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上司合租的日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隔壁老五
 薛飞点点头。
 我们二人径直走进了住院部,乘电梯上了外科病区,走出电梯,沿着幽暗的走廊朝那头的手术室快步走去。
 此刻快到凌晨五点了,但病区里依然静悄悄的,只有我和薛飞走路的声响。为了不打扰病人们休息,廊道里只亮着墙角的地灯,光线很幽暗。
 廊道那头手术室门外到是很亮堂,但是出奇得静!
 远远地看见门上的灯还亮着,表示手术还在进行中!
 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我和薛飞只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连个问话的医护人员都没有。护士工作站里值夜班的护士只负责病区里的病人,并不能知道手术室里的情况。
 我坐在长椅上,身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我和杜峰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来。那时候我被丽人服饰发配到南郊仓库,不仅每天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还要受人欺负,生活也突然得枯燥乏味!
 南郊仓库地处偏僻,人烟稀少,一天除了干活,就只有看看书看看电视,我不打牌不打麻将。在这种几乎要无法忍受时,我认识杜峰。
 那时候我以为他是个怪人,独臂不说,还
 少言寡语,甚至觉得他很不好惹!
 但所幸我和他很投缘,他不仅答应收我为徒,还悉心传授我散打功夫。在此之前,我的拳脚功夫也不差,拳击技术不错,但腿功差强人意。正是因为认识了薛飞,承蒙他悉心教授,我的格斗技术才得以全面了!
 文人以书为乐,可以消遣时光,一头扎进书堆里乐不思蜀,武人以拳为乐,日日操练而不知疲倦。我在南郊仓库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局面也得以改善,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夕儿亲自来南郊公园进行关照的结果,另一方面也跟我和杜峰成了朋友有关。
 在南郊仓库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的一段插曲,不管是失意,还是得意,它都不过是一段插曲罢了。一切事,等时过境迁后再回顾时,即便当初再苦再难,也就像流云随风而去,永远不会在重演了。
 离开南郊仓库后的这些年,我的人生浮浮沉沉,无论痛苦,还是快乐,无论悲伤,还是狂喜。杜峰都自始至终在我身边。
 他不苟言辞,说话也不风趣,他甚至很少说话,可是,每当危难之时,看到他在我身边,我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再大的事也不至于惊慌失措。因为我知道不管遇到再大的事,我身边还有一群兄弟,他们都会无条件地力挺我!
 刚到苍山县城的当天晚上,我睡不着,杜峰陪我到凌晨两三点。
 那天晚上杜峰还告诉我,我当初给伯母的那笔钱,他又退回给我了,趁我和夕儿都不注意,他把钱塞在我们客厅沙发的坐垫下面了。
 那点钱之所以被退回来了,我想根本原因是伯母不收,伯母不收的原因是觉得我是杜峰的上司,以后她儿子还要靠我照顾!
 可是我把杜峰照顾得真好啊!让他跟着我一起上到刀山下火海!是啊!我把她儿子照顾得多好,只要有危险,她儿子就要为我冲锋在最前面!
 我脑海里立马现出伯母那张历经人生沧桑的干瘪的脸,干瘪的嘴唇,在我离开她家的那天,伯母用她那双槐树皮般粗糙的手握住我的手说:“顾老板,我们家阿锋全靠你栽培了!他没什么文化,脾气又犟得像头牛,又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只有在你手下做事,他最觉得顺心!很多年以前,他也在别人手下干过,总是干不了多久,就干不下去了!”
 伯母啊!我真是愧对你啊!
 一想起袁芬,想起杜峰和袁芬的婚事,我心里就更痛苦难过了!万一杜峰又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袁芬交待?
 “芬姐啊!不好意思!你未婚夫为了我挡了两颗子弹,现在人事不省!我无法保证,在今年的国庆节他还能牵着你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难道让我跟她这么说?
 杜峰和袁芬已经是晚婚晚育的典型了,
 在人生路上他们好容易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那个有缘人!如果杜峰有个三长两短,袁芬该多么伤心难过!
