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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那个荀子墨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渝州监视着我们,无论我们去哪都摆脱不了他。公子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目的?要不要将他给除了以防后患?”音儿低声询问。

    阿月回神道“不用。他会这么做没有恶意,也无需提防着,是我让他保护着你们的。”

    “那这么说来他还是自己人?”

    是不是自己人现在连她都怀疑了,但他对杜丽娘是绝不会有危害的,也是因有他在看着丽娘所以她才没有做出那些冲动的事来,这点即便不用问她也非常清楚。当年她用自己替换杜丽娘,想必她心中定是既惊又痛的,那种情况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没人能保证,且她定会拼死来救她。正是想到了这些她才会寄希望在荀子墨身上,望他能拉住她。可如今想想假设荀子墨是司夜离的人,那么正好能说通为何司夜离明知他们都退避在渝州却未对他们赶尽杀绝。如果早已有个人在盯着他们了,那杀与不杀又有何分别呢,反正都在他的视线内,只要他们稍稍有异动那他就能如同捏死只蚂蚁般将他们无声无息的铲去。再退一万步讲,当年司夜离又是如何掌控消息对望江楼进行部署绞杀的?要知道虽然沙漠中有个亭台楼阁非常的引人瞩目,但是她依据地理形势对他们的方位可是严格规划过的,就连建造时都是特意在底下悬空了三米,利用风沙走动使之方位在不停移动,继而让人无法准确找到,即便是找到再等下次沿着老路时又迷失了方向,这就是为何她要将望江楼造在那里的缘故,也正是望江楼能成名的因素。那时能与她交情好的便是荀子墨了,因着他与杜丽娘的关系她没少找他谈心喝酒,自然有可能就是那时被他找出了地壳大致移动的方位,才那么顺利让官兵剿了望江楼,当然这其中也有她自己的因素。可不得不说起到关键作用的那个人她至今都没想通和怀疑过,早知也不用他这么辛苦还不如她自己来说了,反正她也是要借着那次假死来逃生,为自己重新制造个身份的。只是她将荀子墨当朋友,却不想他竟从未拿她当朋友过,她说过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哪怕是朋友间的背叛也绝不容许。荀子墨,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查出你的身份来,否则你就等着后悔吧。阿月恨恨地想。

    自鲁二爷逃走后鲁潇然在未得到族令的情况下掌管了鲁氏家族,底下长老自是议论纷纷,但他手持圣旨说明这是父亲临终遗言,只是这些年一直被二叔给瞒了过去,至于他为何要这么做,私心里究竟谋算着什么那就要问他自己了。这些年鲁氏的产业在经二爷打理后许多人都是直接听从他的命令,鲁潇然必须强势镇压才能将他们给制服,但许多人还是不服气,认为是他夺了权。鲁潇然也不予理会,让底下将所有产业账本都拿来给他过目,他就不信他不能在短时间内铲除二爷留下的余孽。另一方面因太过殚精竭虑他的身子也在迅速的恶化,常常是毒素连续着发作压制不住,连原本压制在脚上的毒都到了没有办法控制的程度。

    音儿看着他这副模样想劝又劝不了着实担心不已,她实在没有办法才去求司夜离,但司夜离好像也无能为力,只是跟她说让她派人去府中找,如果运气好兴许能找到一丝机会,但眼下鲁二爷失踪想找克制毒性的药越加困难,就算找不到哪怕找到毒药也能依据毒药的治法去研制解药。

    “怎么会这样?”阿月听音儿将鲁潇然的事讲述下来不免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鲁潇然从小就是这样的,颜九到也从未向她提起过。那么说来鲁潇然是被人陷害的,而这个陷害他的人矛头直指鲁二爷,否则他也不会对这位叔父这般冷情,丝毫不讲情面吧?阿月慢慢地琢磨想,鲁潇然会不会也因此不想将颜九牵扯进来所以才故意那么对她的?他不想拖累颜九这点想必连她自己也看出来了,但还有什么原因是非要逼他做出狠心绝情,宁愿看着她难受痛苦也非要放弃她?如果说先前她还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她终于弄懂了。鲁潇然是在保护她,他的身子这么糟糕,若是真的万一有什么,那颜九是否就能受得了呢?

