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老子不信佛,叫个屁的上师,他们驻扎在何处”
“就在影堂后面的僧舍。”昙贞侧身相让“此处不对外开放,只好由贫僧带路了。”
他讨厌秃驴。
王守善看到昙贞那胸有成竹、料事如神的模样就气愤,刀就在他腰上,抽出来就可以劈死他,问题是他要用什么理由呢
一念生,诸念起,修罗性好争斗,常为斗争者,是佛国的六道众之一,却又非神、非鬼、非人,介于人鬼神之间,毕生以战斗为目标。修罗场就是死斗坑,有人认为阿修罗界就是地狱的意思,其实修罗场就在人间。
男修罗极其丑陋,而女修罗极其美丽,她们喜欢阻碍,善战又不好战的汉族男子跟修罗一样本性善良,却有执着争斗的意志,不是善类又好勇斗狠,汉女貌美喜好迷惑众生,相当倾国倾城的美人,福如天人,德非天人,转生阿修罗道者轻慢之心重,不是瞧不起别人就是嫉妒别人比自己优秀,“嫉”让人心失衡,就跟贪念一样让人犯下诸多罪责。
人人都对顺境贪爱,对逆境嗔恨,不称心满意就意气用事,偏偏犯了贪念的人不明白事理,不明白是非,善恶不分,颠倒妄取,起诸邪行,于是嗔念之人就失去理智,对贪念之人痛下杀手,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偏偏选择了最糟的那一个。要断灭痴愚就要修行,可是修行是很苦很累的,迷时有此岸,悟时无此岸,彼岸、此岸烦恼众生,个中区别不过一念心灭而已。
色不自色,心不自心,无所不见亦无所见,心镜相对,俱无一物,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不动,不动则不伤,佛门弟子应绝念于名闻利禄,即便大兴善寺没有大慈恩寺和荐福寺有名,已经有大雁塔和小雁塔存放经卷,还修什么塔当初为了修这两座塔劳民伤财,释家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医是为了普度众生,而不是为了宣教,大兴善善而不闻,并没有跟大庄严寺一样建双塔,也没有跟大安国寺一样有很多雕塑壁画,可是在后寺有一个很大的莲花池,苔径藓色,夜风长闲,僧众穿着普通的僧衣,白鹭在池中一动不动,就在王守善以为它已经跟岸边的僧人一般入定时它猛然低头,从池子里叼出一只蚌。
佛法无边回头是岸,鹬蚌相争渔人获利,有人为了钱不分黑白,自己看不清事实也就罢了,还自甘堕落连累他人,如果能及时清醒也就罢了,怕的就是执迷不悟。大安国寺的本空忘了他的寺庙是皇家捐赠的,原本睿宗李旦在藩旧宅,就连安国二字也是取自安国相王的头衔,国不安宁,他们这些和尚在蛮横其他宗教的铁蹄下怎么能独善其身,他们可跟本土道教不一样,在大争之世却有不争之心,用布施之财牟利,又用恐吓的方式逼人还债,这种人已经堕入外道,他们利用神鬼的力量暂时解决了一些问题,修学佛法而不知佛法的根本原则,外道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认识谁是外道,烧头香和开光加持与正信佛法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出家人慈悲为怀,自己穿的都是烂布衣服,怎么有能力让上香的人财源滚滚,至于开光就更鬼扯了,如果一位成就者对你说“吉祥如意”,那你就会真正得到他“吉祥如意”的加持,你以后会因此吉祥如意起来。但如果一只鹦鹉对你说一千遍“吉祥如意”,都只是嘴巴上的重复而已,那天在岳家村李隆基想救他女儿,念经念了半天毫无用处,信心越大、越坚定,得到的加持就越多,感应越明显;反之,则功效甚微,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的临字诀首先要保持,身心稳定,临事不动容,这就是信心满满的标志,念咒的时候心虚,或者什么都感觉不到,靠嘴念的经文没有任何力量,必须要心信了才有佛降临。
不少做了亏心事的人都戴着佛珠护身,那东西只能挡一次血光之灾,如果请护身符的人找了个浪得虚名的法师一次都挡不住,因为通过上师的加持所有的邪见都会消失,如果灌顶完了啥感觉都没有,这顶就白灌了,还不如回去洗个舒服澡睡一觉,能让身心都得到恢复,前提是
