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宣旨是一种殊荣,一般人还当不了,杨良嫔年轻时无疑是个才女,但才女遇上了男欢女爱也一样会犯糊涂,在孩子和事业之中她将选择权给了李隆基。纨绔子弟首先想的是打胎,然后才想到负责,即便那个胎儿没成形那也是一条人命,在佛教里也是属于犯了杀戒,并且是杀戒里最严重的一种,幸好他有贵人相助,在最后一刻住手了。

    这种秘史一般人接触不到的,黎敬仁这是啥意思

    “那位少侠输了四招了。”黎敬仁看着狼狈不堪的独孤常建笑着说“他再输一招就只能认输了。”

    王守善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的张季良,心中暗叹一口气,求情也是要讲方法的,他要怎么开这个口。

    “王郎,我想问你,你那天怎么会下得下去手”

    王守善没说话,黎敬仁反而开口了,他说的问题让王守善莫名其妙。

    “什么下得下去手”

    “杀自己人。”黎敬仁睁着狼一样阴郁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黎将军,你觉得战场是讲情义的地方吗比起全线溃逃,稳住阵线才是重要的。”即便是佛教徒也有开杀戒的时候,为了让更多人活着只能杀掉造无量业的强盗和国贼,不能因为他看起来是个好人而心慈手软。

    “那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在恨你”黎敬仁笑得更阴森了“有人骂你是胡人生的杂种。”

    “善不为官,慈不掌兵,当军官的本来就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王守善按住自己的刀,他好像已经逐渐成了张说那样讨人厌的人了。

    “那你现在来找我要干什么”

    “求情。”王守善光棍得说“那位少侠罪不致死,请黎将军饶他一命。”

    “你怎么知道他会死。”黎敬仁将视线又转回了独孤常建身上。

    “阿耶心情不好。”现在的李隆基让王守善想起了他自己的生父,一个靠欺负弱者才能感觉到自己强大的懦夫。

    “为什么树林里咱家喊话的时候你没有应我”黎敬仁契而不舍得追问。

    “那不一样,人心是有极限的,兵败如山倒,将军觉得人力能阻止山倒下来吗”

    黎敬仁又开始阴冷得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总是那么瘆人。

    “能杀人,方能活人,妙哉。”等笑够了,黎敬仁长叹着说道,嘴里的水汽成了白雾“咱家不枉此生。”

    “神龙政变时刘丞相就说过,不杀武三思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结果桓彦范等五王优柔寡断放虎归山,果被武三思陷害致死,王郎能当机立断,实乃真英雄耶。”张季良这一通话说得王守善老不自在,他算是个屁的英雄。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不过是个能杀人的武夫罢了。”王守善借着这句话接着说了下去,朝着黎敬仁作揖“还请黎将军高抬贵手,放那位少侠一条生路。”

    宦官挨那一刀是为了啥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女人过了换宦官宣旨,这雄鸡啥时候才能开始打鸣

    黎敬仁似乎在考虑,趁着这个空王守善又看向正在鏖战的二人。

    论功夫,明明厉害的是独孤常建,可是露出败相的人却是他。

    谁说话不可以伤人独孤常建就跟他手中的剑一样锋利,也跟他手中的剑一样易折。

    大多数母亲都爱自己的儿子,但是儿子终有一天会离家,即便不是为了应对战争,遇上强盗也该有自保的能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富有肯定会招来强盗,习武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不能因为爱好和平就逃避战争,在战场上经常会遇到这种状况,因为害怕,新兵不敢冲锋,而后面督战队的人则拿着刀追了过来逼着后面的人前进,结果前后队挤到了一起,你推我搡排成密集的阵列,突厥人的一轮箭雨下来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身边的人死了军心更涣散,即便自己没受伤也会站在原地惨叫连连。

    含辛茹苦那么多年养大的儿子不是为了让他暴尸荒野,头颅被砍下来成为别人军功的。军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投降,放下了武器就意味着任人鱼肉,俘虏的下场长平之战的和薛仁贵坑杀的突厥人就是示例,如果生儿子是为了让他去送死,又何必生他下来受苦,很多人临死