    心底有点涩涩地疼痛。她若是什么都看不透那该多好,或许也不会这般堵着难受了,但她偏偏什么都为颜九做不了,只能看他们彼此错过彼此难过。她不知道鲁潇然这么做是对是错,也不知那于颜九来说是好是坏,她只知道他们都活得太苦了,不肯放过自己却要成全对方,难道被成全的人就一定能幸福吗?缺少了他的爱,颜九是否还能有勇气挺过来,当她有一日得知真相,依着她的脾性,阿月实在是不敢去想。

    音儿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泪意,哀求道“还请公子想想办法,一定要救他。”

    “不是我们不想,我们也是……”唐枫叹了口气“哎,实在是一言难尽。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找解药,但始终都毫无所获。即便鲁潇然明知道是鲁二爷所为,可他那时太小,除了继续活在他的眼皮底下别无他法,若是一旦被他发现潇然知晓了此事,那可能就不止是他的性命受到威胁,极有可能连鲁家庄都危在旦夕。而且潇然怀疑当年他父母之事也与二爷有关,只有等到他有反抗能力了才敢与二爷对峙,否则那些被二爷掌握的鲁氏秘术就休想再要回来。”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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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蜕变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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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所以会将事情都告知给音儿听,就是对音儿的信任。他看得出来不管鲁潇然对音儿是否有感情,但音儿对鲁潇然的紧张就足以说明她是个可依托之人,如今只有她能给鲁潇然支柱,帮他一起度过这个难关,至于颜九,她永远都是他们的妹妹,只是他们有缘无分罢了。

    对于唐枫对她的认可,音儿感激不已。她拭干眼角的泪,坚强道“那我还有什么能帮到他的?”

    唐枫摇了摇头道“如果你真想帮他,那只需在背后支撑着他即可,其余的事由他自己去做,我想这就是他唯一希望我们能做的事。”

    鲁潇然此人为人冷情,他想做之事旁人劝说无用,他所坚持的也必会用自己之力去完成。正如他对鲁二爷权势的收复所采用的铁血手腕,哪怕受到族中之人的反对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去做。这几日他就拖着病累的身子在查账、收权等,族中几个长老起初还只是对他颇有微词,说之前鲁二爷如何如何,但鲁潇然全然不听他们所说,执意下去的结果便是长老联合起来让其交出族长之位,言他没有这个资格,当初是他父亲临死前亲自交托的遗嘱,鲁二爷既然掌管了鲁氏岂有被人逼退的理?鲁潇然非但不感恩领情,还要夺权,这种忘恩负义之徒怎配当鲁氏子孙。这么大的名义扣下来着实不轻,长老们在族中闹了几日见鲁潇然不予理会,便联合了几房前去找他。鲁潇然坐在主位上静静听着他们言辞激烈也不反驳,讲到痛恨处几个叔伯舅父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当家了就对我们这些人无所谓了?你别忘了长房这支若是没有我们这些人早就散了,你以为你还能有今日?当初你爹娘死得早,对你未能有所管教,即便是二爷后来对你的管束看来也不起什么作用,你就是太过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是长孙就耀武扬威,可你别忘了,长房掌事的规矩早就破了,谁有能力就谁来当这个家。”

    “就是,过去二爷在族中掌管的生意我们可是有目共睹,虽说鲁氏已今非昔比,但若没有二爷在背后支撑着怕是早就被朝廷给打压下去了,还能有你今日的耍横吗?”几个舅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俨然未将鲁潇然这个小辈放在眼中。

    鲁潇然放下手中的茶盏,略略抬起眼来看向他们,轻启唇道“你们这么帮着二叔,是收了二叔多少的好处?”

    他这话无疑是激怒了那些人,他们愤怒地指着他说他胡说八道,正在这时书房外有府卫急匆匆跑来,刚要说什么话未来得及说就被人抬脚踹翻,跌在地上爬不起来。而动手之人正是众人口中的鲁二爷,那夜他从鲁潇然手中逃走,虽在府中严防查守,但这里哪里能难得住鲁二爷。只不知他既然逃了今日来又是为何事?

