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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高岳明白,压制向西蕃借兵的主张,光靠皇帝的承诺还是不行的,因为李适这人最喜欢的便是反覆。

    按照刘晏的描述,高岳很敏感地明白:如今能掌控天下局势的,不过五人。

    宣润镇海军节度使韩滉,他是大金主,朝廷翻身的资本都倚靠他的供给;

    梁、金、洋、利、商诸州转运使,尚书仆射判度支刘晏,来奉天城的财赋全靠他转输;

    屯兵东渭桥,掌控整个神策行营的李晟,他在长安城东面的头等军头;

    还有便是坐镇凤翔的段秀实,及自己那坐镇长武城的岳父崔宁,这俩是长安城西面的头等军头;

    至于西川张延赏、河东马燧,乃至汴宋的都统节度使李勉,及东南那票节度使、观察使,远水不及近渴,都还不够班。

    刘晏、崔宁、段秀实和我的关系自不必说,如今重点即是拉拢韩滉和李晟,只要五人能齐心协力,我唐中兴当然有望。

    当然韩滉和李晟都不是善与的角色,特别是李晟,高岳现在才明白他的可怕——面上笑眯眯的,可逮住刘德信说杀就杀了,此人志向也不在小啊!

    所以拉拢的密信得谨慎又谨慎,只以公事来诱导李晟,不可提及任何私下的交易。

    在向兴元府出发前,高岳拜谒了皇帝,并称自己去百里城追集白草军赴山南西时,希望能携家眷一道赴任。

    “人之常情,无不可允。”李适很爽快答应了高岳的请求。

    另外皇帝也同意高岳为兴元府征辟僚属的要求——赐郭小凤名为“郭再贞”,正式为郭暧的养子,通籍汾阳王府,并赦免他父亲郭锻附逆的罪行,又赐蔡佛奴名为“蔡逢元”,二人品勋皆升,各为白草军的中虞侯及押衙使,高固则为白草军兵马使,侯兰、程俊仁为牙将、刀斧将,明怀义为游奕使,其兄弟和小三州党项头人们各为白草军射生官。

    现在高岳也将整个原州行在重新还给泾原行营,故而刘德室继为兴元府司录参军,判功、户、仓、田四曹事,又请求朝廷将韦皋的兄长韦平任命为白草军长史,兼判兴元府兵、法、士三曹事。

    至于李桀,则继续留在奉天行在,以监察御史身份伴同皇帝车驾左右。

    韦皋也即刻征刘辟为奉义军支度官。

    义兄弟二人互相举荐贤才,是不亦乐乎。

    还有韬奋棚的顾秀,迄今还在淮南幕府中,而黄顺、解善集等都散在家乡躲避战乱,高岳也依次送去书信,号召他们前来相依,“共求富贵”。

    事情办妥后,高岳又造访浑瑊宅第,一来是探问浑日进的伤势,二来则是向他致歉:

    挖走了原本属于他帐下的郭小凤、高固。

    浑瑊不以为意:“尊泰山当初也是严武从东川幕府里




11.钟陵踏歌舞
    碎金不好意思地说:“郭郎君是救过碎金命的恩人,岂有不满意的道理,只求郭郎君不嫌弃碎金是再嫁之身才好。”

    “无妨,小凤,不,再贞本是京城恶少年,去边塞后才开始折节向上,碎金小娘子以后可要多多帮衬,勿要......”这时高岳走来,原本还兴高采烈地说着再贞和碎金的婚事,可说着说着脸色和心情忽然变了。

    他闭上嘴巴,看着庭院里的柿子树,不再说话,心中有些愧疚。

    不久,女官们牵着碎金入室去梳洗,准备上婚车。

    一个时辰后,碎金已离去,高岳独自一人,还怅然若失地坐在树下的廊边。

    薛瑶英手持拂尘,慢慢走到他的身后,接着坐在了蒲团上。

    “逸崧,心中有郁结,对不对”

    “阿师,我总是觉得负了人。”高岳此刻心中,觉得李萱淑有些可怜,这份愧疚这些日子总是在缠绕着他。

    “其实这话由本师来说,确实是很奇怪的,可是本师还是要说——逸崧你做得对。”薛瑶英微笑起来,“逸崧,现在本师可以告诉你,我也是钟陵人士。”

    “”高岳听到这话,有些吃惊地转过头来,看着薛瑶英。

    他并不是吃惊薛瑶英和吴彩鸾是同乡,这点他当然早就知道。

    只是讶异:薛瑶英自从将自己介绍去向彩鸾阿师练书法,却绝口不提她和彩鸾阿师的曾经——那边彩鸾也是一样。

    好像两个人之间真的有某段不愿提及彼此的过往。

    此刻,薛瑶英也陷于了回忆当中,说钟陵每逢中秋时,女冠们要在山顶,和民众们一道踏歌起舞,那时候舞跳得最好的,当然就是我和彩鸾了,我俩虽然都存了份相互争胜的心,但私下地却是情好不贰的。

