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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轰然一声,两丈高的城墙上多出了道口子,阿月一喜,正来不及高兴之余便被纳西拉着手臂,拥进了怀中,两人朝着往下坠。纳西一手急急攀住云梯才不致让二人跌下去摔成肉泥。而来不及逃走的人则被压在岩石下,随着被压死。城墙轰倒的一瞬间阿月其实也做好了准备要逃的,只是还不及抓到任何东西就未及倒的快,压下心潮起伏,就见城墙只余下一丈高。而那些随着在城墙上奋战的凤兵也被压在城墙底下,他们一行人死伤了些,后来的则借着一丈高的城墙几不费力就爬了上来,将余下驻守的凤兵打的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走。”阿月同曲将交换了个眼神,领着纳西纳清他们一行人朝着另一侧城墙跳下,她眸色晶亮,眼底有流光隐隐浮动。便是这副模样才是纳西所认识的阿月,她本该是这般有生气的,而非如一潭死水般沉寂,这才是那个灵动的小子,耀眼的令人移不开眼。

    “什么人?”驻守在底下的凤兵听到响动冲过来,待他们意识到是魏兵偷袭时已是被他们动作迅捷的斩杀在剑下,尚未及通报上头。他们动作太快,人又不是很多,再加上魏兵在前营攻击,凤兵忙着去应付那近二十万的士兵,哪还有更多余的兵力放在后营。余下不多的人想要解决并非难事,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是要同前营里应外合攻击,以那人的心思怕是很快就能发现,届时莫说来不及里应外合指不准他们就要全部葬命,她可没那么傻,凤兵比之魏兵丝毫不差,甚至打了这么久都未能让他们占太多便宜就能想象的出必然有自己取胜的法宝。

    营中有许多大帐驻守,阿月并不能肯定哪里就一定藏有粮草。自古打仗最主要的就是粮草,若是粮草没了,她看凤兵还能撑上几日,那时司夜离来偷袭时可曾想过未能烧了他们的粮草才是失策呢。她可没什么君子小人那套,她若想赢,必是用尽一切

    切手段。

    算计着偌她没猜错,就是居中而侧的两边,以那人的心思必不会如北魏般放在最后,因那是常人最常做之事,那么容易就猜到,从而自古打仗往往到最后都会盯着粮草打主意,那他也必然会先算到这点,也以防万一他们来偷袭。

    “纳西,你们去查这几顶,我去看看那几顶,小心行事,万不能让他们发现,切记。”

    “好,你自己也要小心。”纳西贴着营帐往旁避去。

    曲将几人为防她猜错,则避着去最后再看看。

    “什么人?”就在阿月掀开帐帘一角想要偷看时,就听得不远处有声音响起,那声斥责令她心中一个激灵,暗叫不好,是被发现了。

    “你们是魏军,你们来做什么?”

    “你们想偷袭我们的粮草,快来人,这里有敌军……”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阿月提着宝剑,剑鞘出刃,寻着声音的方向前去。但她尚未靠近便听到有更多的脚步声而来,显然是听到了叫唤赶来斩杀他们的。

    “阿月,快,粮草在那边。”纳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手中的宝剑与凤兵对打着,那个凤兵很快就倒下,紧接着又有更多的凤兵蜂拥而至。

    阿月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眼见着也有凤兵围着她而来,她顷刻便随着另一侧而逃,边跑边将背后的弓箭取下,另一只袖中藏着的火石则被她取出

    ,忙慌间一时竟不能从穿戴盔甲的身上找到藏着的稻草,许是在撞击城墙时掉落了。也顾不得许多,她将盔甲快速的脱掉,从那件粗布衣衫上撕下一大块布料,拳成一团,火石打在上面很快就燃了起来。她跑的很快,背后有纳西纳清他们阻拦着,凤兵想要拦下她竟是一时找不到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瘦弱的丑小子,在转身的顷刻,手中扬燃的弓箭便对着粮草的军营射出。她此番力气用的极大,当箭弓弹回来时震的她虎口都麻了。

