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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胭脂铺II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绾紫彤
“他说要帮你去掉脸上的胎记,还说要帮你进入娱乐圈。”
“他说的,我同意了吗?他说帮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吗?如果我接受了,他又何必找到妈妈你,再将这些话说一遍。我们都是成年人,倘若我自己愿意,大可以买张飞机票跟他飞去韩国。”
白雪说着,苦笑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所以让妈妈你对我起了杀心。你买了药放在水瓶给我喝,又指示人开车撞我。妈妈,我终归是你的女儿,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讨债鬼,是那个男人变成的讨债鬼!”
“她不是讨债鬼!”一道陌生的声音介入,四周瞬间变成了黑色。刘春梅心慌的抬头,看见宝马车前站了两个人。一个穿着中式服饰的年轻女子,一个则是她见过的,让她噩梦连连的那个男人。
“您好,我叫刑如意,是如意胭脂铺的老板,也是帮您的女儿去掉她脸上胎记的美容师。”年轻女子走到车门前,微微弯腰,向刘春梅笑着:“所谓疑心生暗鬼,你之所以会在产室见到这位先生,是因为你心虚,你担心他会变成你的孩子来找你报仇。可事实上,自从他离开这个世界就一直待在下面儿。阳世有阳世的规矩,阴间亦有阴间的法则,若死了的人都能随随便便回到阳世,复仇的复仇,报恩的报恩,捣乱的捣乱,捉弄人的捉弄人,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你的小女儿,就是白露身上也有一块胎记吧?”
“没有!”
“有,只不过那块胎记没有白雪身上的这块大,而且不是长在脸上,是长在肩胛骨的这个位置的。”刑如意用手点在了自己的那个位置:“因为不是很明显,所以你们从未把那块胎记放在心里过。白露因为叛逆,读初中的时候就跟着校外的人去纹身,做了明星后,把原来的纹身洗掉,换成了玫瑰。那朵娇艳如血,俨然成为她个人特色的玫瑰就纹在她的胎记上面。
胎记形成的原因很复杂,但最常见的是鲜红斑痣,属于先天性的血管畸形,其主要是因为婴儿在胚胎时期由于原始血管发育障碍或异常引起的,而这些异常,跟她们母亲有着极大的关系。白雪刚刚出生的时候,脸上的胎记颜色很淡,但伴随着她的第一声啼哭,以及身处环境的改变,胎记也变得越来越明显。白露身上的也是一样的。
白夫人,说白了,你是被自己的心魔给困住了。”





如意胭脂铺II 地府篇 第020章 七白膏(11)
“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
“因为她是我妈,她生了我,养了我,虽说因为胎记的事情,从小到大对我都很冷淡,甚至为了白露一再的牺牲我,但她总归是我妈,在我活着的那二十几年里,她也从未真的苛待过我。”
“就这么放下了?”
“不放下还能咋地?杀了她,像她对我的那样。当然,最初的时候,我的确是想那么做的,我想要让她在我出车祸的地方出车祸,让她感受一下我当时的伤心与绝望。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离开那个世界,就会到了这个世界,到时候,我们母女相见,又是一番尴尬。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她在她的世界里,我在我的世界里。”
“活着,未必就不是一种惩罚。”刑如意看着窗外地府的景色:“你那个妹妹呢?”
“我吓了她几次,她应该会学乖一点吧。”
“如果她学不乖呢?”
“社会迟早会给她教训的。”白雪说着笑了起来:“那个男人见到他的妻子了吗?”