第五百九十八章 围城内外
    欠债好还,欠人情债就没那么好还了,尤其债主是宦官,王守善看着对面同为沦落人的张公子,张家荣宠至极的同时也处于风口浪尖,即便想退也没那么容易。

    开国功臣都是不允许随意离京的,虽然他们都是能带兵、能理政的能吏,程咬金纵容部下杀俘虏被罢官了也不能回老家,他只能在皇帝的身边被就近监视。

    英国公徐敬业因坐事被贬出了长安,后来他就直接上表请辞,随即他就在扬州以勤王救国的名义起兵了。

    徐敬业干的事没错,可惜的是他的义举不仅没有成功,反而牵连了其他人,从他之后所有国公想离开皇帝的身边回老家养老就无比困难了。

    王仁皎到死都没能回祖坟安葬,王家人虽然出了一个皇后然而他们在甘泉府并不受重用,不论男女老幼都鲜少出大门,如同画地为牢。

    长安城外的人想挤进来,城里的人却想出去,李隆基现在是没老糊涂,然而谗言进得多了他也会起疑心,到那个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天底下最不老实的就是奴隶,人的忠诚要是那么容易得到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乱臣贼子了,武则天把李家的天下给败得差不多了,她是恢复了科举,不过自她称制之后国子监就处于半关停的状态,二十年的时间里学生都不住校,国子祭酒都是选的轻佻无文的武氏诸王和驸马都尉,再加上随时有酷吏冲进学校抓捕老师和学生,这样的学校简直形同虚设。

    从乡学开始学生都必须住校,书院里面连个蚊子都是公的,王守善去读了两天就被老师给哄了回去。

    十四岁不能跟七八岁的娃娃们一起启蒙,让他读乡学吧他那手字简直丑得惊天地泣鬼神,师傅让他练字他又没那耐心,同学嘲笑他就揍人家,老师就将他定为朽木,让他义父带回去自己教去。

    孟母三迁,择邻而处,他家周围全部都是府兵,于是他就自然而然地跟着隔壁的小子一样舞刀弄剑,虽然大家都讨厌他胡人的长相,奈何他义父是他们爹的顶头上司,于是他们只能抽签当他的陪练,只是每次都是同一个人倒霉。

    道清一个人在洛阳读书,该不会被同学带坏吧。

    随着家乡的记忆回笼,王守善才想起在出征前经常在院子里听到卖刀磨刀的吆喝声,他当时以为那个货郎卖的是菜刀。

    真正的名师不一定在繁华的城市才有,民风淳朴的乡下一样藏着隐士高人存在。

    “王郎,你的这把刀是从何而来”也许是没话找话,张季良指着王守善腰上的刀问道。

    “元服那天义父给的。”王守善看着令龙,忽然觉得这把寒兵带给他暖玉一样的暖意。

    “我能看看吗”

    王守善考虑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给其他人拿过了感觉就不对了。”

    张季良睁大了眼睛,然后抚着胡子大笑了起来“有人跟我说剑是剑客永远的情人,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与他一样的人物。”

    王守善也觉得张季良有点意思,重新又将他打量了一番,粗看之下他平凡无奇,长相也不及千牛卫俊美,然而他的声音中气十足,笑容慨然,只能用豪来形容。

    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百万儿女,齐吼秦腔,这是个很耿直豪爽的关中人,

    ァ新ヤ81中文網 <首发、域名、请记住

    “能告诉我哪个人是谁吗”这个宫里有很多秘密,就连李玙自己都不知道为啥他爹要给他娘喂堕胎药。

    “姓什么有何关系,你还想攀亲戚不成。”张季良微笑着说。

    “张大监……”

    “诶,别叫我大监,差一点我就成太监了。”张季良连连摇头“王郎叫我季良就可以了。”

    “太监”王守善满脸莫名“这又有什么说道”

    “高宗皇帝后就将殿中省改为中御省,以宦官充任太监,后来陛下又将中御省改了过来,太监又改成大监了。”张季良满脸都是不愉快“现在整个兴庆宫殿中省就我是带把的了。”

