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情缘:邪恶冷少新婚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玉
以前,苏简安总是避免谈起母亲,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想起十年前的事情,她都会觉得难过。
但现在,也许是已有的幸福填补了她心里的伤口,再提起妈妈,她只有怀念,已经不难过了。
她笑了笑:“小夕想把工作做好,他们应该不会太快要孩子。”
唐玉兰想了想,也笑了:“也是,到了你们这一代,都不愿意太快要孩子了。但也无所谓,只要两个人幸福,孩子什么时候要都可以。”说着替苏简安掖了掖被子,“你休息吧,妈在这儿陪着你。”
苏简安点点头,闭上眼睛。
快要睡着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电话铃声,然后是唐玉兰轻轻的声音:“是我,简安睡着了。……放心吧,我在这儿照顾着呢。……”
不用猜也知道是陆薄言的电话,他也许是抓着会议开始之前那点时间打回来的。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安心的睡过去。
……
……
私人医院。
止痛药的药效一过,许佑宁就又痛成了一只汪,咬着牙抓着床单,冷汗一阵一阵的往外冒。
护工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许小姐,你再吃一片止痛药吧。”
许佑宁摇摇头:“晚上再吃。”
止痛药是有副作用的,她不能过于依赖。
相反,她要提高自己的痛阈值,这样的疼痛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磨练。
护工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你怎么忍得住啊”
许佑宁硬生生挤出一抹阳光灿烂的微笑:“我有秘诀。”
秘诀就是想开心的事,比如今天早上警方公布了消息,称在芳汀花园的坍塌现场发现爆炸物,经过化验和检测后,确定这种新型炸弹具有强大的破坏力。
也就是说,芳汀花园的坍塌事故是人为,并非施工方或者陆氏的责任。
下午,陆氏按照当初所承诺的召开媒体大会,陆薄言只出席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他回答了几个比较有针对性的问题,最后有记者问道:“陆总,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你有什么感想”
陆薄言想了想,不急不缓的说:“陆氏地产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为停留在这座城市的人筑一个产权期内永不坍塌的家。今后我们会做得更好。”
语毕,陆薄言不再停留,剩下的交给沈越川应付。
陆薄言这席话,再加上警方公布的调查结果,已经足以解除陆氏的信任危机。
许佑宁不断的想着这些,以此缓冲心里的愧疚,渐渐就忘了疼痛。
晚上十一点,许佑宁准备睡觉之前吃了一片止痛药,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看完,她对值夜班的护工说:“刘阿姨,你回去休息吧。”
“啊”刘阿姨以为许佑宁痛糊涂了,“许小姐,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
“我吃了止痛药,晚上估计会睡得很沉,其实不需要人照顾的。”许佑宁笑了笑,“刘阿姨,你年纪大了,在医院睡不好,再说你家里不是还有个小孙子需要照顾么回去吧,明天早点过来就可以。”
刘阿姨权衡了一下,脱下医院的护工服装:“那我明天一早再过来。对了,我就住在附近,晚上要是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我开着手机。”
许佑宁“嗯”了声,张阿姨出去后,她启动手机里的一个软件删除了刚才收到的短信,这可以保证短信不留痕迹,就算调查,也不会有人察觉康瑞城给她发过短信。
短信里,康瑞城说他会来。
许佑宁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决定把东西交给穆司爵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想了想,许佑宁又吃了一片止痛药,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很久以后,她呆在一个小房间里回想那些还能看见阳光的日子,不经意间想起这一天,很佩服自己的心够大——明知
第401章 痛得生无可恋
据说,成|人全身一共206块骨头。
许佑宁此时的痛感,就像这206块骨头的骨缝同时裂开,巨|大的钝痛从身体最深处迸发出来,她痛得连指尖都无法弯曲。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宁愿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想再承受这种痛。
