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这是粗体硬笔字,字迹略显潦草,但字隽秀婉约,分明是李珉或张婶的手笔,这母女俩字迹基本相同,在戴院时我一直很难区分。过去戴院墙上挂着的都是毛笔字体,但这里挂着的却是硬笔写的,逃亡路上没有条件写毛笔字,只能仓促用硬笔书写。

    2月5日正好是那一年的正月初八。从室内的摆设看,李珉、陈越带着孩子们逃到这里原准备隐藏一段时间的,然后伺机返回泰北老巢。她根本就没想到,第二天就会被荆拥军、柯云露的人追上。

    这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泪水在往肚子里流,怒火炙烤着我的心,让我阵阵战栗。想起老板娘、李秋月受到的污辱,想到生死不明的许雁和京儿姐弟,想到师母家地窖内陈越大姐的骸骨,这一刻我兽性勃发,瞬间变成了一头淫邪的野兽,心里翻卷着想弄死这个男人的冲动。

    我伸手将女人脸上的乱发拨开,这是一张圆圆的面孔,双目紧闭,双腿紧紧绞在一起,恐惧令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但长相甜美,健康体壮,皮肤被太阳晒出那种健康的小麦色,年约二十出头。

    我对与大猩猩交合过的女人并无多少怜悯之心,但还是拖过衣裳遮住她下半身,并冷冷地对她道,“大姐你不要怕,我不是冲你来的。如果你保证不叫唤,我不会伤害你的。现在我有话要问你,听明白就点点头。”

    女孩脸色苍白,眼睛流着恐惧的泪,点点头。

    我便取出她嘴里的布团,问道,“三年前有两个年轻妇女,领着三个娃儿来下家村,当时是春节后正月初八,她们突然失踪了。我想

    知道,当时究竟发生过啥隔壁的朱木匠的家咋没人,朱木匠躲哪了”

    听到我的提问,她一脸惊恐,浑身瑟瑟哆嗦,并紧紧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不妙,便对她道,“刚才你们在院里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这男的说你哥打了电话引来不少人,朱木匠应该就是你哥,是他告的密对吧现在你必须告诉我,你哥他躲哪去了”

    她紧闭的双目泪水滚滚而落,身




第22章 高手在民间
    脑袋受到我左手铁拳重椎,只是昏迷了一会,身体便神经质地颤动一下,我眼睛的余光瞅到他胳膊颤动,心叫不好,但已经晚了。

    胖大男子突然翻身纵起,挥舞着小脸钵般的大拳头向我扑来!

    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都说高手在民间一点不假。这是一个练家子,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他翻身时扯着了蚊帐,扑下炕时身体踉跄了一下,真是天意,就这一个踉跄让我仓促招架间得已腾身后退跃下炕,堪堪躲过致命一击!

    好险!

    差点大意失荆州,我魂飞魄散,被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被这只大猩猩那铁锤般的老拳招呼上,老子肯定得交待在这个荒芜、破烂的老村委内。

    或许是他脑门刚刚受到重椎头有点晕,刚才那一拳又用力过猛,他扑到炕下后身体悠荡了一下,赶紧倚着炕沿揉着太阳穴,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肩膀上的巨大脑袋,身子差点歪倒到坑上。攻击是练家子下意识的动作,他的神智并未完全清醒,双腿忙乱中便敞开了一点。

    这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对贴身肉搏经验丰富的我而言,对方下盘敞开这战机稍纵即逝,我岂敢放过。于是在惊慌后退中我突然身体回旋,右腿泰山压顶般地向后猛踹向他的裆间。

    “澎!”

