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小农民

他心里纳闷，暗道：“我的工作时间是很弹性的，员工一天上满八小时，只要能把正常的工作任务完成，就不存在加班之类的情况。虽然早上起的早了点，要提前铺货，但是下午下班也早啊。怎么这两人，都好像睡眠不足十分疲倦的样子呢？”
隔着玻璃窗，楚天都能看到店铺里的两个兼职营业员忙碌的身影。他便暂时把这一疑问压在心头：“走吧，我们进去帮忙！”
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平时一天只有三四百斤的蔬菜售卖量，今天居然连续补货，卖出至少八百多斤。
所以尽管有楚天在，大家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加上两个兼职营业员只做六个小时，下午一点就下班。店铺里，就只剩下楚天、秦大刚和马虎。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所有的备货都卖出，他们才打烊。
“大刚，你也忙了一天，又有伤在身，回去休息吧。对了，我给你的膏药，记得回去贴上，能帮你快速修复瘀伤。”楚天叮嘱道。
秦大刚答应一声，贼溜溜地看了看楚天和马虎，拎着自己的包回家去了。
等他走后，楚天关了铁闸，只留了一道侧门，供人出入。
马虎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楚天道：“马虎，宿舍那么近，你先别急着回去。”
“好！阿嚏～”马虎打个喷嚏，拿纸巾擦掉鼻涕。
楚天搬了两张椅子，两人面对面坐下。这期间，马虎至少打了三个喷嚏。而楚天也从进店铺就开始察觉不对劲，这里虽然有空调，但暗搓搓一股寒流涌动着。
楚天好奇地问：“马虎，你感冒这么严重吗？我给你放个假，明天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不用！”马虎忙摆手，“我这感冒都成家常便饭了，这段时间，一直是好了感感了好，说来也奇怪，放假休息的时候，想去医院吧，感冒居然好了。”
他苦笑着摇头，楚天却听得眉头紧锁：“马虎，你把手给我。”
马虎知道楚天也是很厉害的中医，便将手伸给他。
楚天捏着他的脉搏，微微一探，眉头顿时皱结，接着松开，眼神变得十分迷惑。
“你有寒气淤存在身体里，平时店里温度又高，一冷一热，引发感冒很正常。平时是不是老觉得冷？”楚天问。
马虎稀奇不已，猛点头：“楚哥，虽然我知道你厉害，但没想到你看病这么准。全都说对了，我在店里就觉得冷，总想出去晒太阳。”
“嗯，晚上失眠多梦，或者一睡不容易醒，有没有两者之一的情况？”楚天问。
马虎仔细想了想，还真有，便点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真是，最近我早上总也睡不醒，床头一只闹钟，客厅一只闹钟，外带手机，才能醒来。”
“嗯，我大概了解了。你可能是最近工作太辛苦，这样，明天你休息一天，带薪假期，不用来上班了。”楚天起身道，“快回去吧，晚了小区也要关门了。”
“哎，那好，哥我先走啦！”马虎拎包出门，心里满怀感激。





渔村小农民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夜半贼入门
送走马虎，楚天回到店里，关上小门。
楼上有仓库和房间，原本是他给员工预备的宿舍。但是后来想了想，你把宿舍安排在店铺上边，员工休息的时候是下来好呢，还是在楼上呆着好？
从员工的角度考虑，楚天最终把房间当作自己和米小琪的住处，另外给马虎和其他员工租了房子住。这样，也方便他们把工作、生活分割开来。
要认真地工作，当然也要很热情地生活啦！人生短暂，善待自己，楚天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刚刚关门，宋佳来了一通电话，他接了，只是例行汇报行程而已。
“我们已经和宋前辈汇合啦！”宋佳说，“她人很好呢！有她在，你放心吧。”
宋佳轻声慢语，声音好似清泉一样，潺潺流入楚天的心田。
