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凝殇
小河白玉桥,是御花园的出口。
距此不远,三两名巡逻太监聚在角罗,有些吊儿郎当。
“吾等在这歇息,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万一被上面人看见,可是要挨责罚呢。”
“少杞人忧天了,大人们都在紫极殿前吃着美味佳肴。啧啧,早晨只是在御膳房外路过,那香味……”一人闭上眼睛,神游天外的回味,一副满足的样子。“嗯,当真是毕身难忘。”
“就是你我几个倒霉,什么都没有捞到。还被派遣来这,当这苦差事。”
“没有的吃,还不许休息啦”
哒哒哒,
耳后一串窸窣,惹当中一人回眸。
只是依稀的瞟见,一道蓝衫背影一闪而逝,消失在了院墙之后。
“谁,看到没有,刚才好像有人过去了。”
“哎,哪里有人,少疑神疑鬼。”
“可是,那边似是真的有人。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的空闲功夫真是多呢,呆着吧,休息一会多好。”
“可是万一差错,擅离职守可是大罪过。”
“上面那些人吃喝的时候也不见得想到你我,这会儿却要吾等出力不去!”
“额,咋家怕出事。”
“怕甚皇宫大内,禁卫层层,能够出什么事情。”
“歇着吧,搞的自己那么累作甚”
“他说的极是。”
“好吧,或许只是咋家眼睛花。”
几人没有看见,就在距离歇脚处不远的围墙之上,长廊入口,一抹蓝衫背倚着墙壁,心有余悸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上,却挂着劫后余生的弧度。侧目,怀中的婴儿尚且酣睡,初生是最幸福的,没有烦恼的他们,才能够拥有这等的无忧的安详吧。可以随着性子,闭上眼睛便是随处可以安枕。
“呼呼,好险,幸好他们没有发现。孩子,距离宫门很近了呢,坚持住,娘亲马上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步履匆匆,踏上了长廊。
七拐八折,在左右修剪的得体的各异花草中穿梭,是一项非常赏心悦目的事情。然而某人不顾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只是一味的向前跑去。走马观花尚且不及,擦身而过不为所动。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噪杂。
哗啦哗啦,
是经过长期的训练的士兵队列,才能够拥有的如此有节奏的步伐。
不好,前面有人来了!
蓝衣的面孔一白,左右张望几眼,平壤的草地,并不是那种适合躲藏的地方。区区的几簇及腰的花草,也未必见得能够足矣藏下一个人。此时却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匆匆的越过长廊围栏,硬着头皮瑟缩在了一花草后面。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千万不要发现我,不要。”
侧目,顺着花草之间的缝隙偷偷望去,一行兵甲迈着整齐的步履,渐近。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正在往这边过来,只要再稍稍的凑近,便是至于眼前呢。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的仓促的近乎糊弄的伪装。
她的心,忍不住的颤栗。胸腔中藏有了一头不安分的小路,发了疯似的急速的跳动着。或许是心里的作祟,周遭突然的安静下来。甘心为衬托的,恍惚让那步履无端的放大了无数倍。就好像是在耳畔轰鸣的战鼓擂擂,要生生的将你给震的颠倒。
这么低矮的草丛,能掩的住自己的头顶吗
旁边的衣衫,是否一个不小心便是被他人看出了端倪
近了,近了,又近了,真的近的不能够再近了。那么多双眼睛,那样的如鹰的慧眼,足以将周遭的一切给尽收眼底的扫荡,会是马虎到错过了自己那么一个大活人
她,忐忑,不安。
“十五步,十
第451章 离宫
从来都不会中意被人高高的捧起,站在镁光灯聚焦的舞台之上。那样的错位,只让他觉得周遭有无数视线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用那种如同利剑一样的锋锐的眼神,满是不满意的探寻,誓要挖出一切的潜藏的秘密的执着。
好难受的位置,好不正常的感觉。
