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
二卷21、偷吃(6更)
二卷21、偷吃(6更)
“爷这是怎么了”
婉兮看见那药碗,忙也起身问:“爷可是身子哪儿不得劲儿”
皇帝扬眉“嗯”了一声:“许是开春儿去亲耕礼,在郊外受了点子风寒;又或者是这些日子批折子有些乏累了。本不想当回事,李玉那奴才非不依,巴巴儿地给爷熬好了药,这是非要逼着爷喝了。”
他如个孩子似的冲那药碗做了个鬼脸:“爷就不喝!待会儿等凉了,偷偷倒花盆儿里去就是!”
“那怎么行呢”婉兮便急了:“爷身子不得劲儿还不喝药况且那花儿又怎么得罪爷了,好端端地刚开了春,就叫爷往那里头给它们灌药去”
他挑眸望天:“反正爷不想喝!”
婉兮想了想:“奴才给爷掺些蜜去便不苦了。”
他“嗤”了一声儿,“爷又不是怕苦,爷就是不想喝!”
简直像个胡搅蛮缠的孩子。
婉兮伸手去摸那药碗,已是温了,再折腾就该凉了。
她便哄着:“这药再搁着,回头就算喝了,也还是要用脏腑去暖着它,倒更不得劲儿了。爷便喝了吧,啊”
他便眯了眼瞧着她:“除非……你陪爷喝!”
婉兮瞪住他:“爷又耍小孩子脾气!鹿血酒要灌给奴才喝,如今喝药也要奴才陪着”
他便横了胳膊叉起腰来:“大不了咱们俩都不喝算了!”
.
婉兮捧着药碗,感知那温度一点点消散了去。
她只得一横心:“行,我陪爷喝。”
他这才乐了,凑过来肩膀碰着肩膀:“你一口,我一口!”
婉兮便将药碗递给他:“爷先喝。”
他捧起来就喝,喉头咕咚一个翻涌。
便将药碗递给了她。
她瞄一眼那药汤子,不由得皱眉:“爷当真喝下去了么”
他掐腰挑眉:“什么意思啊,怀疑爷耍赖”
婉兮只得垂下头去:“好好好,奴才哪儿敢!--??????-->
二卷22、好香(7更)
二卷22、好香(7更)
“真甜!”他边嚼还边摇头晃脑地说。
婉兮瞧着他那样儿,自己嘴里还剩的那一点儿都快咽不下去了。
他……是天子。
那半口沙果里……有她的口水。
天子,吃,她的,呃……口水。
她便觉一股子热气直冲了脑顶儿,赶紧跪起来爬过去想拍着他吐出来。
他反倒大笑,又将她按在怀里,在她耳边坏坏地说:“……你身上,又哪里只有这一股水儿被爷给吃了你现在才知道害羞,岂不是太晚了”
婉兮就又更要发疯了。
这个爷,他说什么呢他!
.
笑闹了一阵子,他的肚子终于叫唤了起来。
婉兮无奈地摇头:“如何敢想,堂堂天子竟然饿肚子”
她便连忙出溜下地,问是否要帮他传膳。
他却随即摇头:“不用了吧,省得他们来了,你还得立规矩。你方才不是带了食盒来随便打开,嚼用一口算了,咱们还能多自在一会儿。”
婉兮便连忙将那食盒给捡回来。
幸好宫里的食盒都是用酸枝、紫檀等上好的硬木做的,用料又极舍得,故此摔那么一下并不打紧,里头的盘子都没碎。
只是那码好盘子的吊炉鸭子攒盘便窜不成个形儿了,一片一片的鸭肉都滑到一边,堆成一团了。
婉兮苦着脸给端到他眼前:“……皇后主子的一片心意,爷真狠心。”
他瞟了她一眼:“我满洲先祖在关外渔猎农耕,吃肉都是自己用小刀直接切了便送进嘴里,味道好坏只问那肉本身,并不是盘子摆的漂亮肉才香。”
婉兮只能垂首无奈地笑。
他是哄她开心,她都懂。
“下回我给爷做饽饽,也不用费心捏成各种各样的花形儿了。干脆就一坨面,直接蒸熟了就给爷端来罢了。”