第八百五十三章 一期一会
小人贫斯约,富斯骄。约斯盗,骄斯乱。
礼者,因人之情而为之节闻,以为民坊者也。故圣人之制富贵也使民富不足以骄,贫不至于约,贵不慊于上,贫而好乐,富而好礼,众而以宁着,天下其几矣,民之谈鸾,宁为荼毒,故国不国千乘,都城不国百雉,家富不过百乘。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小人贫困的时候就节约,富贵了就骄奢,节约穷困到了极点就想着盗窃,骄奢到了极点就要乱来,所谓礼,是顺应人的这种情况而为之制定控制的标准,以防止百姓越轨,圣人的治国方法是让富有的人不至于骄奢,穷困的人不至于赤贫,取得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不至于对上级不满,贫穷而乐知天命,福贵而能彬彬有礼,家和万事兴,一家子人能安守本分,不跟鸡圈里的鸡一样不停地说话,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可惜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民贪乱起来就会心安理得去害人,所以一个国家不要太大,国都也不能太大,否则诸侯就容易叛乱,民也容易生怨隙。
这世上有心安理得害人的人,民间借贷是有存在必要的,有时候商铺资金周转不灵,有这么个东西在能解燃眉之急,找亲戚朋友借钱,有人碍于情面不会说利息的事,于是有人就借钱买房,借钱买房房子升值了自己的亲戚朋友一点好处都没分到,人家表面不说心里肯定也不舒服,他借钱给亲戚的时候是冒了风险的,万一家里忽然有急用钱的情况呢给亲戚买房了,总不可能让亲戚把房子卖了让他立即还钱吧,越是着急出手的房子别人就越是要压价,不赚反而赔钱,这世上敢用高利贷买房的人是少数,他们玩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空手套白狼不是诈骗,而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通过一系列手段去赚钱,比如我找民间借贷买了房子,用房子到寺院做抵押,用抵押的款项去做生意,赚了钱就可以还给寺院,亏了钱他没有任何损失,因为他可以找别的民间借贷用新账还旧帐,他其实一分钱都没有,可是周围的人觉得他日子过得很风光,他的日子其实过得风险很大,资金链一断他就完了。
还有一种人,绝大多数是女人,看到别人用奢侈品自己也想要,又没那么多钱去买,就找民间借贷去借钱,又或者是男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知道其他谋生之道,这种高利贷一开始就是瞄准了人去的,他们不是图财,而是剥夺一个自由人的人权,不为什么,女人或者男人长得好看,他知道借钱给他们还不上,还是要借给他们,等时候一到了黄世仁就到杨白劳家里去,假心假意得说“杨白劳啊,要是还不上钱可以用女儿来抵债。”又或者让一时糊涂的年轻女子用身体去还钱,偏偏法律规定了可以写卖身契资源卖身为奴,一个人的价值是可以压榨的,他控制住了人的自由,让良人变成了奴隶,这种人表面上遵纪守法,实际上玩的是坑蒙拐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种高利贷商人和黑帮是搅合在一起的,玩的是套路贷,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的,采用暴力、威胁的手段非法占有被害人的财物和剥夺他的人身自由权,那是一个披着民间借贷外衣的骗局,被害人债台高筑后又不能跟周赦王一样把门一关,不理那些债权人,你总要出去找东西吃的。他们用的索债手段是软硬兼施,恶人嘛,总要把自己表现得跟好人似得,逼着一个良家妇女出去卖,这就是逼良为娼,在李唐卖淫是合法的,还是“风流”的象征,老公成了苏五奴,妻子成了张少娘,即便看着那个满身白癜风的黑帮老大还是要强颜欢笑,端着酒杯投怀送抱,男人跟乐工一样在旁边看着自己老婆被人上下其手。
