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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就是一些琐事。

    张德敷衍着,然后就看到一道坊墙被人砸了个口子出来,里头飘来了酸甜香气。

    这是什么,倒是好闻。

    哥哥少待,我去看看。

    安菩策马过去,在马背上隔着坊墙抱拳问道:叨扰,那小娘,不知你这院中,是何物事,竟是好闻。

    是个吃食,熬了一锅白糖,裹的山里红。郎君家中若有小娃,倒是可以买一些,甚是开胃。

    与我一袋则个。

    一袋要十文。

    要了。

    多谢郎君关照。

    请了。

    安菩隔着墙洞,拿了一袋,然后到了张德那边,给了一支奉送的竹签子:哥哥,是糖裹山里红。

    张德低头一看,这不是包子脸之前吃的么,小屁孩最爱吃这个。

    小屁孩?

    老张一愣,然后笑了起来。

    哥哥,怎地笑了?

    哎呀,这山里红酸酸甜甜,真好吃。

    我再去带一包给大人。

    安菩很是孝顺,这光景还记得他那个整天酗酒的爹,等他买好后。张德道:大郎,吾还有一事要去南城外,你先回去吧。

    哎。

    安菩调转马头,然后抱拳道:哥哥就此别过。

    去吧。

    挥挥手,张德目送安菩离开,这才骑着黑风骝,奔城外五庄观去了。

    不多时,到了秦琼家中,门口老仆一瞧是张德,便是喜出望外叫道:小郎,小郎,快看谁来了!

    驾!驾!驾!众将听令,前方山高林密,恐有伏兵,命将士背薪负柴,烧山探路!

    院子内,一个如玉小娃骑着一匹棕黑果下马,手中拎着竹剑,正在那里呼喝指挥。廊檐下,一妇人正坐在椅子中,面带微笑织着毛衣。

    哎呀!操之哥哥!

    还在矮种马身上的秦怀道一瞧是张德,顿时趴着下马,结果摔了个四脚朝天,让院子一群人紧张的都要凑上去。

    织毛衣的妇人吓的脸色一白,手中东西一扔就要过去,却见张德哈哈一笑,上前把秦怀道抱了起来,举的高高的问道:猜猜我带来什么好吃的?

    秦怀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张德:可是肉干?阿月浑子?还是蜜枣子?

    你看。

    老张把他甩在脖子上骑大马,然后一包糖渍山里红放在了头顶上,让秦怀道轻松拿了吃。

    哎呀,真酸真甜哎呀,又酸又甜

    小家伙一会儿眯眼睛一会儿睁眼睛,逗的全家嘻嘻哈哈。

    妇人嗔怪道:便是大郎最会逗他。

    婶婶莫非要学房公家的醋坛子?

    又来作怪!

    笑骂间,正厅门口一条精瘦巨汉出现,冲张德道:大郎怎地来我这里?

    便是送个零嘴儿,让这虎头过过瘾。

    说罢,张德将秦怀道放了下来,抱在手里,笑着说道。

    秦琼笑了笑:进屋说话。

    好嘞。

    张德把秦怀道放了下来,然后道,哥哥和你耶耶说会话,莫要一会我出来,你便吃光了。

    记得给我留点啊!

    老张箭步跨过门槛,回头冲秦怀道做了个鬼脸。

    就吃完!就吃完!一个都不留!

    秦怀道同样做着鬼脸。

    进了屋,秦琼披着长衫,随手指了个椅子:坐吧。

    有何事?

    老张看了看左右:事密,隔墙有耳耶?

    秦琼一愣,起身道: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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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药不能停
    给张德调拨助教这事儿,最终还是黄了,礼部大佬不想碰,下面的小狗没喂饱之前又不愿意办事。而在北里唱歌买醉的穷酸措大,一听说要给工坊黔首教书识字,就差直接破口大骂

    老张还是想抢救一把的,找了孔颖达,然而老孔也是无能为力。毕竟是圣人血脉,食言而肥这事儿偶尔干干也是可以的。

    当然也怪不得孔祭酒,纯粹是国子监从博士到助教,都直接反对。当然还有说怪话的: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言,其不可见乎?