“见到了,只不过是在他妻子的梦里。”
“明白,活生生的见鬼,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真的很纠结啊,那个向我求助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她的妻子依然选择为他坚守,为他拒绝那些可能有的幸福。”
“因为爱吧,网络上不是有句话吗,叫做好女人爱的都是渣男。”
“你爱吗?”刑如意看着白雪的眼睛:“你妹妹的那个司机似乎对你有些意思。”
“他——”白雪摇着头笑了:“他喜欢的不是我,是白露。”
“怎么可能,他明明就……”
“他是我的学长,我是他的学妹,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白雪也看着外头的景色:“我们都是学生会的,但负责的东西不一样,平时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在我读大二的那年冬天,我一个人坐在体育馆的门口,看着外头洒洒洋洋的雪塞着耳机在听歌,他从体育馆里出来,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问我再听什么。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摘了一只耳机递给他。倒不是我存心想要暧昧什么的,而是我听的是旋律,一些从网络上下载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但我自个儿觉得很好听的旋律,我并不知道那些旋律都是来自于那首音乐,也没办法说出它们具体的名字。他似乎也很喜欢那些旋律,就那么和我并排坐着,听了整整一个下午。”
“似乎很浪漫。”
“是,如果是以第三者的眼光去看那个画面的话,应该很美好吧。”白雪低头笑了:“那天下午,是他送我回的宿舍,第二天在餐厅遇见,他说请我吃饭,我们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开始交往起来。没有说谁追谁,也没有说谁喜欢谁,可大家似乎都知道我们在谈恋爱,是一对儿恋爱中的男女朋友。他没有跳出来反对,也没有解释,我自个儿也就默认了这种关系。”
“你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女孩子都是需要关心的吧。”白雪轻轻抬头:“至少,刚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真的对我很好。他会在刮风的日子,帮我系好围巾。会在下雨下雪的日子,提醒我带伞,提醒我添衣裳,会带我去吃他觉得好吃的东西,带我去他觉得好看的地方。过马路的时候,他会主动站在车来的那个方向,甚至不放心的牵着我的手过马路。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儿,慢慢的打动了我。我想,我骨子里大概是那种特别缺爱,特别渴望爱的女孩子。可相处了一段日子之后,我渐渐发现,他对我似乎并不像是普通的男朋友那样,他会莫名其妙的冲我发火,会莫名其妙的疏远我,却又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回来找我。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备胎,却顶着正儿八经的女朋友的名字。”
“很糟糕的感觉。”
“的确很糟糕,更糟糕的是,我曾尝试过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每次都会因为我的心软而作罢。他比我大两级,在我为白露做替身,将自己的学业弄的乱七八糟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公司,几乎每天都在加班,我们不是异地,却好像过成了异地。这种关系,持续到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他终于向我提了分手。”
“理由呢?”
“他说他喜欢上了别人。”
“别人?”
“我的妹妹白露。”白雪露出一抹自嘲式的笑:“我跟白雪是双胞胎这件事,除了我的父母,她的经纪人外很少有人知道,就连我帮她做替身这件事,大多数时候也是秘密的。那个时候,他已经给白露做了司机。有一天,他把我当成了白露,诉说了他这些年对白露的喜欢,尤其是那一句,我曾经找过一个跟你长得很相似的女朋友。”
“渣男。”
“从听到那句话的那一刻,我就全都明白了。我开始明白,为何他给我拍的照片不是侧脸就是背影,我开始明白,他为何会不介意同学们那些异样的目光选择跟我在一起。因为,他喜欢的是白露,而我与白露长得十分相似。”
“他后来似乎明白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那是因为白露从不用正眼看他,而他也知道了我跟白露是双胞胎,知道了经纪公司的老总打算带我去治脸上的胎记。”
“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盘算。”
“的确精于算计,只可惜,我也不是那种为爱痴狂的女子。或许是因为我脸上的那块胎记,从小我就对人抱有戒心。当初接纳他,我已经用了太多的勇气,后来知道了真相,我就再也没有办法诓骗自己了。”
“他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你?”
