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要知道,这里的佛教也是分各种派系的,彼此间争斗不断,这就是个自相残杀的角斗场,根本没法团结在一块,谈何抵御外辱——
大雪鹅毛般飘落,顷刻间路边参差树木尽白头。
杨霖握着一个暖炉,站在城郊亲自等待迎接,便是在群芳环绕的汴梁城,杨霖也丝毫不掩饰对徐月奴的偏爱。
远处的车辕吱呦吱呦压在雪地上,马车内的妙儿掀着车帘,东瞧瞧西看看,小嘴一停不停。
“小姐,你看汴梁的树好高啊。”
“小姐小姐,你快看那座道观。”
“哇,好多的人。”
徐月奴哪还有心思跟她乱看,手捏着裙角,难得地露出一丝羞态。
一年不见了,待会该怎么面对薄情负心的郎,要不要故意不睬他,那样他会伤心嘛,还是算了吧。
我一会先低着头不说话,看你怎么解释,嗯,就这样。
打定了主意的徐月奴满心欢喜,嘴角挂着一丝傻笑,芳心中好似一颗熟透的葡萄炸裂,酸汁甜汁一股股浆涌而出。
打定了主意给杨霖一个软绵绵的教训,徐月奴低着脑袋给自己打气,不一会妙儿一声惊呼:“天爷,那个雪人莫不是杨少宰?”
徐月奴嗖的一下,窜到车外,只见杨霖手捧着一个暖炉,帽子肩头全是雪花,站在远处朝着自己轻笑。
徐大小姐不愧是武艺高强的女侠,一个箭步从行驶的马车上跃下,刚才的计较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三步五除二奔跑到杨霖身边,一跃而起将他扑倒在地。
高佻丰满的徐月奴,个头比杨霖还高,两个吊藤圆瓜就有每个六、七斤的重量,杨霖倒在雪窝里的一刻,马上有十几个护卫背身站好围成一圈,拽着大红色的披风,将他们围在中间。
嘴里哈着白气,杨霖一把将她按在身前,在雪窝吻了起来。
不一会,陆谦站在人墙外,低声道:“少宰,身体为重。”
拽着徐月奴,无视路人好奇的眼光,将她拉到马车内。
两个人抖了抖身上的雪沫子,揽在一块,说着一些体己话。
妙儿在一旁插科打诨,逗得两人时而轻笑,时而情动。
不一会,长乐楼便到了,早就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屋子内,几个使唤丫鬟也都是从杨府调来的。
冒着白气的浴桶旁,整齐地放着几方巾帕、皂角、新衣服。
徐月奴红着脸,想把杨霖推出去,几个丫鬟已经笑着上前,就要服侍她入浴。
这些人都是伺候过杨霖和侍妾共浴的,经验丰富,不一会就把徐月奴送进了浴桶。
杨霖哈哈一笑,舒舒服服泡完之后,并没有急着要掉月奴。
过几日就要一起娶入门,杨霖想给她一个完美的洞房夜,当天便宠幸了妙儿,让月奴在一旁观瞧。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战场白骨缠草根
明堂内,决定大宋国策的官员们再次汇聚,短暂的七天假期结束的总是这么突兀。
杨霖的手里,是一份关于吐蕃的情报,详尽地描述了如今四分五裂的吐蕃,各方势力的强弱和疆域。
“吐蕃番民,桀骜难驯,骁勇不下鞑靼,闻战不惊反喜。虽崇尚佛教,却无慈悯之心,男女皆以劫掠为荣,凡经此地商贾,必受其害,盛唐时商道曾为之隔绝。”
韩世忠的这番话很有水平,一看就是仔细研究过,而且派出了足够的斥候。
杨霖轻轻合上卷帛,笑道:“恩相,吐蕃人各自为战,乃是天赐良机,若于此时取之,易如反掌。若是假以时日,让吐蕃养成气势,有一枭雄一统蕃人,则其为害之深,较之西夏必有过之而不及。”
蔡京轻轻点头,道:“朝廷多年统筹,谋划布局,至此实则已是万事俱备。上元佳节之前,须有捷报,为陛下贺喜。”
众人一起站起身来,十几位当朝重臣,共同朝北一拜,蔡京笑道:“我等大臣,皆应策应万全,保证辎重,可等捷报入京。”
在西南的王黼,终于逮到了一次机会,这一回身在大理的禁军兵马,直接挥师北上,要拿吐蕃开刀。
在西北,大宋和吐蕃因为共同的敌人西夏,早就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宋将王绍组织熙河开边,从西夏的南部向西进攻,不断击败和收服吐蕃部落,势力进入新疆东部,对西夏形成战略包围,若没有后来司马光的重新为相,认为打仗得不偿失,早就和几十万吐蕃人一道,把西夏给灭了。
从那时起,战乱不断的吐蕃小部落,就纷纷选择内附,归顺大宋。
而西南则不同,大理和吐蕃在这里用兵从未停止过。
可以说这里以前几百年,以后几百年都不会太平。
大理的前身南诏经常和吐蕃争战,但大理成立时,吐蕃帝国已经衰落、解体,吐蕃地区成为封建领主和寺庙的割据,大理国内也不太平,权臣高氏和皇家段氏的争夺日剧,也无力对外扩张,总体趋于和平。