    这特么简直让老张这条工科狗出离的愤怒了!书不把意思全写出来,写出来也不会表达所有意思,这和教泥腿子写自己名字有个蛋的关系?

    老子只是想降低文盲率!

    然后又有人说怪话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说!你是不是李思摩请来的逗逼!

    以大唐第二代皇帝为核心的朝廷栋梁们,早就高瞻远瞩建立了自上而下的修炼体系。寒门要发家致富,去科举。士族要万古长青,抱大腿。总的来说,二代核心的走狗们未必明白教育权知识权是啥,但只要觉得低于自己阶层的牲口居然想读书,本能排斥。

    老张很无奈啊。

    李董推广科举事业,又不是为了天下寒士尽开颜,而是为了打破五门七望的智力资源垄断,提供更加有活力的上升通道。

    走官方路子,没什么戏唱。张德也琢磨过了,自己就算去五庄观开个社学,最终教的也是《五年科举三年模拟,怎么可能教勾三股四弦五?至于文盲泥腿子,在组装滑轮组的时候,他们压根就不想知道啥叫动滑轮啥叫定滑轮。

    没有求知欲啊!

    数学算好点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除了极个别精英。绝大部分都只想解决实际问题,而不是归纳。马周算好的,然而马周的三观对张德来说很不正,所以只好让他去伺候太子了。

    身为一条工科狗。如果临死之前连坐着蒸汽机车装逼看樱花都做不到,不如给李董做女婿去。

    老张千辛万苦各种尝试之后,终于发现,要想迂回,就得有官方的默认。最次也是默许。而这个时侯,就得选择大腿来抱了。

    总的来说,四大天王级别只有两个人有这个份量,一个是长孙无忌,一个是房乔。然而房乔背后有五门七望,没指望。所以,长孙无忌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问题又来了,长孙无忌和李董是绑在一块的。

    所以,绕了一圈,还是要在皇帝身上打开突破口。

    这买卖得做!

    去秦琼家里的时候。张德在马背上就下定了决心。化身杨教授给李世民来个精神电疗,治好他的心理疾病后,怎么地也能让皇帝默许自个儿搞一搞基层教育普及工作吧。

    现在几个产业涉及十数万人,靠文盲是没办法继续拓展了,已经到了极限。而这年头有点知识的,不是在李董手底下混饭,就是在五门七望那里淡淡地装逼

    秦琼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张德这个祥瑞其实是个妖怪,当然了,如果知道是妖怪,看在开元通宝的份上。那也得让皇帝钦定这是一只有益于人民的妖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妖怪。

    唔竟有此事!

    秦琼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抖了抖肩头的披风。轻咳了一声,挑了挑密室中的灯芯,然后沉吟道:怪不得去岁史公除职,竟然八个月未离太极宫,吾与义贞懋功也曾觉得奇怪,莫非是陛下念旧。不舍史公耶?想来绝无可能咳,想来非是如此。

    秦叔宝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然后盯着张德道:此事,知晓之人有几个?

    陛下史公小侄还有秦叔。

    依你之见,此乃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陛下马背皇帝,勇猛果决,绝非小妇人那般扭捏无胆。只看长达八月,止留史公一人,可见一斑。

    虽然二十八岁就宰了亲哥亲弟囚禁亲爹,但不得不承认,李世民是个纯爷们儿,绝对不会选择娘炮的手段。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李董不怎么喜欢某个老是攥着他手不放美少年的原因之一。

    沙场厮杀,吾辈如老牛耕地。然则此事秦琼打量了一下张德,想起这小子闹出来的种种事端,便道,吾辈不如操之多矣。

    叔父既然信我,便依计策行事。不日尉迟公归来,亦要和他分说。

    人不可多,朔州佬信得过,长孙无忌却万万不可透露。房乔杜如晦,亦不可透露半点干系。

    秦琼言罢,又道:京中武夫,吾皆熟稔,酒宴定在曲江池?

    曲江池,夜宴。

    好!

