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的穿越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爱喝椰奶
不知为什么,赵保国呼吸急了一瞬,心脏怦怦跳如擂鼓,加快脚步上前,待到了近了几乎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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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做手脚
“找到没”说话的人声音有些许熟悉,但赵保国没能想来是谁,听这话是在找人,他就躲在里面没出去,打算听出来龙出脉再作决定。
“回李郎君的话,暂时还没有消息。”这回话的一听就是庄子里的下人,语气卑微之极。
“也不知恒弟到哪里去了。”说话的是林栋,语气焦急“万一碰上了恶徒,可如何是好”他是真担心,赵恒若在他家的庄子上出了什么事,回头爹还不把自己给揍死
就是此事怨不着他,他也有个看护不力之责,何况表妹的名声本就有克亲之嫌了,这好容易来了个不在意名声的赵恒愿意娶,这回再没了,表妹克亲的名头就更响了,回头再嫁不出去,娘哭也要哭死。
就是没有这一关系,赵恒也是自己的知己好友,若当真出了事,他心里也不好过。
“林兄不必过于担忧。”伍彦之安慰他“赵贤弟虽与我等同为读书人,可他素来练拳脚,便是遇上了凶人,或也有一战之力。那凶人谋害了李贤弟,用的也是下三滥的招数,想来应是武力不强,若与赵贤弟对上,便是战不过他,也能拖延一下时间,这大打出手,自然不会没动静,如此我等或也能将其捉出。”
林栋自然知道赵恒的习惯,闻言心下微松,但到底关心则乱,只皱着眉叹“但愿如此。”此番庄子里混入了凶徒,杀害了李家六郎,还不知道如何向李家交待呢。
幸好下人及时发现,可行凶之人或已逃出,或已隐藏,一时半刻找不着。他们一群学子,也不敢分散开来,万一凶人未曾走远,自己落了单却被逐个击破,岂非白白丢了命
所以哪怕再想离开这里,那也得等着人聚齐一块儿走。
谁知除了李家六郎不幸亡也,连赵家子也不见踪影,莫不是也遇了害
想到这个可能,众学子只觉得毛骨悚然,有点风吹草动就心下不安。
赵保国躲在假山里听了,才知道文会上居然还死了个人,是李家六郎,他还记得当初在寒山寺几人交流学问时,李六郎那惊艳绝纶的诗才,小小年纪就连过县试府试两关,还是案首。李家当年大摆流水席多气派,谁成想居然死在这里
赵保国有些不是滋味儿,他猜测李六郎之死,或正是那把他爹害成这般模样的凶手,此举只为制造混乱,令众人生惧而聚在一起,好使得庄子里的防守空虚,他们才好将他爹偷偷绑了带出去。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呢
赵保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听着假山外的众人一边说话一边远去,他赶紧就溜,边溜边遮去痕迹。
他不能总躲着,不然时间长了,其它人再等不了闹着要走,回头他再平安出现,就没办法交待自己的行踪。到时候李六郎之死,或有可能栽到他头上,他得想个法子把此事混过去。
赵保国看了看之前丢在洞口里的酒壶,后来他又捡了回来,之前是担心自己丢了这个说不出去处的,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拿着这酒壶转到之前举办文会的空场地北方的池塘,赵保国滋了滋牙,狠狠就纵一跃,跳入塘内,寒似冰的池水瞬间透湿了衣裳,体都变得十分沉重,整个人都往下沉去。
这观赏的池塘并不深,只堪堪到他的口,赵保国有些为难,就算他喝了酒,被人推下去,这么一冻能不惊醒
还得想法子糊弄过去,于是整个人往里蹲,任水淹过头顶,也不屏住呼吸,水立时就从鼻腔内涌入,呛得他喉管里去,都开始眼冒金星了。
赵保国也不在为难自己,哆哆嗦嗦的往池塘上爬,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瞒
赵保国又转脸看向林栋,道“林兄,赶紧使给我找衣裳,再这么下去啊啾”赵保国又连打两个喷嚏,揉了揉有些塞的鼻头“我非得受寒不可。”
林栋没理会他,只转脸询问其它人意见“人也找着了,外头风大,先回院里暖暖,再说其它如何”
其它人都没什么意见。
于是呼啦啦一帮子人又朝着前院去,赵保国紧着林栋解下来的皮裘大氅,边走边不停的抱怨“你们也太不讲究了,去梅林赏景就赏景,怎么还把下人全带走害得我好容易从塘里出来,半个人影儿都没找着,还以为扔下我一人回了呢。”
林栋意味深长的打量了赵恒一眼,只把他瞧得心里有些发虚了,才道“可收声吧,都这模样,还不省些力气”
赵保国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了两句,再没念叨。
边上儿的李泽凑过来,低声问“赵贤弟,是自个儿脚滑了摔下去,还是”李泽有些愧疚,若不是他之前的邀请,赵恒也不会独一个落了单,或正因如此,才遭了这般下场。
