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嫁:蛊妃惑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旗羽客
她轻手轻脚地朝燕凛走过去,掖起被子给他盖好。
燕凛的呼吸很沉,应该是身体真的虚弱,才会睡的这样沉。
她并没有上床和燕凛一起睡,而是在燕凛的床头趴了下来,像一趴在床头的小狸猫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鼻梁高挺,平时冷冽的一双眸子如今阖上了,倒是更容易让人注意到他那长长的眼睫。
他的睫毛很长也很浓,但并不像女子一般卷翘。
他睡时的样子很宁静,看起来竟然还有点书卷气,没有一点攻击力。
姜使君伸出一只手,缓缓靠近燕凛。
就在她的食指指尖碰到燕凛的鼻尖时,燕凛的眼睫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手上,姜使君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儿都没有动,方才在凌越面前露出的那些戾气,一点点地退了下去。
姜使君收回手看着燕凛,随之,她的眼中浮现出一种从来不曾给过别人的温柔。
姜使君轻轻道:“从前我不在的时候,你应该不常受伤吧。”
当初在辅国将军墓里的时候,燕凛也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受伤。如今燕凛也是为了她才会挨那一刀。
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这样的事情。
姜使君的眼帘垂了下来:“我以为我对你是有帮助的,现在看来,比起你的帮手,我倒是更像你的累赘呢。你怎么一点也不嫌弃我呀。”
“也不对,你以前对我是一点也不好的,还掐着我的脖子说什么我的命捏在你的手里。吓得我都不敢在你面前大声说话。”“不过,你这么尊贵,和我本就是不匹配的。起初对我有脾气,我倒是也能理解。你又长得这么俊朗,若是你平时不冷着一张脸,是不是就会有更多的女子喜欢你,围着你
了”
趴在床上的男人淡淡道:“若是那样,你岂不是更要吃味了”
姜使君吓了一跳,刚要站起来往后退,就被燕凛抓住了手。
姜使君想撤又撤不出来,只能继续跪在床边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燕凛。燕凛睁开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着她,玩味道:“
第三百八十八章 你有多大把握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姜使君不解地看着他燕凛。
燕凛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癖好,她生气的样子难道很好看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该不是发烧了吧!”
姜使君伸手去探燕凛额头的温度,却被燕凛躲开了。
她的手悬置在半空,姜使君一时不知道怎么做好。就在她打算收回手的时候,燕凛握住了她的手。
“不要觉得你我不匹配。更不要觉得你是累赘。”燕凛忽然说道。
他以为像她这样自由洒脱的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看的开的,所以他从未想过姜使君有一天会产生自己是一个累赘这样的想法。
当她在自己面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极受震动。
燕凛濡濡唇,说道:“你与本王注定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有你在,本王才能更好。你明白吗”
姜使君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突然与我说这些”
燕凛沉默了一阵,定定地看着她。
他将姜使君的手攥的紧紧的,说道:“怕你觉得自己是累赘,就要离开本王。”
她出现以前,那么多年他一个人也都过来了。他本觉得以后继续一个人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
但是她出现以后,一切就变的不一样了。他再也不能忍受生活里没有她的日子。哪怕是当初去北齐的时候,他也是夜夜算着能和她相见的日子过下来的。
他不想,再回到一个人了。
姜使君笑道:“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燕凛仍有些担心,“真的”
他从来不是没定数的人,但是在她这里,他却想要一遍又一遍的得到肯定的答案才能安心。
姜使君拍拍他的手,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喜欢一个人,只会让我变的更好,更强大。它不会让我变成一个去回避这一切的懦夫。”
爱是一个人心底最坚不可摧的力量。她不崇尚为了一个男人放低自我,将自己贬入尘埃的做法。拥有爱情的人应该活的比以前更好,更优秀,而不是天天为一些未发生的事情而忧心,从而变的怯懦,优柔寡
断。
她不会因为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就选择逃避和离开,那是懦夫的行为。
恰恰相反,因为喜欢着这个男人,因为她不可自拔地喜欢着这个天之骄子一般的男人,所以她才更会要努力成为能够和他比肩的人物。
这才是她。
“燕凛,我喜欢你,我会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像他当初的盟誓一样,相许相从,倾心相护,不死不休。除了生与死之间这道永远不可能跨越的距离,只要他们还爱着对方,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他们分开。流言蜚语不能,地位悬殊不能,就算是到天塌地陷的那一天,她也会
留在他身边。
燕凛的薄唇抿了抿,眼里有细碎的光,沉声吐出四个字。
“承蒙厚爱。”
余生能有你相伴,真真是,荣幸之至。
燕凛问道:“凌越的事情,问清楚了”
姜使君点头说道:“用了些手段,从凌越的嘴里问出来了,背后的人是司隶。他和我们一起来西兆了,这件事情是他策划的。他好像还有一个神秘的帮手。”
燕凛眉头一皱,司隶在西兆怎么会有帮手呢
司隶活动的地方大都在东周,火袄教在西兆也未曾有过什么发展。就连之前他们在西兆设立的那个据点,也早就被他给清理了,如今司隶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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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这是……阵?
