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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董怜心中的醋瓶一下子就打翻了,她捏紧十指,一瞬不动地盯着他们,直到灯光熄灭,对面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小姐,司令虽不再留恋沈溪草,但自己的骨肉到底是心疼的,拿孩子拴住男人,这也不是什么新鲜手段,咱们从前见得还少吗不过使上三五次,就不灵了。”

    芸娘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家中妻子怀着孕,依旧到书寓寻花问柳的男子,她见得难道还少谢洛白重情义,会顾怜妻子,可终究也会厌烦。

    董怜那颗低落的心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她可以等的。

    董怜拢紧睡衣往卧室走去,偏头吩咐芸娘。

    “把香灭了,铺床睡觉吧!”

    熄了灯的大宅主卧,溪草也正站在窗边观察对面,董怜的一举一动尽数收入她的眼中。

    “二爷的解语花,今晚一定很失望,恐怕恨不得将我咬死。”

    她微侧过头,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后的谢洛白。

    谢洛白要套董怜口中的秘密,就不能对她冷淡,女人只会对心爱的男人掏心掏肺。可他又不碰她,这让董怜不能放心对他交底。

    所以谢洛白和溪草两相合计,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董怜会以为谢洛白不能近她的身,都是溪草从中作梗。

    “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揪着不放,故意说这种话讽刺我”

    谢洛白现在可没空理会董怜的心情,他已经很久没近过溪草的身了,渴望就像疯长的水草缠着他,如今她就在眼前,谢洛白恨不得马上拥她入怀。

    他双手虚环住她,俯身在她颈项轻嗅,唇刚印上溪草的下颚,就被她一掌无情地推开。

    “你逼我走,是为了我和孩子的安全,这我能够理解,但手段实在伤我的心,我不能原谅,今晚请二爷去睡沙发。”

    她不愿意,谢洛白也不能逼迫,叹了口气,拦腰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到大床上。

    “咱们来谈一谈正事,你还没说清楚,你说董怜掌握着总统的把柄,究竟是指什么”

    谢洛白给她掖好被子,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第一次去风雪楼,确实是为了怄你,谁知碰巧被我发现了董怜不对劲,后来才再三光临,查了她的底细。”

    溪草心中一紧,连忙问。

    “查出什么来没有”

    她并没有打算把宣容姑姑的事告诉谢洛白,在家国大义上,谢洛白太过公私分明了,如果让他发现宣容姑姑居然企图通过自己控制他,完成光复大计,他一定不会对她留情。

    润沁已经死在他的手中,她不希望他再染上她亲人的血,

    她会破坏宣容姑姑的计划,可她不能看着她死去。

    还好谢洛白并没发现董怜和保皇党的关系。

    “我在董怜身上发现一件鎏金苍鸾佩,鸟喙衔有桔梗,我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小时候在哪里见过,一时好奇,就用微型相机照了相,让人去查,发现这是前朝望族钟家的家徽。”

    “钟家”

    溪草猛然想起什么,一激动便坐了起来。

    “楼奉彰的发妻,凤哥的母亲,似乎就姓钟!她是钟家人”

    这位钟夫人,死于楼奉彰政敌的追杀,死前把襁褓中的楼元煊交给老奴,被其放在了戏班门前,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人人都知道楼奉彰对原配的愧疚怀念,以至于总统府只有姨太太,却至今没有正室夫人。

    “没错,小机灵鬼!”

    谢洛白笑着在溪草鼻尖刮了一下。

    “她叫钟望秋,钟家是皇商,随着前朝没落了,钟家独子也死在起义中,但好在钟望秋和她姐姐钟望雪嫁得不错,钟望秋嫁给了楼奉彰,钟望雪嫁了个江南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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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商,十一年前钟望雪一家回祖籍探亲,途中遇上土匪,夫妻两都被杀了,而十六岁的女儿则下落不明,而钟望雪嫁的男人,就姓董。”

    溪草把线索理了一下,越发不懂了。

    “所以说,你怀疑董怜是钟望雪的女儿,凤哥的表姐那她为何不去投奔姑父而且你说过,楼奉彰曾光顾过董怜生意,这不是……”

    乱lun两字,溪草有点说不出口,楼奉彰虽然和董怜没有血缘关系,但从辈分来说,两人也不该如此荒唐,董怜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楼奉彰

    “董怜千里迢迢跑到淮城,绝不是因为燕京生意不好做了,她必然是奔着投奔姑父而来的,我也查过,楼奉彰光顾风雪楼,也是她极力促成的,多半是为了见面好认亲,显然,楼奉彰没有认她。”

