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不过,硬要说的话,最近圣人去东宫倒是勤了。以往倒是时常督促越王殿下习文读书。
提到越王,老张倒是也觉得李董是个神经病。自己就是杀哥宰弟上位的,合法性搞了多少年才摆平的?特么大儿子不好好操练,天天搂着老二玩天伦之乐,不知道这会让人误会吗?
再一个,你疼老二也没事儿,特么老是从内帑出钱给他开宴会,完了还要叫勋贵子弟们过来吹捧文采,很恶心的好不好?
一想起程家三杰摸着络腮胡子一巴掌宽护心毛,在那里厚颜无耻说越王殿下好啊越王殿下顶呱呱,老张就想掀桌。
史公有劳了。
大郎客气。
黑风骝在宫外停好,然后步行进宫。
史大忠年纪虽然大,身体倒是不错,走个几里路居然气都不喘,可见做阉党也需要锻炼身体。
身体果然是革命的本钱。
路贼特么远,在北苑的元沼宫,去了就看到李董在那里给人捶腿李董给人捶腿?!
老张眼珠子鼓着,然后扫了一眼榻上的老汉,顿时脑袋低了下去。
你大爷的,李渊精神不错嘛。
然后他就站着,然后李董继续捶腿,李渊继续享受,还有几个三十来岁的熟妇在那儿剥着奇奇怪怪的果子往李渊嘴里塞。还有一堆的宫装少女跟看貔貅似的看着他。
来了怎么不说话?
李渊坐了起来,李董停下了给亲爹捶腿,然后居高临下站那儿看着张德。
君未言,臣不敢言。
嘁。
卧槽!你是皇帝注意点形象!
李世民毫无风度地讥讽道:有人说弘慎是阿谀攀附之徒,你是他侄儿,你怎么看?
我特么又不是李元芳,我能怎么看?
内心苦逼的老张低着脑袋躬身道:倘若忠君爱国也算阿谀攀附,臣希望大唐的阿谀之辈多多益善
阿耶,看见了吧。吾没骗你吧,此子巧言令色奸猾无比,甚是可恶。
李董转头冲李渊说道。
高祖眼神有点儿复杂,裴寂那事儿还没完,反正全世界都说是这小子害的。但毕竟是前任董事长,李渊没上来就说把他摁住,老夫要办他。在这儿养老的李渊坐踏上倚着软枕,笑问道:尔父之才,前无古人,当年不能为朕所用,甚为可惜。
太皇过奖,只叹亡父福薄,未能结下君臣之义。
张德。
臣在。
可曾婚配?
老张嘎登了一下,赶紧道: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已互换生辰。
小芳
李董脸黑了,李渊的脸更黑,那一群宫装少女原本兴奋的小脸儿都凝结了。
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年少多金英俊潇洒家里叔叔是国公自己是男爵江南数得着的土豪长安看得见的阔佬,给这样的少年做老婆,日子能差了?
大唐的公主又咋样?生活上要和谐,全看家底丰厚不丰厚。然而家底是否丰厚,全特么看爹的心情。
所以,与其指望父皇们给力,还不如指望老公牛逼。
老张是看出来了,李董这是逮住个蛤蟆攥出泡尿,死活是不想放过自己啊。至于嘛,区区几百万贯而已,不过是大唐财政收入的几分之一。
滚。
谢陛下。
老张顿时脚底抹油准备开溜,这是非之地,能少呆一秒都是好的。
站住!
李董喝了一声,若是小芳和‘百世经纶’都是杜撰,你可知后果?
嗯,江湖人称百世经纶的智障大师很厉害的,曲江文会扇过大唐皇帝的脸,牛逼不解释。
那么,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该怎么圆过去呢?
老张内心在琢磨着出宫就让坦叔回江阴操办好,结果李渊却是呵呵一笑:村中愚妇,焉是良配,回去退了吧。
太皇容禀,正所谓糟糠之妻不可弃,臣虽年幼,亦知道德
住口!朕以往观之,怕不是乃父见汝颇为无德,方取名张德。小小年纪,竟敢屡次三番拒朕好意,汝欲何为?