常天惊诧道:“王妃想要和司隶当面对决”
姜使君脚步一停,惊诧道:“我看起来像一个傻子么司隶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就算找到了,司隶会武功,又会傀儡术,我怎么和他对决靠你们提着我跑么”
从他们在江岭时遇到的傀儡术就可以看出来,司隶的本事很大。
他们如果真的正面遇上了司隶,常天和顺天,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常天仔一想,好像是那么回事……
“那王妃是在干什么”
姜使君冷笑道:“给司隶备礼啊。”
司隶能给她下绊子,她怎么能不给司隶送点厚礼。
是,现在正面斗,她肯定斗不过司隶,但是真要比起巫蛊之术,她可没有那么容易认输。
姜使君说着,扭头对顺天问道:“昨日你送凌越走的时候,让你注意的东西,都记下了吗”
昨天顺天在送走凌越之前,姜使君曾经交代过他,要他多注意一些公众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
顺天点点头:“都记在脑子里了。”
姜使君说道:“前面带路。”
顺天大步走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前面,带着姜使君一连去了好几个地方。
而这些地方,或多或少都有那么几棵树,或者几个灯柱。
姜使君每走到一个灯柱下,都会拿出早已经备好的朱砂笔,沾上一点奇怪的红色颜料,在灯柱下画上一个奇怪的符咒图。
画完这些符咒,姜使君又给颜料上洒上一层淡淡的粉末,不一会儿,这些符咒的颜色就浅的几乎看不见了。
而每一个符咒所在的地方,姜使君都会在灯柱上绑一支黑冷杉。
顺天的地方选的好,这些灯柱后就是茂密的花丛,如果不是认真看,人们一准会忽略这小小的标记。
常天虽然不知道姜使君在做什么,但是也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姜使君做下的每一处标记。
至于那些树,姜使君自己上不去,就叫常天用轻功带她上去。这时候顺天就起到了放风的作用。
他们做这件事情是秘密的,不能让别人看到。
姜使君如法炮制,在树上画上相同的符咒,在树上绑上黑冷杉。
姜使君在棵树上画图案的时候,常天也站在枝头俯瞰这一方小小的园子。姜使君一路上画了很多符咒,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课树了。
在等待姜使君的时候,常天顺便重温了一下姜使君刚才所画下的那些符咒的所在地。
渐渐地,他竟然将自己脑海里所有的印记所在地联系了起来。
然后常天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方小园子,惊讶道:“这是……阵”
常天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直到这时候,常天才突然发现,姜使君画的,是一个巨大的“阵”!
他并不信什么阵法,但是他面前的这一片小园子,若是将所有的符咒图案用一条线连起来,那就是一个巨大的,三角形的“阵”!