“怎么说呢?他似乎陷入了一种矛盾中,既觉得喜欢是我的妹妹白露,又觉得喜欢的是我,徘徊,犹豫,爱而不得,却始终都不明白,不是他在挑选我们,而是我们都不接纳他。”白雪说着,低了头,沉默着看向自己的手指头:“妈妈想要害我的事情,我的妹妹白露也是知情的,可她不像我妈那样的决绝。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并且试探着问了句,如果这世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也只有她一个人拥有这张美丽的脸孔,且她愿意成为他的女朋友,他会不会为了她杀了我。”
“他——”
“他选择了冒险一试。”白雪苦笑着,头轻轻摇动,眼睛里带着难言的伤痛:“出事那天,我是代替我妹妹去参加活动的,他是司机,却故意将车开到了那条路上。那条路,并不是去参加活动的必经之路,且发生车祸时,他明显的犹豫了。出事后,他也不像往常那样,而是急匆匆离开了现场。后来警察调查的时候,他的说辞是,因为突然出事故,且事故看起来很严重,担心自己要负刑事责任,所以先回家看看患病在床的母亲,将母亲的事情安排一下再说。因为现场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很普通的车祸,且肇事司机也承认自己是个新手,在开车的过程中误将油门当做了刹车,警方的调查也印证了司机的话。所以,同样作为司机的他,不用负任何的责任,可以继续自由的活在那个充满阳光的世界里。”
“你恨他吗?”
“为什么要恨?我说过了,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如果那个时候我问清楚了,如果我不是默认了我们的关系,而是在真正确认他的心意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或许我就不会受后面的这些伤。说白了,我所遭受的一切,也不过是我自个儿的咎由自取。他也一样,他误将白露的玩笑当做了承诺,害死我之后,却发现自己被人戏弄了。依着他的脾气,表面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介意的。白露,也是防着他的,他往后的日子只怕要过的比现在更艰辛。”白雪转头对着刑如意一笑:“偷偷告诉你,我向判官打听了他母亲的寿命。她母亲虽然患病,可寿命长的很,能活到九十二岁呢。他啊,还有的熬呢。”
“看样子,你是放下了。”
“放下了,重新回阳世走了一遭,才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报复,也不需要复仇。白露若还是像现在这样害怕吃苦,不肯努力求上进,一心一意只想着走捷径,她的星途最多两年也就没落了。演艺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帅哥和美女,她背后的那些投资商很快就会把目标转移到更加值得投资的新人身上。到时候,她又会如何呢?我的父母一心指望着白露,一旦白露失去了当红女星的光环和荣耀,他们又会如何呢?从简入奢易,从奢入间难,让他们活着,好好活着,就是对她们最大的惩罚。眼下,我倒是更希望他们都能长命百岁呢。”
“那你呢,往后作何打算?”
“人间很好,也很值得,但暂时的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先把这整个地府给逛一逛,实在不行,我也学着掌柜的在这里摆个摊。”
“那不如就摆在我这铺子前头吧,你我正好也能做个邻居。”刑如意伸手一指,外头赫然多了一张桌子,桌子上还铺上了白雪喜欢的桌布。
“我瞧见了掌柜腰间挂着的那块鬼牌,掌柜的也是鬼差吗?这鬼差,也可以自己开店吗?”




如意胭脂铺II 地府篇 第021章 七白膏(12)
“地府公务员是不可以经商的,但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临时工。”刑如意取下腰间坠着的鬼牌轻轻晃了晃。“我呢,因为机缘巧合的关系,跟地府的最高领导,也就是阎君搭上了点儿关系,这鬼牌是他送我的见面礼。”
“知道掌柜的不是一般鬼,却不想掌柜的如此厉害。”
“不是我厉害,是我家夫君厉害。”刑如意背靠着窗子,看向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幅画。画中是一只优雅的白狐,高冷且寂寞的卧在一栋大厦前:“是我家夫君先认识的阎君,然后我也就认识了。”
“夫君?掌柜的在地府已经待了很久吗?”
“是啊,很久了呢。”刑如意浅浅一笑。
“那掌柜的夫君……”白雪问了一半,没再继续问下去。
洛城市某医院的停车场内,常泰自梦中醒来,将含在嘴里的那根烟吐了出去。
他不是第一次做那个梦,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做那个梦,可唯独这一次醒来的时候,有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因为梦里的场景又多了一个。
“当红明星又能怎样,还不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也没见比别人多了什么呀。出个院而已,整得跟潜伏似的,生怕自个儿被人认出来。认出来咋了?又不是违法犯罪分子。再说了,这里是医院,来这里的人都是看病的,谁看她个大明星啊。”丁当气咻咻地拉开车门,“我们天天那么多事儿,居然还得来给她保驾护航,想想我都觉得憋屈的慌。”
“死亡通知的事情不是已经查清楚了?”
