倾听别人心声的。”
巫非鱼哪里听得进去,没那爱好,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陛下,请自重!”
“我真没听,只是你眼神太明显了,一眼就知晓你的想法。”都怪自己道格状态下在她面前暴露了听心声的本事,瞧瞧把人怕成什么样了。
湛长风深觉这不利于君臣情谊的长久发展,袖子一摆,坐到了巫非鱼身旁,顺带把要起身避开的她拽了回来,玩笑道,“你这样,孤可是会伤心的。”
巫非鱼不死心地拒绝,“我岂敢与陛下同席。”
“你刚刚不还一口一个你叫得起劲吗,你认为我会听你的心声,着实是对我人品的质疑,我难道不比你委屈?”
“休要混淆视听,你听过我心声是事实。”
“那不是在不可控的状态下吗,当时的我是没有道德和自我约束的,你应当将两者区分开来,如果你以那时的我,评判现在的我,不仅是对我的轻视,也是对你自己的不尊重。”
“这又关我什么事。”
“你认为我会随意听你的心声,不等于说我会随意对待你吗,换言之就是你觉得你自己不重要,我有责任纠正你这种错误认知。”
......巫非鱼受不了跟她一本正经讨论这个问题,仿佛自己错得一塌糊涂,便冷着脸佯装敷衍,“我错了,我不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湛长风满意颔首,“不怪你,那时是我没控制住我的能力。”
“可以把手从我腰上拿开了吧。”
“可以。”
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实话,被人读取心声,不论任何缘由都会让人心生介怀,何况巫非鱼又是格外自我的人,这种被侵犯的感觉尤为强烈,只因为那个人是湛长风,且是无意下的“犯罪”,才没有给她记账,但还是不自觉地想要离远点,避免心门失守,成为一个毫无遮拦的透明人。
今次被湛长风一“开导”,得了她的保证,心中一直存留的那丝别扭感终于消散了,就也无所谓她离自己有多近了,然仍是提醒道,“陛下,你有空坐在这里,不如先去把你长案上的奏章批完,古天庭之行将近,之后还不知道有没有空闲的时间。”
“你这话也对。”安静的日子到这次逢帝会,怕也到头了,五帝之选一出,不可能平静无风。
到了逢帝会那日,古天庭大开,一尊尊大能横渡虚空前去观礼,曾拿到了天官资格的修士也纷沓而至,围观这场影响当下时局,乃至今后无数岁月的庄严盛世。
太一方面,湛长风携巫非鱼和兰秋生同去,没有大张旗鼓,即使如此,天下谁人不识君,从她踏入古天庭起,执礼参见者无数。
行至中央天庭,一方方云台环空而绕,天君尊者立于其上,她们来得不早也不晚,还剩几方无人的云台,顺便站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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