她的心弦,今日似乎是注定了的要绷的紧紧的。窜起到了嗓子眼的位置,随时随刻都巴不得的生生的跳出来。提手拉了一下圆形宝顶帽沿,细微的举动她并不知道能有多少的意义。这是一个很难察觉的行为,没有安全感的心思的泄漏。放缓了步履,尽量让自己看来正常一些。
不会,被人看出来吧
环了环双臂,将那一抹锦绣几乎要藏入自己的身体。她很在意他,唯恐被人给抢夺了去。
啪嗒,啪嗒,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像是被放在了现场直播的摄像机镜头面前。一举一动,任何的一丝一毫的行为,无形中都有着苛刻的要求。正如同走在跨越悬崖的独木桥上,
哪怕是再小的一个疏漏,都会是造成致命的后果。
视线微微上挑,矛盾的偷偷的张望几眼。
十数丈外,巍峨城墙,一个高耸的大门,青铜大钉的朱红门扉。
三横六纵的队列,腰胯长刀的兵甲,似是被纵横线整齐的规划的棋子,将明明那么大的出口,愣是给堵的严实。昂首挺胸,警惕的注意着周遭的一双双眸子,相比起宫里面的仆役们卑躬屈膝的模样,就好比是让一棵墙头草和一株参天大树在一起比高低。以致于,看去是一种别致的英气。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她的心里默念着,硬着头皮的,希冀他们把自己当作空气一样,视若无睹。
“站住,午门重地,不得随意出入。”
忽然的一声冷喝,却是惹她的想法罗了空。
是一个兵甲出列,提着还藏在刀鞘中的武器横向为拦,上下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糟糕,天真果然是行不通。
她的心里嘎嘣了一下,只是越发的低垂着皓首。
“你是什么人你怀里的是……”
哗啦,
蓝衫衣袖挥舞,漾起一阵窸窣。宽大的袖自动的下滑,蓝想比起路出的一截藕臂来,倒是显得深邃的多。也甘心的,作那捧着红花的绿叶。恍若凝脂的玉手,如和田玉暖生烟,令看官眸子迷离的几乎要窒息。
那是上帝对他格外的眷顾吗
正三品的蓝衫宝顶并算不得什么,外人看来再高傲的官阶,不过是区区的奴才而已。整日的做事的人,是养不出这样的一只,宛若艺术品的手的。它是那样的无暇,如雪的晶莹剔透,却有着成熟的柿子一样的红润细腻,它是那样的幸运,仿佛是世上的一切的美好,统统的都恩赐于她。
“啊,掖庭宫阁,大人恕罪,是太皇太后娘娘差遣的使者吗”
“参见使者大人。”
“参见使者大人。”一行人面如土色,慌乱的跪了一地。
自下而上的角度,偷偷的望去,这才是发现,那只无暇的手心正捻着一枚纯金雕刻的令牌,刻一浮雕飞凤,沐火而飞。图案侧握,以一种半包围的姿态,从左上角向下
第452章 被发现了
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轻语,“孩子,娘亲终于带你出来了。”
“站住!拦住那个人。”
“喂,门卫何在,没有听见吗拦住他。”
“啊,不好。”身后陡然的响起一阵急促的呼喊,惹的她面上好不容易弯起的弧度,来不及呆的温热,便是生生的冻僵。她没有回头,只是下意识的加快步履——跑。
“站住,拦住他。”
“拦住他。”
“不,不要……不要追我,我不要回去。”肩头攀上一只大手,似要拉扯。蓝衫状若疯狂的一侧身,忙躲闪开去。身子的侧倾,使得皓首大幅度的向一侧猛然一甩。并不合适的大了几号的宝顶,作自由罗体运动摔下。
如墨三千青丝,自一团顺势荡漾着向外散开了一个涟漪,是世上最柔顺的丝绸无法比拟的飘逸,眨眼间的如瀑披散而下。眨眼之间,气势陡变,化作长发及腰。
懦懦的瘦削小太监,竟是化身一枚女子。
她,是假扮男装!
她却是不在意,只是向前继续跑,没命的奔跑。宛若是后面有吃人的饿狼,一个懈怠的停留,便是再也没有机会挣脱这个金丝牢笼的束缚。
匆匆几步,眼前忽而一暗。
条件发生的仰首,自下而上的角度,宽大的胸膛裹在一身干练的玄色劲装里,堆砌而起,远比她几乎要高出了一个脑袋的罗差。板着的面孔是那种满是怨怒的铁青,镶嵌着一双几乎要吃人的眼,好冷。他就好像是一座泰山巍峨,用你逃脱不去的阴影笼罩,让你甚至是忽然的觉得自卑。
“啊,我,你!”脚下匆匆止步,避免撞上。
张顾左右,还在门洞里面的城墙,根本就是不可突破的铜墙铁壁。向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挤的满满的兵甲,让她忘记了数量的概念。墨云压城城于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凶狠的,惊愕的,高兴的,冷笑的,无数的种种不同的面孔,如同钱塘江的浪潮席卷而来,势不可挡如万马奔腾,要将你给生生的吞下了去。
脸孔一白,没路了!