每次听到家人的声音，楚天都好似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行，你们都安全我就放心了。”楚天松口气，“在国外好好玩一圈，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第一次出国，一定不要亏着自己啊！还有，不要以为外国人都是好人，很多小偷、抢劫的，你们多注意，晚上不要太晚出去玩。”
“知道啦，我们带着孩子呢，还有爸妈，哥嫂，哪能晚上出去玩啊！”宋佳乖巧而温柔地答应着，声音甜柔。
楚天笑了笑，仿佛她能看到自己的笑脸。俩人又说了一会儿甜言蜜语，宋佳让两个宝宝跟爸爸视频，半小时才打完这通电话。
挂了电话，楚天开始打量自己的店铺。说起这家店铺，楚天很是感激秦素海、秦素兰两兄妹。
没有他们的支持，自己恐怕现在还在滨海，被天辰集团死死压制着。压制着倒也算了，楚天从来都不是怕困难的人。可怕之处在于，对方就像是蜘蛛筑巢，会用各种恶心手段，牵绊着他。
尽管员工下班的时候已经打扫过卫生，楚天还是忍不住拿起抹布擦拭柜台。
“奇怪，怎么这里有凉气？”经过一扇窗户时，楚天忽然感受到一丝阴寒的风吹来。
这股风很微弱，但是侵染力相当强悍。
“马虎是不是就因为这个，老是感冒呢？”楚天伸手在窗缝隙处摸了摸。
其实这店铺之前的租户，装修的都很精致上档次，毕竟这地段摆在跟前，客流量以及客户群体，都决定了装修的档次。
楚天接手之后，虽然只是做了局部改造，但用的材料都是非常上乘的。窗户密封性没得说，别说冬日寒风，就算是十级台风来了，也没问题。
那意味着，并不是因为窗户密封性，导致有寒风流入。
楚天眉头皱结，苦思冥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打个哈欠，嘀咕道：“既然找不到问题的根源，不如先去睡觉。睡好吃饱，才有力气探究竟。”
楚天上楼洗漱，爬上床盖被子休息。
滴答、滴答！
一楼售卖场墙上挂着的大型报时鸟钟表不停地摆动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不觉，到了午夜十二点。
即便是中海，冬日的午夜十二点，马路上也没有其他季节那么喧嚣。车流相对较少，尤其是汇海区楚天的店铺这个位置。
它本就靠近步行街、卖场，附近夜间基本没有车来往。
忽然，店铺门口对面的马路上，路灯滋滋地闪烁起来，其中一盏灯啪地灭掉。一缕黑烟，从那盏路灯旁的巷子里钻出来，飘飘渺渺，好像一条黑色的小蛇，凌空漂浮，向楚天的店铺飞来。
那黑烟也就五六十厘米长，淡淡的黑色，烟焰缥缈。它在窗户前徘徊片刻，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一股森寒的气息，瞬间在整个屋子里蔓延开来。楼上卧室，楚天一下子惊醒。他睁开眼，抬起胳膊，看到一根根立起的汗毛。
悄悄披衣下床，楚天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探头向下看去。
只见一楼卖场，有一缕黑烟绕着货架飘来飘去，那黑烟竟然还分出叉，如手指一样勾着一只塑料口袋。
啪！
它把一只番茄滚进口袋里，接着是红薯、紫薯、黄瓜等等。没多久，一天的口粮就搞定了。
屋子里，寒意更浓。
楚天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惊又气。
“好哇你，竟然有这种事？我不管你是人还是什么玩意儿，偷老子东西就是不行！你偷东西就算了，瞧你把我这里搞得乌烟瘴气，员工频频生病！老子跟你没完！”楚天心里暗暗发誓。
那黑烟‘购物’完毕，心满意足地拎着口袋，径直找到排气扇，从排气扇窟窿里一点一点蹭了出去。
楚天急忙穿好衣服跟上，黑烟速度虽然快，楚天也不慢。从换衣服到出门，黑烟也不过刚刚过马路而已。可笑的是，这货过马路，竟然还等红绿灯，倒是挺知道遵守交规的。
楚天打开小门，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不确定黑烟有没有感知人类的能力，所以不远不近地跟着。后来，黑烟忽然停下来，并且转回头，继而加速，楚天才确定：“这货能看到我，或者听到我！”
他拔足狂追，黑烟拼命地跑，并且仗着自己是一缕烟，高高低低飘飞，不用在意地面的一切阻碍。
它凌空拖着一袋蔬果，贴着一排石库门的门沿飞行，楚天则在弄堂里追逐。
到了弄堂尽头，那黑烟再一次停下来，低头看了看楚天，好像在嘲讽他：“我要飞了，你有本事就追来啊！”
