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夜遥推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韵和小云
女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胡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怎么和你一起度过啊!传出去还不被人嚼舌根。
我是说你和我一起喝个酒,聊一会儿男人解释说,但看到女人阴沉下来的脸色,只好道歉:好吧,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和你喝一杯可以,但不能是家里的酒,我们去外面小吃店吧,光有酒没有菜也不行,正好,我也饿了,你请客!
那个男人摸了摸口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袋子翻了过来,说:来的时候太匆忙,我没有带钱。
‘轰隆’一声,墙壁向内倒塌下去,把外面的两个警员吓了一大跳。
谢警官,你在干什么?小吴大声问,是谢云蒙要他们低调的,现在这样一来,被人家主人追究责任怎么办?
谢云蒙也不回答,居然又抬脚将墙壁没有倒塌的部分踢倒了,这时收容所里面的工作人员听到声音,出来看情况,也被吓了一跳。
我说这位先生,你怎么能这样?主人家会找我们麻烦的。
有什么事我会解决,小吴,让他们看证件。说完,谢云蒙直接朝墙洞里面走进去,留下外面的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半晌之后,小吴才从口袋里掏出证件说:抱歉,我们是刑警,正在调查一起案件,请你们安心工作,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好,好,我们不会说的,你们随意就行。工作人员赶紧表示同意,准备回去。
等等,小张叫住他问:你们有铁门的钥匙吗?
有,我这就去拿。
工作人员走后,小吴和小张只盯着铁门里面,他们都想尽快知道谢云蒙到底在干什么?
知道是刑警在办案之后,工作人员的态度变得非常热情,她很快就拿来了钥匙,打开门之后,把钥匙交到小吴手里,然后看着两个人走进去,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毕竟看刑警办案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头一次。
小吴和小张关上身后的门,不让工作人员进来打扰,然后大踏步跑向谢云蒙踢开的墙壁部分,朝里面一看,谢云蒙正蹲在一棵树下面,地上好像还有一个躺着的人。
谢警官,是沉木严吗?
两个人跑到近前,谢云蒙说:好像是,他已经死了,是被毒死的,你们看这个。口舌,还有整个口腔到喉咙都是青紫的,舌头肿了起来,看样子是被人强行灌毒导致的。
强行灌毒?小吴有些不可思议,说:一般警察都应该有一些战斗力的吧,那么容易被人强行灌毒吗?
谢云蒙说:不容易,你看沉木严身上衣服有很多处破损,都是泥土,双手小臂还有肩膀的部分都有擦伤,很明显和某个人搏斗过。
那你怎么知道沉木严的尸体在这里面呢?小张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不过我可说明了啊!就算小遥答应出演,你也不能做假账,这是罪上加罪的事情,你必须和你们老板讲清楚来龙去脉,明白吗?
嗯,我明白了。
黄巍目送恽夫人走进别墅,时间已经快要下午2点钟了,夫人急着要和恽夜遥打电话,根本没有注意背后黄巍露出的表情。看了一会儿之后,黄巍一头钻进汽车里,疾驰而去。
莫海右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也许冥冥之中,他已经把恽夜遥的父母看成是自己的父母。不过目前他还不会想到这一层,从尸体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才是当务之急,猜测不可能解决问题。
接下来就是尸体头部的伤势了,奇怪的倒地位置,也许可以从伤口上分析出一点原因来,如果死者是被殴打之后直接撞击到墙面上的,那么墙上应该黏有碎骨和皮肉的碎屑。
莫海右用小刀轻轻刮下一层墙上的鲜血,仔细观察,里面的骨渣清晰可见,他把尸体移开一点,沿着血迹流淌的痕迹一直向下搜寻。
装饰墙向下2/3处有一条凸出的木边,木边下面贴着镂空雕花的薄木板,鲜血就到木板的地方戛然而止,然后向两边延伸,莫海右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露出了笑容,法医难得微笑,但微笑起来却是十足的风雅迷人。
这种笑容也是颜慕恒此刻最向往的梦境。
微笑说明莫海右已经发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放下扶着尸体的手,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此时,法伊的目光是朝下的,他突然发现血泊中有一张奇怪的小纸片。
小纸片紧贴墙壁底边,斜靠着,被挡在一块酒桶碎片的后面,只露出一个角,几乎被上面流下来的鲜血覆盖了。
‘难怪刚才都没有人看到它。’
莫海右伸手捡起来,用手套擦掉表面的血迹。这是一张硬卡片,表面覆盖着塑料膜,所以没有被鲜血渗透,上面写着市国际机场的抬头,还有一个人名:王明朗。
在名字下面,有王明朗的职务和工号:送货员5382。
‘王明朗机场送货员?应该能很快找到。’莫海右想着,叫来一个警员,让他把印卡片交给小谢,马上去找这个叫王明朗的人。
警员下楼之后,莫海右想了想,给颜慕恒发了一条短信,‘小恒,你去市区国际机场走一趟,找一个叫王明朗的人,要在谢警官的人到达之前找到,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清楚之后立刻短信回复我。’
‘大概是镇纸,可是镇纸这东西去哪里了呢?’