白癜风不可耻,得这个病可以慢慢治疗,娶不上媳妇可以读书自学医术或者拜师学艺,这种得了病不去改变现状,反而通过那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欺男霸女的人,有点正义感和血性的人都不会容忍他们存在,官府也有好官,他们和那些人渣是天生的对头,陈彪就被仇人寻仇来了。
世上每少一个好人,坏人就多一分猖狂,他们越猖狂国家就越乱,人越多、越密集的地方小道消息就传播得越快,谣言止于智者,实际上的情况是,很多自作聪明的人往往喜欢传谣,似乎修闭口禅对那些“智者”来说很难一样,他们传谣的时候往往还加入自己的见解,最后以讹传讹,谣言变得面目全非,因此城市修得太大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好大喜功的人就是喜欢大城,隋文帝修大兴城的时候就是摆了很大一个棋局,可惜他辛苦建立的杨隋二世而亡了,而且还亡在他最喜欢的次子杨广身上。
玄武门之变和血溅屏风唯一的区别就是李世民没有杀父,佛教里面是没有魔族和魔道的,它们藏身在天道、人道之中,混杂在芸芸众生之中,表面没什么区别,但是干的却是恶事,他们不修善法,处处宣扬不好的理论,比如读书无用论,金钱论英雄论,以胖为美论,诱惑别人跟他一起不学无术、贪财好色、懒惰成性。这样的人一般福报都很大,不然造了那么重的罪业早就死了,俗话说的好人不成命祸害留千年,这种要下地狱的人还想要满天神佛的保佑,甚至还想长生不老,人性之中善恶共存,他们的善念几乎已经没了,用他们的话说人性值几个钱,对付恶人必须除尽,可惜他们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伪装,没照妖镜去照的话根本没人看得出它们的原型。
杨坚就被杨广给骗了,他是个很简朴的人,太子杨勇好奢侈,让他很不满意,老二在扬州那样的花花世界还能节俭清贫,他就不顾长幼有序的继承顺序,将杨广给立为太子。
老谋深算了那么多年,居然在阴沟里翻船,杨坚死的时候应该很不甘心,他是死在九成宫里的,往生莲位却安排在了大兴善寺里,有密宗和尚日夜为他加持,其中就有不少倭国来的留学僧。
道场里灯火通明,梵音和雅清澈,深如雷鸣,不过以王守善的眼睛还是看到了杨坚的莲位上黑气弥漫,要不是有金刚橛将法坛四隅给镇住了,那黑气早就从结界里跑了出来。
他的牌位上被盖上了一块黄绸,所以僧人们并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念经,如果按照礼制杨坚的神主位可以放在隋杨房的家庙,或者干脆给他单独修一个庙来供养,可是李家人将他安置在了大兴善寺,这个他的布衣好友灵藏锡杖过的地方,大兴善寺是因为杨坚而成为国寺有了如今的规模,为供养人祈福是出家人该做的事,可是和无边的黑暗起来,道场里的那点佛光简直就像是星星之火,儿子是父亲一辈子的业障,杨广死在扬州,如果把他的魂召回来,天知道杨坚的冤魂会干什么。
“隋文帝是菩萨皇帝,炀帝虽然弑父,依旧尊崇佛教,天台宗智者大师曾为炀帝担当影护,世上有很多人对智者大师存在误解,善男子杨坚是个修行者,平时修行常忏悔业障,可是到了临终时却因为一念之差,由佛堕为魔,因此大师才说平时不修行,只要临终念十气佛号就能往生极乐,众生无始以来,造无量业,今生一期不逢善知识,又复做一切罪业,无恶不造,云何临终十念成就,跳出三界外,从善恶因果的道理来讲怎么讲得通呢生死之苦,即便是有些大德都无法看穿,因执念不消成魔危害人间,如同九子鬼母一般需要顿悟,此时我们做的也只是困住善男子,不让他离开道场,上师觉得一生为恶的人,如果真如智者大师所说的那样临死念佛就能跳出三界是公平的吗”
公平个屁,可是选择比努力重要,杨坚修了一辈子的佛,勤俭节约、克己修身,临终一念之差还不是成魔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个被女侠杀的山贼是有佛心的,他已经金盆洗手,回益州当好人了,可惜业报却追了过来。如果说那个无恶不作的恶人,因为放下了执念去了极乐净土继续享受跟人间一样的快乐,这天道也是有漏洞的,大家只需要遵从这个规则,活着的时候随心所欲,临死的时候高喊佛祖救我,他就能获得永恒的寂静,那这狗屁修行就不用修了,大家都可以乱来,反正有捷径可以走,反倒是那些遵循善念的人,因为一念之差就要受尽煎熬。