楚天抬头盯着黑烟，用手指了指：“给我等着！”
黑烟嗖一下拉高，猛冲上十多米的半空，接着消失在夜幕之中。楚天毫不犹豫，身形猛然一跃，跳上高高的石库门房顶，踩着房脊，身影如烟追踪而去。
尽管夜色掩盖了黑烟的行踪，可是它那寒凉阴森的气息却是可追踪的。
“你也太小瞧你楚大爷我了！”楚天暗道，“我这鼻子，可是比狼鼻子还灵的！”
两个一追一跑，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大型小区。
进入小区，情况就与马路完全不同。尽管已经是深夜，小区的数十座楼房，每一栋都有不少灯光亮着，夜猫子可是很多的。




渔村小农民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九号楼住户
那黑烟进了小区，直奔九号楼。这小区是二十年前盖的楼盘，都是七层无电梯，左边单号右边双号，楼体密密麻麻，道上停满车辆。
楚天看着它进了九号楼，却不知道它去了哪一层。
“好你个狡猾的东西！”楚天骂了一句，“知道自己的气息阴寒，不管到了哪一栋楼，都会将整个单元浸染。而我也不能挨家挨户敲门，你就是打的这个算盘，所以一点都不避讳我对吧？”
的确，这黑烟追踪起来，其实难度很大的。它虚无缥缈，速度很快，可高可低。
之所以被楚天一路追踪，那是因为它在逗楚天玩呢。
楚天深知这一点，所以心头越来越谨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条黑烟悠悠哉哉，拎着一口袋蔬菜水果上楼，进了二单元七零二房。
这一梯三户的房子，七零二正对楼梯口。而左右两侧的房门紧闭，却也不时能够听到里边传来打喷嚏的声音。
“真是曰了狗，今年怎么这么冷啊？！老婆，把空调再调高一度吧。”
七零二房间，一室一厅，布局像一把三八大盖。房间连着阳台，一人正坐在阳台的电脑椅里打坐。
这人留着寸头，穿着一身黑色秋衣秋裤，双手放在膝盖上，掌心向上，一股股黑烟从掌心里冒出。看起来四十来岁，其实他早已年过百岁。
当然，这些黑烟很淡，很像是毛絮，一蓬蓬地悬浮在他掌心。忽然，门叩叩叩地响起了，他淡淡一笑，起身走去开门。
门外那缕黑烟虚浮着，勾着塑料袋飘进门。男子拎起塑料袋，黑烟嗖一下回到他掌心。
“我这玄冥神掌第三层，看来已经练的差不多了！”感受着血脉之中的寒气涌动，男子心情极佳。
他叫秦冥，冥界的冥。虽然和电视上的一个出名的法医同名，却是同音不同字。而且两人身份差异极大，秦冥是一名修道者，并且境界不低。
那一缕黑烟，是用真气操控，掌气幻化，可以帮他‘买’东西。依靠这黑烟，秦冥已经三年没出过家门了。
没错，这栋房子是他的。算起来，他上个世纪末买的房子，现在价格已经翻了好几番。
凡尘俗世的东西，秦冥这个活了一百五十多岁的老东西，竟然有些看不穿。
“好耶！番茄、黄瓜，都是我的最爱！”他打开口袋，一样样地看着，“来个番茄炒蛋，再把黄瓜拍了凉拌。这些菜虽然不是灵食，却比灵食更具有灵气。”
“这么冷的天，吃凉拌菜合适么？”忽然一道声音从厨房窗处传来。
秦冥眉头紧锁，寒毛直竖，咚咚咚后退几步，脊背抵住墙壁，惊愕地看着对面。
厨房窗户是关着的，那人就像一张贴画一样贴在玻璃上，这里可是七楼，也不知他有多强大的真气，竟然能贴得住。
嗤～
窗户被推开，楚天跳了进来，在屋子里左右张望。
随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股自然界的寒风。可是和屋内的寒冷比起来，那寒风竟然成了暖流。
楚天看着对面的秦冥，心里十分震惊，这位实力雄厚，从真气波动来判断，怕已经是至少五级巅峰修道者了。
与楚天一样，甚至比他更震惊。秦冥盯着楚天，心里暗道：“这人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竟然一点没有察觉。七层楼，二十几米，他竟然如履平地。若是要偷袭我，只怕我也吃不消。”
“能不能吃，还用得着你来教我？”秦冥冷冷道，“你是同道中人，也是为灵食来的吧？不好意思，大家各凭本事吃饭，我这里不欢迎外来客。”
“大哥，要不要这么自闭？”楚天嘻嘻一笑，踱步进来。
家里的环境还是可以，墙壁雪白，纯实木地板，只是装饰风格以及家具，都是二三十年前的款式了。