“心里有鬼呗。”丁当撇撇嘴:“要不是咱们负责查这个案子,我都不知道,原来大明星白露也是有替身的。现在想想,她演的那些戏就是古怪的很,有些镜头演技十足,有些镜头看着却跟没有一点儿演技一样。当时还误以为这是人家的演绎方式,现在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两个人。有演技的那个是姐姐,没演技的那个才是大明星白露。”
“肇事司机重新提审了吗?”
“提了,审了,但一口咬定是自己喝多了。可通过我们对白露、刘春梅以及肇事司机的个人账户审查,发现在白露的姐姐,也就是白雪出车祸前,她的母亲刘春梅从银行提取了二十万的现今。当然,对于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二十万是巨款,可对大明星来说,这就是个零花钱。可白露在剧组,刘春梅最近也没大的开销。可就在肇事司机被抓之后,他的家人,以自己的名义往银行存了二十万。二十万,刚刚好,也是二十万。我们查过,这个肇事司机就是个二混子,小学没毕业就退学了。校方劝过,但人家死活不上,学校也勉强不了。哦,对了,还有个情况,这肇事司机跟大明星白露,还有那个被撞死的白雪是小学同学。白露跟他是同班,白雪不是。
这个肇事司机的父亲患有风湿病,很严重的那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劳动能力。全家人都靠着他的母亲生活。用一个词来说,就是拮据,日子过得很拮据。像他们这样的家庭,除非是天降横财,否则不可能一下子赚二十万那么多。他们家没买彩票,更没有能发意外之财的生意买卖。所以,他这二十万,极有可能就是刘春梅从银行里娶出来的那二十万。”
“猜测和推理都不能作为证据。”
“证据有啊,经过咱们不懈的努力,在充分的证据面前,这个混小子终于交代了。他说了,是刘春梅给他的钱,让他在那个时间开车去撞那辆车的,但在撞之前,他并不知道车上坐的是谁。他说自己只是想要钱,至于车里坐的是谁,无所谓。”丁当叹了口气,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口吻对常泰道:“头儿,你知道这混小子要这二十万做什么吗?”
“做什么?”
“娶媳妇儿。”丁当摇摇头:“他说了,他们家条件不好,他小时候又叛逆不听话,以至于长大后一事无成。父亲不能干活,母亲一个人光是养家就够呛,根本拿不出给他娶媳妇的彩礼。可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就他这样的,谁家父母敢把姑娘嫁过去。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姑娘往火坑里推嘛。”
“有些父母哪怕明知前面是个火坑,照样会把女儿丢进去。因为那二十万。”常泰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住院部门前围观的那些记者:“丁当,你做过梦吗?”
“明星梦吗?”丁当摇摇头:“没有,我打小就对做明星没什么兴趣。我记得,我最初的理想是做科学家,能研究太空飞船的那一种。后来发现这个梦想有点儿太不切实际,不是我能实现的,就改行做警花了。”
“我不是指的那些,而是说一些梦,很杂乱的,但会让你觉得似曾相识的。”
“有啊!”丁当想了一下说:“在我高中毕业之前我从未去过云南,但毕业第一次旅行站在洱海边儿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地方我好像去过,就连海边儿的某些景物都觉得熟悉。我朋友还开玩笑说,没准儿我上辈子就是一个在洱海边儿开客栈的老板娘。对了头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是不是觉得现在的这个场景也让你觉得似曾相识?”