唯一例外的就是滇藏交界的盐井地区,由于食盐的重大经济利益,双方一直争夺,延续数百年。在后世的历史上,直到清代,丽江的土司仍然和藏区领主为此地大打出手。
双方的关系可以说是不共戴天,此地的吐蕃部落也一直防备大理人的入侵,守卫森严。
按正说,从大理进攻吐蕃,一定要绕开这块是非之地。
只要从其他地方进入吐蕃,相比不会有什么抵抗,可以和北线一样,慢慢收拢吐蕃部落。
可惜的是,王黼根本没有派出哪怕一个斥候前去探查。
北线韩世忠兵不血刃拿下积石山辐射吐蕃诸部的时候,南线王黼兴冲冲地带兵撞进了这块盐井之地。
吐蕃僧尼部落的首领尚可屹,身材粗壮,手里拿着两把尖刀吗,身后就是一群从未停止过战斗的吐蕃勇士。
这些人看上去都比自己胯下的马还要强壮,手里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眼神甚至有些呆滞。
战争就像是家常便饭,这块盐井之地,自古是强者得之。不知道有多少强横一时的部落,在此被彻底抹平。
看着阵营排列,他们不过两万人,冷冷地注视着远处的十几万宋军,并没有一丝的畏惧。
一声令下,吐蕃骑兵从高处顺势而下,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空气散发着血腥与硝烟气息混杂的味道,无数的尸体横躺在冰冷的高原冻土上,他们多半是汴梁京营禁军,身上的盔甲质量极高却都已残破,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惧。
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让事前信心满满的南线宋军,遭遇了出征方腊以来自大的惨败。
几年时间、数次大战,辛辛苦苦养成的信心和气势,就此付之一炬,溃逃的宋军甚至踩死了不少自己的同袍。
通!通!通!
带着金属颤音的鼓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吐蕃人耀武扬威地走过战场,收缴着战利品。
他们随意翻弄着宋军的尸体,搜寻一切可能搜到的财物,各种武器更是遍地都是。
宋军京营禁军,装备最是精良,常常让西军那些苦哈哈眼馋的发红。
退到原大理国内的王黼,惊魂未定,看着满殿的武将,忽然一把将桌案掀翻,开始大发雷霆。
“十几万人马,连小小的吐蕃领主都打不过,朝廷养着你们不如养一群猪。贼军汉,鸟配军,平日里夸耀本领,一打仗全是含鸟的猢狲、绣花枕头。这一回不上奏朝廷,治你们个无能怯弱,本官怎肯罢休。”
帐内武将一个个低着头,虽然愤恨却不敢顶撞,王黼还是当朝特进,单从官位上说,还在少宰杨霖之上。
谁知道这个特进却是个草包,事先不做刺探,竟然带着大军直奔盐井之地,被人家当头痛击。
如今损兵折将,出师不利,真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处罚。
众人默不作声,王黼更加气急败坏,他是为了权势而来大理,谁知道一无所获。杨霖那厮派人从海上把大理段氏全部接走,自己接手了个烂摊子,跟一群野蛮的土司进行无休止的战斗。
好不容易又有了攻灭吐蕃的功劳,可以说就摆在自己的眼前,那韩世忠不过是区区的宣帅,一旦灭了吐蕃,谁也不能把功劳从自己身上抢走。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出师不利,在这区区的小领主面前,就已经大败而回。
对于王黼来说,吐蕃人四分五裂,不堪一击的传言,都快把他的耳朵灌满了。
事实上在吐蕃确实如此,若是大宋的军队阵容煊赫,兵锋极锐,势如破竹,哪怕再不情愿,这些吐蕃贵族和寺院也只能是开门归降,从此以后成为大宋一个地方守臣,或者类似云贵那些土司。
可是王黼这一败,让观望的吐蕃领主们起了异样的想法,大宋军队如此羸弱,我们为何还要怕他们。
就连北线都收到了影响,前来投奔内附的吐蕃领主和寺院原来越少,更多的则是选择彼此之间加强联络,加倍派出各种各样的哨探,看一看这宋军有没有实力吃下吐蕃。
雪上加霜的是,受此一败的王黼,不知道整顿军马,再战雪耻,反而畏缩不前。
宋人怯弱,一时成为吐蕃领主的笑谈,西南吐蕃诸部对于大宋轻易收复大理的敬畏之心,也在慢慢散去。
很多部落,都摩拳擦掌,等着和僧尼部落一样,从宋人头上掠取一番。原大理边境上,吐蕃人蠢蠢欲动。
第二百九十七章 将军夜战挽时危
怒江西侧,水势平缓,上游的冰川还未解冻。
几只战马,在河边饮水,还有零星的宋兵取水生火做饭。
王黼下令撤回铁桥城,等待援兵,留下一支不属于禁军的厢兵殿后。
这一伙几乎可以说是被放弃的厢兵,他们的主将便是在征缴方腊时候立下些许功劳的湖州张叔夜。
