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凝殇
“公子。”四下徘徊,像是探寻着什么人。
四合的院落,四间不大的房子,随意一眼便是看的彻底。不多时,怏怏的回到了第一间房间,无果。
啪嗒,
实木的碟子,无力的摔在了桌案之上,荡漾起一声沉闷。如同病重的老者,对自己无望的前途,连每一个呼吸,都是萧瑟的叹息。
“果然,你还是走了是吗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视线凑近实木的盘子,一碗清粥,散着袅袅的热气,四五碟子精致的小菜,无缘于油腻,却是青翠可人。一点一滴,无不牵动着人的胃口。只是,似乎为之诞生的主人,却不在。
踱了几步,纤纤玉手,轻轻的抚着一副圆形靠背的太师椅。
触觉最为敏感的指尖,微微的颤动着,似乎在探寻,在琢磨,在抓住,那还来不去散去的温热。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之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却让人谈连。
“嗯”目光,注意到了一抹亮色。
弯腰,蹲下身子,脚边安静的躺着一抹水蓝的丝帕。
破如蝉翼,晶莹剔透的恍若是从天际滑落的水晶,干净的颜色,美好的让人从来都无法想象,它和尘嚣混为一体的时刻。然而,此刻,它却是颓然的缩成了一团,任凭被踩在足下的尘埃,好死不死的染了一身。
肉眼清晰可见,上面有一小片指甲大小的深色,是渗透进了最为致密的丝线缝隙当中的湿润。结痂成了一小块坚硬,却是不难嗅到,一股挥之不去的甜腻。是血,他的血。
捉起,丝毫不嫌弃的揽入怀中。双臂紧拥,好似是对待,最为看重的物品。悉心的呵护,恨不得将之融入自己的身体当中。
薄面如玉,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是两行清泪,无声的顺着面颊的轮廓,留下了刺眼的淋漓。“公子,哼,你似乎,从来也没有正视过我。或许,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我,真天真。”
修长的睫毛,无精打采的送搭了下去……
小巷,左拐右绕,周而复始。
不知疲倦的步履,偶尔重复的路途,让人经不住的怀疑,是不是迷失了前行的方向。
时光,如同指间的流沙,任凭你攥的再怎么的紧,到底还是阻止不住它偷偷的溜走的决心。
一个时辰,过去了。
分不清是乏了,还是眼睛被蒙着,如同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任凭他人牵着走的感觉,着实不怎么的好。某人,终于是忍不住的抱怨。“到了吗”
“不急,有点远。”
“是挺远的,好久了吧”
“若是大人嫌远,可以回头。”
“额,不用,六鼠集市的入门费已经付了,现在走本官知道可没的退。那般,不是太亏了”
白鼠白了旁人一眼,有些不耐烦。“那么,烦请耐着性子。”
“仅仅是想问下还有多远,没完没了的走,双脚可是有些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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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六鼠集市
咕噜,咕噜,
有节奏的相伴,该是所坐马车的车轮转动的声音。
偶尔,传来熙熙攘攘的喧哗。一向的讨厌人多的地方的主儿,这一刻,却是矛盾的感觉,外间的吵吵闹闹,是那么的亲切。有小贩叫卖的卖力嗓音,有客人讨价还价的斤斤计较,有过客不经意的一句低喃,有很多人一块儿围着什么喝彩。
该是,在什么热闹的街道。
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只是,一时却是记不起具体的地名。
过了一会儿,速度渐缓,就好像是遇到了不小巷之类充斥着拐角的地段。
喧嚣声渐渐的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时不时的响起,不知道谁家被惊吓到似的鸡叫声。伴着几声,对贸然闯入领地的家伙,炫耀似的犬吠。
咣,咣,咣,
清脆而响亮,类似什么东西激烈的碰撞,喷射的嘹亮。紧接着,便是稀里哗啦,叮叮当当的荡漾起,好听的水声。其间夹杂几声女子窃窃私语的玲珑,听不清具体的字句,只是偶尔的银铃般的笑声,倒是悦耳。
想是,在什么偏僻的小村落之类,有水,那该是有人在浣洗。