    用阉人就是害怕宫里的女人秽乱宫廷,结果武则天直接搞了个控鹤监公然养男宠,而宦官成了她的爪牙,搞了个察事厅子出来监视满朝文武。

    反正她又不介意宦官是不是真的,何必还要切那一刀呢搞出来那么多祸害,以后可怎么整。

    除了那一点区别,宦官跟正常男人是一样的,只要想偷就一定会有办法做到,哪怕是关在戒备森严的后宫也是一样。长孙皇后统领后宫的时候太宗皇帝就不用重用宦官,外臣随便出入宫闱都没人说事,可是到了高宗皇帝就变味了,还不是因为正宫不正。

    胡风盛行之后女子守贞的观念淡薄了,汉化胡人同样是寡妇,赤玛伦就能守寡那么多年,高宗皇帝才殡天多久薛怀义就进宫了,女皇领头就不能怪命妇们学她养男宠,就跟现在的男人学李隆基养私妓、外宅一样。

    五姓女就不担心这些了,在贵族家训家规家法的熏陶下她们的学识和涵养有保证的,娶这种女人回去不仅省心,对自己的事业有帮助,要不是高宗皇帝下旨,五姓女是宁可终身不嫁都不会嫁给非五姓七家出身的男子的。

    来俊臣那种强娶王家娘子的行为堪称国耻,但在武周时并非个案,冀州刺史吉懋因为掌握了南宫县丞崔敬的把柄而想为其子吉顼逼娶崔敬五姓七家的女儿。崔敬开始不答应,后来因为惧怕吉懋告密入狱受酷刑而同意了,他不敢告诉自己的妻子,一直等到吉家迎亲的车子到了崔氏门口,崔敬的妻子郑氏才知道这件事情。她抱着女儿大哭,坚决不许女儿上车,小女儿看到这样的情况对母亲说:“父有急难,当杀身救解。姊若不可,儿自当之。”于是登车而去,替姐姐嫁给了吉顼。

    吉家靠着逼婚的手段娶五姓女也看得出人品如何了,可是娶了崔家小娘子后吉顼整个人都变了。他不仅招募士卒挡住了突厥南侵,还辅助狄仁杰收复赵州失地,甚至还冒死直谏杀来俊臣这奸贼,他家是靠着武媚娘起家的,他却敢劝武则天把江山还给李家,从一个浑浑噩噩的边疆刺史的败家子到控鹤监、再到同凤阁平鸾台升任宰相,由一个狗都嫌弃的恶霸变成了考中进士、匡扶李家的功臣名留青史,一个人最大的转变不过如此了。

    汉女最大的特点就是贞烈、孝顺、外柔内刚,还有就是贤惠,男人是一辈子都长不大的,这个时候就需要女人来管教,儿时靠母亲,长大了就要靠娘子,这种管教不是把丈夫变成一个顾家的小男人,自己像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柔能克刚,适当地柔顺总比硬碰硬两口子天天吵架好过多了。

    李唐的男人想娶五姓女都想疯了,坑蒙拐骗的手段都使了出来,李家的公主却嫁不出去,尤其是武周后这种情况更明显,家教不行哪怕是李裹儿那种天下第一美人一样不会有人娶的,只要是五姓七家的女儿,哪怕是个县丞,宰相的儿子娶还是觉得高攀了,这才是真正的门第,跟钱多钱少、有权没权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听说这次陛下要放两千人出去,王郎知不知道兴庆宫要放多少人。”

    好么,一万变三千,现在干脆变成两千,皇帝说的话还算不算话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不是说这次放的人会挑一部分当女医吗玊玉道长也不知道”

    “她的事我没管。”王守善有一堆事要忙,哪有时间管她一天到晚在干啥。

    “唐昌公主王郎遇着了吗”

     



第五百九十九章 口说无凭
    除了田假以外,国子监九月还有一个月的授衣假,再加上春闱期间的假期,在国子监当老师要是想清闲那是相当清闲的。

    汉人崇尚尊师重道,生徒给束修、国家给的福利加起来也不少,还不用在朝堂上争权夺利,在国子监当老师是一个有钱有闲社会地位又高的职业,难怪不学无术的轻佻之徒一个个挤破了头想当老师了。

