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之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观棋
?
孔子周游列国,这一走,就是十年时间!
这一日,孔子马车停在一条大河旁,被滚滚河水阻却了去路,一时无法前行,孔子让学生们暂且休息,在一个草坪之上,孔子与学生们取出干粮充饥。
充饥此刻,孔子也为一众学生们解惑之中。
十年的时间,孔子的破碎的儒道轮盘,凝为一点,不断向外扩散。
孔子没有再创新的经书,因为《道德经》的至理在前,再创作新作,却难以达到道德经的高度。
孔子只是一路上,将这些年的感悟说出,一句、一句的至理名言,汇聚新的儒道轮盘。
就好似此刻,孔子对学生的教导,不自觉的说出了此情此景的感悟。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孔子郑重的说道。
“轰!”
头顶上空,儒道轮盘一阵旋转,孔子此句,瞬间出现在了儒道轮盘之上,一股股大道之音响彻四方。
而孔子的大道之海,也至此刻起,达到了八千里之大。
众学生抬头,震撼的看着天空。
十年了,老师的大道越来越厉害了,当然,比之老子的,还差出很多。老子大道,可是有三十万里之巨啊。
“记好了吗任何时候,不要丧失自己的目标,既然走了这条路,坚持了这条路,就不会错!”孔子看着颜回说道。
颜回此刻,眼中还有着一股泪水。
“老师,你说的,我懂,可是,我们刚刚离开齐国,为什么齐国人就不懂呢”颜回哭泣之中。
这十年行走,走过了卫国、曹国、宋国,直到刚刚离开的齐国,一路上,孔子一行虽然时有受到礼遇,但,更多的是饱尝了心寒。
孔子经过各国,各国国君,对孔子都极为尊敬。对孔子学说,也极为认可,但,却没有一个国君愿意用孔子的学说治国。
“是啊,老师,我们刚刚经过的齐国,齐王对老师的学说推崇至极,可是,就从来不用,齐国的一些官员、大族长,还不断的排斥我们,就那个晏子,我们早就听闻了他的大名,晏子也是一个大智慧的人,曾经二桃杀三士,为齐王稳定朝纲,更出使各国,为齐国谋定外交地位,可是,那晏子怎么处处与我们作对”子路不甘心道。
“是啊,那个晏婴,那个矮子,他怎么可以这样霸道齐王要给老师划分封地,供老师讲道,他不允许,齐王要采纳老师学说治国,他也不允许,还,还与一众官员,将我们赶出了齐国,凭什么,凭什么!”颜回不甘心的擦了擦泪水。
“晏子,是有大才能,以后不许以貌取人,以貌诋毁人!”孔子摇了摇头道。
“可是,我们不甘心,我们感到委屈,我们替老师不值!”子路擦了擦泪水委屈道。
明明孔子的学说,极为的好,却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每次都这样,让一众学生委屈的不行。
“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孔子深吸口气,感叹道。
“轰!”
孔子的大道之海,再度一阵扩张,孔子的词句感悟,骤然录入儒道轮盘之中。一时间,孔子的儒道越发壮大了。
没有创立新的经书,只是将一一份份感悟汇总,就是大道的养料一般。
“老师,我们不懂!”一众学生也不甘心道。
“儒家学说,礼之用,和为贵!我的学说,要在一个安定的环境中,才能大治天下,奈何,如今天下,周王室积弱,礼乐崩坏,列国早已没有安定治国之心思,他们想要的,就是扩张,征伐!如今齐王,更是要达到昔日齐桓公的高度,让齐国在列国中称霸,他们要的是扩张强国之法,战争扩疆之法!”孔子解释道。
随着孔子解释,‘礼之用,和为贵’也骤然录入孔子的大道之海。
“那我们的儒家学说,不能强国吗”颜回不甘心道。
“能,儒家学说,治国能大治,能强国!各大君王,其实也看出来了,齐王看出来了,晏子也看出来了,他们都能看到我儒家学说能强国!为什么,他们不用”孔子看向一众学生。
子路神色一动:“他们求速!”