 “顾阳,”薛飞碰了我一下道,“别往坏处想,老天有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薛飞似乎能感觉到我内心在想些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一个护士从那头的电梯门里急匆匆地跑出来,朝手术室这边径直跑过来。
 我认出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个巡回护士,我起身拉住她道:“怎么回事?”
 “我刚去血库取了一袋血浆和一袋代血浆,”她仰头看着我,气喘喘地说,“你朋友失血过多,必须补血!这已经是第三袋血浆啦!前面已经输了两袋了!”见我愣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那护士推开我道,“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把血浆送进手术室!”
 薛飞上来搀住我,安慰我道:“不要太担心,顾阳。只要医院血库不缺血,杜哥就不会因为失血过多出什么问题!”
 薛飞扶我在长椅上坐下,我悲从中来,无法自已!
 输了那么多血,杜峰体内的鲜血是不是都已经换了一个遍了呢?
 他得承受多么大的痛苦啊?
 而这痛苦原本是应该由我来承受的,此刻躺在手术台上无影灯下在死亡线上徘徊挣扎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啊!
 兄弟啊!好兄弟啊!
 两含泪无声地夺眶而出。
 “你去睡会吧?”薛飞对我道,“你先去睡会,这台手术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也许做四五个小时都有可能!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我睡不着,”我道,“你去睡会吧?没必要两个人都干坐在这里等,有事我会叫你的!”
 但薛飞没有去睡,他一直陪我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
 凌晨四点,手术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我立马惊醒,直接跳起来。
 我刚跑到手术室门口,手术室的门从里头被打开了,一个护士用脚抵住门扇,两个年轻大夫推车一辆推车从里头走出来。
 我和薛飞赶紧扑倒推车边上,只见杜峰平躺在推车上,盖着被单,手上和脚上都扎着液体,除了一袋血浆,还有另两瓶液体,血浆和药液正在源源不断地输入伤者的体内。
 杜峰面无人色地躺在推车上,就像死过去了一样。
 我见过死人,杜峰此刻的牧羊真的跟死过去的人一样!
 我有些神经质地伸手拽住了其中一个年轻大夫:“大夫,我兄弟怎么样?”
 “你问我们前辈吧!”年轻大夫用眼睛向后看了下。
 只见一个已有些年纪的大夫从后头走了上来,头上还戴着手术室里戴的那种一次性蓝色的帽子。
 我迎上去。
 “目前尚未脱离生命危险,”那老大夫对我道,“防弹衣的性能我不了解,是不是能保证万无一失我不清楚,但不幸的是子弹穿透了防弹衣,也许是因为两颗子弹恰巧击中同一部位所致,都在胸部正中靠右的位置!伤者胸骨粉碎性骨折,肝脏被震裂!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毕竟还是穿上了防弹衣,否则这个部位被击中,你们肯定来不及送医院就救不过来了!还有,被击中部位若是再向左偏离一丁顶点,伤到的就是心脏,如果是那样,当场就会出现生命危险!”
 在大夫对我说话时,我的脑袋一直是嗡嗡作响,“为什么出那么多血啊!”我看着老大夫道。
 (本章完)
 
我和女上司合租的日子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击中的是肝脏
 “很简单,因为击中的是肝脏!”老大福看着我道,“肝脏跟脾脏一样是很脆的人体器官,但同时它们又是贮藏血的重要器官!”
 我突然想起黄帝内经里的一句话来,肝为魂之处,血之藏,筋之宗,在五行属木,主动主升,被称为“将军之官”。
 大家护送杜峰回,杜峰完全完全是神志不清,大家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到床上。
 家属不能久待,我守着隔着玻璃墙边上,直至天大亮。
 期间我问了薛飞关于防弹衣的情况,薛飞的解释是,防弹衣并不能百分百地防弹,据说有个国家在一次战役后做过相关统计,防弹衣只是尽可能地防止子弹和手榴弹对身体所造成的贯穿性伤害,但不是百分之百的能保证。
 另外一颗子弹击中人体时,相当于近十磅的大锤猛然击中人体,如果子弹击中人体的前方,身后会猛向后倒!会造成不同程度的非贯穿性损伤,比如骨头断裂!