    本章节内容由手打更新

    点燃的箭矢一旦落到干燥的枯草上,整个大帐都被燃了起来,火气猛烈汹涌。凤兵见此状哪还有心思同他们对打,纷纷调转头去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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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重生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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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西解决了围着他的几人后忙的跑上来护住腿软的阿月,阿月攀着他的胳膊,被他快速的护着往后退。阿月全身都没力气,到不是因为撞城墙时花费了太多力气,而是方才那火源她是花费了许多力气才敢靠近的,那一刻她心中无杂念,甚至忘了面对火源的恐惧。如今一旦放松下来,那些漫天的红色都扑向了她,像是个巨大的黑洞般将她吞噬。那夜的记忆又蜂拥而来,她在那滚烫的火源下拼命挣扎、哭喊,她多么希望能有个人可以救她,她感受着身上被灼伤的疼痛,可是身体却是越来越冰凉,像是有什么从她的生命中流逝着,一点一滴,任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护住。从那刻起她就置身在地狱中,不得解脱。

    恍然间泪水爬满了脸颊,她挣扎着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却是发现自己正躺在营帐中,熟悉的环境让她的思绪缓缓回过来。她还以为她又要再次坠入黑暗中,拼了命都爬不出,可她忘了她已经得救了,那个北魏的商胄给了她光明,她再不用在黑暗中挣扎。

    “怎么出了这许多的汗。”纳西拿了绢布替她擦拭着额头。

    似是想到什么,她一把抓住纳西的手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战事结束了?如何?”

    见她神色如此紧张,纳西也不瞒她,轻松道“自然是胜了,只是你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否则必然能看到当西凤的王将军听到自己兵营被烧了粮草时那脸色绿的都快气疯了。阿月,你可知,我们这次不仅烧了他们的粮草,还斩杀了他们四万人,虽比不得他们先前斩杀我们的多,但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些,而我们临走时见到他们火势大起,也不知烧了多少,但想来必然是损失惨重。这次你立了大功,苏将军特批让你能在军营中休息,谁都不许打扰,这下好了,你已经成苏将军面前的红人了,大家都记得你。你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甚好,简直让我们大开眼界。”纳西言词间颇有得意之色,很是为她高兴。

    阿月面上到是平静,并不见多欢喜,反是隐隐有些担忧,他们这次大败凤兵靠的是一鼓作气,也算凤兵先前惹恼了魏军,依着

    着那人的性子不知眼下是何情景,必然是勃然大怒罢,但那人喜怒不形于色,便是真的发怒也未必会令人看出来。活成他那般就不累么,藏的那么深。

    可事实是,西凤军营中,司夜离那时已吃罢早膳,女子为他烹了壶茶,也未见得他就会喝,毕竟这些年来他一直都习惯自己动手,鲜少会喝旁人烹的,这习惯也不知他何时养成的。

    清越逼人的男子此时正坐在榻上批阅从朝中加急送来的文书,很是忙碌。流锦在一旁伺候着研磨,待他批阅完一册再换上另一册。就在这时,匆忙的脚步声从帐外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就听得王将军帐下的侍从叩禀道“回……回禀相爷,魏兵从边侧打出了一侧城墙,并从城墙翻进将我们粮草给烧了。”侍从一口气说完,战战兢兢低着头并不敢看坐在高案上的国相,那人是什么性子无人能揣摩的透,便是连几位将军都惧怕之人,他这等小将冒着被诛连的危险又怎会不怕。

    闻听此话,流锦和女子均蓦然不约而同回头去看那跪着的侍从,似是不敢置信般又开口道“不可能,我们的粮草怎的轻易会被发现,再说龙虎关城墙坚不可摧,岂是那般容易就被魏军摧毁的,他们便有再大的本事都不可能冲破我们的防守。”流锦气愤道。

    女子不敢多说什么,她心底惊惧,抬头望着一直伏案批注着文书的男子,可看他似是未听到般,依旧提笔沾墨书写着什么。她看不清他低垂的眉眼,但他越是淡然越是说明他此刻正动着怒气,他不同旁人,便是有怒火也轻易不会被人看出的,只有相熟之人才能从他的举动中猜出。

    女子叹了口气,对着这位秫秫发抖的侍从哀叹一声,也是委屈了他做这等事,于是替他解围道“可是派人去救火了?”

