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为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兴霸天
诸子百家中,几乎都是六国之人,最先感到迫在眉睫危机感的,正是这些豪侠之辈。
无数人奔走,希望剩下的四国能够联合,共抗暴秦,还有不切实际的,希望能光复燕赵。
如此一来,弟子数目最多,势力分布最广的农家,取代儒家墨家,成为领袖。
田言此次再说动春申君,借粮大楚,威望大增,俨然就是武林盟主了,振臂一呼,抗秦侠士必然云从。
然而他们万万想不到,现在他们心中的希望,正打扮得诱人,立于秦公子面前,开口说道:赵人会翘首以盼,然后在看到粮草的同时,秦军冲杀,将粮草当面焚烧一空
堂内一静,只听她淡然的语气,述说着残酷的话语:希望越大,失望越多,过大的反差,会让人绝望得更彻底,这一役后,赵军只能投降!
大司命和端木蓉怔怔地看着田言。
即便是大司命对于杀人毫不排斥,都觉得不寒而栗,端木蓉更是怒声道:那农家弟子呢?在秦军的铁蹄下,他们也无法生还啊!
田言道:我此次带来的心腹,都是死忠之人,即便国家被灭,秦一统天下,也会顽抗到底的。
六亲不认,不择手段!你未免太毒了!
农家六堂大多都有关系,不是亲属,就是师徒,从小一块长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如今在田言的局中,都成了牺牲的对象。
她将农家的精英带来楚国,反手卖掉,再借以身伺虎的名头,来到顾承身边,换取信任与地位,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
端木蓉听不下去,转身就走,大司命追了出去。
经此一役,农家剩下的全是怯懦之辈,千年传承的脊梁,也就塌了。
当堂内只有两人,顾承问道: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侠魁之位,不觉得可惜么?
田言回答:侠以武犯禁,天下一统后的王朝,必然不容许诸子百家的存在,除非农家能归顺王权,否则迟早消亡!
真知灼见。
诸子百家到了秦后为什么就飞速没落,正是因为天下再也不是各个国家,纷争不休,当统一的政权诞生在华夏大地,精彩纷呈的思想碰撞自然与皇权相斥,下场早已注定。
却也是冷酷无情,绝对理智。
太绝了。
对此顾承给出评价。
公子心软了?
田言一怔,感到不可思议。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世间没有百分百的事情,总有转机!
顾承道:布局留一线生机,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将转机掌握在手中,你将一切算到极致,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一旦发生意料不到的变数,就会一败涂地!
所以公子不灭赵军,让其北上,灭匈奴胡人,留一线生机?
田言露出思索之色。
不光如此,这天下的百姓,皆是我的子民,在你看来的死硬分子,也不是无法逆转!
顾承道:你觉得李牧会屈服吗?
田言摇摇头:不会!
似李牧这等人,宁愿以身殉国,也绝对不会苟且偷生。
所以田言刚刚说的是塞外赵军投降,而非李牧归降。
我会收服李牧,但不是通过阴谋诡计,当赵人变成秦人时,李牧也就是秦将了。
顾承看着她:你明白了吗?
田言深深凝视着顾承,终于现出动容。
这一刻,她才明白了自己与眼前之人的差距。
不在智慧,不在实力,而在于心胸与格局。
公子,我现在还不明白,但只要跟在你身边,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
震撼之后,田言反倒身体前倾,贴着顾承耳边轻声道。
末了还吻了吻他的脸颊,香软的红唇,虽只蜻蜓点水的一触,已令人舒服得直沁心脾。
你是想做王后吧?
顾承心中吐槽,细审她的玉容,只见那一对秋水明眸闪烁着奇异神采,知道这女子的斗志,恐怕在另一处战场燃了起来。
好不要脸!