他点头,抓过她的手来轻轻摇着:“爷相信,凭你的手艺,就算端来一坨面,那也必定是好吃的。况且你忘了,
二卷23、隔世(8更)
二卷23、隔世(8更)
皇后凝视着婉兮眼中隐约闪现的泪光,便点点头,含笑拍拍婉兮的手。
“婉兮,本宫想叫你明白,本宫方才那句话,实则并不是想刺探你和皇上的情分……实则不瞒你说,一个女子是女孩儿的模样,跟她成为了真正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如本宫这样当了母亲的人,不需问,看便看得出来。”
“本宫只是……总是因你的年纪,不由得想到和敬,便不免用那样一颗心去关切着你。也许也是担心将来等和敬出嫁之后,本宫这当额娘的,兴许便连这样一声儿都无缘问了……”
婉兮深深垂首:“主子放心,奴才……不会多心。”
皇后这才含笑点点头:“本宫也不得不承认,本宫自己也终究只是个女人。女人该有的小心眼儿,本宫也不能免俗。故此本宫曾经在对你的态度上,十分的矛盾过。”
皇后怅惘地一叹:“毕竟……那是本宫深爱着的夫君啊。本宫却要眼睁睁看着,你被放在本宫身边儿……本宫的心啊,便也时常不由得摇摆。”
“也是本宫自己将事情越办越糟,这才使得咱们两个中间,渐渐生了些嫌隙来。直到引春那档子事儿发生……本宫才猛然醒悟过来,本宫其实心里还是那样地在乎你、珍视你。”
“故此尽管引春是本宫陪嫁来的女子,在这宫里陪了本宫已是将近二十年,可是当本宫发现她想要借助咱们之间的嫌隙而加害于你,本宫还是毫不犹豫地惩治了她,保下了你……”
“婉兮,本宫希望你能明白本宫的心。”
婉兮便又连忙跪倒:“能蒙主子眷顾,奴才铭记五内,终身难忘。”
皇后这才松了口气:“你明白就好。婉兮,本宫希望你不仅仅是名义上顶了素春的缺,你也能跟本宫当真如素春曾经的那般,与本宫最是亲近,成为本宫最可信任的人。”
&n
二卷24、意足(9更)
二卷24、意足(9更)
皇后的话叫婉兮回到配殿去,还是怅惘了好一阵子。
在对皇后的事上,她不管怎样,总也要顾着九爷。
此时傅家老一辈皆已故去,新一辈里以富文为首,却是那样不济事的;傅恒虽一步一步被提拔重用,只是羽翼尚且未丰。此时的傅家满门终究还是要倚仗皇后的地位。
想罢了九爷,婉兮不由得又想到引春。
引春那件事的突然爆发,叫她很是有些意外。
虽则她早就跟陆姐姐参详好了,要想个法子,利用了挽春和引春之间的小龃龉,来同时解决了那小库房的隐患,以及趁机将念春再引回长春宫来……可是婉兮还等想好两全的法子,皇后就那么说巧不巧地中毒了。
这确曾是婉兮担心过的陷阱,可是婉兮自己却没想用这样的法子。
到了最后,情势仿佛是恰好正合了她的心意:皇后又失一臂,念春也被要回来了。可是她心下总觉有些不妥。
故此听见引春此时在傅府的景况,她并未幸灾乐祸,心下反倒是有些不安。
.
四月,皇帝又下旨擢升傅恒为户部右侍郎,旋即又兼了山西巡抚。
傅恒的升迁速度,简直最长都等不过半年。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走完的路,他在这短短的两三年内已经走到了。
户部,那是掌管着这天下的钱袋子啊,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肥差!
