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女相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山有思
她们的美,美的惊心动魄,美的过目难忘。
令仪觉得开心极了,也对叶鹤卿的父母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可能是因为第一天来,就提起结亲的这件事情不太好,所以干脆就不提了。
她知道的,他的父母一定是想等准备周全了之后,再提一提这件事。
令仪自己都想好了,昨天和叶鹤卿母亲的初见实在是不太好,她今天要打扮的美美的,再去见一见叶鹤卿的父母。
听说中原人喜欢温柔娴静的女孩子,她把自己压箱底的中原裙子拿了出来,穿在了身上。
就算如此,这件裙子都被她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她要让他们知道,她的的确确是西凉唯一的一颗绿宝石,是这个世间难得的珍宝。
可是,当她起了一大早,收拾装扮的十分完美,兴冲冲的到了叶鹤卿的房门前寻他时,却发现任凭她怎么呼喊,里面都没有一点声音。
令仪心中一紧,连忙踢开房门进去看,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叶鹤卿,所有的东西,连同叶鹤卿本人,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也顾不上换衣服了,拎着自己的裙角就冲到了外面,不管不顾的牵了一匹马,骑上马就朝着中原的方向奔去。
叶鹤卿走了,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令仪不肯相信,她想知道为什么,她想追上去问问,哪怕让
她等,她都是愿意的啊。
叶鹤卿大约是深夜就走了,速度很快,令仪追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在这茫茫荒漠上看见任何的人影。
她彻底慌了,她这才想起来,她都不知道叶鹤卿家住在哪里,除了父母家里还有几口人。
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否婚配…
她就这样傻傻的,将自己的心交
第二百四十八章 真正的大家闺秀
叶鹤卿在信里说,希望能接令仪过去中原,如果能跟他的父母朝夕相处,他的父母肯定会发现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的。
令仪合上信,完全没有忐忑,只觉得欣喜。
叶鹤卿要将她接去中原,要让她去他家里住。
她感觉,自己之前的所有热情都得到了回报,她甚至都不想多想,当机立断的下了决定,她要跟着中原的商队去中原。
这个决定自然遭到了令仪阿爹的反对,令仪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去过中原,他怎么放心让令仪一个人过去。
况且,他也觉得中原人心眼太多,很不靠谱,担心令仪过去了上当受骗受欺负。
自己的掌上明珠,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别人呢
令仪怎么能懂她阿爹的良苦用心,在一个晴朗的晚上,她带了自己的行李,偷偷的从家里溜了出去。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阿爹的房门,里面的灯还没有灭,阿爹为了自己的女儿,操了不少的心。
令仪在心里暗暗的想,阿爹,我要是走了,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也不用经常去给我善后了。
她一路无阻的踏出了主城,前面是她早早都联系好的中原商队,身后是自己住了十余年的家乡。
令仪站在一处小山丘上回头望,明亮而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夜空上,照射在西凉城的每一个角落。
她义无反顾的走了,她记得自己的阿娘就是这样,义无反顾的从中原来到了西凉,跟阿爹过得很幸福。
她觉得,自己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毕竟叶鹤卿可比她的阿爹长的好看多了不是吗。
令仪坐在骆驼上,听着周围的铃铛声,没来由的觉得心安。
她不断的想,等天亮,等天亮,她就可以见到那个她一直心心念念着的人了。
令仪是在第三日的清早才抵达中原的,远远的,她就看见一辆十分华贵的马车,正停在路边等着她。
她像初见时的那样,将自己红色的头纱绕在脑袋上,让它随风飘着,然后将自己的右手搭在眉骨上,远远的朝那边眺望着。
在马车的前面,站了一个男子,身形似乎比前些年的叶鹤卿要高一些,但是气质感觉很相似。
越走的近了,令仪就觉得那个男子跟叶鹤卿似乎很像,她就那样傻傻的盯着,直到听到那个人用极其熟悉的声音无奈的说道:“怎么,认不出我了”
令仪这才惊喜下马,红色的纱巾就像是两扇艳丽的翅膀,在她的身后张开,她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扑进了叶鹤卿的怀抱。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
令仪做梦都想见到的那个人,终于见到了。
满心的欢喜已经蒙蔽了令仪的双眼,她再看不进去一分一毫关于旁人的事情,更看不到,叶鹤卿眼底深深的无奈。
……
叶家是整个京城最有名的商业大户,虽然是商家,但是在京城的地位一点都不亚于那些当官的。
据说叶鹤卿的父亲曾经也是朝中的大臣,因为不想再继续参与那种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才选择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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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回来做生意。
这样一个有名的人家,叶鹤卿自然是不能把令仪光明正大的带回去的。
不知道叶家的门口,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无奈叶鹤卿一直是一个很端正的人,从不去青楼酒肆鬼混,这么多年了,旁人说起叶鹤卿,除了夸奖的话竟然挑不出一分一毫的错来,他不能让自己的父母苦心积虑打拼来的这一切化为乌有。
所以令仪初来京城,一直被叶鹤卿安置在一个小巷子里的屋子里,没有人知道这个屋子是叶家的。
只是令仪的长相做派实在不像是中原人,刚住进去的时候,左邻右舍还都曾来看过热闹,所幸令仪早都跟叶鹤卿对好了说辞,这才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来。
这样一来,令仪就算是正式在京城住下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屋子,既没有华丽的装设和宽阔的马场,可是因为日日能见着叶鹤卿,令仪也觉得甚是满足。
她有无数次自我安慰道,这样的一个小屋子也就足够两个人住了,将来要是生了孩子,那就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吧。
更何况,鹤卿不是说他正在和自己的父母商议接她进门的事情,肯定用不了多久,鹤卿就会八抬大轿娶她进门了。
可是令仪没有等来叶鹤卿的八抬大轿,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个女孩子有着中原女子特有的白嫩肌肤,她的细腰看上去不堪一握,走起来路来如同杨柳扶风,好看的紧。
两弯柳叶眉挂在一双杏眼上,添了几分懵懂感,小巧的鼻子下面是一张樱桃小口,脸上的五官都长得个顶个的标志。
第一次见时,令仪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一个中原的大家闺秀。
令仪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可人儿,有些局促的问道:“你是谁你来找谁”
那女孩身后还跟了一个丫鬟,听到令仪的问话,丫鬟正准备说话,那女孩子忽然轻轻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去了。
她迈着小步子,缓缓的走到了令仪的面前。