环顾周围,莫海右没有发现镇纸到底在哪里,他的视线扫过装饰墙上的画,落下时瞥到了花瓶口内部好像有个黑色的阴影。
转头看了一眼,果然镇纸被塞在了花瓶里面,而且,上面还有一个血指印,莫海右毫不犹豫拿出手机,拨通了颜慕恒的电话。
喂,颜慕恒,说说你对花瓶做了什么?手机那头一接,莫海右就立刻发问。
小左,我
叫我莫法医。
拜托,小左,不要让我改口好不好?每次莫海右希望颜慕恒不要学恽夜遥叫他小左,颜慕恒就会像忠犬一样恳求他,也许对于颜慕恒来说,小左这个名字意味着他可以是莫海右的家人。
算了,我不想和你啰嗦,回答问题。
小左,花瓶其实是电话机,我以前看到过这种东西,当时我检查尸体之前就发现了花瓶,它被人改造过,话筒和话机黏在了一起,里面的电线被剪掉了,我为了让你注意到,所以顺便在镇纸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手指印。
花瓶不是你改造的?莫海右问。
不是,我没有必要那么做,不过,我有一点意见,刚才没来得及说,不知道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样。
说说看。
改造花瓶,把凶器拆卸之后放在笔筒里,有可能是一个想要帮凶手掩盖的人做的,而且我怀疑他动过尸体。还有尸体的位置我也一直很怀疑,说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莫海右想了想,还是承认说:颜慕恒,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我怀疑是即兴杀人,事后的一切手脚都不是凶手本人做的。
莫海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担心什么人?却又说不出是谁。
恽夜遥和谢云蒙这次过来见恽夜遥的父亲,莫海右是知道这件事的,如果照他过去的脾气,是绝不会找理由来市的。可是现在不同了,莫海右本能的放心不下,于是偷偷申请来市出差。
想想自己自从认回恽夜遥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的性格,莫海右心里不由的一阵烦躁。他觉得心悸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并没有去多想,继续眼前的验尸工作。
但他不多想,另一方面的事情却在迅速发展,恽夜遥的继母确实回家了,但不是她主动回去的,而是被一个人带回去的,这个人就是经理人黄巍。
我想应该没事,所以答应了,谁想到会和杀人案挂钩,如果事先想到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王海成急吼吼的表态,希望警方相信自己。
恽夜遥说:你看似很害怕,但我们两次见面,你无论是说话还是回答问题,都表现得非常顺畅,一个内心恐惧的人是不可能说话如此顺畅的。比如王明朗,就比你真实多了。第一次,我们在现场见面,你看到尸体之后只是表现出恐惧的神情。
没有恶心,没有回避,还能马上看出尸体的身份,你说你是一个环卫工人,如果是附近路段的,还有可能认识来机场送货的人,可你所在的街区与这里根本就没有交集,你怎么可能一眼认出死者是送货的工人呢?而且你很自然说出机场的事情,说明你对此地很熟悉。
当时你也看到王明朗的表现了,他被尸体惊吓到的表情比你到位多了,甚至让我觉得在我们一起到达现场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尸体的状况。我是一个演员,人们常说,术业有专攻,你们是不是在演戏根本骗不过我的眼睛。
付警官,我觉得我们不用去找所谓的机场负责人了,因为根本就没有,可能机场负责人同咖啡厅的老板一样,出差去了,请你立刻派人前去询问,王海成应该也是这个机场的工作人员,我猜测他就负责那些无人便利站点,而死者根本就不是送货的人。
你手心里的那些老茧,是搬货形成的吧?恽夜遥俯下身,双手撑在王海成一辈上面,露出恫吓的表情,他的这幅样子同时也是做给边上的王明朗看的,因为王明朗一直在注意王海成这边,反倒是王莉莉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随便怎样都无所谓了。
恽夜遥等待着他需要的反应,可是等了五六分钟,三个人还是老样子,恽夜遥站直身体退到付岩身边轻声说了几句,付岩马上让人把王海成带走了,王海成离开的时候还在一个劲为自己辩解。
等到王海成被押出大厅,恽夜遥对付岩说:我从现场还发现了一些东西,你跟我过去看一下,我想很快王明朗和王莉莉的目的就会清楚了。
正当两个人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守在现场的警员跑了进来,他汇报说:莫法医已经到了,正在验尸,他让恽先生过去一趟。
小道并不是很长,几分钟之后,谢云蒙走到了尽头,尽头有一扇铁门,铁门偏向一侧,还凹进墙壁里面,从人行道根本看不见。里面传出狗叫声,而且有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谢云蒙也不犹豫,伸手敲开了铁门,一个大约50多岁的妇女从里面探出头来,她身上也带着臭味,双手粗糙,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你找谁?