    老师带头玩,学生们就跟着一起玩,玩着玩着就玩亡国了。大多数汉人的自律性并不高,可如果有人带头那么就会有样学样,当老师的必须比任何一个人都严于律己,为人师表首重师德师风,一个没有道德,当老师纯粹是为了好玩、收入高只会误人子弟。

    家教是孩子从父母身上学来的,狄仁杰一天到晚在外面忙,一年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出差在外,他根本没可能在家里言传身教,这个时候母亲、祖父就要承担起教育孩子的责任。

    儿子不同于女儿,他要接触的黑暗和要比女儿多得多,狄仁杰的儿子也是要到学校去上学的,家教再好的儿子跑到充斥着不学无术、纨绔轻佻子弟的学校里去也会学坏,他回了家还会继续装好儿子,这种人是防不住的,一直到他们到了任上才显出原形,一个个贪暴无德,毁了他爹一世英名。

    儒家重礼,祭天、祭祖的礼仪是很重要的,不过孟子的娘却没让儿子学这个。

    ァ新ヤ81中文網 <首发、域名、请记住

    商业很重要,不干活劳动怎么能养活自己不过孟子的娘还是没让儿子学从商之道。

    孟子是山东邹城人,战国时期因为海盐贸易齐鲁一代的商业已经很发达了,孟子的娘将儿子带到学校边学的是啥呢

    齐国临淄城有一处城门名叫稷,稷下就是指的齐都临淄城的稷门附近,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田午在这里设置学宮,因地处稷门附近而被称为稷下学宫。

    学宫是官方举办的,由私家主持,私家就是诸子百家,大家轮流坐庄,针对社会尖锐问题进行辩论,由此开创了中国历史上以齐国稷下学宫为中心,覆盖全国,最蔚为壮观的百家争鸣。

    稷下学宫最鼎盛时期天下贤士多达千人,以儒、法、兵、农、阴阳、轻重诸家为主,在家乡学得儒家的孟子后来到了稷下学宫,成了有名的辩士,在辩论的过程中学者们互现诘难、吸收、总结、归纳,齐国的国君允许他们不治而议论,有的时候齐国国君、官员会去听他们辩论,一旦采纳都会拜为上大夫,因此稷下学宮是一个官办的政治顾问团体,为齐国输送了大量的治国人才。

    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见地,大家意见不同,不服来辩,辩赢了就听谁的,华夏人那口能把死得说成活的好口才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古人讲修其心,治其身,而后可以为政于天下,读圣贤书修浩然气,这股气不只是血气、精气,同时还有德气。李隆基这人一身的毛病,但是他有个李家人共同的优点,气量大。甭管武则天怎么装,怎么修通天浮屠、明堂、三天两头改国号昭显政绩,在这一方面她就是不如李家,从所有人跪下开始李隆基就吃了两颗丹药了,但哪怕气得七窍生烟李隆基也跟李世民一样灵台留得一丝清明,不会干出武则天那种不论青红皂白,直接把人拖下去砍了的事来。

    只是他即便暂时放过了某个如魏征一样闹心的臣子,这账他还是在心里记下了,等有一天他又被气着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哪怕天王老子来求情他也定斩不饶,死了都要拖出来鞭尸。此刻老龙就处于这种即将爆发的状态,韩庄捧着拂尘眼观鼻、鼻观心,跟个烛台一样矗在角落。

    林昭隐躲在内殿的柱子后面跟小宦官低声耳语,李玙站在御座下面不发一言,案几下面从左到右,依次跪着左监门将军黎敬仁、王守善和殿中大监张季良,这时候谁都不敢说话,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怕一个不小心就挨雷劈。

    程昌穆换衣服去了,他的制服成了洞洞装,穿着那一身在御前杵着只会激怒皇帝,独孤常建被放了出去,这次他走的是天门,但他走的时候还他妈的不老实,扬言他跟程昌穆没分出胜负,下次见着面还要继续比试。
1...176177178179180...3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