完蛋了吗
脑子被什么轰炸过一样,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千言万语,忘却了该如何的编织。
三十六计,到此却是黔驴技穷。
“啊,你干什么。”
“我的孩子。”
“孩子,放开我,把孩子还给我。”
“孩子,我的孩子。”
“王爷。”正当她懵懂的时候,一人夺过了她怀里的锦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左右却是被人死死的钳制住。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持刀汉子们的孔武有力的臂膀的对手
她,竟是纹丝不动。
只是眼睁睁的望着一人,将锦绣双手呈递到了那堵路的劲装的面前。一只因了常年训练而显得黝墨的大手侧斜,贴在了锦绣的面颊上,显得是那么的可怕。
撕心裂肺的呼喊,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惊恐,“你别动他。”
“倒是还酣睡,也只有你能够安然。”冷眼忽而的横扫,耳畔似是响起利剑出鞘的嘹亮,“哼,母后你还真是让本王失望。为了皇上而准备的大典,这般的偷偷摸摸,甚至还带着皇上,你是要给本王找难堪吗”
她,又是吃了一惊。
瑟缩了下脖子,低着头,像是一个被家长捉到犯错的孩子。
“你还真是算计的厉害,趁着满月大典,所有人都忙着聚会的时候,皇宫守卫的空虚。你便是恰好离宫你离宫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带走皇上,母后,你又一次的让本王失望!”
第453章 生离是你的惩罚
“他还小,不该受那么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压力。宫外天大地大,或许更适合他。”
“让他当皇上,是你提出来的。”
“的确,然而有那么一瞬,本官后悔了。”
“本王尚幼便在边疆,戎马征战。见惯了无数的百姓、商旅、流亡书生等等参军,当中有老人,有青壮年,甚至有未及加冠,只要是走得动路的,本王都收纳了去。所以昔日的一文不名的镇东狼营,才会是如今的二十万之众,名动天下。”
传奇的故事,不为人知的过往,早已经是花月传唱的佳话。
只是不知,如今他主动的提起,是为了对自己的功绩的炫耀,还是。“将军威武,深谋远虑,本官佩服。”
“你不是一个会甘心奉承人的人,本王亦不中意那一分虚伪的逆耳。边疆清苦,招人不易。本王只奉行一个规矩,进了兵营,便是镇东铁骑的兵。拿了武器,就得在战场杀敌。正如皇上他,一旦到了这个位置上,便是一辈子的事。他活着,是花月的主人,死了,也得死在雕龙金椅上。”
“额,看来本官是说不动王爷了。”心里一动,便知道没戏。
“既然人回来了,那么今日的事,本王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不会去追究任何人,玡,你且好自为之。”
“多谢王爷宽宏。”
拂袖,双手背负曲折着背负在身后。即便是这样的看似慵懒的动作,他也是做的一横一竖,宛若标准化的模子里面出来的干练。浑身上下,透着长期为戎马的英气。
以致于,突然的朝向一个方向的眼,看去是那样的威严的不可冒犯。“母后,还记得今日的主题是为了什么吗”
“今日。”
“皇上满月了,可是你主动提出的典礼呢。以为你是终于的开了窍,不想……”
啪嗒啪嗒,
一串小碎步子靠近,“王爷,这是你要的酒。”
一个实木盘子,两只哥纹窑的平脚杯盏,碧玉琼浆,散着宝石似的好看的光泽。
一左一右,双手恰好各自截取一枚。“有劳李公公了。”
“下面人粗手粗脚的,别伤了皇上才是。来,给咋家。”来人正是李佳,将实木盘子随手的塞到了一士兵的手里。尔后便是径直走到一边,将锦绣小心的揽入怀中。
“别动他,把孩子还给我。”一声凄厉的尖叫,简直撕心裂肺。
左右却是不容许她动作,死死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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