    侍从大约没想到那位

    白衣女子会缓解气氛,愣了愣忙回道“救……已经救了。就是损失惨重,大约三分之二的粮草都被烧毁,余下的怕是撑不了几日。”说罢此话他正又要抬头去看司夜离,却是猛地有样东西砸在他头顶,硬生生被砸出血来。

    竹简的文书沉重,

    ,敲在侍从脸侧,猛然就有鲜血从他脸上流下,他心中惊惧,自是不敢去擦,忙的伏趴在地上,声嘶力竭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司夜离抬了抬眼缝,对着那滴落在地上的鲜红血渍并未有过多情绪,声音辨不出喜怒,清浅道“唤王成进来。”他此话便是命令,侍从忙的领命,心想这王将军还以为自己能逃过去,但司相是何人,岂是轻易能糊弄的。

    “阿离,这可怎么办。”女子着紧问他,军中无粮草支撑,那不是摆明着让北魏有可趁之机,这个北魏人没想到会这么奸诈,想来是小觑了他们。转念一想,莫不是北魏军中来了什么厉害的军师?从前未曾听到他们善用诡计的,眼下到是不好对付,也是块难啃的骨头,纠缠着他们不放。

    “攻,杀得他们措手不及。”一直沉默的男子抬眸说道。他眸色惑人,容貌倾城,开口说的每句话皆是指点江山。

    “司相,微臣请命来了,还望司相息怒,这些皆是北魏那个容貌丑陋的小子想出来的主意,据闻他极是聪明,且杀敌凶猛异常,简直是不怕死,才令我军吃大亏的。”王将军从外哭丧着脸将责任推托。

    容貌丑陋?乍然之下他似是受到了什么触动,猛地从榻上站起。但也只是转瞬便平静下来,眸底点燃的光亮瞬间熄灭下去,再不复波动,只余深藏的沉寂。仅仅是因为那人聪慧,仅仅是因为容貌,他这是怎么了,还在期骥什么。他苦涩的笑了笑,这个梦他做了三年还未醒,只盼望着一切皆是假象,便能自欺欺人的以为她还活着,或者是在某一刹那出现在他面前,哪怕是怨恨哪怕是责怪,提着剑狠狠刺入他的胸膛他也认了,只让他还能再见见她。可是,当那日他亲自挖到她烧焦的尸骨时,抱着她在凄厉的雨水下淋了三日三夜时,他就该明白了,他的女孩将永不再回来,被他弄丢了。那时他无情的看着她被送上断头台,便该明白,无论他有多少种理由,都不能再换得她的原谅。所以他不敢死,也不敢遗忘,他要清楚的将这些都记着,记着他是如何将她送上绝路的,来偿还他欠下的罪孽。

    女

    女子坐在他的下首,自然能清楚看到他神色间的变化。她眸底暗了暗,敛唇不语,仅是因为那句容貌丑陋怎的就让他想起了故人?这天下容貌丑陋的多的是,她又何须介怀,再者也未见得他就口味独特,喜欢那样的人了。

    “哦?”司夜离声音微挑,眸色锐利质问道“被这样一个人诓了,你莫不是还觉得很有荣幸罢?”他讥讽意味甚浓,吓得王将军忙跪下伏地。

    世人皆不知司相脾性,以为他是个极好说话之人,平日里对谁都是客气有礼,对待百姓也是爱护有加,可是那些不过是他表面上示给人看的罢了,实则他却截然相反,一旦惹恼了他,便能见到他疾言令色的言词毒辣。

    “微……微臣不敢。”豆大的汗珠从王将军额头上冒下,他是看着侍从脸上的伤的,哪里还敢再说下去,半个字都辩解不出。

    “也罢,此事也不能赖你。”司夜离陡然间转了语气,忽变的好说话许多,是王将军未曾想到的,尚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得他又道“这次本相亲自领兵去会一会你口中那个不甚厉害的小子,要是他真如你所说的厉害便罢,要是你失职还将责任怪罪旁人,那就怪不得本相将你治罪了。”他说罢覆手往外走。

    “阿离,你不能去。阿离……”危险。最后两个字聂然而止。

    “什么?”待帐中的人回过神想要去拦下时,那人已走远。

    ————

    阿月实然没

    什么事,却是因受了军功被苏将军特批不需要参加任何庆功宴,且单独僻了处军帐让她能好生休息。这等待遇便是先前有立下战功的都未能享受过,直言阿月真是好福气,初来乍到就如此受到苏将军的赏识,想必日后必会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是以这日当她尚在帐中歇着时就时不时的听到外头有动静,无非是问她如何了,想要攀个近乎来套套关系的。还好有纳西替她挡着,那些人都进不来,觉着无趣便也渐渐不再来了。