人之初性本恶,本来大家都跟禽兽一样遵从自己活着,是有人让其他人察觉到了什么是善良才让其他人感觉到了廉耻,最终才变得如此矛盾痛苦的。
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嘻嘻哈哈过日子多好,长安本来是“极乐净土”,女人可以单独外出,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既让自己心情愉快也美化了城市,男子可以不守土卫国,专心赚钱养家糊口,与亲人常伴左右,这本来是一种福分,就如同那桃花源里的村民一样。可惜时间一久这福就不是福了,女子打扮美丽无人欣赏,她的心寂寞难耐,而男子每日回家都要听父母的唠叨,觉得家里不如外面清净,将子欲养而亲不在给忘得一干二净。任何一种福分太多了就不是福了,吃得太多太油腻不仅会得消渴,那方面的能力也会退化,最终变得只会吃,只想吃,跟宦官一样贪婪成性。
“佛缘难得一见,修行人比普通人有更多遇到佛缘的机会,如果不懂得珍惜,那纵使见到了佛,也不认识佛。”
“贫僧觉得,上师所言,恐世上鲜少有人能做到。”昙贞叹道。
&nbs
第八百五十四章 布德执义
李渊是杨隋的唐国公,照道理说唐军的战力和隋军是差不多的,义父跟他说过,大隋的常备军大约在七十万左右,跟大唐差不多,但战时征兵之后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膨胀一倍以上,隋炀帝一征高句丽的时候应该是隋军队数量最多的时候,估计全国总兵力应该一百三十万。
府兵是一种义务兵,以前是富农自愿参加,如果当初炀帝得民心,那些府兵可以自己成军勤王。李渊的军队刚进关中还不成气候,是关中势力最大的一支武装孙华和冯翊太守萧造投降李渊后才有了雏形。李家人是不会杀功臣的,这是他们和刘汉最大的区别,至于他们许诺的好处能不能享用,能享用多少要看自己的运气,文官会好一点,武将能不落得韩信一样鸟尽弓藏的下场已经是不错的了。李世民许诺王世充不杀他,结果他借刀杀人,战争期间的许诺不是可以完全兑现的,就连人人都说仁义的刘备都是刮过地皮。刘邦跟韩信说了三不杀,结果他让自己的媳妇去杀,而且还是烹刑这个最残忍的死法。开国君主一般都厚黑,李弘在父亲李治征辽期间说如果有士兵逃亡或期限内没有报道的,不但自己要斩首,家人也要充官。他修改了法律后家人不用再受连坐之罪了,由此府兵制开始瓦解,正好官府有色役,大家就挂着羊头卖狗肉,自己顶着色役的名字,找个人替自己干活,这样一来就是两个人逃兵役了。
这世上几乎所有人都怕死,不怕死的是愣头青,大唐打了那么大疆土是很有面子,问题是谁去守,一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边汉军招兵难,并且因为旧居太平荒废了武艺,李隆基这个“汉皇”信任外族人多过汉人,飞龙厩就是突厥贵族骑兵,大兴善寺里则有一千搨索兵,他们以绳索为武器,多采用投掷手法攻击,王守善打兔子用的是一球流星索,依靠石球本身的攻击目标,他们除了一球流星索外还在用二球流星索,主要依靠绳索的缠绕来制敌。猎人以鹿、羊的腿部为目标投出流星索,流星索在空中高速旋转,一旦碰到猎物石球便会带着绳索围绕猎物转动,最终将猎物捆绑起来,这个武器看似软弱无力,但李楷固曾经在和唐朝作战的过程中多次用它活捉唐军将领,契丹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弓马娴熟自然不说,只是这些兵的年纪,平均看起来都够当王守善的爹了。