皇后的欢喜,那更是溢于言表。每日便都亲自随婉兮一同到养心殿为皇帝进膳。送罢了菜品,却并不多留,总是含笑按住婉兮,她自己起身告退。
皇后的用意已然再明白不过。
婉兮倒不喜欢这样,她虽不担心皇上的心意,可是这养心殿内外、后宫上下,难免不认为是皇后亲自将她推到了皇上面前。
二卷25、可期(10更)
二卷25、可期(10更)
她便悄然记下了,私底下在永寿宫后院里开始用花盆种些时鲜的小菜。譬如韭菜、黄瓜、芥菜、瓠瓜、茄子、豌豆……原本喜欢伺弄花儿的她,一不小心也都改成种菜了。
瞧皇帝吃的欢喜,她便也自己拈了一个送进嘴里。
春韭的滋味是鲜灵,可是那韭菜的辣味未免有些冲。她便先用盐水给腌了半天,用发酵出的酸味儿将那辣味给盖了,这才做成饽饽。
略微的酸味儿最是符合满人的口味,更何况这大春天的,也能帮皇上败败火。
皇上心里最近火大,她瞧得出来。
前朝就不说了,后宫即便纯妃遇喜了,可是这天头却没全好下来。这一开春,天上就不见云,日头比往年毒得早。眼见今年怕是个大热天儿,那正月里农人们便担心的旱情,怕是躲不掉了。
为此后宫里又开始出流言,说什么纯妃这孩子福薄,来得也不当不正,故此上天并不满意,这才叫旱情继续。
婉兮明白,皇上的心里一定是已经先着了火,可是他在她面前总是半点都不显露出来。她无法替他分忧,便在这些吃食上多用些小心思罢了。
“你心里堵着什么,爷瞧得出。不过若爷是你,倒不那么在意。她是利用了你,可你并未切实失了什么去。”
婉兮停了咀嚼,抬眼望住他。
他淡淡耸肩:“是她送你来,是她要爷记着她这个好儿;是她一日一日看着你长大了,终究要有进封的那一天,她便要让后宫上下的人都看见,是她亲自将你引荐给爷的。”
婉兮便咬住唇:“我明白没什么值得的,可就是还免不得有些别扭。”
皇帝凑过来,捏着她的小手。
“她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再说,这原本也就是爷的安排。”
二卷26、细问(1更)
二卷26、细问(1更)
傅家。
傅恒因升迁,暂时解了圆明园的事务。因不必再总住在圆明园了,兰佩等人自是欢喜不禁。
傅恒回来却还是直接吩咐将行李送回了书房,叫兰佩一场空欢喜。
傅恒安顿好,头一个竟然是叫引春问话。
兰佩自是失望,可是心下好歹安慰自己:九爷回来头一个便叫引春问话,说来也应当是记取了她那日的话,这便回来便头一宗办理了吧。
倒是兰佩的陪嫁丫头蓝桥走进来低声道:“九爷的行李卷儿并未打开……”
兰佩坐在窗前不禁愣住:“不是不再管圆明园的事务了么不是回朝来任了户部右侍郎么这又是为何难不成……竟是接下来便要去山西了”
嫁进来快三年了。她自问无论是对九爷,还是对傅家,无不尽心竭力。可是九爷却为何始终这样冷淡她……她竟是,做错过什么
.
书房里,引春进来给傅恒请安。
引春因年纪比傅恒大,从前又是皇后身边的人,在宫里时候也都笑闹惯了,故此引春只站着回话。
傅恒手里掐着一卷书,抬眸淡淡瞟了她一眼。
“跪下。”
引春一怔,不敢置信地问:“九爷”
傅恒陡然一声厉喝:“跪下!”
引春一个激灵,腿弯一软,不由得跪倒在地。
“九爷……我怎了”
傅恒用眼角瞟着她:“算算你进我这院子,也有半年了。从前一来是我忙,暂时顾不得你那些事;二来我也当你是个有自矜的女子,还等着你自己将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我。”
“可是你真叫我失望,这半年了,你却倒成了个没事儿人似的,竟是半个字都不肯与我说了!”
引春心下咯噔一声,忙道:“奴才……奴才岂敢欺瞒九爷奴才回府之后,自然都是将宫中事情报给九福晋了!奴才哪里想到,这些话九爷也要亲自知晓呢
二卷27、打断(2更)
二卷27、打断(2更)
“瞧着主子的那个样子,奴才心下便更是自责。都是自己没用,没办法代替了素春在主子身边的位置去,帮不上主子。那时候奴才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能做什么,只要能帮主子出一口气去,只要能叫主子不再那样难过,奴才就算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了。”
傅恒默默听着。
听见姐姐曾经那样痛苦的模样,他的心底也跟被一只手给搓碎了一般的疼。
深宫寂寂,姐姐一个人在那深宫里,嫡子夭折,女儿又将远嫁,夫君的情分难测……可是为了家族,她却必须得坚持下来。
身为弟弟,他帮不上姐姐;甚至此时……还正在审问姐姐的心腹,他的所为确实已经愧对姐姐。
可是他还是忍住悲痛,淡淡地问:“依你来看,姐姐那一刻最恨的是谁。你要除掉谁,才能叫姐姐开心,才能完满了你刚刚所说的那番忠诚之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