 清晨八点时,杜峰还没有醒过来。
 薛飞跟我说,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晚上不睡,并无大碍,但是我们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我们先回去,我派个人过来这里看着。
 “回吧!”我点点头道,“今天还有多事!估计待会夕儿就要打电话来了!”
 我心里头还装着另外一件事,现在杜峰变成这样了,我难道不应该马上通知他家人吗?
 虽然通知他的家人,他们家人也不能使杜峰立刻苏醒过来,虽然伯母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这个噩耗,虽然让我打电话亲口告诉伯母,她儿子的生命危在旦夕,我说不出口!
 可是,从道理上,我得告诉他们!
 “恩!我觉得应该通知杜峰家人!”薛飞看着我道,“这个责任,你负不起,如果杜峰能很快醒过来还好说,可是万一……我的意思是,这事儿你应该打电话通知他家人。”
 “我明白了!”我和薛飞走进了电梯,“回宾馆我再打电话,这里太吵了!”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医院里也人来人往热闹了起来。
 其实我是说不出口,我需要酝酿一下勇气,尽管我知道这个电话非打不可,但是,我得酝酿下勇气!
 回去的半路上,我的手机响了。
 夕儿果然大清早就打电话来了。
 “老公,起床了没?”夕儿在手机那头问我说。
 “恩,起来了,”我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妈怎么样了?”夕儿在手机那头问,“还有小月!”
 还好!夕儿没问我昨晚到底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不问就好,这段时间她已经备受折磨,我不想她再担惊受怕什么!
 “妈还在医院,人没大碍,就是这些天没吃好睡好,身体很虚。”
 我道。
 “喔,那就好,”夕儿问我说,“儿子呢?”
 我一时哑住了,夕儿虽然知道儿子跟我妈和小月不在同一个地方,但她并不知道儿子已经被劫匪卖掉了!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保不准就会疯掉的!况且我妈也是被我暂时瞒了下去,所以现在只有继续隐瞒下去了。
 “儿子也找到啦,老婆,”我笑着道,“用了不几天,我们就要全家团聚了!”
 “老公!我要去那里!我要马上看到儿子!”夕儿在手机那头喜极而泣,“我现在就叫人订几票,等着我,老公,我马上就飞到你们身边去!”
 “老婆!你听我说,”我对手机那头道,“何必浪费机票钱呢是吧?再说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当家,你出来了,谁照顾那个家呢?”
 “还有我妹和彤彤呀!”夕儿说。
 “还是别来了吧!老婆!”我用力摸了下鼻子道,“过两天我和儿子就回家了!”
 “过两天?”夕儿在手机那头问,“为什么还要过两天?”
 “亲爱的,你听我说,”我咬咬牙道,“有个事,我没告诉你实情,我怕你又担心吃不下睡不下……”
 “什么事……”
 手机那头沉默了两秒钟,夕儿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口吻问。
 她可能意识到可能会听到有不好的情况,所以她很怕知道,但是又很想知道。
 “小勇病了,”我摸了下鼻子道,“不过,不是大病,就感冒了!可能是因为这些天受累的,现在在儿童医院接受治疗,不过,你放心,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的,等烧退了,我就带着儿子回去跟你们一起团聚。”
 “儿子烧多少度啊?”夕儿在手机那头急声问。
 “没多少度,”我道,“你不用担心啦,也就是三十八九度,你别担心。有我呢,我会把儿子完好无损地送到你面前的,相信我,老婆!”
 “好吧!”夕儿低声道,“那我在家等着,你们父子俩要早点回家!”
 “我知道!亲爱的!”我道,“你也要保证身体,一切都过去了!”
 “嗯!我相信老公!”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对了,”我用力捏了下鼻子道,“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去办一下!”
 “什么事?老公。”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你马上去南郊莲塘村跑一趟,”我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杜哥出事了。”
 夕儿啊了一声:“杜哥出了什么事?”