    伴着一声瘆人的闷响,这牲口“啊”地绝望惨嚎一嗓子,双手抱着裆,双膝慢慢弯曲,最终“扑嗵”跪到炕边地上哀嚎起来。

    这只“大猩猩”虽然健壮,可裆部那团赘物遭受近距离直接重击,剧烈的疼痛让他迅速丧失了对我的威胁。这是技术活,我脚下留有一丝余地,他的睾丸不会碎,死不了人但阴囊还是受到重创。如果我力道掌握不好,他甚至会因剧烈疼痛导致神经性休克而直至死亡。

    现在这牲口嘴里呻吟着、哀鸣着,身体倒在炕边地下蜷曲成一团,战栗着抽搐着,竟然疼得眼泪鼻涕交下,呜呜咽咽地哀泣起来。

    我不想杀人,我只是要惩罚他。但也不敢大意,瞬间飞身而上挑断他双手手筋。这只大猩猩后半生别再想害人,老子总算替老板娘、李秋月和朱敏报了仇!

    用刀划下几条蚊帐,将他的双足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虽然让裆中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但这**眼泡血红,濒死般哼着,脸上肌肉颤动,却仍不时瞪着我,那目光似要杀人。我不能允许他猖獗,左掌聚力砍向他粗壮的后脖梗,这牲口这才一下昏了过去,我确信没有几个时辰他醒不了。

    对他而言,后半生一定会是比死还要郁闷的人生体验。我没有感受到复仇的快感,此时我想起庄西风被赶出巡道房后,两个老土匪当年对我说过的话,人这一生啥都能做就是不能伤天害理,人在做天在看,苍天不会饶过谁!

    我李三石手段似乎不那么上台面,甚至有点阴鸷下流。其实这邪恶的撩阴抓乳损招可不是我自创的,它们是狱拳的精髓,发明人正是那两个邪恶到丧心病狂的老土匪。当年两个老东西占山为王时,对投降日本鬼子的汉奸就没少这样惩罚过,有几个汉奸伪保长、伪村长甚至都被他们故意不杀,但却阉了,给活活弄成了太监!

    虽然我没阉了杜某人,其实也与阉了没啥两样。回去给李秋月、朱敏吹牛时,我会说是阉了杜某人,让这两个受过他污辱的丫头高兴高兴。呵呵,我相信秋月大姐一定不会把小弟我拒之门外的。

    &nb



第23章 古井惊魂
    后来实在没法子,为保住小侄儿侄女和一家人,她只得从了杜书记,当了他的姘头。但事情还没完,过去这二年,一直有几帮人来查找那两个女人和几个孩子下落,他们搜查了老村委和朱木匠的家,闹得村子里鸡犬不宁。

    朱玉英说,这些人来村里时,她大哥更加害怕,就带着一家人躲到了东大洼里,平时以捕鱼和养鸡为生,只是偶尔会在晚上回村里老宅看看……

    东大洼在下家村东北七八里远,几百亩芦苇荡,是姑河的泄洪区,荒凉得很。解放后一直是天都市的刑场,一般晚上没人敢进去。朱木匠带着一家躲进了东大洼,看样子也真是逼急头了。

    “你们村有个许雁,你应该知道吧”

    我现在急于想了解许雁的情况,便打断她,问道。

    “我和许二姐说不上话,她和村里人家差不多都不来往。”

    朱玉英摇摇头说道。

    或许是怕我不信,她又说道,“许二姐一直跟许大爷在城里做生意,焊防盗网,过年都不回来的。听人说与人搞破鞋,让她男人李省心休了。过年时她回来住过一阵,一天到晚关门闭户不出院。有人说那两女人的孩子,就是她拐跑给卖了,也不知真的假的。”

    小岛一直坐在炕边地上,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我。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丝不安气息,小岛已经发现了危险。

    我看了一眼腕表,用布团堵上朱玉英的嘴,她惊恐地看着我。

    我赶紧安慰她,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听说有一个女人被沉了井,我要去查一下院中的老井,证实一下。”

    她泪淋淋的秀眸圆睁,猛摇头,我拿开她嘴里的布,她惴惴不安地劝我道,“小弟你千万别信这个,这井死过好多人,这些年被石头压着,里面总有鬼扑腾的响声,老辈人说是冤死的鬼魂不得超生,在里面闹腾……”