令仪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好闻的脂粉香气,不由自主的多闻了两下,心里甚至还在暗想,鹤卿会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那女孩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细细打量了几眼令仪,然后说道:“我叫张婠婠,你就是鹤卿哥哥藏起来的那个美人儿”
张婠婠的声音格外动听,就像是莺啼,清脆而又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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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长眠
令仪想要拥上去的手就这样僵在了空中,是了,叶鹤卿刚刚说,婠婠,你什么时候长大
他醉酒的时候,唤的是那个张婠婠的名字…不是她的…
令仪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半会儿都有些站不稳了。
她义无反顾的跟着叶鹤卿来到这里,一心只觉得他们两个人一定能够成亲在一起,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人也是会变心的…
原来叶鹤卿真的喜欢那样的女孩子,温柔可爱的,说话轻声细语,有着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的女孩子。
这一晚,令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把叶鹤卿安置在了床上,她自己就在地上打了地铺。
以前那个敢爱敢恨的令仪不知道怎么了,就算是知道他变心了,也不能义无反顾的离开。
看着他的睡颜,也没有办法就这样一走了之。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放置到了床上,叶鹤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子上的花瓶里插了一束开的烂漫的花。
令仪心想,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吧…
后来,张婠婠还来过几次,无非就是说叶鹤卿又给她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或者是又带她去哪里游玩了。
她说的那些新鲜玩意儿,令仪也有,张婠婠说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拿出来过了。
令仪的变化大约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她变得不爱笑,就算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大笑,现在也是如同中原女子一般莞尔的笑。
她开始模仿张婠婠,她觉得,一定是她不够好,所以叶鹤卿才会变心。
令仪不知从哪里找来美白的方子,把自己泡在药桶里,日日泡,泡到身上的皮肤都开始发白为止。
她不吃饭,想尽办法瘦身,想要自己的腰也变得那样细。
她学习中原的礼仪,学习中原字,穿中原女子的衣服,以前如海藻一般的披在身后的长发现在也像中原女子一样挽起来了。
令仪彻底变了,那个西凉最珍贵的绿宝石,已经淹没在了中原,成为了中原上普通的一个女子。
叶鹤卿再来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令仪能从叶鹤卿的眼睛看到惊讶和诧异,却唯独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份欣喜。
叶鹤卿眼神复杂的盯着令仪,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句话:“令仪,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是啊…她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令仪笑着问他:“那张家小姐是怎么回事”
叶鹤卿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婠婠她来找过你”
令仪笑着不说话,婠婠,那天晚上,他唤的那个名字,果然是她。
只是她这样,却让叶鹤卿有些慌了,她可以哭可以闹,但她却只是这样静静笑着不说话。
叶鹤卿慌乱的拉起令仪的手,说道:“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好了之后再给你解释好不好。”
令仪低头看向叶鹤卿拉着她的手,很想问问,什么是事实,可是她却问不出口,只能点点头。
她选择再相信叶鹤卿一次,她也想知道,叶鹤卿究竟能解释出什么事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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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叶鹤卿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反而是张婠婠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第一次见到令仪的变化时,嘴里是掩不住的讶异,眼睛里却是奸计得逞的欣喜。
她常给令仪带来一些中原女子常用的梳妆用品,她要令仪,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中原女子。
后来,他们两个都不怎么来了。
直到有一天,令仪一个人在家里待的乏味,就想出去逛逛,这才发现街上热闹非凡,十里红妆从街头铺到了巷尾。
她也被这喜意感染,久违的有了当年好玩的心性,跟着人群朝前走去,想要凑凑这喜事的热闹。
她的脸红彤彤的,脑子里还在奢求着,当年叶鹤卿许给她的十里红妆,想来大约也是这个模样吧。
前面似乎到了新娘子的家,大红的花轿停在门口,新郎官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一身红衣。
令仪踮起脚看着,只觉得那新郎官的背影熟悉的紧,但也不做多想,只是这一抬头,就看到新娘子家的匾额上,书了张家府邸四个大字。
她心中有些忐忑,看着蒙着盖头的新娘子从屋里被喜婆背出来,看着马上的新郎官喜气洋洋的转身,脸上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高兴神情。
在那一瞬间,周围的喧嚣仿佛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个世界的热闹是别人的,全部都和她无关。
令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冷冰冰的,手和脚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骑在马上的那个人,看着那个曾经给她许下海誓山盟的那个人。
叶鹤卿并未看见她,只是顾着自己的喜事,令仪自嘲的勾起一抹笑。
这个时候,他恐怕早都忘了,西凉的令仪是谁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脚下跌跌撞撞,一回去她就生了一场大病。
她知道中原有一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令仪不知道自己心死了没有,只知道自己没有那么期待叶鹤卿的到来了。
……
叶鹤卿是在她已经病了三天的时候过来的,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令仪。
连忙请了大夫过来医治,等大夫走了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将令仪抱起,像之前说过的无数次那样,带着欣喜说道:“令仪,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这一句话,令仪等的太久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可是她只知道,自己还是对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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