好在这屋子的主人保养的很好，家里也很干净，除了有点阴森，其他一切都很家常。
不过，感受着屋子里浓郁的阴森寒冷，楚天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月月。
他之前在月月身上所感受到的森冷，和这如出一辙。只是此人身上的寒气，比月月要浓郁百倍。
“哼，我自闭与否，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数三声，你赶紧滚，否则别怪我拿你当下酒菜！”秦冥冷冷道。
“啧啧，这么凶做什么？再说了，我一身硬骨头，当下酒菜不太合适。”楚天嘿嘿一笑，走进房间，看到屋子里的装饰格局，活脱脱一个八九十岁老头子的房间。
唯一比较现代化的，就是那台笔记本电脑，还有那张已经露出海面的电脑椅。
“少废话！快滚！”秦冥骂道。
“我滚可以，不过你得给我示范一个，长这么大，我会跑会跳会走，就是不会滚。哦对了，我还会游泳。”楚天笑道，“另外，谁说你吃什么和我没关系？你手里的东西，全特么是从我店里偷的好么？”
秦冥愣住，上下打量楚天：“你店里？”
“我种的菜我开的店，我请的员工卖的菜。”楚天道，“你不吭不气，跑来偷东西，我追来跟你要菜钱，这很合理吧？”
楚天目光炯炯地盯着秦冥，秦冥老脸一红：“哼，要钱就要钱，你从窗户进来干嘛？分明是图谋不轨！”
“得啦，算算账吧！”楚天拿出手机来，打开计算器，“我这里的菜，平均价是18元一斤，会员价也要15元。你这些，得有五斤左右吧，今天就给我90。还有，你偷我菜多久了？”
秦冥不服道：“谁说有五斤？最多半斤好不好？”
“我滴妈呀，老哥你是眼瞎啊还是手残，这么多番茄、黄瓜，你还偷了茄子白萝卜，敢跟我说只有半斤？家里有称没有？”楚天一脑门黑线。
秦冥脸更红了：“有，你干嘛？”
“废话，当然是秤一下重量了。”楚天伸手，对方还不舍得把菜递给他。
秦冥现在已经懵了，凭空出现的家伙，说自己偷了他的菜，简直是不可理喻嘛！菜是掌气幻化的黑烟带回来的，从哪弄的，秦冥自己也不清楚啊。
他企图用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可是仅仅是这么想一想，秦冥的脸就红到脖子根了。




渔村小农民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卢森拜访
“不用称重了，我给你钱就是！”秦冥嘟哝着，走进屋子里给楚天拿钱。
楚天挺意外的，本以为今天有一场好架要打，没想到对方 虽然实力深厚，却还算讲道理。
秦冥拿了一百元，楚天接了，还找了十元。
“行吧，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往日的菜钱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以后不允许再来偷我的菜，还有，你想吃菜，直接到我店里买多好啊？”楚天说教一番。
秦冥红着脸，一声不吭。虽然心里恨不得把楚天捏碎揉扁扔出去，但他理亏啊。
身为野生修道者，秦冥从小可是受到正统的儒家教育长大的。重视礼义廉耻，否则也不会平时猫在屋里不出门了。
楚天摆摆手：“我走咯！”
“等等！”秦冥叫住他，“你怎么会种灵食，你也是散修嘛？”
“你猜。”楚天嘻嘻一笑，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后，秦冥盯着门口看了好久才去给自己做了一顿饭。
这两位，今晚睡也没睡成。
第二天一早，楚天打开店门，和店员们一起打扫卫生，而后便收拾利落，上楼去了。
临上楼时，他跟马虎叮嘱道：“马虎，一会儿如果有个看起来挺冷的老哥来找我，你就直接让他到楼上库房来。”
“好的，哥。”马虎答应着。
楚天的猜测没错，八点半左右，秦冥的身影出现在店铺街对面。他穿着羽绒服，其实在中海这个时间，压根用不到穿这么厚。
除了羽绒服，还有灰色长围脖和绒线帽子。这家伙，几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手插在口袋里，在灯柱下站了很久，看着店铺里顾客盈门，热热闹闹，他有点发怯。
“哎，太久没在白天出门，怕见人了。”秦冥心里叹口气。
楚天已经在楼上的窗口，看到他的出现，心里暗笑：“头次见这么腼腆的修道者，不过这人也是矛盾，既然性格这么腼腆，干嘛还要做那种偷鸡摸狗的糊涂事？”