    我木然地看着她,其实心里让她说得惊恐不安。

    她以为我不信,又说道,“下家村过去是莱东游击队根据地,一次鬼子扫荡,就有五六个游击队员被鬼子投了井。解放后才弄出尸骨,建了烈士陵园。前两年有孩子掉下去过,尸体捞起来,脖子上有蛇咬的洞……”

    对这口吓人的古井,朱玉英说起来战战兢兢的样儿。她说这是地主家的老井,干旱时其它井都没水了,可这井总有水,没人家敢吃这水,都是浇庄稼浇果树用。

    我问她三年前血月后,村子里掏过井没有,她蹙着好看的眉头摇摇脑袋,说不知道啊,那时她还在上学呢,这得问问村里老人。

    但我还是将她嘴堵上,带着小岛来到院中东墙根的井栏边。

    这确实是老井,辘轳是用巨大的原木做的,井绳是比大拇指粗的老麻绳,并未废弃,县绳子十分结实。

    井口是方形,是用四块厚重的大青石拼成,进口上面盖着厚厚的青石板。挪开石板,一股凉气扑面而出。井口有一人粗,用手电往下一照,里面黑洞洞的,井腹很大,井水象镜面,手电光反射上来,象有人蹲在里面用手电向上照射。

    井壁用大青砖砌起,从上往下看有点象从西留侯村砖窑顶向内看。扔下一块小石子,“叮咚”一声,镜面破碎,荡漾起微波,旋即又恢复平静。小手电光线很



第25章 告密者
    地窖狭小,退无可退,昏暗的手电光下,我完全凭本能左手挥刀掠过,生生削去蛇头!

    无头大蛇身子扭动着成了麻花,但另一条大蛇跟着纵起扑向我。我正面迎上,快速用棍拨开蛇头,同时挥刀准确削去,将大蛇斩为两截。两条大蛇扭在一起蠕动着,象两团混乱的粗绳缠绕在一起,我心里瘆得慌,赶紧用棍挑开它们。

    然后带着小岛走出地窖,盖好入口铁板,再翻院墙进入村委大院,走进大屋。见我头发湿漉漉的,朱玉英瞪着眼,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解开她的双手,令其擦干净身子,穿上衣裳。

    她一边忙乱地套着衣裳,一边睁大双眼战战兢兢地问我道,“小弟你……你真下去了”

    我点上烟,背着她点点头,并问道,“大姐从你记事起,村里有人失踪么”

    “啊咋问这个”

    她显然怔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

    见我没有回答,便又说道,“都好几年了,就这姓杜的弟妹叫林志琴,不见了。后来说是跟收山货的贩子跑了,再往前我……想不起来了……”

    我转过身,穿上衣裳的她原来是一个身材健壮的美貌姑娘。我温言说道,“大姐,带我去找你大哥。我还要捆上你手的,再堵着嘴,是为防止你惊叫暴露,你理解么”

    她伸着手让我绑,听说我要去找她大哥,她又哀求道,“我懂……懂小弟,难为你了。我大哥是混子,姐姐求你就饶他一次。要不,我们一家可咋活啊……”

    饶过他这一次!

    想到越姐的尸骸,我恨不得将这王八蛋千刀万剐,你竟然让我饶了他,亏你说得出口!

    胸中的怒火早已将我吞噬,我没有理会她,捆上她的双手,将宋京、李瑞玩过的橡皮泥揣上,走到院中提起狼狗绑到小岛身上,跟着她离开老村委大院。

    小雨在不紧不慢地下着,村子里很安静。我们没有遇到巡夜的民兵,冒着小雨星向村东方向走去。小岛似乎知道我要去哪,也知道朱奎东躲在哪,它驼着狼犬,雄赳赳地走在前面带路。

    我们在细雨绵绵的黑夜里向村北疾行,约夜里三更天,离开村子好几里,前方出现黑黝黝的一片芦苇荡。原来所谓大洼,就是一个大湖泊,芦苇随风摇荡,波涛起伏,无边无际。

    地面十分泥泞,我们跌跌撞撞地走进芦苇荡深处,曲折迂回,最后在湖边有一块平地上,看到三间十分平常的草庐。

    大洼里有大量猎人搭的草庐,朱木匠的隐身地十分隐蔽!