孔子点了点头。
“他们求快,求开疆辟土,求以最快的速度称霸天下”颜回也明白了。
“而我儒家学说,却是求稳,稳固了国内基础后,才思外征。儒家是以民为本的强国,就比较温和,需要很长时间发酵。他们见不得耽搁时间,殊不知,磨刀不误砍柴工”南宫敬叔神色一动。
孔子点了点头。
“这,他们内部还没有治理好,就想要扩张外面,就好像高楼,地基没有打好,还想建高楼”子路皱眉道。
“老师说的没错,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他们这样搞,欲速则不达,甚至到最后一事无成啊!”颜回皱眉道。
“老师,我们不给齐王说清楚吗”子路焦急道。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孔子郑重道。
“轰!”
孔子这次语露再度涌入儒道轮盘,大道之海再度一阵膨胀。
“老师的意思是,齐王、晏子他们其实都知道,但,不愿去承认,老师以前说的,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而我们,必须更要清楚的明白他们,否则,继续留在齐国,只会误人误己”子路看向孔子。
孔子点了点头:“是啊!很多事情,只有经历了,我们才能感悟的更加清楚!”
孔子给一众学生讲道之际,一众学生心中的郁气,也渐渐消散了。一个个抬头望天。
却看到,孔子的大道之海,随着一句句语录出现,已经大道九千里之大了。
一日胜过一日。孔子的儒家大道,破而后立,却是走向了越来越壮大之路。
“老师,您不作新书吗”子路好奇道。
孔子摇了摇头:“我的些许感悟,还不足以成书!”
“不,我们觉得,老师的每一句感悟,都能成书,否则,儒道轮盘,岂会如此认可老师的大道之海,岂会如此扩张”子路顿时坚持的。
孔子摇了摇头。
“老师,我们知道您不在意这些语录,但,我们都相信,老师这些感悟语录,比任何经书都要厉害,老师每一字,每一句,都能成为至理名言,成为天下至理,老师,您若是不反对,我们这些学生,愿意记录老师的言行,汇编成册!”颜回说道。
孔子看了看一众无比认真的学生,微微苦笑:“随便你们吧!”
“好,那就由我们开始整理老师和我们讨论的语录,各位师兄,你们觉得,老师这些语录,汇编成册,用什么名字”颜回顿时看向一众师兄。
孔子的弟子们纷纷献策,最终,众弟子们确定了一个名字。
论语!
每一次,孔子与一众学生们讨论的言语,汇编成了《论语》!
只是,孔子一直没有在意这成册之言论罢了,由一众学生,不断回忆整理之中。
此刻,就在孔子与一众学生论道之际,远处两匹快马之上,有两人兴奋的叫了起来。
“找到了,范蠡,范蠡,就在那,我师父说的正气,肯定就是那个正气!”其中一个黄衣汉子顿时惊喜道。
“正气,果然是正气,这下,主公交代的任务,要完成了!”另一个人颇为清秀男子脸上一喜。
顿时,二人拍马快速奔向孔子所在。
二人离的不愿,一众孔子学生就发现了。
顿时,子舆就第一个站了起来,冷冷的看向远处两匹快马。
 
第四十八章 范蠡与孙武
范蠡、干将的邀请,在一众孔子学生看来,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们想要老师的浩然正气开什么玩笑,老师的大道之气,怎么可以浪费给你们铸剑
不过,孔子终究还是答应去看看,虽然学生们不解,但,谁也没有阻拦,只让范蠡、干将喜出望外。
欧冶子居于湛卢山!