而大司命拉着端木蓉返回,见到这一幕,气得牙痒痒,阴阳合手印都结出了。
公子,我去安排。
但田言见好就收,并无挑衅之色,乖巧地就要退下。
送粮之策由假成真,这位新任的侠魁,恐怕真要成为抗秦的精神领袖了。
等等,随你来楚的农家弟子,都有哪些?
然而顾承眉头一动,突然问道。
只因这一刻,沉睡已久的龙灵苏醒,发出喜悦的声音:陛下,这女子身上有‘汉’的气息!
与此同时。
韩国都城阳翟,紫兰轩内。
韩非卫庄紫女张良,流沙的四大元老,怔怔地看着锦盒。
锦盒开启,里面装着一个双目怒瞪,死不瞑目的头颅。
姬无夜。
这位权倾韩国的大将军,死了。
不仅姬无夜死,整个夜幕也被连根拔起,就在一夜之间,上千人头落地。
是我的师哥。
卫庄低沉的声音响起。
新封的剑圣盖聂再强,也分身乏术,他所在的组织,比起流沙,比起夜幕,要强大百倍!
韩非耸了耸肩,摊开手笑道:我该感谢他们么?
那笑容没有半点除去大敌的欣喜,反倒满是苦涩。
因为菜鸡互啄,结束了。
然后流沙陡然发现,韩国不仅没有转衰为盛的趋势,更大的危机随之而来。
在外,魏国将面对大秦的压力,转移到了韩国之上。
在内,姬无夜的死亡,让韩国的权力出现真空。
无人有他的威望与手段,却都在拼命地争夺那点可怜的兵权。
姬无夜在时,他们无比愤恨这专横跋扈的奸臣,但正如后世的曹操所言,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韩国没了姬无夜,灭亡得反倒更快。
那么流沙至今的奋斗目标,又是为了什么?
我要入秦!
就在卫庄的眼中,都出现罕见的迷茫时,韩非的颓丧之色一扫而空,坚定地道:只有秦,才能救韩国!
第七十四章 龙灵所化(求订阅!)
大!大!大!
刘季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两枚旋动的骰(tou)子。
然而天不遂人愿,最终还是小。
他如丧考妣,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块金饼,递了过去。
贵客常来玩啊!
在小厮恭送中,刘季一贫如洗地走出赌坊,烈日晃得他眼慌慌,侧头一看,陈胜和吴旷站在不远处,尴尬地挥了挥手。
陈胜转过头去,不屑与其为伍,吴旷则满是疑惑:刘季,你这逢赌必输的毛病,也不是一时半会了,何必每到一个地方,都去赌坊呢?
此言差矣!
刘季洒然一笑:我享受的是这种在一步登天和万劫不复之间游弋的过程,区区身外之物,何足挂齿?
陈胜转过头来,倒是略有改观,然后就见刘季摊开手:两位老哥,借点金子花花!
没有!
刘季耸了耸肩,优哉游哉地向前走去。
寿春是七国中**最多的都城,甚至这条最繁华的街道,都被命名为芳烈大道。
芳烈,酒神之名。
秦国禁酒,只有重大节日时,才允许百姓喝酒,因为喝酒后容易闹事,且酒酿制不易。
而楚国都城干脆设一条酒神街,单单是这条街道,就有上百间舞榭酒馆和妓寨,皆是私营,不交税给国家,财源滚滚,全部收入宗族囊中。
不仅如此,还有奴隶拍卖市场。
精壮的男奴与貌美的女奴,被装在牢笼中,供权贵观摩拍卖,大多都是来自被楚征服的小国,其中以亡国越女的身价最高。
一路之上,喧嚣震天,陈胜吴旷两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燕赵灭国,韩魏危机四伏,齐国自扫门前雪,天下唯一能抵挡强秦的,唯有大楚。
可他们的国家,却在醉生梦死,终日吹竽鼓瑟,越来越奢靡**。
思及屈原以身殉国时的绝望与悲凉,这一刻两人的心中,莫名有种感同身受。
倒是刘季依旧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眼神不断在貌美的越女身上巡视。
就是这里了!