赵保国面色一怔,继续有些狐疑“你不说我还以为自己醉了想太多,落水时好像是觉得腿有些不对劲儿,之前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没力气腿软,现在想想恐怕是有人做了手脚。”
说着十分怀疑的看向李泽“倒是李兄,连我自己都不敢肯定的事儿,你怎么会这样猜测”说着就面带警惕,立马跳着离他八丈远。
旁边的人都纷纷侧目而观。
李泽面色一慌,连忙解释“赵贤兄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
丁子瑜开口替他说“确实是赵贤弟误会了,之前你不在所以不清楚,文会上混入了凶徒,杀害了李兄的堂弟,到此刻还未曾捉到歹人,正是因此一事,李泽才会怀疑赵贤弟落水一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确实如此。”赵保国看向林栋,只见他面色凝重的点头,当即大惊失色“何人胆敢行如此凶事”
说话间已走进了院子,一边将院子里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检查一遍,确实无人躲藏在内,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可算能安稳点儿了。
赵保国被下人领入正厅的内室去换衣裳,其它人则在外间围聚一起说话,等他换好衣裳又喝了碗姜汤出来,一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
反正脸色都难看得跟吃了屎一样。
“怎么了这是”
赵保国坐到林栋边上儿去,就问。
林栋脸黑如锅底“我们坐来的马车,都被人动了手脚,车辕被人破坏了。”车辕是顶顶重要的,被破坏了车马就无法动用。
赵保国皱眉“马车坏了,马儿总不至于也死了,不若骑马回去”
林栋便叹了口气,道“又不是人人都像马聪,自马背上长大的,这骑术就是从前我常跟他来,也只不过是会骑着溜两圈罢了。”其它人或多或少骑在马背上都会溜,可真论到骑术,还是别想太多,马儿跑得快一点,说不准都能颠下来。
想要骑马回城不怕被暗处窥视的歹人一网打尽人家也不必多做什么手脚,只需让马儿一惊,他们这一帮子人,只怕就得被颠下马背给摔死。
赵保国就没有这个烦恼,他骑马骑得纯熟,还是跟马聪家养马的庄头学的。
可不说马没那么多,就是有那么多,其它人也不会骑,他总不能只带着林栋溜了,再把别的人扔这儿不说名声好不好听的问题,人家也得放他们俩走啊
他也没打算走,他爹还搁后院儿躺着呢,他也没跟林栋通个气,真要走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照顾
林栋一见,直接就把他摁回去“你可消停些吧。”转脸就出去找了药来,路上碰着同行的学子,还作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本来气冲冲想找他解决问题的人,也就不好开口说什么了。
反而还殷切着关怀问了“林兄何故不展颜”
林栋一听正中下怀,立马就长吁短叹起来“恒弟落水着了寒,又找咱们被寒吹了小半个时辰,如今躺在屋内都昏迷不醒了”说着眼圈就适时的红了。
那人就更不好提来意了,就安慰他“林兄也不必过于担忧,之前派人回城报信时,不特意叫人去药铺买药了么想来他们负武艺,骑上马儿脚程又快,定能早早回返,让赵贤弟用上汤药”
说着又提了一嘴想去探望一番云云,林栋委婉的拒绝了“徐兄好我会替你转达,探望就不必了,恒弟如今有病在,风寒又易传染,徐兄本是好心,若是探病时再染上了病征,想来恒弟也会自责,不若我替你转达关切之。”
那徐姓仁兄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他就是一时口快,幸好林栋代赵恒拒绝了,不然真让他探病万一传染了咋办
闻言心下便松了口气,但面上却含遗憾“林兄说得在理,有病在本就心思敏感,若叫赵贤弟心负愧疚,怕是不利于养病,如此我便不强求了,只盼林兄替我转达一番。”
林栋便说自然自然,又对徐姓仁兄说望他转达其它人一番,免得好意探病却被传染云云。
徐姓仁兄自然满口应了。
这体发肤受之父母,这院里的人又多是受家中重视的,打个喷嚏都会有一圈儿人嘘寒问暖,真让他们自己跑危境里去想太多,啥都没有命重要。
可同行者生了病,他们若不去探望,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只怕有人说他们不顾谊,为人自私,可真要去,也怕自己染上病,要知道风寒严重了,可是会死人的。
现下林栋就给他们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不是他们不去,而是赵恒觉得自己有病在,担心传染给他们,是以不让他们去探望。他们就能心安理得的自个儿顾着自个儿了,毕竟不是他们无不肯去,只是怕自己去了染了病,叫赵恒心里愧疚反而养不好。
这多好一众读书人心里很满意。
赵保国跟林栋也很满意,反正在他风寒好之前,他这屋肯定没人会进来,这就方便了他唱个空城计,跑去处理他爹的伤势。
林栋再回来,就跟赵保国说已经按他的吩咐做了。
