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刃山
年前李落休妻一事,就是颐皇后传到了太后耳中,惹得太后大是不喜,将李落好一顿责骂。
李玄泽苦笑着摇了摇头,颇显无奈。
李落也不强求,既然颐皇后不愿相见,早些离去,免得颐皇后心中不快。
“请皇后娘娘以凤体为重,玄楼还有别的事,不便久留,皇兄,我先走一步,告辞。”李落躬身一礼道。
李玄泽点了点头,示意李落先走。颐皇后背对李落,听到李落说话依旧一个字也没有说,神态极为冷漠。
李落淡淡一笑,洒然离去。
明武王入殓之后,丧幡扬了三天就被内务府撤了下来,朝堂之上再无人谈论明武王身死一事,心神全都放在不日要到卓城的骨雅使团上。
万隆帝极为重视,钦命太叔闲愁总领此事,礼乐宴居,一应诸事都要安排的妥妥当当,不能有半点马虎,一定要昭显泱泱大国的气度风采。
此事不难,只是免不了一番挥霍无度,中饱私囊。
好在冢宰府账本算的清楚,虽有浪费,但不算太过惊人,章荣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卓城里最忙的当属宗伯大人,巡检司不能半途而废,李落夙兴夜寐,一心一意都在巡检一事上,犹是骨雅使团拜访之后,这种急迫的感觉更加强烈,在蒙厥这个庞然大物伸出利爪之前,能否来得及将大甘各处梳理一遍。
巡检司一忙,枢密院更忙,杨万里还要盯着蒙厥和骨雅的动静,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干脆就在枢密院住了下来,好几天里才回去宗伯府一趟。
一个半月之后,卓城西城城门外。
都护都骑两营将士分列左右,皇子亲王,朝中百官居中相候,一眼望去只怕最少也有五千之众,声势浩大,足见大甘王朝的诚意。
如果只是骨雅的一个王子公主,这般阵势倒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淳亲王和英王传回来的密函中阐明,这次骨雅使团中还有一位显赫人物,此人不单是骨雅国师,而且在整个草海之中声望极隆,蒙厥王也奉为上宾。
骨雅国师以博学智计称冠草海,除此之外,待人极为和善,在草海中很受人爱戴。
淳亲王在北府时也曾听说过草海中有这么一个人物,没想到这次竟会随行而来。
天色还早,但热的厉害,城门外没什么遮阴的地方,日头直直照了下来。
这些亲王皇子还好,有内侍仆从打伞遮阳,不过百官就没有如此对待,只能硬受着头顶的朗日,额头上汗滴横流,昏昏欲倒,着实辛苦的很。
李落站了片刻,远处还不见有大队人马过来的迹象,百无聊赖,躲到人后去了。
午时将至,烈日晒的地面仿佛都要化了,地面以上的空处扭扭曲曲,宛若蒸笼。
一众皇亲国戚实在忍受不住如此酷日,三三两两避到路旁凉荫处了。
李落没有走远,冰心诀缓缓流转,带动周身四处显出微微凉意,不多时,李玄郢几人凑了过来,只觉得李落身旁凉快些,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李玄郢擦了擦汗,低声抱怨道:“这鬼天气,非要在城外迎接,这些骨雅使团算什么东西,值得咱们这
第七百七十三章 繁文缛节
女子年纪要小些,一身素衣,洁白无瑕,比起身旁的兄长,却是生的肌肤胜雪,珠玉圆润。
眉毛很媚,却有自立当立的英气;眼睛很漂亮,清澈见底,有着明珠没有的明亮;唇很柔,也很静,看起来话不会很多。
身子很是高挑,不比骨雅王子矮过多少,还要比英王高出些许。
白衣随风轻轻摆动,宛如一株幽香自溢的雪莲花,纯澈的没有沾染一丝风尘。
骨雅公主这样轻轻柔柔的站在官道之中,瞬间就引去了大甘众人的心神,虽知此举有伤大雅,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惊艳非常。
李落微微一怔,这般幽静的香气已经悄无声息的弥漫了出去,记忆中只有海棠花下的女子才有这等风情,恬静相若,俱有林下之风,不过眼前骨雅公主却更胜一筹,安静中有海棠花下的女子没有的生机和开朗。
李落看了一眼骨雅使团的装束,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怎样,衣着很简单,看似身无长物,与禁军和定北军将士的金甲银袍实有天渊之别,不过眼中的精芒锐气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者脸上有些动容,也有些欣喜,躬身一礼,朗笑道:“骨雅鹿玄机,终于见到大甘英豪,实乃三生有幸,只是初次相见就累诸位烈日当头,玄机心中有愧,还请原谅我等冒昧叨扰之罪。”
字正腔圆,竟然说得一口大甘官话,确实让人有些惊讶。