他看到秦冥进进退退，鼓了好几次的勇气，才过马路，走进店里。没多久，他被马虎带到楼上来。
“老板，这位大叔找你。”马虎道。
楚天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忙吧。”
马虎下了楼，经过秦冥身边时，不断地搓手：“真冷啊！”他耳朵都冻得发紫。
秦冥拢了一下衣领，走向楚天。
“来啦？”楚天笑眯眯道。
“你知道我会来？”秦冥很意外。
“差不多吧，我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不是么？”楚天道，“咱们就别客气了，坐吧。”
秦冥坐下，感觉很尴尬。这小子，不对，这个家伙看起来才二十多岁，但实力深不可测，又足智多谋。从其真气波动和行事方式来判断，至少有一百八十岁了。
秦冥很笃定自己的猜测，所以他对楚天，也没拿出前辈的姿态。
“是，我想跟你谈一下，定期采购灵食的事。”秦冥道。
楚天哈哈一笑：“没问题，我可以负责送货上门，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秦冥道。
“不要再干扰我的生意，更不要伤害我的员工。”楚天道，“至于订货，你告诉我周期和需求量，我一定会定时送货上门。”
“好。”秦冥下意识地点头，“我每个礼拜大约需要采购三次，每次都是昨晚的量。另外，你这里有没有大米啊？我很久很久没吃主食了，主要是现在的大米不适合修道者食用。”
“我家里倒是种了点，不过只是供自家人吃。你需要，我也可以匀你一点。”楚天道。
秦冥欣喜若狂，似乎闻到香喷喷的米饭香味了。
“我以后保证不会再干扰你的生意，可是你说我伤害你员工？我从没伤害过普通人啊！”秦冥一脸委屈地说。
楚天指着楼梯口：“刚才下去那位，是我店里的副店长，你看到他没有？鼻涕挂两行，自从你开始来我这里光顾，他就经常受到寒气侵扰。”
“是这样么？”秦冥眉头紧锁，冥思苦想。
楚天察觉有异，正要问他，他却站起来，匆匆告辞：“我先走了，以后每个礼拜麻烦你一三五帮我送货，钱我会货到付款。”
“好的。”楚天也不便留他，“我送你。”
“不用了，我从这里走。”秦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嗖一下跳出去。
楚天一脑门黑线，心说这大白天的，你也不怕扰民么？
结果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秦冥动作迅猛凌厉，跳下去犹如一道黑线，落地无声，速度极快。街上行人根本就来不及察觉，他就已经融入行人当中，低头匆匆走了。
“老板老板！有人找你！”秦大刚跌跌撞撞爬上楼来，冲楚天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楚天回头：“谁啊？”
“我！”卢森缓步走上楼来，身后还跟着俩人。
虽然这两人不是修道者，但也是练武之人。他们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虽然不算高大威猛，却绝对精壮有力，太阳穴鼓鼓的，气劲十足。
看到他时，楚天就忍不住想笑，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那张被他扇肿的驴脸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楚天看到卢森就想笑，卢森看到他却又是想逃，又是想哭，心里还特么生着气。
想起昨天在停车场那一幕，他简直恨不得把楚天掐死吞掉。甭管红烧还是清蒸，吃到肚子里才算解恨。
可是，他偏偏不能这么做，也做不成。今天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哥哥卢阳命令他，一定要跟楚天道歉，而且要请他去公司谈一谈。
“哟，是驴脸哥，你好啊。”楚天笑嘻嘻道。
卢森身后的两个人，憋不住想要笑。他们是青龙集团的特保人员，并不属于普通的保安或者保镖，工资极高。
他们的工资几乎可以与中层管理齐平，所以他们在公司里，也有着相应的地位。地位与薪酬带来的，就是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