    “哥,别怕,是我。”

    没看到人,芦苇荡里黑黝黝的,朱玉英走到草庐前叫道。

    “玉英,这么晚了你咋……啊!李……”

    一条黑影从草庐后钻了出来,朦朦胧胧中我能看出,这正是朱木匠。等看清

    跟在朱玉英身后的我和小岛,这个三脚踹不出屁来的老实熊汉惊叫一声,回身从草庐檐上抽出一把长长的尖刀举在手里,摆出了一付豁出去玩命的架势。

    朱玉英魂飞魄散,嘴里尖叫道,“啊!哥你找死,不能动手啊……”

    嘴里骂着身子则挡在朱木匠身前,生怕朱木匠向我进攻。

    朱木匠在黑暗中一声不吱,朱玉英嘤嘤哭泣,哀求道,“看你干的啥事呀哥,要害死一家人……呜呜,你真混哪,想让嫂子、林儿、二丫、三丫都死啊……”

    朱木匠手中刀被朱玉英抽走,他膝盖一



第26章 告密者2
    说着,我用木棍拨出篝火下火烬里的两个大泥团,凉了一会便用刀背敲掉硬壳,一只给了小岛,自己也开始撕着另一只鸭子肥腻的肉填进嘴里。

    香喷喷的肉香味让小岛馋坏了,但刚出火的烤鸭让它无从下嘴,它被烫得甩动着大舌头,气急败坏地围着烤鸭连转了两圈。

    “怎么死你自己先想好!”

    小岛的狼狈样很滑稽,但我没感觉好笑。因为,李珉、陈越和孩子们悲惨命运,让我对这个罪恶的告密者恨至骨髓,我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让他碎尸万段,为惨死的陈越讨回公道!

    他应该死!

    董事长不准私刑、不准以暴制暴的铁律我不敢违背,此时的我心里一直犹豫着,饶他我实在不甘,到底应该怎么处置这个恶人!

    朱木匠一直跪在地上低首不敢语,我问道,“你自杀前,我要先问你件事,你最好老实说。你此时躲进大洼肯定是为躲我,你是咋知道我来莱东的”

    这个问题显然让朱木匠怔了一下,他还是不敢隐瞒,哀声说道,“李助理,我要敢撒谎天打五雷轰啊。真不是躲老弟你,我是怕他们哪……田坤的人打电话说你出来了,还去了泰北,肯定要来下家村。还让我……”

    我冷笑着打断他,说道,“还让你通风报信对吧,那么你报了么”

    “没有没有,我哪敢哪,说假话是嘎棍子。”

    朱木匠头伏于泥泞中,赌咒发誓地说道,“我朱奎东不是人哪,当初发现老板来了许雁家,从电视上知道市里对她立案调查,以为她是逃犯呢,我就立功心切、财迷心窍让屎蒙了心……”

    我鄙夷地打断他,问道,“得到赏金了吗”

    朱木匠赶紧摇头,赶紧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报了警,来的人我以为是警察,其实是zs集团的人。呜呜,老板娘和老板对我不薄,我朱奎东真是猪狗不如啊……”

    当时相着李珉的可不仅仅是zs集团的人,于是我追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是zs集团的人”

    朱木匠十分肯定地说,“当初荆拥军、林亦非、柯云露逼宋老板交出仓库时,我见过荆拥军。初八那天晚上,我躲在我家院子内,看到荆拥军、柯云露亲自押着李老板、陈老板去了地窖……”

    “后来呢”

    我急于知道答案,便打断他问道。

    朱木匠信誓旦旦地说,“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发现荆拥军、柯云露我吓坏了,就带着老婆孩子偷偷溜出院,去了我妈家。”

    我确信这混蛋说的是实话,估计再榨不出啥,便问他道,“我快吃完了,你的时候也就快到了,想想看你该咋死吧”

    “呜呜,求兄弟就饶我一次罢……”
1...107108109110111...1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