不仅是面前的这一个园子,之前他们所经过的那些地方,姜使君所画下的每一个阵法,如果连起来,那都是形状相同的三角形阵法。
姜使君在树上标记完,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她提着笔站在树上,扭头对常天说道:“不是阵,是术。”
朱砂笔上的红色颜料汇聚在一起,又啪嗒一声滴在树下的草叶上。
姜使君说:“是禁蛊秘术,一种白巫师世家里最玄秘的巫术法门。”
就像是黑巫师能用自己的银笛对付白巫师一样,白巫师也一样想出了一个专门对付黑巫师的办法。
她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司隶还真以为她是粘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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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怕是真的
小知答道:“御医的药有安眠的效果,王爷喝完药以后已经休息了,王妃放心。”
姜使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擦擦头上细密的汗珠,转身走进偏殿里。
顺天他们跟了进去,顺天还一脸崇拜的对小知说道:“王妃实在是太厉害了,在宫里四处画了许多咒符,据说是秘术,能够压制黑巫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僵尸剧昔日的小迷妹今日兴致却不高,只撇撇嘴说道:“王妃当然厉害。”
顺天又侃侃而谈道:“这个咒符既然这么厉害,我们下午不如多画几个,在王府也多画些,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司隶等人用黑巫术暗害我们了。”
“秘术之所以能起作用,是因为配出来画符咒的颜料特殊。”姜使君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疲惫的说道:“但是我们没颜料了。”
顺天说道:“那就再配一些来。”
姜使君擦擦额头上的虚汗,说道:“这个东西没那么好配,你太想当然了。”
顺天又说道:“是么是缺什么吗王妃告诉属下,属下去找。”小知看姜使君擦了一遍又一遍虚汗,忽然不耐烦地对顺天说道:“蛊术的东西玄妙的很,你不懂就别多问了。王妃在外面忙了一早上了,还没用午膳呢,你们先出去吧,王
妃该用膳歇息了。”
顺天一愣,今日小知姑娘暴躁的很。
但是小知是姜使君的贴身侍女,她既然这么说了,他们二人自然也不好留在偏殿里。
“王妃,若是还有什么吩咐,便叫属下。”
姜使君摆摆手,两人就退了出去。
偏殿的门一关上,小知就扶着姜使君在桌边坐了下来。她折起姜使君的衣袖,赫然露出白皙的手腕上缠着的一截白色纱布。那纱布上还有渗出来的红色血迹。
那颜色有些奇怪的红色颜料,有一样原料,就是姜使君的血。
今日清晨,王妃躲在偏殿里割手腕的时候,正好被她撞见了。她仔细一问才知道,王妃原来是要用她的血去施术。
看着王妃今日放了那么多血,她都替王妃觉得疼。
可是偏偏这件事情王妃又要自己去做,害王妃放了血以后还得不到休息,真是担心死她了。
小知皱眉道:“王妃,您的身子还扛得住么”
姜使君扶着脑袋说道:“扛得住,不过是一点点血,要不了我的命,就是头有点晕罢了。”
小知生气地说道:“什么一点点血啊,您明明放了那么一大罐子血,我可看着呢。”
姜使君皱眉道:“好了,这件事情不许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不能传进燕凛的耳朵里,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姜使君清楚小知的心性,她是个极其爱主子的人,用这一件事情来吓她,是最管用的。
在自己受伤这件事上,她和燕凛的选择一样,都不希望对方知道。
小知怀疑地问道:“王妃,您瞒得过王爷么”
姜使君想了想,说道:“这两日我就以怕碰着王爷的伤口为由睡在偏殿,等我手上的伤口愈合,拆了纱布,王爷就不知道了。”
同是这一日下午,兴庆宫又传来一个大消息——西兆国君又病了,这一次还是在众人面前昏厥的。
宫里的太医们围在兴庆宫待了一下午,一直到入了夜,西兆国君才转醒。
据说,西兆国君醒来以后,没过多久,一道谕旨就降了下来,目的是要宣西兆太子回宫。
姜使君在西兆的这段时间,白尽宵都不在宫中,而是被西兆国君派往丰州城监军去了,所以这么久以来,她也没机会见白尽宵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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