太师狄杰与太傅凌疏桐相视一眼,凌疏桐哈哈一笑道:“国师大人言重了,我们不过是想早些一睹骨雅英雄真容,说起来是我们心急了,与国师无关。来人,奉茶。”
说罢三个太府司侍者端上三个盘子,玉石为基,红木为托,铺盖金丝银缕绣,很是精致。
其上放着的茶杯也极为考究,颜色各有不同,以青、红、白三种颜色分开,青的是青玉,红的是丹血寒玉,白的是冰心髓,无一不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器物。
另有几名侍者奉上香案,行云流水间在香案上布置香炉、玉漱、洗烟珠和镇山琅琊兽四物,这三名侍者将茶盘放在香案上,恭恭敬敬一礼,退了下去。
鹿玄机神情一振,诚颜笑道:“我们几人怎能当得上大甘琼门叩茶的大礼,的确折煞我等了,万万使不得。”
凌疏桐几人微显惊意,没想到北疆鹿玄机竟对大甘礼数知之甚深,看来早已有所准备,此行前来大甘绝非临时起意。
牧王李承文朗声笑道:“玄机国师不必自谦,依你们骨雅在草海之中的地位,大甘的琼门叩茶只会小不会大,还请莫要推辞才好。”
鹿玄机含笑回道:“多谢美言,不知道这位王爷怎么称呼”
“李承文。”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牧王爷,请恕玄机眼拙。”
李承文微微一笑,眼中精芒一闪即逝,饶有兴致的看着鹿玄机。
凌疏桐和声说道:“国师就不必谦辞了,皇上已在万盛宫等着诸位大驾光临,还请饮了这杯淡茶,咱们好入宫去。”
鹿玄机和颜一笑,不好再推辞,指着红色茶杯,向骨雅公主和声说道:“小葵,你饮这杯。”
说罢指着青色茶杯向骨雅王子说道,“寒山,你饮这一杯。”
随即鹿玄机端起白玉茶杯,神色祥和的举在手上,壤驷葵和壤驷寒山学着鹿玄机的模样,不过心里对这套繁文缛节做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凌疏桐诸人扣手作揖,长拜之后,鹿玄机和声说道:“多谢。”
说完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落回到香案上,随意捡了一件洗烟珠,转头向壤驷葵和壤驷寒山低声说道:“挑选一件。”
壤驷葵和壤驷寒山皆是一愣
第七百七十四章 万盛宫晚宴
“说不上怎样,招式很平常,只是气势极为骇人,七哥未战先怯,心境远不及他,这个人不简单。”李玄慈沉声说道。
李落哦了一声,望着远处随重臣皇亲步入城门的骨雅使团,只看壤驷寒山的背影,的确有几分虎踞龙盘的感觉,随即温颜笑道:“七哥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他再溺战,或许轮不到我出手,宫中九卫就够他应付了。”
“但愿如此。”李玄慈还有些忿忿不平,李落宽慰了几句,两人并肩向城内走去。
原本异域使团该是暂居城西官家驿站,不过这次万隆帝下了圣旨,让骨雅使团入宫住下,礼数极重,看似有些小题大做,不知道万隆帝打的什么盘算。
鹿玄机随遇而安,或许是大甘朝廷不想骨雅使团留在城西与外人接触,也就没有推辞,道谢之后随侍卫进宫安顿下来。
入宫之后,骨雅使团稍事歇息,由宫中近侍引路,去往万盛宫赴宴。
万盛宫张灯结彩,此刻天色还没有暗下去,不过宫灯风烛都已点起,宫殿之中比之殿外还要亮上一分。
万隆帝正中端坐,殿内百官重臣分列左右,很是庄重肃穆。常公公引鹿玄机几人入殿,不等鹿玄机说话,万隆帝一声长笑道:“贵客临门,可喜可贺,朕特地备下薄宴,结识北疆英豪,来,请入座。”
鹿玄机和颜一笑,恭敬一礼道:“骨雅鹿玄机,携壤驷寒山,壤驷葵,拜见大甘天子,恭祝大甘天子圣体安康,福寿万年。”
万隆帝摆了摆手,笑道:“免礼,朕知道你们这些北疆豪杰不喜这些俗套,能免就免,尝尝我们大甘的酒水和你们骨雅的有何分别,来人,看座。”
鹿玄机含笑称谢,率壤驷寒山和壤驷葵入席,同行之中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手臂比之常人要长出几寸,眼中神芒内敛,是一个内家高手。
随行的其他人在偏殿由禁军将领霍裁乱和凌孤眠几人相陪,没有引入万盛宫之中。
鹿玄机坐定之后,万隆帝举杯相邀,同饮了一杯,示意众人随意,不必拘束。
鹿玄机赞叹道:“玄机听闻过大甘天下的盛况,一直都想来大甘走走,不过未曾能有机会,这次总算得偿所愿,果然不虚此行。”
万隆帝甚是高兴,大笑道:“只怕玄机国师乘兴而来,眼中所见大失所望了吧。”
“怎会,大甘人杰地灵,英雄辈出,玄机只恨来的晚了。”
鹿玄机和声应道,转头对壤驷葵轻声唤道,“葵公主,取来咱们带给大甘天子的礼物。”
壤驷葵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尺许见方的布帛装物件,双手递给鹿玄机。