最终,三人在倚星楼前停下。
作为芳烈大道上最具规模的舞楼,倚星楼单单是主楼,就高达七层,除楚王宫外,这是寿春最高的建筑,说是手可摘星辰未免夸张,但夜幕降临之时,立于最高层,确实鹤立鸡群。
身无分文的刘季大摇大摆地入了楼内,小厮立刻迎上,吴旷挥手将一锭金饼抛出。
贵客!请!
小厮不用掂,就露出热情的笑容,一边高声喊道,一边弯腰引路。
似倚星楼这种地方,最上面三层都不是普通人能进的,非得豪门权贵,诸侯国主才有资格。
但那些权贵仆人云从,根本轮不到小厮上前服侍,所以他们最喜欢的,反倒是刘季这样的生面孔,一掷千金的暴发户。
哈哈!今天让爷高兴了,重重有赏!
不多时,一位位彩衣美婢就围了过来,无微不至地侍候,刘季左拥右抱,爽朗笑声传遍四方,陈胜卓立如山,正是五大三粗的护卫,吴旷则扮演管事角色,专门负责打赏。
兄台有些面生,不知做什么买卖?
这种派头,让周遭的几位客人纷纷侧目,先打量陈胜吴旷,见他们气势非凡,才露出正色,一位锦衣大汉更是遥举酒樽道。
小买卖,收收息钱!
刘季也回礼,大笑道。
所谓收息钱,也就是放高利贷的,此言一出,堂内所有人面色都郑重起来。
楚国宗族势力严重,但凡能收高利贷,背后都有强权,在这一层享乐的都是商贾,虽富非贵,这个生面孔可得罪不起。
我初来乍到,正要结识寿春贵人,还望诸位多多关照啊!
而刘季已经起身,端着酒樽开始敬酒,不多时就跟众人谈笑风生,打开局面。
这时表演也开始,一位位皓齿明眸的舞姬在台上妙舞清歌,引得众人喝彩,但刘季的笑容却在渐渐消失,露出一副感叹之色。
那锦衣大汉有巴结之心,眼珠一转,故意道:刘老弟不喜这曲《礼魂?
刘季叹道:原本是喜欢的,但自从看了妃雪阁的凌波飞燕后,再看其他舞曲,就无滋无味了!
是赵国的妃雪阁?
不是那个还有谁?我也曾在邯郸一见,确实不似人间之舞!
可惜妃雪阁入了秦国,秦人粗野,哪里懂得欣赏?简直暴殄天物!
众人议论纷纷,都露出赞同惋惜之色。
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个消息,妃雪阁如今已经转变为妃雪歌舞团,即将周游列国!
刘季勾起了所有人的念想,突然压低声音:诸位有没有兴趣,争取到舞团的招待权?
你有门路?
在场都是精明之人,马上醒悟到其中巨大的商机,都凑了过来。
妃雪阁经过一年的修整,真的准备开始周游列国,一如那时雪女期盼的,她们得到了江湖势力最大的护卫——农家!
但单单底层的保护还不够,必须要打通门路,才能得到巡回演出的机会。
三人正是奉田言之命,为妃雪阁铺路。
对于这位侠魁的命令,他们已是信服非常,却不知对面的楼上,顾承和田言倚窗而立,将之尽收眼底。
刘季此人看似胸无大志,实则深藏不露,一旦给他抓到机会,就能崭露头角!
听了田言的评价,顾承微微一笑。
何止崭露头角,这刘季可是能龙腾九天。
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
刘季正是汉的开国皇帝刘邦,孟仲叔季,兄弟姊妹长幼之别字,刘季之名,说明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
至于刘邦之名,反倒是后来起的,邦,意为护国安邦。
陛下,小世界之人与我大汉又非同一人,‘汉’竟然化作人形,必有蹊跷!
而更关键的是,落入此方世界的龙灵汉,正以一个出乎意料的方式,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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