“哎哟。”突兀身下一空,牵动的身子重重的砸在了一旁厚实的木墙上,好在肩头肉厚,倒是谈不上多痛。只是,那一瞬的突然,倒是惊了他一声冷汗。“怎么回事”
“坐稳,接下来会有些颠簸。”
是白鼠的声音,颠簸,是路况不太好吗
嘎吱,嘎吱,
车轴继续运转,不时的响起刺耳的呐喊。
车子忽而左倾,忽而右歪,就好像是遇到了风浪的海上船舶,怎么也控制不住,那势不可挡的起伏。
书韩磊羽双手四处乱抓,撑住了马车一侧的木墙,死死的不肯撒手。竭力的,控制着身子的平衡。
布谷……
隐约,远处荡漾来了一声鸟啼。
是布谷鸟之类的生灵,并不是那种长期圈养在金丝笼里面,有气无力的哭诉。而是,彻彻底底的,无拘无束的放开怀抱,尽情的呐喊的嘹亮。
经久不绝的回响,是只有在空旷的地界,才有的绝响。
布谷鸟,亦是从不来不会入了殿堂人间的高贵品种。充斥着野性的自由,还有这在满是平整的青石地板铺就的苓岚城内,难得一见的颠簸。
想是,该已经出了城。至少,绝对不会是繁华的几条大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了光线的缘故,时间的概念,开始模糊起来。
记不清楚,过去了多久。
只是,旅途,从来都是和等待一般。
不论你乘坐的交通工具是多么的舒适,心头,总是挥之不去,那莫名的不耐。
“钰……”
嘶,
一声嘶鸣,好似是马儿在抱怨,突然的被勒住缰绳的不悦。
只是所幸,颠簸终于是停歇了下来。
“到地方了,书韩大人下车吧。”
“哦。”
手儿被搀扶着,一阶一阶的往下。
啪嗒,
沉闷的声音,脚下,终于实实在在的踏在了地面之上。
眼睛看不见周遭的模样,只是隔着鞋子而有些迟钝的双脚,足下总算是平整。
终于,到了吗
“到了”
“嗯,布带可以摘下来了。”
 
第212章 紫鼠掌门
谈及六鼠集市,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模样。
若论能够与传承近乎千载的酒楼齐名,它的名气,的确是不俗的很。
偏偏,矛盾的是,真正听过它的名字的人,却是鲜有。即便,侥幸听闻,奈何常人恐怕一辈子也无缘见得其门户所在。
它如同,一个覆着薄纱遮面的女子,害羞的不肯露出真正的面孔。如同,浑身上下,缭绕着一层怎么也驱散不去的迷雾。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能够进入那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处所的人物,从来都是非富即贵的达官贵族。
然而,如果你就此认为,只要你有钱,有势,便是有资格进入。那么,你便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六鼠集市,可是架子大的很。
它有一个古怪的规矩,凡是想要进入六鼠集市的人,都必须经一个特定的领路人指引。这个人,便是六鼠之一,白鼠。并且,沿途要被蒙上双眼,不许多问,不许多说,任何妄图泄漏或者探寻六鼠集市的地点的行为,都会被认为,是对六鼠集市的挑衅。
不要去质疑,挑衅区区的老鼠,能够有什么了不得的后果。
曾经有几个不安分的青年,因为在蒙上双眼后偷偷做记号,被赶出了六鼠集市。然后第二天,便是有人发现,几人的府上,惨遭不明人士屠戮,无一活口。
“走吧,书韩大人,快开始了呢。”
“哦,好。”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清晰的倒映出了某人左顾右盼的好奇。“这一次,似乎不是上次的地方。”
“是换了地方,干这一行的,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换地方,不是因为有钱,仅仅贪生,不想被类似大人这般的人物,给丢进了大牢。”
“呵呵,你总是开玩笑。有谁,能够有那么大的能耐捉你们六鼠”书韩磊羽笑笑,好似彼此是亲密无间的伙伴。“本官倒是好奇,尔等究竟有几个这般的恢宏却偏偏能够与世隔绝的地方”
“狡兔三窟,是因为求生。那么六鼠,又有几个呢”他问。
“狡兔大人是在责备吾等,狡猾吗”
“哪里,只是好奇。”
好奇
对未知的探寻,孜孜不倦,是人来生的本能。
这个解释,似乎倒是说的过去。
“或许六个,或许一个,谁知道呢”白鼠若有所思的瞟了旁人一眼,并没有流露太多的颜色。
“额,呵呵,有趣。”
“六弟,又带客人来啦”
一声洪亮,强势的将两人的注意力给车全部的拉拽了过去。
入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座足足有七八丈高的石制大门。两横两竖,一个大大的门洞,恍若猛虎下山,居高临下。撑一块流金匾额,上好的交趾黄檀上,是四枚抢眼的大字——六鼠集市。