    此前董怜不来认亲,谢洛白不清楚原由,溪草却是猜得到的,必定是宣容姑姑控制着她,不让她离开燕京,还是谢洛白到了淮城,董怜估计趁机请命前来魅惑他,保皇党这才允了。

    这不奇怪,奇怪的是楼奉彰不肯认她这件事。

    溪草蹙眉。

    “我听说楼奉彰对亡妻十分深情,还给了钟大爷的遗腹子一大笔钱,送他到海外留学,轮得姐姐的孩子,居然就不一视同仁了难道是嫌弃她青楼出身,玷污了他大总统的美名不对呀!比起董怜身不由己,那钟小少爷可是楼奉彰从大烟馆里找到的……”

    谢洛白抚着她的手背,点头道。

    “这就是离奇之处了,楼奉彰赞助钟小少爷的事迹,都是口口相传,可谁也没有见过本人,所以我对此事存疑,说不定这只是楼奉彰编造出来的,有没有钟小少爷这号人,还得打个问号。倒是真的钟家人找上门,他却拒之门外,甚至想派人杀了董怜,如果不是撞上我,董怜早就死了,你说,不是有什么把柄,何必做这种灭口的行径”

    这也算变相解释了他为何日日宿在风雪楼,他在那里坐镇,楼奉彰便不好再派杀手,以免暴露得更多,这让溪草心里略好受了些。

    “那你把她接回来,倒是让她安全了不少,只不过我们这官邸却又危险了几分。”

    谢洛白笑得有几分古怪。

    “楼奉彰和楼元煊父子俩,近来关系不错,难说灭口董怜的事,都是你那老相好安排的,所以事后我想想,却又放心了几分,毕竟楼元煊对你,还是下不去手的。”

    溪草狠狠在他胸上拍了一掌,瞪他。

    “胡说什么至少我从未对凤哥用过美人计,但董怜那边,生命都受威胁了,还不肯把真相告诉你,说明二爷的美男计还不凑效!你该多去使使劲才是!”

    谢洛白笑起来,见她总算是不恼自己了,便蹬鼻子上脸,纵身上床,抱着溪草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腰间,慢慢将她的睡袍从大腿处往上卷。

    一双墨玉般清润透彻的眸子弯起,水光微漾。

    “我不去,我就想在你身上使劲……”

    久违的缠绵总是格外甜蜜,谢洛白虽要顾及溪草身子,不敢过于放纵,却也算饕足了,起了个大早,在溪草脸上、唇上狠狠亲了几口,这才整理衣裳出去。

    才出门,他满脸春风便及时收住,换上一张阴沉的扑克脸,似乎对无理取闹的发妻十分厌烦,恨不得天一亮就马上离开。

    “二爷,不用过早饭再出门吗”

    谢洛白正出客厅,金




卷五 淮城诡谲第411章 退位让贤
    ,

    原本以为准备匆匆,且双方都是二婚,向咏育和沈洛晴的婚礼定会低调从简。

    然而等溪草、谢洛白和谢夫人来到举办喜宴的淮城中央饭店时,发现这场婚礼盛况空前。

    大堂显眼位置挂了总统楼奉彰手书的巨副恭贺礼帐,周遭客人所赠的花篮堆了里外三层,且新政府的达官显贵几乎都到了……各方规模,比起当初溪草和谢洛白在望京大饭店举办的婚礼,甚至也毫不逊色。

    这样的排场,让习惯和谢夫人一争高下的沈慕贞非常满意。

    瞥见三人进了宴厅,沈慕贞别过尚在交谈的女伴,径自走到他们面前。

    “老二纳姨太太实在毫无预兆,否则那天去送喜帖,理应把董姨娘也一并请来,都是一家人,搞得我们离开淮城都没有照面,说出去也疏离了。”

    语调带笑的一句话,夹杂着满满的阴阳怪气和唯恐天下不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样的故意实在不要太明显。

    见谢夫人笑容渐收,而谢洛白手插口袋,一副漠不关己的态度,沈慕贞越发得意,她状似无意地把目光落在溪草未带婚戒的手指上。

    “咏育赠洛晴的婚戒乃是十五分的整钻,说是欧洲某个家族流传数代的老货,成色和样式都是极好的,见到的人没有不夸的。”

    “夫人这句话,最好别让旁人听见。不然还以为雍州来的眼皮子都这般浅,丢的可不止是大姐的脸。”

    溪草握了握谢夫人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另外,谢府官邸的事,就不劳夫人费心了。话说,大姐的钻戒我没来得及关注,刚刚却见到了吴家那位玉烟小姐,不知吴秘书长有没有帮她相看好人家否则那位万一闹将起来,没有夫人在淮城镇着,我好担心大姐应付不来。”