阿姨,请问这里有一条小胡同吗?
谢云蒙的话刚问出口,妇女马上就反问:你要找那条胡同干什么?
那么说你知道胡同在哪里了?
是的,我知道,可从来没有人要去那里,因为早就拆掉了,已经没有胡同的样子,现在变成了流浪狗的休息区,都是垃圾。
那你能帮我指一下方位吗?谢云蒙问。
中年妇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早上就有一个人来问过胡同的事情,然后进去了就没有出来,现在你又想干什么?我跟你讲,那条胡同已经和我们收容所区域划归在了一起,里面除了狗和垃圾,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你还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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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十八章诡异的镜面别墅三十六
他喊了几声,确实没有人回应,于是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工作台拐弯就是登记处,再往里走是调解室和警员休息室,谢云蒙一一看过,没有人,他绕过休息室侧边,想要跑上二楼再找找,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谢云蒙赶紧回到大厅里。
是派出所的警员回来了,谢云蒙脚步未停,问话已经传到了对方耳朵里:你去哪里了?
回来的警员大概40多岁,他看上去很疲劳,被谢云蒙吓了一跳,反问:你是谁?
谢云蒙赶紧拿出自己的证件,将机场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警员立刻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确实是去通知你们了,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刚才社区那边发生一点事情,我不得不离开去处理,打电话给他也打不通。
他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的证件能让我看一下吗?谢云蒙稳定一下情绪问道,他必须先确认眼前人的身份。
警员没有犹豫,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还特意用手指了一下墙上排列着的照片,告诉谢云蒙哪一张是自己。
这个中年警员名字叫做付军,人长得很魁梧,他自我介绍说,有个弟弟在总局当行政队长,看他的长相,谢云蒙立刻想到了负责机场凶杀案调查的付岩,一问之下,付岩果然是付军的弟弟,这可真是太巧合了。
付军告诉谢云蒙,被叫出去的警员名字叫做沉木严,是个上班不到一个月的新晋警员,今年26岁,小伙子人很能干,脑子也不笨,中午有人来报案的时候自己不在,只接到了沉木严的一个电话,说是有紧急事件出去一下,回来再解释。
结果不仅没有回来,连电话都打不通,付军一个人守着,还要处理突发事件,到现在午饭都没有吃。
你是说有人来报案,并不是其他警局的警员过来找人帮忙吗?谢云蒙问。
具体我还真不清楚,小严电话里是那么说的,我回来之后也没有找到当事人的登记信息,只看到了小伙子留下的一张便签,诺,就是这个。说完,付军把夹在笔记本里的小纸条递给谢云蒙。
谢云蒙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府门大街别墅区发生凶杀案,我帮忙去通知被害者亲属了,很快就会回来。
谢云蒙说:我想沉木严没有回来恐怕是出事了,因为来报案的人有可能就是凶手,现在我们正在找沉木严,你守在警局不要离开,保持电话畅通,如果他回来,立刻通知我们。
假警察?哪里来的假警察?谢云蒙问。
你想,凶手要让警局里的真警察来通知我,必须扮成警察的模样才有用吧,再加上他通报的案件千真万确,只要说现场人手不够,没有我的电话号码,只知道我在机场,警员肯定会答应帮忙。他有可能连假证件都准备了。
事成之后,他只要在必经之道上等待真警员回去就行了。
不是,我不明白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警局里的人可没那么好骗,万一他被拆穿了,不是第一时间就会被当做嫌疑人控制起来吗?与其这样,还不如逃跑来得更安全。现场没有人看到他作案,警方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查出真凶的。
对于谢云蒙的疑问,恽夜遥也认可,只是刑警先生没有想到关键点上,恽夜遥说:小蒙,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可能一开始就被盯上了,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我就是有这样的直觉,今天一切都显得那么奇怪,而且存在着许多说不清原因的巧合。
你必须立刻行动了,既然真警员没有在警局里拆穿嫌疑人的面目,那么他回去的路上就一定会有危险,很简单,警员回去,嫌疑人不可能还在警局里等他,他就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凶杀现场的警察汇报我的动向。
只要电话打通,真警员立刻就会知道自己被骗了,凶杀案根本就没有发生在我家,而且被杀者的名字也是假的,我父亲的名字经常出现在影视剧结尾处,还有电视报刊上面,嫌疑人想要知道很容易。被拆穿就等于被通缉。
如果通知真警员来找我的人的确是凶手,那么他一定会在半路上伏击警员,杀人灭口,我只希望现在你派人去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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