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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这到底是在那位“表小姐”身上受了什么刺激

    小四心中直犯嘀咕,但执行起谢洛白的命令却是不敢怠慢。

    这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谢夫人早已熟睡,好在红绣住得离她很远,所以小四去敲红绣的门,也惊动不到谢夫人。

    红绣一向睡眠浅,何况门又被拍得震响,她听出是谢洛白司机的声音,连忙披了个披肩来开门。

    “红姨娘,二爷叫你去别馆伺候。”

    红绣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四话中的意思,惺忪的睡眼里立刻有了光芒,她手忙脚乱地要梳头化妆,又找新衣裳和鞋子,小四不耐烦地拉了她就走。

    “您别忙活了,反正一会都得脱!”

    红绣在谢家就是个空架子,对于她,小四是没多少尊重的,说话也很露骨。

    红绣却不觉得受到羞辱,或许是太惊喜了,她有点受宠若惊地边走边问。

    “这样真的妥当吗二爷看了会不会不高兴”

    两人刚出门厅,龙砚秋就披着风衣推门追了出来。

    她和红绣的房间,就在谢洛白左右两侧,因此隔壁有什么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龙砚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得谢洛白需要人陪伴,却是找了红绣,而并非是她,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歇斯底里地跑下楼,穿着拖鞋就跑到佣人们住的偏楼,把谢夫人的司机张叔叫了起来。

    谢夫人待下人一向宽厚,从没有半夜使唤人的道理,张叔心里十分厌恶龙砚秋这样嚣张任性,可谢洛白一向对她很是纵容,也不敢得罪,只能一路小跑去把车子开了出来。

    “给我追上洛白哥哥的车!”

    龙砚秋盯着前头那辆福特小汽车,想象着车内,红绣抱着谢洛白的胳膊撒娇献媚,两只眼睛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砚秋小姐,这……这我可不敢,要是被二爷发现,我哪里吃得消”

    龙砚秋啪地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张叔脸上。

    “让你跟,你就跟,否则我告诉洛白哥哥,你对我不规矩,你自己看着办!”

    张叔又怒又怕,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得紧跟在谢洛白的车后头。

    这女孩子简直是个疯子,被她盯上,只能算他倒霉。

    再说红绣刚颤巍巍地钻进后座,便被谢洛白大力拉过来压在坐垫上,随即撕拉一声扯烂了她的旗袍,红绣惊呼一声“二爷”,浑身震颤,双手却牢牢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红绣出身穷苦,一家子吃不上饭,就要把家里的女孩子卖掉。

    她因为眉眼生得不错,被谢信周一眼看中,买下来给谢洛白做通房丫鬟。

    第一次见到谢洛白,是跟着教养嬷嬷进内院,老人家在她耳边不停唠叨。

    “算你有福气,咱们谢家三个少爷里头,就属侄少爷生得最漂亮,小小年纪,就是个出类拔萃的,他又省事,不用你怎么服侍。我看呀!他将来定要成大气候的,你这个做通房的,到时候就是姨娘,一辈子的前途都光明了。”

    红绣一仰头,就看到个高挑清瘦的白衫少年,站在清晨的阳光里,刚练完拳,正从佣人们手里接过布巾擦汗,晨曦穿过他轻薄的对襟白衫,隐隐透出肩背腰身的线条,他侧过脸,双眸清清冷冷,刘海上还挂着汗珠,像是一丛雨洗过的新竹。

    红绣心如鹿撞,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好的少年。

    从此,她就成了谢洛白的房里人,一天天看着这个清秀冷漠的少年长大,成为一方枭雄,虽然她比谢洛白还要大两岁,可她对他,满心都是崇拜,她对谢洛白的爱,从来都是卑微地仰望,妾室的名分已经让她满足,不敢奢求更多。

    而此时,谢洛白却把她抱在怀中,压在身下,红绣浑身都在颤抖,幸福的泪水顺着脸颊溢出。

    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一刻的到来,可是谢洛白却突然直起身子,放开了她。

    “蠢东西,还不停车,后头跟了条尾巴,没发现吗”

    谢洛白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非常清冷,脸上半点欲念都没有。

    “啊啊这……”