    说是担心,可话中的敲打沈慕贞如何听不出。

    沈督军不可能永远呆在淮城,而离了沈督军的沈慕贞,无异于水上浮萍。即便带着督军夫人的名号,在高官云集的淮城,不过是个虚头巴脑的空壳。反而实权在握的谢洛白,含金量更高一些,更有可能成为沈洛晴在淮城的倚靠。

    这些道理大家心知肚明。

    沈慕贞脸色一瞬变化,一改先前的盛气凌人,竟腆出满脸笑。

    “已经在相看了,不过嫁人嘛,又不是挑瓜买菜,自然还需要些许时日。洛晴和老二是血脉相承的姐弟,这丫头就是太心软,又不擅交朋友,她一个人漂泊异乡肯定寂寞,溪草你但凡有空,定要多和她走动。”

    说完,她又望向一直沉默的谢洛白,声音中都带了几分恳切。

    “洛白,今后洛晴在淮城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还请你对她多看顾些。”

    见谢洛白点头应允,沈慕贞发自内心地笑了,破天荒地向谢洛白表达了感谢。这幅场景,看得谢夫人都感慨不已。

    趁着谢洛白被同僚缠住的当口,她低声向溪草道。

    “她那样的脾性,对自己的儿女倒是真心疼爱,果真应了那句慈母之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夫人的视线移向了溪草高耸的肚皮。

    “宝宝快点长大,到时候和姆妈、奶奶一起教训爸爸,坚决不让狐狸精惹你姆妈生气。”

    表面上是代入宝宝的角色来哄溪草开怀,可溪草哪里听不出,谢夫人欲言又止的隐忍和担忧。

    瞥见谢夫人眼底被蜜粉都差点遮不住的青紫,溪草眼圈一红,她和谢洛白把她瞒得这样紧,这几天让她独自煎熬,为他们小辈操累受怕,委实有些……

    “姆妈,那天那句只是我的气话,我从未想过放弃宝宝,他是我的孩子。”

    明白溪草听出了自己的话中之意,谢夫人的眼眶霎时就湿了。

    谢洛白近来实在不像话,谢夫人对溪草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真担心她哪一天想不开,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比如争吵中提到的把孩子处理了……

    人都是自私的。若她遭遇这等事,定会鱼死网破一刀两断;然处在家婆的位置,又希望溪草能留下孩子,和谢洛白相守。

    有些话她说不出口,只能暗自着急,如今听溪草坦然地表露了心意,心绪更为复杂,唯有紧紧回握住溪草的手,声音中都带了颤。

    “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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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委屈你了……我在雍州和蓉城有一些产业,以后我和逐闲也用不了那么多,我决定请律师把它们都转移到你个人名下,无论你将来有什么选择,这些财产的归属和那个孽子都没有关系!”

    言下之意,即便以后溪草和谢洛白离婚,谢夫人赠予的财产也不受影响。

    溪草心中触动,内里情绪已不能用感动二字形容。

    知道谢夫人待自己已如亲女,没想到竟远远超出了常人的认知。提前分配了财产,不仅断绝了姨太太子嗣觊觎的可能,而且也最大程度保障了溪草的退路。

    她没有强势的娘家作为后盾,而谢夫人不仅从情感上,还以实际行为撑起了这个角色,让溪草都有些不敢面对谢夫人。

    她对安潜农明显投入了爱情,自己这般棒打鸳鸯,真的对吗?

    俗话说得好,说曹操曹操到。这边厢溪草尚在自我怀疑,那边安潜农已经越过与其招呼交谈的宾客,朝着婆媳二人过来。

    “安先生看起来似乎很忙?”

    面对溪草的的调侃,安潜农难得地局促了一下。他调入行政院,又和谢洛白的母亲好事将近,攀附结交他的人自然不少。

    他还没有开口,谢夫人横了他一眼,道。

    “当然忙,这大半个月,也就在除夕那日见上一面,旁的时候都请不动他呢。”

    语气中的责备与幽怨毫不掩饰,引得溪草心中一颤,她抬起头,刚好撞见谢夫人与安潜农视线相对,似乎感受到溪草的凝视,安潜农飞快地错开眼睛,调侃一句。

    “浮舟依旧这样小孩子气。”

    闻言,谢夫人脸颊飘红,也意识到在小辈面前打情骂俏,有些为老不尊了。她掩下面上尴尬,道了句去找侍从把安潜农的位置和他们三人调在一处,就离开了。

    目送她远离,安潜农眸中的笑意一瞬收敛。

    “不知少夫人可有忘记我们的三日之约?”

    除夕当日,安潜农曾催促溪草履行承诺,两人约定三日答复。可这些天谢洛白的官邸鸡飞狗跳,他便一直没有打扰,这份得体,让溪草很是感激。

    “已经安排了人去东印度,等电报一到,我就联系你。”

    听了这句话,安潜农目中涌出激动。

    “好,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和浮舟提出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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