鹿玄机接过,起身双手呈上,恭声说道:“这是我骨雅王上托玄机带给大甘天子的礼物,请圣上笑纳。”
万隆帝笑道:“你们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劳累,只要能来朕就很高兴了,怎好领受谢礼。”
“小小贺礼,不成敬意,只怕寒酸了些。”鹿玄机含笑说道。
殿中众人望着鹿玄机手中的锦帛,尺许见方,厚不过一指,实在瞧不出有什么稀罕的地方,确如鹿玄机所言有些寒酸。
殿中诸人窃窃私语,疑惑不解中也有几分嘲弄之意。反观骨雅四人神色淡然,脸上没有半点异色。
万隆帝颔首示谢,命侧旁九卫之首的萧百死取来瞧瞧。
萧百死应了一声,举步走了过来,身法似缓实疾,眨眼之间就到了骨雅几人身前,更难
第七百七十五章 骨雅献宝
天色稍稍暗了些,灯火的光芒映照在锦帛上,不知道锦帛是什么质地,竟泛出阵阵毫光,给这幅画作镀上一层五彩缤纷的仙气。
画作正中龙飞凤舞的写着锦绣山河四个字,亦是绚丽夺目。
殿中诸人屏息静气的仔细端详着这幅锦绣山河,神色虽是如常,不过眼底深处的一抹贪念却不知藏不藏得住。
如果这幅锦绣山河不是骨雅使团送给大甘天子的贡品,只怕殿中的权臣王侯费尽心思也要收入囊中了。
万隆帝起身上前几步,仔细的打量着画作之上的龙蛇飞舞,突然惊讶说道:“这不是画出来的,玄机国师,这幅画有何来由”
鹿玄机和颜笑道:“圣上眼力不凡,这幅画的确不是画出来的。”
说罢从宴席上取来一杯酒,朗声说道,“得罪了。”说罢将酒水泼在画面上。
殿中有人惊讶失声,鹿玄机哈哈一笑道:“诸位请看。”
随着鹿玄机话语,只见画作上的酒水仿佛雨天屋檐下的滴水一般,宛若无物的透过锦帛滴到了地上,画作上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有避水神效!”李承烨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果然是一件宝物。”
“有避水之效的东西虽说稀罕,但也不是没有,不过这幅画还有一样异处。”壤驷寒山朗声说道。
“哦,愿闻其详。”
壤驷寒山环目一扫,看着一名掌灯的宫中内侍,洒然一笑道:“取火一用。”
内侍不明所以,疑惑的四下瞧瞧,没敢将宫灯提上前去。万隆帝来了兴致,摆摆手道:“替壤驷王子掌灯,朕好生瞧瞧。”
内侍这才疾步走了过去,壤驷寒山取出宫灯中的香烛,微微一笑,淡淡的将烛火火焰放在锦帛上烧了起来。
这次殿中的朝臣百官好了些,知道此物非是凡品,虽然脸上还是有震惊之色,但好在没有惊呼出声,聚精会神的看着烛火中的画作。
过了几息,又过了几息,殿中交头接耳声越来越多,不掩吃惊热切之意。
烛火上的画作没有分毫变化,不但没有被烛火烧毁,就是一星半点的焦黑颜色也不曾染上。
鹿玄机轻轻望了壤驷寒山一眼,示意可以收手。
壤驷寒山取下香烛,抱拳一礼,退了回去。
过了几息,万隆帝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欣喜笑道:“好一件水火不侵的宝物!”
鹿玄机和颜笑道:“这件礼物在我们骨雅也大有名气,的确如圣上所说,这幅画不是画出来的,是绣出来的,所用丝线也不是寻常丝线,而是用草海中一种稀少灵兽身上的毛发绣成,色彩也是依照灵兽毛色排列,骨雅近年之中只有三件,这是其中一件,以示我骨雅王上的诚意。”
“好。”万隆帝赞不绝口,更对骨雅如此态度极为满意,意气风发的指着这幅画评说一番。
几名朝中重臣和亲王靠了过来,簇拥着画作细细端详,不住点头,应和万隆帝兴致之时也没忘了称谢鹿玄机几人。
鹿玄机含笑静立一旁,壤驷寒山和壤驷葵淡然相候,虽没有什么异色,不过总有一份冷眼旁观的意味。
万隆帝开怀大笑道:“云妃,你来瞧瞧这幅画怎么样”万隆帝很是高兴,当下时分,似乎早已忘记了先前宫中商议时众人猜测的骨雅使团来者不善的用意。
云妃轻移莲步,走到画作前仔细看了一眼,柔声说道:“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身思狡兔,侧
第七百七十六章 云妃中毒
随着万隆帝一声令下,万盛宫中又再热闹起来,杯来盏去,好一个万家歌舞的盛世境况。
宫殿下,美丽的女子曼妙起舞,莺声燕语,合着丝竹管乐之音,仿佛瑶池圣地一般。
大甘诸子频频举杯,与壤驷寒山痛饮起来,犹以英王为最,或许是想借机灌醉壤驷寒山,一解技逊一筹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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