    纳西打了盆水给阿月洗脸,进来时就见阿月还在睡着,也不打扰,替她将脏衣服拿去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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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重生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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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阿月睡了许久哪里还睡的着,不过是想理理思绪,想着接下来该怎么打下去,龙虎关若是不破,那位魏太子势必还要再接着打。可司夜离在这里,必然也不会让他们讨到任何好去,再说那个什么东燕帝君,依着他的性子不该对西凤如此执着,不过是个傀儡皇帝,东燕皆被明妃和朝臣把握着,便是真的要打,拖了这么久都没捞着半分好,怎的也不见退兵?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这让她一时还真的难捉摸。

    战事胶着,怕不止是各国君主头疼,时日久了百姓也是民不聊生,不如就这么结束罢,总要分出个结果来。

    凝望着圆顶的帐篷,这么大好的日子若是能喝上口酒就好了,只可惜她这些年都戒了,一来是为养伤,二来则是为酒能倦怠她的意志,她需要清醒着看着这痛,时刻提醒着自己莫要忘了她这一身伤恸都是拜谁所赐。他们一个都逃不了,也休想逃。

    她神色平静,再不复大悲大恸,冷漠之余更多的是对眼前路的明了。时光也许会模糊了一个人的眉眼,却难以磨灭心中曾经撕裂过的伤口……

    “阿月,阿月,出事了……”帐外纳清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哎,阿月正睡着……”纳西尚来不及阻止便见纳清的身影席卷着凉风冲进了帐中,纳清跑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急色道“阿月,你不知道原来那位一直不曾露面的将军居然是西凤的司相,你可不知他的威名简直比当年的定远将军还要让人胆颤惧色,完了完了,他怎么来了……”纳清尤自低喃着。

    阿月脸色莫名有些黑沉,幸亏她养成了习惯,即使自己单独住着都合衣而寝,否则定要被这毛躁的纳清给看出端倪来。她倚榻而坐,丝毫都未露讶异之色,反是挽唇皱眉道“说重点。”

    她这般说纳清未开口,到是纳西想起一事来很是凝重道“你说的可是那位曾同定远将军一齐监军的少年司相?他可是十六岁便官拜一品,我曾有幸见过他的风姿,他虽为文官,却是唯一一次监军就将我军大败,那时我尚未参军,只远远随着人群看过去,都说定远将军威武无敌,那些年他在时我北魏根本不敢再犯凤

    凤军,却未看过那样一个站在城墙上鄙睨天下,指点江山时的淡然风骨,一袭白色战袍猎猎出尘,直教人不敢逼视。仿佛只要他站在那,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无端让人胆颤。”

    阿月是未见过那人穿着战袍时的模样,但能想象得出是何等的令人畏惧,毕竟他平日里就不是个好相处之人。她不敢小觑敌人,虽对那人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变身为铮铮武将很是惊诧,但想来他身上并无什么不可能,他藏的那么深,自是她从未懂过。她自嘲地笑笑,只有她才是最傻的那个,曾经的那些倾心相待,毫无保留的付出如今想来都变得可笑又愚蠢。

    “就是那位司相,手持玄铁宝剑,身骑灰色战马,率领百余精卫直冲我军营,斩杀我军五千百八十人,并抓走了三四百人,其中两位副将,三位军师。”这赫赫战功若非是敌对,怕是都要拍手叫好了。

    灰色战马?那该是灰绒了吧。什么人养出来的什么宠物,便是同它的主子一个性子,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温纯良善的很,可她却是见识过的。初时她若想碰,那绝对是要往死里践踏她,烈性的很。还是他亲自带着她骑这才让灰绒慢慢认识了她,不再排斥,后来到是培养出些感情来,与她相处的不错。他私下里曾告诉过她,在她之前未有女子骑过灰绒,那时她还打趣追问为何,却换来他意味深长的沉笑,自背后将她拥住,那低沉雍雅的声音浅浅萦绕在她耳畔。他说宁儿,你是真不懂还是非要我说出来?心思澄明如你,又怎会不明白,不过是在装不懂罢。是了,那时的她对他的心思确实明了,但那也只是曾经。每触及回忆一次,她的心上就犹如被人狠狠扎了一针,锥心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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