    小四窘迫地一脚踩下刹车,刚才二爷和红姨娘在后头那样,搞得他心猿意马,竟然连长期练就的警惕性都淡泊了。

    倒是二爷……这种时候,还能注意到四周的情况,看来他压根就没有动情。

    车子靠边停下,谢洛白这才意兴阑珊地按了按眉心,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趣。

    因为溪草,他又失控了。

    其实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证明,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是,那臭丫头并不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谢洛白发现,在别的女人身上,他压根找不到慰藉,连敷衍片刻都懒得。

    还得感谢后头的跟踪者。

    谢洛白拾起红绣的披肩丢给她,示意她盖住衣裳不整的身体,然后将她拉下了车。

    后头的车子也跟着停了下来,龙砚秋从车上下来。

    看见谢洛白冷冷地立在黑夜中,红绣裹着披肩战战兢兢地缩在他背后,发丝凌乱。

    心中的妒火就猛烈燃烧起来,她惊慌失措地跑到谢洛白面前,眼圈发红,盈着泪花。

    她猛地扑进他怀中。

    “洛白哥哥,三更半夜的,你要带着红绣姐去哪里呀”

    谢洛白今夜并没有心情应付她,他生硬地把龙砚秋从怀中拉开。

    “这不是你该管的,砚秋,你记住,以后我的私事,你少过问。”

    不等龙砚秋说话,他又命令道。

    “带红绣回去,不许再跟着我,否则我明天就把你送回蓉城。”

    交代完毕,谢洛白就上了车,福特车扬长而去,把两个女人抛在夜风中。

    龙砚秋愣住了,谢洛白第一次说出要送她回蓉城这种话,还有突然记起万年冷板凳




第154章 陷入僵局
    一个已死之人,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人前;而另一个本该完好无碍的,却又大早被发现开膛破肚悬挂于教堂顶端。

    再说这两个人,一为冯玉莲的丈夫,二为她的追求者。要说两件事不是同一个人做的,鬼都不相信。

    只是对方似也不遮掩其中的关联,这样大喇喇地展现出来,态度不是一般嚣张。

    病房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冯玉莲刺激颇大,若非傅钧言搀扶,完全无法站立;而溪草与傅钧言面上皆是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玉兰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等溪草发问,主动道。

    “还以为只是一盆普通的花卉,所以门房也没有留意送花的人……”

    “雍州城最大的花市,便是横德里巷。即便花不是在那里买的,可素冠荷鼎珍贵,只要顺藤摸瓜,不难找到买主;怕只怕……”这花是自己栽种的。

    这个假设溪草没有说出口。她想询问冯玉莲,可看她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那开口的征询也在顷刻间咽于喉口。

    “二伯母,这件事显然是冲咱们来的,我想当务之急还是告知爷爷。”

    看冯玉莲好半天没有作声,溪草又补充了一句。

    “另外,二伯母或许需要换一个地方,现在香芹生死未卜,别苑千万不能再住了。”

    冯玉莲何尝不明白其间弯绕。她是陆承宪的遗孀,对方又以其大做文章,请陆太爷出面主持大局再合适不过。

    她静默了半晌,终于道。

    “我去给太爷打电话。”

    溪草点头,“二伯母若是觉得不方便,可以向爷爷请求回冯府暂住,我想爷爷不会反对。”

    先前冯五私收了安德烈的彩礼,陆太爷大怒,以他的脾性,定不会愿意二儿媳和冯五牵扯;可陆府当下为大房一家居住,冯玉莲一个孀寡之人过去实在不便;溪草父女的陆公馆,府上又没个当家太太。

    思来想去,也只有冯府最为合适。

    冯玉莲感激地朝溪草颔首,溪草担忧她的安全,又让玉兰带几个陆府保镖跟其左右,看几人关上房门走远,溪草这才对傅钧言道。

    “傅少,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干的”

    傅钧言眉毛紧拧。

    “显然是不希望冯玉莲改嫁的人。他故意以陆府二爷的名义送来这盆兰花,会不会是陆承宪的追随者”

    话音刚落,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病房角落的素冠荷鼎上。

    花苞饱满,瓣白如雪,本是最圣洁雅致的存在,可因为卷入了这一桩血腥谋杀,只让人瘆得慌。

    “听起来合情合理,只是——”