很奇怪的名字,老鼠,又哪里会开什么集市呢
正如,那么的高端大气的门庭,这么的价值不菲的匾额上,书写的字体,竟是近乎随意的草书。任性妄为,自由张扬,丝毫的没有半点规矩的格式,在印象中,本是从来都上不了什么正式的台面的存在。
左侧柱子角落,倚一枚和白鼠一样,身高是先天性硬伤的家伙。是一个胖子,不是普通的意义上的胖,若是不是因为他还健全的长着四肢,托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大脑袋瓜子的话,简直会误认为是一只被吹到了极限的气球。
紫,是一种很难掌握的颜色。
慵懒,华贵的标签,并不是谁都可以轻易的驾驭的了。
可笑的是,这胖子,竟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取了一间特大号的紫色长袍加身。浑圆的肚子,不可思议的高高
第213章 六角广场
当真的让他往心里去了。薄唇蠕动,开口。
“看门的,都是一个德性,大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千万别见怪啊。”
“当然,只是若说到美酒佳肴,本官的府上倒是有些收藏。若是……”
白鼠停下了脚步,忽然的一脸的严肃。“打住,紫鼠是个吃货不假。只是,若要坏了六鼠集市的规矩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或许这里并不欢迎你。”
“额,息怒,息怒,是本官口误。”书韩磊羽打着哈哈,看得出,这家伙,倒是认真的呢。
人在屋檐下,不一定要低头,但是他可不想惹是生非。
“到地方了,这一次,想去哪个殿呢”
“啊哈,到了,这么快”有些后知后觉的回过神,四处打量。脚下已至谷中,一个不注意,足下的大理石长路已至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边长起码百丈的巨形蜂窝般的六角形状的广场,以边为媒,平分六份。
六块大小、形状、厚度、颜色,似是一个模子里面刻画出来的汉白玉,在能工巧蒋的灵巧的手下,不可思议的组成了这个恢宏的模样。汉白玉,似乎并算不得什么稀有到了不得的材料。只是,净宽逾越百丈的大家伙,便是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天晓得,究竟是什么地界,寻到了这等罕见的整材,又是什么样的独具匠心,惊心规谋,方才可以将它们切割成了如斯的构造。
不知名的文字,浮雕。如同落入了蝌蚪群当中的字体,蜿蜒扭转,晦涩难懂。透着几分,恍若来自远古时期,超脱了人类文明触角的极限的神秘。
极目,广场的每一个大边,皆是沟通了一座巍峨的古风楼阁。足足三层,纯粹的木质结构,不沾染任何的油漆,仅仅磨平抛光的操作,露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似是鬼脸一样的图案。懂得高档木头的人一定会认得,这正是海南黄檀木,也就是绝非越黄之流可以比拟的,正宗的黄花梨。
有人说,乌木一方,养人一生。
不知道,说这话的人看到此间,有人把罕见中的罕见的极品木材,当作青砖灰瓦来用,会不会眼红的吐血。
目光顺势向上,堆砌起超过十丈的平地巍峨。一层,二层,三层,横向的大梁,清晰的为人分好了楼阁的层次。从二层开始,一直至于穹顶,镂空雕刻的各式窗扉比肩而立,稀薄的上好宣纸自内而外紧贴,堵住了每一个沟通里间的缝隙。却又矛盾的,任凭头顶高悬的日头散入少许。无意中的举动,渲染的雪白的窗纸,添了几抹好看的暖晕。
如梦似幻,如烟似雾,就好像是琉璃水晶球中的世界,似乎可以看的见轮廓的痕迹,当真的要你说出具体的描绘,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切入。
万丈高楼平地起,既是要挣脱挥之不去的重力的束缚,自然,要靠建材彼此之间的固定。偏偏,左顾右盼,上看下看,惹的双眸几乎要成为斗鸡眼。愣是没有发现,哪怕一枚的类似钉子之类的锚固的痕迹。恍若,整座高楼,都是严丝合缝的,浑然天成。
是心中对于鼠,难以名状的虔诚。高楼巍峨,使得那六只颜色迥异的主儿,高高在上的独占他人难以企及的风光,近乎吝啬的甩下,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的仰望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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