    鲁二爷手中拿着宝剑,自他到来后所有人就自动自发的往他身后靠,显然是与他一起来反鲁潇然,如今有人来撑腰那更是没什么好怕。他们还要向鲁二爷邀功说鲁潇然如何不好,鲁二爷抬手制止,扬声说道“潇然,二叔这些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来?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对二叔说,可这鲁氏族长之位与鲁氏百年基业确实是你父亲传给我的,不是我想觊觎也并非我不想给你,而是你如今的身体不宜操劳这些事,二叔也是看着你辛苦才舍不得你操心。再说二叔膝下无子,二叔要这份产业这份权势来干嘛,等将来还是要栽培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接班,但你若实在是想插手这些事也并无不可,那日你去往宫中讨得圣旨将鲁氏推向皇族中人眼下也着实难看了些,你并非不知自明妃在朝中独揽大权后鲁氏所遭受到的打击,又怎可同昔日之比。再说那明妃是什么心思,你同她女儿又是什么关系,她岂能真心助你,不过是想要借此来挑拨你我的关系,从而渔翁得利罢了。你当真要做明妃的棋子,来对付二叔吗?”鲁二爷言之凿凿道。

    他的话铿锵有理让人无从反驳,若非真的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怕要被他的言辞恳切给骗过去。而他所说明妃对于鲁氏秘术的觊觎,江湖上又何人不觊觎呢?鲁氏机关术无论运用在哪里都必将是对拥有者的助力,但凡有野心之人想要夺取为其所用又何其之多,难道就只是区区一个明妃而已吗?再说明妃就算有这样的心思她也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何必去助他呢,难道他会出卖鲁氏吗?

    鲁二爷的话充满矛盾,可他先发制人显然很有说服力。而当年鲁潇然父母之死有太多无法说明的疑点,他说将族长之位传给他,可谁又能证明呢?除了他自己因与鲁潇然父母亲厚,又走的突然,后来他又一力承担起将鲁潇然抚养长大的责任,族中又没有更好的候选人,换了谁怕是都会不服,至此鲁二爷才能那么顺利的就掌管了族长之位多年。

    鲁潇然冷笑着质问道“既然二叔说父亲将族长之位传于您,那您可否拿出实质的证据来?”

    鲁二爷神色闪变了下,龇笑道“怎么,你在质疑我说谎?还是在质疑你父亲的话?”

    “质疑吗?”鲁潇然冷冷看向他,目光中有种震慑人心的魄力,竟是让鲁二爷不敢直视。

    “怎么,说不出来话了?”鲁潇然从衣衫袖沿中拿出一册竹简,甩手就掷在地面,冷笑着说道“看看吧,你们不是不相信么。”他说罢气势淡然的看向众人,似乎是在说有本事你们也可以否决。

    底下有人被他这般气势所骇,战兢兢将竹简打开来翻看,上面墨色的笔记已有些长远,浅淡中透着发白,显然是有些年头了,未能好好维护才导致。这,这上面的字迹。几个凑近了看的叔伯霎时震惊抬起头来。虽说鲁潇然父亲身为长房继任的日子不算久,但因其自小就出众,没少在众人眼皮底下夸赞过,是以他的字迹多数都认得,而且那么行云流水的字迹也着实不难辨认。

    鲁二爷大惊之下眼神变得晦暗狠厉,但他刻意掩饰的很好道“字迹可以模仿,想要造假一点都不难,若是真想要栽赃陷害,大可不必用这种肮脏卑劣的手段,想要这个位置说就是,二叔难道还会说个不字吗?”到了此时此刻鲁二爷还一直在强调他不会觊觎侵吞鲁氏的家业,是鲁潇然太过小题大做,以小人之心曲解他的好意,再说他毕竟也是鲁家人怎会做这种事。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就算他辩解也无用,证据已经摆在他眼前,容不得他狡辩。

    此时阿月流锦等人已随侍在前院外,院中情形如何他们不得而知,但若是鲁二爷就这么横行着走出来,那他们也即刻做好了准备,只是等待难免有些焦急。

    “二爷,还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开始转向鲁潇然这边,毕竟白纸黑字的写明了鲁氏交由鲁潇然来掌管,上面连让鲁二爷暂代都不曾提到,那这些年他又是如何说明鲁潇然的父亲临终遗言的,这事恐怕只有他一人知晓吧?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将此事隐藏起来的动机了。