    十四岁那年,月光满盈,踏歌结束后,我和彩鸾走在回去的路上,见到月下有名身着麻衣的读书人,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却不像有歹意的模样,反倒有点呆头呆脑的。

    彩鸾阿姊便笑起来,说你这举子,是喜欢我和莘若的舞吗

    那人便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是。

    我也笑了,就问这读书人,那依你看我与阿姊谁的舞更美

    谁料那读书人便说,彩鸾的舞是跳给山川星月的,而我的舞是取悦于人的。

    他身为个人,肯定更喜欢我的舞。

    “你倒是大坦白。”彩鸾便说。

    可我听得却有些刺耳,也对彩鸾的话语意不能平。

    说到这里,薛炼师便叹口气,说最终在那年,元相的朋友在洪州为刺史时,惊艳于我的美貌,便对我父母说,你女儿可以去长安城为相公贵人的庶妻,此后你家将达不可言。

    相同的话,他也对彩鸾说了。

    不过彩鸾那时早已没有父母,自小一直在钟陵女冠当中长大的。

    “你答应了,可彩鸾阿师却拒绝了,对不对”

    薛瑶英点点头:

    “那时我才发觉,我真的和那读书人所说的一样,爱的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所以我的舞就是取悦于人的,自后我便入了元相的府邸,得到元相的宠爱,父母兄弟都炙手可热,那数年里我家所收取的贿赂堆积如山。”

    “那彩鸾阿师呢”

    “她啊,她那时十五岁,拒绝了洪州刺史的邀请,嫁给了那读书人。”

    高岳默然,彩鸾的贪财,真的是种纯真的贪财。

    “那读书人想要考中功名,可连切韵都买不起,我当时还嘲笑了彩鸾,说我可以借钱



12.世情倏如箭
    这段时间,唐安挺喜欢来到女冠处,和炼师品茗,射箭,外带赏花草,还学会了写信札。

    归家后,唐安就细心侍奉父母,并和义阳动员其他公主、郡主、县主们一起为士兵缝制春冬衣衫。

    她最近又热爱上了绘画,正在向炼师学习丹青技法,并称自己早晚要赶上韩滉,因为韩滉最擅长画牛,“本主则要学画猧子,画到惟妙惟肖,似个人才好。”

    每次说到这时,薛瑶英就是苦笑,她清楚唐安所言的“似个人”是指哪个人。

    可唐安的心境又开朗起来,这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有一次她在射箭的时,对薛炼师说,“世情当真如箭。”

    言毕,一箭飞去,正中标的,接着喃喃:“倏忽而逝,尾羽无尘,如此不也很好吗”

    唐安其实心中还记得,那日在女冠后院里,高岳对她所言的“恨不相知未娶时”,这在某种程度上,是高岳对她最高的肯定。

    妇家狗,你的意思我李萱淑明白了——从此,我将重拾身为公主的骄傲,去追寻守护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世情。

    李萱淑,只是在你生命当中的那一支转瞬纵过的箭而已。

    “萱淑啊,那夜你到底和高三.....”这时后院里,延光公主还在喋喋不休。

    “没有啊,有什么高三拿着牓子迷了路,我在窗牖后见到他,就让黄衫小儿将他领出去了,这事我还没对陛下说呢。”唐安的语气很平淡。

    “你怎如此不解......还是”

    姑母切莫胡言乱语,未来我可是要风风光光出阁的。”唐安的表情变得严肃,接着她的语气带着威胁性,“高三为何会携着面不存在的牓子来到楼院里,这点要是追究起来,谁都不好看!姑母怕是那日于甘泉宫紫霞亭看到我和高三,有什么误会,其实那不过就是个误会而已。本主对高三,只是仰慕他的才学,仅此罢了。

    对了,恰好阿母在楼院里,有事情想对你说。”

    延光面如土色,她清楚这次去,少不了要被王贵妃叱责,便含糊应答两声,狼狈退走了。

    “对了姑母,辈分有差,归京后睦亲楼你就不用常来了。”这时在身后,唐安清清楚楚地对她如此说道。

    和这个不怀好意的姑母交涉完后,唐安觉得心情舒畅许多,便和炼师告别,坐在自己的檐子里,回到钟楼后院厢房当中,与义阳坐在一起,裁剪衣衫。

    此刻轩廊处,太子李诵有些缓缓地经过。

    “阿兄!”唐安和义阳急忙起身。

    李诵虽然身体一直很虚弱,但看起来心情不错,便坐在二位姊妹对面的榻上,“趁着这两日天色不错,绕着奉天城的城墙走了番,看到乾陵那边的花树都开发起来了。”

    绕着城墙走一遭,这对李诵而言,真的是个很极限的运动了。

    “阿兄你得保重身体,对了,纯儿呢”唐安问到。

    “纯儿一直在陛下身边,自从播迁后,陛下时时都不愿纯儿远离,连纯儿的阿母都要不回来呢!”

    看起来,李适是非常喜欢这位皇孙的。

    顿了下后,太子李诵对唐安带着愧疚,轻轻说了声:“一切都是姑母的错(太子也喊延光为姑母).......”