战争与和平这个话题好像距离普通市民的生活好像非常远,可是在这个全世界都被操翻了天的时代李唐还保持这种女人可以无忧无虑在大街上闲逛的治安是个奇迹,也许是因为太平常了,所以不知道这种情况看起来有多诡异。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吃蔬菜长大的不好战,中国武士倘若要挥舞自己手里的兵器夺走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性命,就必须要足够充分的理由,“武”是为止戈而战的,而“战”字在甲骨文里却有很多种写法,书同文、行同伦、车同轨,秦始皇统一之后将很多字的写法给统一了起来,由单和戈两个字组成,单是单独的单,戈是一种常用的兵器,一个人的话怎么战斗
赢政是人性本恶论者,他用严刑和威势让人不敢挑衅他天子的地位,不过这世上总有胆大妄为的狂徒,荆轲就用一把残剑与拥有天下最强军队的秦王来了一场公平的较量,汉人血脉里流淌着游侠和刺客情结,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高渐离为了复仇可以隐忍演戏多年,甚至自瞎双眼,只为一瞬间接近秦王的机会,他和荆轲都是单独刺秦的,甚至高渐离手里拿的不是兵器,而是一床击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师一样可以有战心。即便是一个人,在他的心里也有善念和恶念,勇敢和怯弱,莽撞和沉稳,汉人的体质不适合主动出击招惹是非。炀帝一征高句丽的时候浩浩荡荡地开拔,又灰溜溜得回来,数万隋军士兵的尸体被高句丽人筑成“京观,太宗皇帝就是用它来激起汉人雪耻复仇之战心,可惜在安市城遇到了殊死抵抗。北魏这个朝代被明显低估了,首先他们是拓跋鲜卑人,他们占领的是汉人的国土,一旦将都城定到洛阳,他们首先要面对的是文明同化的问题,北魏发展佛教让他们在中原空前发展也是与儒家对抗,想通过移风易俗来改变汉人。只不过,即便打到快亡国灭种了,汉永远都是汉,他们没有将汉人分裂成南北两方,自己反倒分裂成东魏西魏,这一时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造像很多,李唐实行的均田制也是从他们那里流传下来的。
永业田就是永远的孽障,北魏永业田能推行下去又个大前提,当时北方因为常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十室九空,同时人口也大量锐减,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快速恢复生产才实行的均田制,将无主荒地收为国有,在隋末唐初期间,汉地也经过了大量人口死亡,随着那么多年的休养生息,人口不断增加,归于国有的土地分出去越来越多,而自己掌握的土地就急剧减少,土地兼并后连原本要交还的口分田也一起减少了,佛寺不用交税,有钱人逃税漏税,没钱的人交不起税沦为逃户,每年的军费开支日益增长,只出不进的结果就是发不起官员的俸禄了,要各个公廨自己捉钱。
中国现成耕地面积是有限的,北方大片土地不适宜耕种,要改变这个状况就需要兴修大型水利工程实行拓荒。北方的气候干旱缺水,外国人说之所以中国会成为统一的帝国是为了水利工程,水是人类文明的基础,不论是埃及、两河流域还是印度、中国都是因为挨着水才形成的,水一是人畜饮用,二是农田灌溉,三是交通运输,炀帝开通大运河让南北方重新连接起来,也让分裂的国家重新统一。那种在富饶肥沃的土地上“享福”,一味地贪图安逸,总想投机取巧的思想观念是无法适应艰苦战乱的北方的。
一天劳作三天修养,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没有干事的定力,宁愿挖十个小坑也不愿意挖一口井,这种没有顽强毅力浅尝辄止的人,是做不成大事的。
拓荒需要吃苦耐劳的能力,这正好是穷养的儿子具备的,天上掉馅饼只是美梦,无论从事任何行业,都离不开拓荒精神,拓荒精神就是脚踏实地,就是日积月累,即便一开始寸草不生,只要认真付出心血就会有回报,那是人在向天发起挑战,白手起家自食其力,这种与天斗其乐无穷的精神才是有别于商业以满足为动力,让社会真正充满活力的源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