    鲁二爷见事情瞒不住,只得又巧舌如簧继续说道“这事我还真不知,若是大哥将族长之位继任给潇然,并亲笔写明了那只能说明在他出事之前,他或许是有这样的心思,可他未必就想到自己会那么早逝,再说当时潇然毕竟还小,他一时觉得无法堪当大任才临时改变主意,这种事只能去问大哥,旁人哪里知道他的心思。”鲁二爷解释着,明显已是在牵强作答。

    他这么说底下众人就难免心思各异了,怀疑的揣测的还有早就对这个位置觊觎已久的都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毕竟二爷掌权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有些哪怕是想反二爷的也是在对鲁潇然抱着试探的探究,怕他对付不了二爷,也怕到时站错了队到头来会被报复。眼看着二爷已然是大势已去,那他们又何必再害怕。由着四房这边先开始刁难道“二哥,你这话说的可是好生牵强,先是说什么都不知,后又是推到死去的大哥身上,你这说来说去的反正已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那还不是你说了算?”四叔语气嚣张,说话半分不留情面,句句戳到二爷痛处。

    二爷还要想狡辩,就听得鲁潇然压制住他先说道“二叔说起我父亲早逝一事我到想起来,当年我父母又是怎的会在一夜间暴毙而亡的?此事难道都不觉得蹊跷吗?”

    鲁二爷的脸色已是越来越难看,直至鲁潇然说出父母死因可疑,鲁二爷明显就神色慌张了下,但他素来都伪装的好,旁人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异。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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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蜕变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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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鲁潇然这一说,当年发生的事不免又被提起,时隔多年许多人都未必记得那么清楚,但显然这事在当年也曾被疑惑过,所以由他长大后再提起就令人唏嘘感叹的多。当年的说法是鲁潇然的父母出事前曾一同出去过会客,而那位客人后来就显得非常神秘,事后也派出去许多人都未在江湖上找到,只能说可能是仇家前来寻仇报复,之于他们说过什么旁人是无法得知的。只知道自他们回来后进了书房,等到晚膳丫鬟前去叫他们时他们已经不行,而那时正好随同着一起前去的还有相邀一起喝酒的鲁二爷。丫鬟被他遣了前去叫人,但等到家丁府卫们赶到时人已经都去了,期间若说真有什么,那就是鲁二爷才知晓了。鲁二爷毕竟与鲁潇然的父亲是亲兄弟,而且相较其他弟兄来无论是往来还是走动都较为亲厚,平日里时常能见到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还能见到一起喝酒,在这鲁氏众子弟中就算有异心者那也绝不可能会是鲁二爷。而且自他们去后,鲁二爷就主动揽下了抚养鲁潇然的任务,要知道鲁潇然自小有腿疾,照顾这么个残废之人可非容易,即便生活方面有丫鬟们伺候着,但教养等都是时日点滴方能成才,所以众人才会说鲁潇然忘恩负义,否则哪对得起鲁二爷多年的精心栽培呢?那时鲁潇然父母刚死,有多少人对大权虎视眈眈,在背后想要害他怕他继承权位的难道还少吗?若非是鲁二爷一力承担扛起这个重任,想必也未必会有今日的鲁潇然。那么今日鲁潇然又为何要对这位将他当儿子看待的恩人恩将仇报并重提父母之事?