妈的,就知道拿领导架子压人,有能耐你把钱抢走啊。
是,陛下所言甚是,臣无德。
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张,李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气不打一处来,竟是一撩袖袍就叫道:今日须放不脱你,不拿出点诚意,你就不要回去了!
这特么是彻底不要脸了啊,你特么还是不是皇帝?
什么叫拿出点诚意,不就是让老子乖乖上贡嘛。这事到如今,这事儿不是老子一个人说了算啊。你手底下辣么些个忠犬,一个个都咬着肉都不带嚼的啊。
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臣子,你这皇帝果然牛逼。
陛下,这个诚意要多诚?
李董眉头一挑:你待承乾,缘何宽厚?莫非见其身在东宫,欲攀龙附凤?
又来了。
老张直接放弃治疗:陛下,臣非吮痈舔痔之徒,苍天可见。
哎呀,不要打哑谜了,诚意,诚意!
李渊不耐烦地皱着眉毛,一脸嫌弃的样子。
呃太皇,说到诚意,臣这里有个腹案,倒是希望太皇帮忙参详一二。
说朕听听。
高祖坐直了身子,然后招呼一群闺女过来列座:你们都来听听,将来嫁了人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指着这小子了。
妈的,老子人形饭票吗?
第四十九章 艺术生(推荐票)
如果不是张德早就看穿李董一家子都不好惹,肚子里早就准备好了备案,恐怕不尚个公主,李董是不会放他过生。
要么娶女儿,要么娶妹妹,看着办吧。
高祖皇帝其实准备把年纪相仿的安平公主塞给老张,一闺女换个几百万贯,这买卖划算啊。
其实张德琢磨了一下,估摸着李二喜欢拿闺女拉拢山头,是从他爹那儿学的。
太特么烧心了。
在元沼宫让李家父子勉强满意之后,张德赶紧告退,这特么再逗留片刻,指不定父子二人为了点蝇头小利又要玩点特殊节目。
可惜刚滚出延禧门,连送他的史大忠还没反应过来,一窝侍卫冲过来就把他劫到崇仁坊。然后一二十个公主围观他,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李渊和李世民都在造人,以至于别的不敢说,从熊孩子进化成大号熊孩子的天家血脉多的很。
公主们扎堆的在崇仁坊安了家,建了窝,颇有一番贵气凝练的架势。
阿丽,他就是张大郎?
丽娘,这厮当真有趣?
九姑姑九姑姑,我要看我要看
别挤别挤,听说他耶耶是天下第一大才子,七步成诗的曹子建都比不上。
哎呀,芝娘你踩着我脚了。
把白糖交出来!
还有冰糖!
你老家还有个娘子的?
休了休了,山野村妇,怎比得上公主高贵?
张德就这么站着,赶着过来站旁边的史大忠也是气喘吁吁。
这年头,太监没人权啊。
大郎,没甚事吧?
史公多虑了,公主们和我闹着玩呢。
张德内心呵呵一笑,妈的,你们李家的都是神经病。
那些个七八岁的就不去说了,我说姐们儿几个,你们有些快二十了吧?好意思吃我这棵嫩草?有点天家的矜持好不好?
各位殿下有礼了。
张德不卑不亢,行了一礼,然后站那儿看一群大小美女点评长安欧巴的风姿家底。
有礼也是无礼,张大郎,予问你,我们姐妹,可是不美?
美,不美塞香蕉行不行?
公主国色天香,若是不美,还谈什么美?
那年长的咯咯一笑:好一个巧舌头,予再问你,我们姐妹和你家娘子,孰美?