这么痛,却找不到伤口,她只能蜷缩成一粒小虾米躲在被窝里,用力的咬着被子把痛苦的声音咽回去。
十分钟后,疼痛达到巅峰,感觉就像有人从她身上一根一根的扯下那些裂开的骨头,每一下,都让她痛得生无可恋。
许佑宁终于再也经受不住,脸往枕头上一埋,一滴滴眼泪沁入了枕芯。
这种剥皮拆骨的痛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到最后,许佑宁已经浑身被冷汗湿透,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都无法思考,脑袋就像尘封已久生了锈的仪器,喉咙连最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恍恍惚惚中,她好像去到了天堂,也像堕入了地狱,好像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有人一声一声的叫她:
“许佑宁……许佑宁……”
哎,穆司爵的声音
应该是幻觉吧。
许佑宁不予理会,缓缓闭上眼睛。
她不是晕过去了,也没有睡着,她只是又痛又累,没办法睁开眼睛。
穆司爵站在床边看着许佑宁,神色深沉难测。
准备休息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给许佑宁的护工打了个电话,想询问许佑宁的情况,却不料护工说她被许佑宁叫回家了。
陆薄言跟他提过,不知道许佑宁把东西交出来是出于负疚感,还是因为她和康瑞城另有计划。
如果是许佑宁自作主张,按照康瑞城残忍嗜血的作风,他一定不会放过许佑宁。
电光火石之间,穆司爵迅速反应过来——许佑宁支开护工是为了等康瑞城。她比陆薄言更清楚康瑞城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不知道康瑞城会用什么手段折磨许佑宁,但许佑宁一定会生不如死。
赶到医院,果然,许佑宁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她的头发、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湿透,小巧挺翘的鼻尖上冒着汗珠,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嘴巴里还咬着被子。
康瑞城已经走了,他还是慢了一步。
穆司爵伸出手,眼看着就要抚上许佑宁皱成一团的五官,指尖却堪堪停在她的脸颊旁边。
心疼又怎么样
这是许佑宁自找的,他永远,不会怜惜她。
穆司爵打开衣柜找了套干净的病号服出来,想了想,还是没叫护士,把许佑宁扶起来,一颗一颗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跟许佑宁老辣的作风相比,她的身体更符合她的年龄,这么的年轻饱满,嫩得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就连背上那个玫瑰花形状的伤疤,都在拨动着人的心跳。
穆司爵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许佑宁,替她换完衣服,他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不该有的反应压制住,就像压下一头在黑夜中蠢蠢欲动的兽。
末了,把她汗湿的衣服丢进浴室的脏衣篮,再回来,许佑宁还是没有醒。
穆司爵走到病床边,替许佑宁拉了拉被子,而后就坐到病床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的听着许佑宁的呼吸声。
仔细一想,也只有一方昏睡的情况下,他们才能安静的相处,否则不是他沉着脸,就是许佑宁在张牙舞爪。
……
不知道过去多久,许佑宁骨子里的钝痛缓下去,人也渐渐恢复清醒,她睁开眼睛,回想起康瑞城的到来,还有他带来的无以复加的痛,都像是一场梦。
她动了动,没发现身上还有什么不适,但还是不能放心。
康瑞城研究出来的东西,没有任何安全性可言,他只是要达到他那些可怕的目的,她现在没有感觉到不适,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出现副作用。
许佑宁坐起来,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沙发上的那抹人影——
他冷冷沉沉的坐在那儿,无声无息,却又让人无法忽略,就像一头蛰伏的森林猛兽,随时会从黑暗中一跃而出,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嘶——”许佑宁被吓得狠狠的倒吸了口凉气,不大确定的叫了一声,“七哥”
穆司爵起身走到病床边,整个人穿越黑暗罩进暖黄的灯光中,但他身上那抹至寒的冷峻气息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看清楚真的是穆司爵,许佑宁更加更意外了,结结巴巴的问:“七哥,你、你是……梦游来的吗”
如果不是梦游,穆司爵根本没理由大凌晨的出现在她的病房啊!