 “受伤了,才下手术台,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我叹口气道,“为了我挡了两枪!我马上打电话给伯母,可我担心她承受不住这个噩耗,所以你最好跑一趟莲塘村。”
 “我明白了!”夕儿在手机那头说,“我马上就出发,我会陪在伯母身边,直到她情
 绪稳定下来。”
 “好的!”我摸着鼻子道,“你最好叫郝建或者谢鹏陪你走一趟,你没去过,不一定找得到路,另外有个人陪着你,我也放心一点。我马上打电话给那两个小子,看他们谁有空……”
 “我来打电话吧,”夕儿在手机那头说,“你想想怎么给伯母打电话,最好不要把情况全部告诉她!你想想怎么说才让老人家不会太造成太大的打击!”
 “夕儿,这事儿我得实话实说,”我道,“虽然我和杜峰的关系很好,但我并不是他的亲人,如果我隐瞒实情,到最后我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夕儿“喔”了一声说:“也是!你说得有道理,老公!我一时没考虑那么全面!那你赶紧打电话给伯母吧,这边你不用操心,我会尽快赶到莲塘村的!”
 刚挂了电话,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是阿虎的电话,我就接了起来。
 “顾哥,”阿虎在手机那头道,“你现在在哪?”
 “我快到宾馆了!”我道。
 “我在去医院的路上,”阿虎道,“我去医院照顾杜哥!你不要紧吧?杜哥。”
 “我没事,”我道,“你在医院好好照顾杜哥吧!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可我想跟你去找小勇!”阿虎在手机那头道,“我昨晚一晚上也没睡着,你不让我参与昨晚的行动,现在杜哥变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应该跟在你们左右的!”
 “你跟着也没用呀,”我道,“事已至此,再后悔也不能让杜哥安让无恙!”
 阿虎曾经也像现在的杜峰一样毫无生气地躺在病房里,大夫一度认为他很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所幸老天保佑,他最终奇迹般苏醒了!
 我之所以不同意他参与行动,是不希望他在受到伤害!但我没有想到,我的决定却让杜峰重演了阿虎曾经的悲剧!
 没多会,警车就在宾馆楼下停下了。
 我和薛飞上楼来到我的房间,阿虎不在房间里,我对薛飞道:“你睡会去!等我打完电话,安排好送我妈回海都的事,我再叫醒你!”
 “没时间了,”薛飞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道,“我得去看看他们审讯有什么进展,还要布署下一步行动方案!”
 说完薛飞大步走出了我的套房。
 我也点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两口,稍微稳了稳情绪,抓起手机拨通了伯母家的座机号码。
 但我连拨了三遍,都无人接听。
 我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心想伯母难道出去干农活了?我在莲塘村待的那段时间里,伯母每天都是一大早就起床了。一般是天蒙蒙亮就下床劳动了,先去地里劳动一两个小时,再回家做饭吃,吃完饭又要出去忙活。
 一般人都是上午和下午工作,但
 伯母是个非常勤劳善良的乡下老妇人,除了上午下午,她清晨和晚上都从不停歇。真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制度,从天亮忙到天黑!
 跟我老妈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老一辈人都是这么勤劳的!
 我参与了上午薛飞组织地紧急会议,审讯已经有了结果,起初铁锤和四爷在一起时,他嘴巴比铁硬!最后把他和四爷分开审理,在警方一番心理攻势下,铁锤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很显然,四爷很清楚自己的罪行必定是死罪,即便这件事不足以判他死刑,他身上以前所负的罪恶也会被翻出来,薛飞说一定要钉死他!而且只要判个一二十年,等于是判了他死刑,除非他高寿,否则他不会活着走出监狱!
 (本章完)
 
我和女上司合租的日子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一了百了
 即便他高寿活着走出监狱,也是风烛残年了,他出去也是等死!
 对他而言,与其判他有期徒刑,不如判死刑,一了百了,免得痛苦!
 但铁锤不一样,铁锤还年轻,他身上所背负的罪恶也比四爷少,就算他判个二十年,出来也就是五十岁左右,五十岁出来还有个晚年可度。再说他犯下的罪行小勇最后确诊是流行性腮腺炎,本地医院治不了,要送省会的专科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我妈脸色突然就变了。
 “到底病得多严重!”我妈抓起枕头就打过来,伸手指着我说,“你个混小子,你想瞒着妈是不是?”