听着耳熟,有点儿吾与城北徐公孰美的感觉。
真特么烦,老张想了想道:公主金枝玉叶,我家娘子小家碧玉,比较不得。
哈哈哈哈
那公主大笑一声,一把攥住了一只小手,丽娘,你说的对,这人真逗。
特么咦?表妹也在啊。
李丽质见张德看她,浅笑道:大郎许久不见。
表呃,公主金安。
表妹,俺是洪七啊,小时候我们见过哒。
这地界儿没长孙表哥,李丽质显然放的开,嘻嘻一笑:大郎,你差点成了我的姑父。
表妹,俺是洪七啊,俺不是你的姑父。
姑父
李丽质拉着一手握折花的少女,大眼睛闪着狡黠:若是阿爷坚持,今日安平姑姑,嫁作他人妇矣。
芷娘怎地不说话?
莫非真瞧上了这厮?
不若再去北苑,央一下耶耶,定绕不过这小子。
你们真是公主?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国产女友?怎么一股子看老娘怎么收拾你的赶脚?很强烈的即视感好不好?
姐妹勿再取笑,有失体统
安平公主可能脸嫩,霞飞双颊,折花遮脸轻声说道。
那声音动听诱人,简直撩拨心弦。老张今年十二一枝花,正是发育的当口,要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有几项功能完善。这会儿,居然还有这样的娇嫩胚子在眼前晃荡?比表妹虽然颜值差个一分半分,但这娇滴滴的赶脚二十一世纪是功能性灭绝的啊。
啪。
大郎可是后悔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表妹一脚踩了一下张德,那狡黠的眸子,看穿了一切。
老张顿时正色道:殿下何出此言?德虽粗鄙,却也坚守君子德操,焉能孟浪
啧,酸酸酸,好个张大郎,也是口是心非的淫贼。
你等会!我特么怎么就落到淫贼这个地位上去了?表妹,俺洪七守身如玉十二载,岂能任你污蔑?
小娘一语中的,大郎正是个淫贼也。
一旁老太监也在帮腔,老张顿时歪着脑袋看他,妈的,老子几百贯几百贯都是喂了狗了?
见他一脸傻逼的样子,老太监顿时笑道:大郎,淫贼非你所想。乃淫雨绵绵,霏霏不绝的化用。小娘是言大郎,乃好色之徒也。
呸!这特么不还是一样吗?
这淫雨绵绵,霏霏不绝的化用,出自何典?
吾之杜撰,如何?
表妹,你太有才华了,俺洪七最佩服有才华的人。没错,俺洪七是淫贼。
一脸吃瘪的张德让公主们很是欢喜,年长者顿时叫道:张郎,也不消你致歉,听闻乃父佳作无数。你唱一首,若是我等皆称赞,便放你走,如何?
嚓,什么叫不消我致歉?老子又没干啥坏事,凭啥道歉?还有唱一首是啥意思?老子凭啥唱?就不唱!
公主此言当真?
老张一脸正色。
当真当真,如何不当真?不当真便让芷娘嫁了你。哈哈哈哈
银铃乍起,当真是快活。这些个公主,着实洒脱的很。
安平公主脸蛋越发的红,折花挡住半张脸,低着头没说话。她一身粉色袄裙,秀气的很,淡绿丝带腰间打结,蝴蝶儿一般。发丝也未梳拢,就这么系了一束,散在肩头。着实没甚宫装贵气,倒是很有小家碧玉的风范。
咳咳,那在下就孟浪了。
清了清嗓子,想了个调子就准备唱,却见李丽质叫道:哎,慢,慢慢慢,这么唱不妥,且拿琴来。
表妹,讲真的,俺洪七是正经工科生,不是艺术生,你放过俺吧。
正当如此!
年纪最大的那个顿时大笑,拍手吩咐道:去拿琴来。
然后阉党头子史大忠跑过去帮忙摆蒲团案几,收拾收拾空旷的场地。崇仁坊别的没有,琴最多了。
不多时,一溜儿七八架琴摆着,有公主哈哈一笑:张郎,快点抚琴,可莫要推脱,说甚焚香沐浴,净身放空。
你才净身!你全家都净身!还有,不要叫我张郎!
老张都快被李家人整抑郁了,无奈之下,挑了一台列子式,坐下后放空了脑袋,双手虚按,旋即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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