不等穆司爵回答,许佑宁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你什么时候来的”
如果穆司爵早就来了,不就看见她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吗她要怎么解释
“我刚到。”穆司爵找了一个烂大街的借口,“路过,顺便上来看看。”
许佑宁暗暗松了口气:“噢,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穆司爵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睛,室温骤降,他的声音也透出几分寒意:“你希望我走”
“……”许佑宁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她当然不希望穆司爵走,有他在,康瑞城至少不敢来,那种全身的骨头同时开缝的感觉,她再也不想试第二遍了。
但如果要求穆司爵留下来,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取笑她不自量力吧
就连这么微小的愿望,她都不能让穆司爵察觉,许佑宁心里突然一阵酸涩,翻过身背对着穆司爵:“走不走随便你!腿长在你身上,又不听我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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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她的美好,是一个漩涡
穆司爵就站在浴室门外,石破天惊的尖叫传来,他以为许佑宁在里面出事了,猛地推开浴室的门,却看见她好好的僵立在那儿,至于脸上的表情是抓狂还是生无可恋,很难断定。
他微微皱了皱眉:“许佑宁,现在是凌晨。”言下之意,她吵到其他病人了。
“谁管你大爷的凌晨还是清晨!”许佑宁拎起盥洗台上的洗手液就朝着穆司爵砸过来,“穆司爵,你就是个偷窥狂!”
穆司爵隐隐猜到许佑宁为什么抓狂了,闲闲的往门边一靠:“偷窥”说着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接着道,“说光明正大是不是更贴切。”
许佑宁仔细一想——可不是吗穆司爵帮她换衣服的时候,哪里需要鬼鬼祟祟哦他毫无压力的就可以一览无遗好吗!
“穆!司!爵!”许佑宁搜肠刮肚,却拼凑不出什么具有大杀伤力的语言,只好表达自己的愤怒,“没想到你也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穆司爵若无其事:“你没必要这么激动。”
“对,我是不用这么激动!”许佑宁差点跳起来,“我应该一口咬死你!”
穆司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脱|光了也没什么看头这一点,咬死谁都没办法改变。”
“……”她脱光了,也没有什么看点……
一股火气堵住了许佑宁的心口,她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没有得到纾解,看盥洗台上还放着东西,也不管到底是什么就去拿——
不管是什么东西,能砸死穆司爵就是好东西!
许佑宁忘了一件事——她的腿不能动。这一侧身,直接扭|动了她腿上的伤口,剧痛传来,她光靠着另一条腿已经支撑不住自己,整个人陡然失重,往地上栽去……
穆司爵反应很快,几步跨过去接住许佑宁,拦腰把她抱起来。
许佑宁以为自己会摔个狗吃屎,还会扯动伤口再体验一把骨折的感觉,没想到穆司爵让她幸免了这一切。
她“哼”了一声,连看都不想看穆司爵:“不要以为我会谢谢你!”
“不需要。”穆司爵抱着许佑宁走回病房,淡淡然道,“我只是不想再听你鬼哭狼嚎。”
许佑宁:“……”大爷的,用个好听一点的形容词会死吗!
回到病房,穆司爵把许佑宁丢到床上,生硬的解释:“护士没空,所以我帮你换了衣服。你大可放心,真的没什么好看。”
许佑宁差点被心口上那堵气噎死,愤怒的指着病房门口:“滚,出院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穆司爵深不可测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说什么”
许佑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不择言——她居然叫穆司爵滚。穆司爵活了31年,大概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对他说这个字。
大难即将临头,许佑宁的骨气顿时就没了,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是说不早了,你明天一定很忙,该回去休息了……”
许佑宁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演技最好,却最不会撒谎的卧底。
违心解释的时候,她连看都不敢看他,小鹿一样的眼睛目光闪烁,舌头打了结一样捋不直,连说话的口音都变了。
她只是这样,没有迷人的姿态,没有让人惊为天人的五官,只是低垂着头闪烁着眼睛,穆司爵就已经觉得……怦然心动。
“许佑宁。”他挑起许佑宁的下巴,目光深深的望着她,过了片刻,突然低下头,虏获她的唇|瓣。
两人四唇相触过,但上一次穆司爵是为了给许佑宁做人工呼吸,来不及体会她的滋味。
现在才发现,那双得理不饶人的唇,原来这样柔|软。
许佑宁平时就像一只小刺猬,随时竖着一身的刺,但她的唇就像刚刚剥开的果冻,饱|满,柔|软,有吸引人的魔力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穆司爵不喜欢和女人接吻,哪怕是解决需求的时候,他也很少主动去吻身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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