孔子马车队伍抵达湛卢山外的时候,远远看到,湛卢山外,剑气冲霄,远远望去,犹如昔日鹤祖剑道领域一般凶险,四周更是环绕无数剑气,让人无法靠近。
不仅仅如此,湛卢山的山谷口,此刻正有着两队兵马泾渭分明的停在谷口,各自有着马车,戒备彼此。
两队兵马,各有一面大旗,一方上有‘吴’字,一方上有‘越’字。
两路兵马,谁也不让一般。
此刻,孔子的马车驶来,却好似第三路人,在湛卢山谷口汇聚。
“啊,那是……!”范蠡骑在马上,陡然一脸惊喜。
顿时,范蠡抛弃孔子的马车,向着越国的队伍冲去。
“公子勾践,您来了”范蠡神色忽然复杂的看向越国队伍中,最大的马车。
那马车之中,缓缓掀开帘子。
帘子一开,外界的嘈杂忽然间全部安静了下来。
因为帘子之中,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西施”范蠡眼中闪过一股酸涩的颤抖。
“那就是西施听说是越国的第一美女,果然非同凡响!”远处子路感叹道。
“西施”子舆等金乌太子却是一阵惊奇。
那马车里,女子的确美艳,但,众金乌太子与孔子一般,居然都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当年的曹宝吗武夷山萧升、曹宝,如今转世成了范蠡、西施
孔子通过马车的窗户,也露出一丝惊奇之色。
“范大人,你回来了”西施看到范蠡,眼中也是闪过一股惊喜,神色中有着一股情意。
“是啊,回来了!你一个人来的”范蠡声音中有着一股酸楚道。
“嗯,公子勾践没来,只有我!我代表公子勾践,来给欧冶子大师慰问!”西施小声说道。
“一个人,一个人好!”范蠡神色有些痴痴道。
“范大人!”忽然一个声音从西施马车不远处响起,却是打断了范蠡的话。
范蠡扭头望去,却看到,一个身穿华袍的官员,缓缓走来。
“文种,文大人”范蠡神色一阵复杂,恭敬道。
“西施是公子妃,你就不要多看了!”文种拍了拍范蠡肩膀。
范蠡看了看文种,露出一股酸楚之色。
“是,多谢文种大人提醒!”范蠡低着头叹息道。
“我知道,你昔日和西施是邻居,但,西施已经成为了公子妃,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况且,是我举荐你给公子勾践的,公子勾践对你信赖有加,你要懂得感恩,这样才能报答公子勾践对你的知遇之恩,所以,你更应该要学会避嫌!”文种郑重道。
范蠡弯下了腰,让人看不见其痛苦的脸,咬了咬嘴唇,郑重道:“是!”
西施难受的退回了马车,范蠡痛苦的接受这一刻的折磨。
而远处子舆等金乌太子却是陡然瞳孔一缩。
“老师,那文种,是赵公明转世而且还有前世记忆”一个金乌太子惊讶道。
“赵公明,前世被萧升用落宝金钱摘了定海珠。一直怀恨在心”另一个金乌太子惊讶道。
“好狠的手法啊,杀人诛心,虐心不见血啊,文种今生,报前世之仇,逼的范蠡、西施这对有情人,相见不能相处,相虐不能表现好狠啊,这比坠入地狱还要痛苦啊!”子舆面露惊叹道。
孔子看了看远处范蠡、文种、西施,终究没有说话。
前世因,今世果!世上总有一些痛苦,来的莫名其妙,却早已注定。
对于范蠡,孔子暂时没有说什么,但,终究明白,前世萧升为何与赵公明结怨,那是因为帮燃灯,就是帮自己啊。
“回头再说!”孔子深吸口气。
远处,文种继续假惺惺的对范蠡施恩,可范蠡眼中,只有那辆西施坐的马车。
马车中,西施抽泣,马车外,范蠡心如刀绞,配合文种哈哈大笑,让此刻的画面变得极为诡异。
孔子扭头,不去看范蠡。
范蠡去越国队伍,而干将却去了吴国的队伍。
“诸位挡在湛卢山谷口,不知何事”干将沉声看向眼前一队吴国将士。
却看到,吴国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一名身穿华贵衣服之男子。
“干将大师,可还记得在下”华服男子笑着看向干将。
“你是……!”干将忽然看向华服男子腰间佩剑,陡然眼睛一亮。
“真是鄙人,伍子胥!”华服男子伍子胥笑着看向干将。
“果然是你,我说你这七星龙渊剑,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吴国大夫!”干将顿时笑道。
“昔日楚国一别,却是多年未见了,犹记得楚国之际,欧冶子大师,铸造我这柄七星龙渊剑。此来感谢欧冶子大师,不知干将大师可否行个方便”伍子胥笑着看向干将。
干将面露一丝苦涩:“伍大夫,若只是前来感激,我看,还是算了吧,师父正在酝酿铸剑之机,曾有言,不见外客!”
伍子胥看了看干将,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欧冶子大师的铸剑之心,我是了解的,当年在楚国,就是如此,不过,此次在下的确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干将好奇道。
伍子胥扭头看向一旁马车:“孙先生,还请下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