就在今天,王黼的大部队又被吐蕃多弥部追击,张叔夜率兵抵抗一阵,王黼顺势让他殿后,浑然是把这个还有胆魄作战的将领,当做殿后的炮灰。
突然,来了个将佐一脚踢在他们的屁股上,低声道:“去准备一番,今晚反击。”
与此同时,军营中每一个人,包括伙头兵和运送民夫,都被提醒做好准备。
几天以来被人追着杀,从怒江上游追到中游,复仇的情绪早就弥漫在宋营当中。
兵将殊死一战的情绪高涨,但是主帅王黼,却是个从未打过仗的。
他是靠着拍梁师成的马匹上位,最擅长的是谄媚皇帝和他的恩父,见识过一次尸横遍野的惨败,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
他现在只想退到羊宜咩城,然后回到汴梁,再也不踏足战场一步。
天色慢慢黑了下去,远处战场上的搏杀也终于告一段落,几十个蕃兵提着刀在尸堆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向看上去还算完整的尸体踢上两脚,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只要听到一点呻吟之声,他们便会走过去,分辨清楚身份,一旦确认了不是自家人,便抬手补上一刀。
在他们旁边的战马上,全都装满了抢来的财物,几乎压垮了他们战马的腰。
没有人骑在马上,因为上面已经没有了空位,宋军的尸体一个个扒得精光,砍下头颅,把残躯丢进怒江。
就算是普通的棉布衣服,在他们看来也是极好的收获,吐蕃百年的混战,让他们穷的叮当响。
“快点清扫,不一会还要去攻打西侧的宋人。”有个吐蕃头人高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劫掠的兴奋。
这句话果然有用,打扫战场的效率就令人吃惊的变得飞快,战场上的尸体飞速的减少着。
突然,在他们一侧,出现一支白檐红缨的宋军。
这些人幽幽地靠上前来,目光中闪动着复仇的怒火,主将一声令下,千余人拔刀上前,和这支清扫战场而落单的吐蕃人缠斗厮杀起来。
吐蕃人还以为宋军大部队回袭,每个人都不防备,哪里料到这些人只是宋军的一队小股人马。
张叔夜远远的躲在战团之外,为防流箭,他下了马,靠在一棵大树边。
并不是说张叔夜贪生怕死,他自己并不是武将出身,若是不小心死了,对于麾下的将士来说,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很快,开战以来不可一世的吐蕃人,根本摸不到自己的武器。
他们忙着清扫战场,满地都是他们眼中的宝贝,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手,怎么可能还带着武器,
战马也失去了作用,仓促间就算他们舍得,也没法把沉甸甸的财物卸下马背。
偶尔有几个捡到武器的蕃兵,奋力抵抗也挡不住复仇的宋军。
张叔夜下令宋军在外围点起一个个火把,插在地上,一团团火焰在闪动。尽管只是虚张声势,但看上去却是铺天盖地,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蕃兵环顾四周,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只想着逃命的多,敢于反抗的少。
不久之后,反抗终于被扑灭,几百个蕃兵扔下武器请降。
宋军押着一个光秃秃脑袋的蕃僧来到张叔夜所在的树下,张叔夜看了老贼秃两眼,慢慢开口说道:“你们有多少人马,去到了什么地方?”
老贼秃半躬下身子,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却是个懂汉语的。
不管在哪个番邦,往往只有高阶的贵族才会精通汉语,这个秃驴显然职位不低。
“这位宋将主,贫僧平素里只是吃斋礼佛,哪里知道什么军机大事。今次跟领主来青渭,也是想劝他少做杀孽,防着死后下了地狱。”
张叔夜冷笑一声,对于这番话他连一个字都不信,和王黼不同,自从知道朝廷要攻打吐蕃,他便仔细探究过吐蕃的国情。
在眼前的弥如部中,所谓的领主就是他们寺院之主,这个蕃僧百分百是一个蕃将。
“本官不是吐蕃人,也不信释法佛学。自幼承袭圣人之学,大宋进士及第,你若是再敢冥顽不灵,本官不介意手下儿郎们多杀一个贼秃。”
蕃僧有些怒意,毕竟在吐蕃很多部落,僧人的身份就是他们高贵的象征,眼前的宋将竟然敢对佛不敬:“阿弥陀佛,宋人,你可知道礼佛不敬是要入畜生道,受几世轮回之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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