 “没有呀,妈!”我接住枕头,走上前,“我怎么会瞒你呢?小勇确实是得了流行性腮腺炎,不过你放心啦,流行性
 腮腺炎要不了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种病都能治。不信我,你可以打电话问薛飞嘛!还有阿虎,你也可以问阿虎嘛!”
 阿虎走上前,蹲在床边,拿着我妈的手道:“顾哥没骗您,干妈!”
 “真的?”我妈低头看着阿虎道。
 “真的!”阿虎仰头笑了一下道,“如果不是真的,你怎么收拾我都行,干妈!”
 我妈有抬头瞪着我问:“真的不严重?”
 “没任何生命危险!”我看着她道,“如果你孙子出了半点差错,你可以把我这个儿子打死,我不会说半句怨言!”
 “顾哥,把你打死了,你想伸冤也张不开口呀!”阿虎笑看着我道。
 我低头看着他道:“小子!你现在很讨我妈欢心,我看用不了多久,在我妈心里,你比我更亲了!”
 “说什么,臭小子!”我妈瞟我一眼说。
 “那敢情好!”阿虎笑着道,“我早想取而代之了!”
 “小月,”我抬手对站在床边给我妈削苹果的小月道,“早上你扫地了吗?”
 “不用我扫,顾哥,”小月抬头对我说,“医院里的清洁工大清早就搞过卫生啦!”
 “你再扫一次!”我道,伸手指着阿虎道,“再把这货也扫出去!”
 大家一愣,旋即都笑了起来。
 见我妈笑了,我就坐过去,搂住她的肩膀笑着道:“妈!既然你身体没大碍,我就送你回家了!夕儿和彤彤在家都很想你呢!”
 “那我孙子呢?”我妈道。
 “你放心吧!妈!”我笑看着她道,“我马上就赶到省专科医院去照看你孙子!就算我累死也无所谓,有些当妈的就是这样,有了孙子,儿子就不亲了!”
 “说什么呢,傻小子!”我妈伸手在我额头上一点,嗔笑道,“儿子和孙子都亲!”
 “那我呢?妈!”阿虎舔着脸皮,仰脸看着我妈笑问。
 “你也亲!”我妈伸手抚了抚阿虎的脑袋,“都是妈的乖孩子!”
 “那我呢?”小月也俏皮一笑,上来凑热闹。
 “你当然也是孩子啦!”我冲她笑笑道,“一个小屁孩嘛!”
 “顾哥你欺负人!”小月噘嘴说。
 唉!的确还是个孩子!谢天谢地,在这次意外事故中她并没有受到伤害!我妈跟我说,即便是在被劫匪帮姐的这些日子,小月始终忠诚地守护在我妈身边,像平时在家一样照顾着我的妈妈!
 我心里已经想好了,小月可以继续留在我家帮夕儿照顾我妈和我儿子,但同时我要安排她去学校读书学习。等过个三四年,那时候我儿子也已经长大。那时候我就把小月安排在我公司里做事。
 现在不是不可以把她带到公司里,但毕竟限于学识,她今后不会有长远的发展。
 让她去读几年书出来在做事,她将来一定能在滨海城出人头地。我对她有信心,这孩子有毅力,也很聪明。
 我安排好人护送我妈去机场,到滨海机场,曦儿和顾彤会开车去机场接机。
 我没时间去送她了,我要立马和阿虎去宾馆跟薛飞汇合,准备去逮那只黑牛!
 离开医院,我驾车载着阿虎朝宾馆飞驰而去。
 在宾馆跟薛飞汇合后,我们就出发了。
 据铁锤交待,黑牛是道上的人介绍给他认识的,是本地人,家住在离这不远的农村。本来像他这种垃圾平时都在外面东跑西蹿拐卖妇女儿童,但凑巧的是,这两天黑牛就在老家待着。
 薛飞已经让铁锤找个借口跟黑牛通过一次电话,已经确认了这件事。
 黑牛当然不会告诉铁锤他的家庭住址,但铁锤道上那个朋友是是本地人,知道黑牛的住处。
 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黑牛住的那个村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没开车进去。
 走路进了村子,打听到黑牛家的方位,我们就悄然接近他家,同去的五个人,先分散开,从几个黑牛可能逃走的方向包围了那栋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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