    叔父,那小侄这便去准备事体。

    且慢,待事毕,知此事者,唯吾操之还有朔州佬三人。

    烂于腹中,过后相忘。

    去吧。

    是,叔父。

    离开五庄观,张德连忙叫上程处弼,让他去北里把唱关洛大调的优伶都叫上,双倍使钱,让他们停了半月应酬。

    随后又去东市,车马酒水干果时鲜锦缎丝麻等各行各铺,都是订了个大单,那些个主事都是笑的合不拢嘴,送张大郎出了东市。

    四大保镖来了之后,张德吩咐张礼红去让华润号准备一些独有的华灯。又让张礼青去了一趟国子监,送上帖子,让国子监的知识分子多准备一些诗赋。张礼寿和张礼海忙着去打听左骁卫左武卫的兄弟们啥时候交班,要是不值班,就抽空过来帮忙。

    等去了城西草料场,忠义社的小弟们都是一头雾水,一瞧哥哥要搞大新闻,顿时兴奋的浑身燥热。老张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让自家的印刷坊都做好雕版,随时开印单子。

    李奉诫被差使去南山赶紧做好一批新的名刺,不论竹木金石,竭尽手段,各分品秩。

    这些事体分派好了之后,张德再去了一趟甄氏兄弟那里,同仁堂的红景天有自然风干的,也有炮制的,一盒一盒地分装好了之后,这才蜡封敲印。

    操之,不过是一味药,何故要弄个盛会出来?

    甄立言好奇地问道。

    因为药不能停啊。

    老张累的跟死狗一样,往椅子上一趟,喘着气回道。



第三十四章 曲江夜宴
    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没有夜哭郎。过路星子转三遍,瞧见红郎愁断肠。

    骑着竹马的小童手里串着糖渍山里红,你唱你的,我唱我的,满长安的乱窜。有些人家听的有趣,便问:谁让夜星子愁断了肠?

    小童们就会抢着喊道:同仁堂里找红郎。

    小儿夜啼,大多都是缺钙。然而唐人不懂,医者有心却是无力,于是便把这事体询问巫术。便有人传说,那是夜星子附身,让家里出个夜哭郎。

    红郎是哪个大夫?

    又会有人追问。

    小童们又会抢着回答:姓景名天,斩妖除魔避‘瘴病’。

    于是那些提问的,便知晓,原来同仁堂出了个厉害的大夫,名叫景天,连瘴病都避他。

    甄氏兄弟坐馆,寻常百姓自然更加信服。待拿出红景天,那些闻讯而来的人才知道,红郎竟是一味药材。

    这是个甚?

    老魔头回京之后,听说某只小动物居然爱心泛滥开药房,顿时觉得有趣,便去一探究竟。

    药材。

    张德看着尉迟日天,硬邦邦地回道。

    俺知道药材!俺问这是个甚!

    药材。

    俺知道药材!俺问这是个甚!你再回答药材,俺一巴掌拍死你!

    预防‘瘴病’的药材。

    此物有用?老魔头眼睛一眯,然后摩挲着下巴,若是有用,俺倒是想谋个差事,反正豳州杂种吃了挂落。兴许俺也能领一路人马,去青海走一遭。

    李叔现在是陇右道黜陟大使。

    张德眼睛一翻,说道。

    什么?!此事俺怎么不知道?

    你在回京路上。

    尉迟恭愣了一会儿,然后一拍大腿:唉!俺去折腾冯盎老匹夫作甚,为了几个钱财。竟是丢了差事!若是懋功抬抬手,俺在陇右做个镇将也是好的。

    他想打仗想疯了,然而李董根本不鸟他,放置play。

    什么时候打。还没一定呢。

    不打抢羊毛抢盐也好的啊,大赚一笔!

    尉迟恭一脸惋惜,然后懊恼无比,这次回来,当真是无趣的紧。不耍了。俺去寻人吃酒。

    要不要试试顺丰号的新马车?非常舒坦,是长孙公预定的。

    嗯?那老货要马车作甚?在长安骑个马的事情。老魔头眼珠子一转,这等豪奢之物,败坏名声,还是让俺做人情,送给自家长辈好了。

    言罢,便拖着张德往外走:那马车在哪儿?快让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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