赵保国立马起来把衣裳穿了,将林栋给的金疮药塞袖里的暗袋中,跟他说“那我就先过去了,你在这儿先呆一会儿,要是有人硬是要进来,你就装成我躺上。”
林栋不耐烦的赶他“用你教赶紧去吧”别回头再叫赵伯父给烧傻了。
见赵恒推了窗翻出去,那姿叫个利索,半点瞧不出得病的模样,心里还有些羡慕他的板儿的,再瞧瞧自己的,只能叹叹气。
“尽量早点儿回,我总不能一直搁这儿呆着,总得露露面儿。”林栋探头出窗,冲着赵恒低声喊了一句。
“我有数。”林栋只见赵恒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转眼就没了人影儿,不由得低骂一句“真是欠了你的”骂完后又忍不住笑了下,他是家中独子,从未有过兄弟,堂兄弟倒有,可远在天南地北的,也不能时常往来,哪有什么亲近的兄弟谊
 
第二百六十章 暂留
这时壶子上的水烧开了,沸腾着气直往上冲,冲得盖子都砰砰的跳了跳,赵保国连忙拎下这壶,又换了另一壶上去,再拿了几个大碗出来,倒了开水去,几个碗来回捣腾,只回那开水就渐凉下来,赵保国先自己试了试温度,觉得能入口不烫人了,才扶着他爹半倚着不知从哪个屋子里寻摸过来的软枕,给一点一点的喂水。
直喂了一碗水下去,才算收手。再拿了两铜汤壶装灌了水进去,外头皮子上,手试着温度不算烫人,但又暖和之极,就全塞被褥里去了。
赵保国又稍收拾了下,又把不对着的窗户推开一条细缝,叫空气稍稍能流通。再往炉子里加上些炭,又看他爹几眼,才往前院儿回了,一路上自是小心谨慎,避免从哪里钻出个人发现他这个原本应该躺屋里养病的人却生龙活虎的搁这儿溜达。
溜到他之前暂住屋子,窗户是朝外大开的,赵保国轻轻敲了两下,里面头就传来唏唏嗦嗦的披衣裳的声音“恒弟”
赵保国松了口气,伸手扒着窗户就往里翻。
“怎么把窗开着”赵保国翻进去后,顺后就把窗户关上,屋子里也不见多暖和,就对手里拿着本书卷的林栋说“气儿都跑出去了,回头我还好好的,反倒你病了。”
林栋又坐回到一边榻上“哪里就这么弱了”他体是比不上恒弟,可不至于穿个风就会受寒。
又关切了一回赵二牛的伤势,赵保国就说“得亏了你的药,不然再拖拖,好好的也得拖坏了。”又说“就是有些烧,我给喂着了些水,再擦了擦子,应该能让我爹舒坦一会儿,要想好,不吃药是不行的。”
林栋就点点头,道“想来去的人,也该回了。”到时候叫大夫给恒弟弟把把脉,再开了药熬了给赵伯父送去吃就是了。
赵保国看天色也看不出来时辰,就问林栋现在的时间,林栋说差不多酉时了。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听外头有仆人来唤,说是城内府中派人来接了,马车都到外头了,还说是秦管家亲自来的云云。
“我先出去瞧瞧。”林栋让赵保国在屋里待着,自己起出去了。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就又转回屋里来了,赵保国眯着眼在被窝里,差点儿没睡过去,一见他又进来,便打起精神问“怎么这么快他们人都走了”
林栋把他按回被窝里去,嘴上说道“可巴不得早早回呢,你别动,老实躺着,大夫一会儿就进来把脉开药了。”说着又掀帘子出去叫人。
一个约莫四十来岁上下的大夫进了屋,后的药童背着药箱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赵保国仔细一看,那个药童不是钱瑞吗
钱瑞老老实实跟在自家出诊的大夫后,见了赵保国只冲他眨眨眼。
那大夫坐了,赵保国就伸出一只胳膊出来,大夫把了脉后,林栋就连忙问“怎样可有大碍”
那大夫气定神闲的说“着了些许风寒,并无大碍,吃上几帖药便是了。”说着就叫钱瑞过来低声吩咐。
钱瑞听着吩咐便点头,而后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几捆包好的药材包,跟着仆下去厨里交代指点如何熬药了。
赵保国见状颇觉稀奇,这连药方子都不开了
那大夫或是瞧出他的疑惑,便解释了“这月间多是着风寒发的病的人,这药方子也大多一致,区别不过是轻重之分,酌增减剂量就是了。”他可没少出诊接病
第二百六十一章托口信
俩人听后都惊吓了一番,李虎皱着眉,也没想起来以老爷素的为人,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人呢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仇人来。
这可如何是好大头就更是什么况都不知道了,只觉得心中惴惴,若主家出了事,他这个当下人的,哪里又能落着好了便是不被牵连,也会落个流离失所的下场,好一点再被发卖,可又会流落到怎样的人家
光是想想,就好生抑郁了。
“我爹那儿,是离不了人伺候的。”赵保国说“还有那隐暗处作乱之人,也得想法了揪出来,不然总有这么一人暗里行事,后也安稳不了。”
李虎道“郎君打算如何行事”他是不太聪明的,也没什么谋划,可论忠心论听话,他自觉能数一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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