    溪草曲指叩着白瓷杯边。

    “安德烈的死法如此惨烈,光凭这个手法,对方便不是等闲。既如此,想来冯五爷收了安德烈彩礼的事他应该早就知晓,可偏生选在这个时机,不是有些微妙吗”

    “你的意思这件事还是和熊氏织纺有关”

    溪草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这些天纺织厂发生太多事,让她有点草木皆兵。

    她揉了揉眉心。

    “希望是我想多了。不过安德烈的死倒是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而严曼青一下失去了冯玉莲这个筹码,暂时无法轻举妄动,现在就希望那个孩子赶紧醒来,让一切真相大白。”

    傅钧言点头。

    “我一会就去谢二的驻地看看。对了,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傅钧言压低声音。

    “已经寻到熊平昌的下落了。”

    溪草精神振奋。

    “这么快”

    虽然现在有飞机,可民用航空并不普及,少数军阀重金培养出飞行员,都是用作操作战斗机。如此,上次谢信周用飞机送龙砚秋和红绣过来雍州才引起轰动。

    南洋距雍州足有万里,乘坐渡轮到达,过去也要一个半月的光景,不想只一个月就有了消息。

    看出溪草的疑惑,傅钧言笑道。

    “若等我们安排人到达南洋,再着手找人,待人押回雍州,最快也要大半年光景。之所以时间缩短,是因为刚得知老蔡头金城银行的户头,谢二就联络了自己在南洋的人脉,同时派人过去。按照昨天电报的消息,只等我们的人上岸,便能把熊平昌抓住。”

    溪草的笑僵在了脸上。

    “二爷的……人脉,是指之前德意志留学时认识的人吗”

    傅钧言完全没有注意到溪草面色的异常,兴高采烈道。

    “这可不止。谢二的祖上是燕京府旧王公,而蓉城谢氏在江南也很有势力。前朝没了,这些年华夏人旅居海外的人渐多,比起大洋彼岸的欧美英吉利,南洋诸国都是黄种人面孔,是华夏移居首选,都不用仔细打听,随意一问皆有姻亲。虽说两地距离路遥水长,可将来的事谁知道呢以谢二如今的实力,任谁都愿意卖他一个面子。”

    傅钧言的话,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溪草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和陆太爷这等半路起家的暴发户相比,谢洛白簪缨世家的背景,带来的不仅是让普通人望尘莫及的起点,还有祖辈积累下的无形资源。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如果将来她和梅凤官逃到天涯海角,但凡谢洛白有心找到自己,都不是难事

    溪草心情很乱。

    傅钧言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难道还有其他棘手的事”

    溪草想了想,岔开话题。

    “关于熊家问题棉被的问题,有眉目了吗”

    提起这个傅钧言就来气。

    “政府的调查员简直毫无建树,打开了好多棉被都查不出所以然来,反过来派人给熊老夫人施压,打算让她息事宁人,表示很多外国领事都知晓了,事情再发酵下去,只会让华夏政府的脸面难看。”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溪草声音极大。

    “为了所谓的面子,便让熊家织业吃这样的哑巴亏,这是如何都不能妥协的!”

    “是啊!”傅钧言也赞同。

    “熊老夫人也不答应,表示这是亡夫一生的心血,便是就此倒闭,也坚决不会让其不明不白声名受累。”

    可是话说得再慷

    慨激昂,没有证据一切不过是无用的热血。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无奈。

    “这次受害者足有千人,我看了一下名单,似乎大都是雍州华隆机械厂的工人,这些棉被是老板在今年四月统一采买,发放给员工使用的,而这批货则刚好是熊六爷病故前投入市场的那一批。”

    傅钧言挑了挑眉。

    “你想说负责采买的人,被严曼青买通,在那批棉被上做文章之前我也和政府调查员提议,请他检验同一批次的库存商品,再不济销往其他地方的同批次棉被也行。可对方却说,这些出事的棉被都完全找不出缘由,何必劳民伤财做那些无谓的浪费。”

    溪草沉吟。

    “这确实难办了,棉被检验没有问题,可那些人的红疹子又客观存在!即便退一步,按双倍赔偿了结此事,可到底埋下了隐患,万一几个月后对方再故技重施,熊家纺织厂才是真正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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