    还是族中年岁最大的一位舅父问道“难道说你父母并非是暴毙而亡?还是你有其他的证据?”此事说起来不免又让人心生疑虑。

    鲁潇然目光一一向在场众人梭巡而过,然后他双手放在桌案上支撑着站起,他站的很艰难,需要用尽了全力才能依靠着双手的力量站稳。他的这一举动几乎震惊了所有人包括鲁二爷,他眉目间慢慢变得狰狞起来。只见鲁潇然缓缓说道“我的腿就是最好的证据。”他这么说众人自是不解为何意,他又继续说道“叔伯舅父若是还有印象当记得我出生时双腿未有残疾,后来出生了一两岁也是能学着蹒跚走路的,虽不稳当但未见得听到有何疾患需找大夫诊治,怎么到了三岁时就忽然病重差点要了命呢?自此后爹娘为我遍寻了名医,命是保住了,可双腿却是留下了残疾。这些难道真的是因生病吗,还是自小就有人蓄谋已久在我的衣食中就参了毒呢?”他目光直指鲁二爷,眸底沉静道“怎么,二叔是不是没想到我竟能站起来?二叔不必过于惊讶,是想要我继续说下去,还是二叔自己来说呢,或者我说得不好,你来补充?”

    这次众人的视线俱都齐刷刷看向了鲁二爷,在他尚未将眸底狠厉的神色收敛起来时就被众人收入眼底,有的人甚至已经暗暗揣测起鲁潇然说的真实性,怎么看都是他证据在握,而鲁二爷大有恼羞成怒的架势。鲁二爷强自镇定下来,缓缓一笑道“潇然,你在说什么,为何二叔什么都听不懂。你是怎么站起来的,难道说你的腿疾好了,还是你一直都在演戏,你想让我们相信你什么呢?自始至终都是你在说,可你却连腿疾之事都有所隐瞒,你是不信二叔,还是不信这整个鲁氏宗嗣?”他的话具有挑拨之意,只需浅浅淡淡几句就能将舆论导势向自己这边,轻松的将鲁潇然辛苦扭转的局面再次扭转过去。不得不说鲁二爷此人确实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他之所以能在过去掌控族长之位那么多年,当然除了鲁潇然父亲的口谕外还有他自身的才干,只是他的这种才干未免让人有些心惊。

    鲁潇然双手支撑着身体需要面对那么多强敌,然而他本身无惧,将身子倚靠在桌沿上说道“二叔是想误导什么呢?是想让我说我这么多年被人下毒,若非靠着将毒导到腿上用银针封了穴道才得以保命,还是想说若非我不得已明知在被人下毒的情况下还是要继续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饮下这碗毒?我若是早些有异动,你觉得又如何能骗过你,才能留下我这条命到今日?”

    “什么,是你下的毒?”人群中爆出一声惊喝,四下皆都哗然。鲁潇然在说什么,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难道真的是鲁二爷?这一连串的问题像是无数个被团起来的线,一旦找到接口俱都串联了起来。

    “二爷,潇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众人厉声喝问着鲁二爷,被逼迫在人群中的鲁二爷开始慢慢变得被动起来。他想极力的解释,但好像都没什么用,眼见为实,鲁潇然已用行动证明了一切。若说此前他们还站在鲁二爷这边对鲁潇然持半信半疑态度的话,那么此刻鲁二爷的话俨然已没什么用。几位叔伯舅父愤怒地看着鲁二爷,要将他押入宗祠审问。

    鲁潇然制止道“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交由我来处理,并非因为现在我是族长,而是此乃我与二叔之间的恩怨,我想要知道的唯有二叔能解,而二叔想必也会有话要对我说。二叔,你说是不是?”

    鲁二爷冷哼一声,知道自己再多说无用,他要是落到鲁潇然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他脑子一动,心中明白过来今日自己来是中了鲁潇然的圈套,那些有力的局势瞬间就被他扭转,而他想要再留在鲁家庄已是不可能,虽说他心中必定痛恨在心,可是成王败寇大局已注定,他着了人家的道,为了此事能算计那么多年都未让他看出蛛丝马迹来,这种城府果然是他教出来的,只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痛是必然。鲁二爷冷笑一声身子一动,运了轻功就要离去,于他来说这里又有谁能困得住他。然而鲁二爷这才刚一动,梁顶上潜伏着的府卫就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下,从不同的角度撒下网兜来困住他。鲁二爷暗叫不好,口中哨子顷刻吹响,他的人就等在墙外,只要有动静必会来解围。他又吹了一声,还是无人回应他。那些暗中潜伏着的人早就在鲁二爷进来时已被司夜离的暗卫给悄无声息解决了,所以鲁二爷也只能是独自一人还在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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