    那边其实义阳也隐隐猜到是什么事了,便低着头,不言语。

    唐安摇摇头,说没什么,这次播迁奉天,让我见到许多东西,增广见闻,也算是因祸得福。

    听到这话,太子的脸上浮现出层悲戚的颜色。

    是啊,对于唐安或义阳来说,她们早晚还是可以离开睦亲楼降嫁的,可对李诵而言,他回京只能继续呆在少阳院当中,直到......

    所以李诵不顾身体不佳,这段日子也要绕着奉天城看,看山,看城,看湖,看田,看军卒、工匠、农夫等人的相貌,带着认知世界的好奇和贪婪。

    这样的日子一旦结束,他就只能见到少阳院的四面冷冰冰围墙了



13.汉中及巴南
    崔云韶毕竟是官宦家出来的,她又有了疑问,“崧卿,按理说兴元府前身梁州,本是山南西道节度使的理所,向来节度使是兼任府尹的(比如西川节度使兼蜀都尹,河东节度使兼太原尹,陇右节度使兼凤翔尹,荆南节度使兼任江陵尹。可也有例外,如先前张延赏为西川节度使时,崔宽就为蜀都尹,为此闹得很不愉快),崧卿此次前去为兴元尹,贾节帅(贾耽)如何自处呢”

    “圣主在临行前,曾对我说,以我的官品,为兴元尹确实还不够格。但他也想到办法,那即是襄阳已光复,便准备授贾耽为山南东道节度使,随后将山南西道权分为汉中防御使和巴南观察使,一理所在兴元府,一理所在阆中。”

    原来,李适为了奖赏高岳的忠诚可谓煞费苦心,不但给他兴元尹的官职,给了“白草军”的军号,还专门把原山南西道节度使贾耽送去襄阳,当山南东道节度使,并且害怕朝堂有议论声,又准备将山南西顺着大巴山为界分割为两部分,即汉中和巴南,前者辖制梁、凤、兴、洋、利五州,后者辖集、壁、果、通、巴、阆、蓬等州。

    皇帝的计划是,贾耽先腾笼换鸟,把高岳换入进来,所以高岳必然是首任兴元尹,兼首任汉中防御使喽。

    其后,原本最有资历接任山南西道节度使的凤州刺史严震,则被调任去为首任巴南观察使,而皇帝鉴于李希烈沿武关道进犯京师的教训,又要设置单独的商、金防御使,准备让樊泽担任之。

    这样一解释,云韶立刻就明白了,不由得喜滋滋地抱住夫君的脖子,接着又有些忧心地瞪着眸子,低声问:“阿霓最近在百里城得到个传闻,可了不得!”

    高岳心里咯噔下,觉得头顶顿时热了起来。

    不会是有人传他和唐安公主的绯闻吧这都传到泾原来了!

    虽然自己和唐安并没什么,可架不住风言风语的添油加醋呀!

    可明显是他多虑了,云韶问的是:“听闻崧卿受命出奉天城镇抚泾原时,圣主亲自赐酒,还抚崧卿的背来着”

    “是,是有这事。”

    云韶忧心忡忡,“崧卿啊你可不知,百里城人都说,圣主在奉天城内先后摸过三个人的背加以劝勉。”

    “除了我,还有哪两人”

    “高重捷将军和吕希倩将军。”

    云韶这句话,让高岳的胡麻饼塞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吓得芝蕙急忙靠过来,摸摸拍拍三兄的后背,这口气才缓过来。

    皇帝摸了高重捷的背,哽咽说奉天安危全在卿一身,可力战,高将军随即在莫谷战死;

    皇帝摸了吕希倩的背,流泪说回驾京师后必不忘卿,可力战,吕将军随即在城墙上中箭阵亡。

    可见这皇帝的手,是真正的“死亡之抚”啊!

    “没事的阿霓,你夫君我命大。”高岳搂住阿霓的肩膀,不断安慰说。

    晚膳完毕后,和父母玩耍了一日的竟儿眼皮耷拉,眼看就要困倦不行,阿措就抱着他,把他搁在宅院的东小厅的席褥上,竟儿一下子后就睡着了。

    阿措还在拾掇着,这时槅扇门打开,芝蕙穿着很漂亮的新罗衫坐在门框外,对阿措招招手,接着就给她半匹彩缯,“三兄从奉天城里带来的,听说是吴地进贡给圣人天子的,天子又赏赐给三兄的,这些都给你,三兄说你留宅侍奉主母辛苦。”

    阿措当然晓得吴地的彩缯是如今天下最好的,特别高兴,又见到一身漂亮鲜丽的芝蕙姊姊,晓得她身上衣衫肯定也是家君赠送的,不由得特别羡慕:马上去了什么兴元府,就拿这半匹彩缯,三分一当作工钱,三分二当作衣料,自己也做套新衣




14.道宫立金容
    看着满面娇红,伸出浑圆玉琢般的胳膊推住自己的妻子,血脉贲张的高岳边气喘吁吁地解自己衣衫,边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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