“我总是在做一个梦,梦的细节不同,场景也不同,但里头都会出现一个共同的地方和一个共同的女人。”
“这么玄幻啊,赶紧说来听听,我也好帮着头儿你分析分析。”
“我曾梦见自己乘舟泛于湖面上,平湖若镜,微光粼粼,可奇怪的是,四周都是漆黑的,但在一片漆黑中,又浮着许多红色的灯笼。那些灯笼,都是长圆形的,灯笼上没有字,忽高忽低,就那么一直悬浮着。小舟穿过桥洞,到了岸边,岸上走着一些没有脸的人。停舟靠岸,我看见了一间铺子,铺子上写着‘如意胭脂铺’五个字。我正想上前,那铺子们忽然开了,从里头走出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再冲着我笑。”
“听起来像是《聊斋》。”丁当点着头说:“头儿,你小时候该不是特别喜欢看《聊斋》那一类的鬼故事吧。我记得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爸特别喜欢看战争片。家里就一台电视,没得选啊,我只能跟着看。每天都是打鬼子,风里来,雨里去的,看得我也是热血沸腾的。可看着看着,我就开始做梦,梦里都是被鬼子追赶。有时候是滚落山谷,有时候是被鬼子逼得纵身跳上屋顶,还有几次就跟古装剧里的轻功似的,能在天上飞。可搞笑的是,每次都飞起来了,才想到自己根本不会飞,然后梦就醒了。”
“我从来都不看《聊斋》。”
“那也许是无意中听到的呢?我就有过这种经历。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吧,坐火车的时候听到旁边的人讲故事,说是在五十年代的时候,他们村里有个姑娘跟人换亲,结果姑娘不愿意,就在结婚当天跑了。那个时候,交通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姑娘跑了没多久,就被人给抓了回来。我正听得起劲儿呢,火车到站了,这下车之后,我就老想这个故事,老想着那个姑娘最后怎么了。结果,晚上做梦,就梦见自己变成了那个被换亲的姑娘,梦见自己跟人结婚,当主婚人喊道新郎亲吻新娘的时候,我就掀开盖头自己跑了。那些人就追啊追,直接把我追到了一个湖中央。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梦里那种特别无助的感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祖宗们的这几句话可不是随便编的。别的不知道,反正因为这个梦,我整个大学期间愣是不敢谈恋爱。就怕自己看错人,后悔,到时候领了证,还得逃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头儿你还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衣着华丽,在一阵雨暴中缓缓走向一棵树。树上飘着一根白绫。”
“然后那女子是不是对你说:望三郎自重,你我来时再见?”
“不,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回头看我。”
“说实话,这情节很熟悉啊,很像是杨贵妃自缢在马嵬坡的那个片段。若这梦是真的,若人真的有上辈子,那头儿你该不会是唐明皇转世吧。你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美女杨玉环。”
“我要是唐明皇,那你就是杨贵妃了。”常泰起身,又补了两个字:“瞎扯。”
“头儿你不纠结你的梦境了?”
“或许就像是你说的,人的大脑总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中记录下许多你根本不在意的事情。或许,在我很小的时候,看过《聊斋》记住了其中的某几个场景,但长大后我忘记了。至于杨贵妃,我小时候倒真是看过一部电视剧,是跟她有关的。”
“要我说,头儿你就是单身太久了。要不,你谈个恋爱试试看,万一运气好碰到个特别作的女朋友,你一定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意胭脂铺II 地府篇 第022章 并蒂莲(1)
你,是不是也经常萌生出这样的想法?猜想着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生着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丁当盯着影像资料里的那个背影,觉得她就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别说谭局了,就是她自己,看到那背影的一瞬间,也觉得那是她。
“是你吗?”谭局指着影像资料里的那个背影。
“当然不是,你看她背的这个包,绝对的奢侈品,而且还是限量的那种。”丁当将图像放大:“喏,这种包包,别说真的,就是a货我都舍不得买。我每个月拿多少工资,谭局你还不清楚吗?”
“工资是工资,家底儿是家底儿。真不是你?”
“我家啥情况,谭局你不清楚吗?我们家不缺钱,但也没有钱到能让我随随便便去买这种包的地步。我们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富裕不够,富足凑合。”
“也是,要不是我一早就认识你爸,知道你是他们亲生的,我还以为你是微服私访,冒充普通人来咱们这里体验生活的。”
“谭局真会开玩笑,我要真是富家女,我还真不来您这儿了,省厅干活儿不比这里凉快吗?”丁当扬了扬下巴,谭局指着她笑了:“行了,我不开玩笑,你也别闹,咱们说正事儿。”
丁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谭局清了清嗓子道:“第一个正事儿,那个女明星白露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回谭局的话已经处理好了。”
“复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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